现在拿个手机号码假装一下多简单,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谁知道这女人说的是不是闻人言的联系方式啊。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脸皮有没有够厚,能打的出去这个电话。
前台笑眯眯的看着姜悦,满脸写着,“请打吧。”三个字。
姜悦想起刚刚被挂的电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在手机上划动了几下,犹豫着不敢打出去。
是再次被他挂断电话被看笑话,还是被前台嘲讽。
这对她来说都是羞耻又丢人的事。
前台看着她游移不定的样子,眼神轻蔑。
姜悦最讨厌看到这种看不起的眼神,从小到大,就因为成长在一个又穷又苦的家庭,总是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被同龄人无数次的用这种眼神看过。蜀南文学
可如今,她分明已经快是闻人家的少夫人了,身上随便一件衣服一个包就比眼前这个前台一年的工资都要高,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身份,她应该挺直腰背,用这样的眼神看人的,应该是她才对。
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还要这么看她?
都怪闻人言从不主动公开她的身份,她像个小丑一样,每次都需要自己解释。
虽然陈静会帮她,但她能感觉的出来,陈静也不见的多喜欢她,无非就是看重自己敢舍命救她的儿子,爱她的儿子而已。
她想要的只是个听话又爱他儿子的儿媳妇。
那些名媛太太夫人们,面上还算客气,私底下不知道怎么嘲笑她。
她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不能再这么窝囊下去了。
她用力的敲了一下桌子,像是忽然来了底气一样:“你是这儿的员工,你怎么不打电话跟你们老板确认?我告诉你,你快点给我办好,要是你让我不高兴了,我会让你们老板辞掉你!”
前台倒是被她突然放大的嗓门吓了一跳,听清楚她的威胁之后,看她的眼神越发不顺,依旧是刚刚那样的说辞,忍不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都说心越虚,声音就越大,她根本不受威胁。
苏星沉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或者说是正好听到了姜悦的大嗓门。
她没时间等工作室的人都卸完妆一起回来,她太困了,吃不消,就先让傅寒司送她回来了。
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来了个大嗓门,正常人都会被吓一跳,苏星沉整个人都被吓的一个激灵。
阿南听到那女人声音的时候明显脚步顿了那么一下,即便很细微的动作,苏星沉也注意到了。
她朝着前台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裙身材纤瘦的女人正在跟前台争执着什么。
前台那边正好也抬头,就看到了苏星沉几个人。
上次那件事让前台记住了苏星沉的脸,知道她和闻人言的关系不错,便客气的对她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她回来了,就证明初赛肯定也已经结束了,闻人言估计没多久后也要回来了。
“这样吧。”前台指着不远处的沙发,“您在我们大厅的沙发上坐一会儿吧,我们老板估计也很快就要回来了,您要是真的是她未婚妻,也可以跟她一起上去。”
姜悦也意识到陆陆续续的有人进了酒店,她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忍了忍:“行,我就坐这儿等着他回来,你刚刚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到时候我会一五一十的跟阿言说,要是真被他辞了,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她自己心里也没数。
让闻人言为她开除一个人,确实也不是他能做的出来的事。
不过只要有人看到她和闻人言认识,就会相信一半她说的话不是么?
前台扯了扯唇角,没说什么。
就算真是跟闻人言认识,她也不怕,反正她老板看不中这样泼妇的女人,更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泼妇而辞退她。
上次监控那件事,她虽然也在场,但闻人言不是会迁怒的人,清楚她没有关系之后,也没有为难她。
这次她也是案例办事,没什么问题。
本来就是她自己提供不了任何的证据啊。
姜悦推着自己的行李箱,便朝着大厅的沙发走去,恰好跟苏星沉一行人擦肩而过。
阿南低着头,只是她扎着马尾,没有头发能遮住她的脸。
姜悦翻充电宝的时候,恰好侧过脸,就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侧脸。
她身体一僵,正要回头再看一眼的时候,那三个人已经走到了电梯口前。
她越发觉得那个身影熟悉,想要追过去看。
“等等。”姜悦心里很慌,她觉得就是那个女人,可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阿南听到了姜悦的声音,大概也知道姜悦已经认出了自己,她的脚步有些滞涩,就像是忽然找不到自己的步子了一样,只能依靠身边的人带着走。
苏星沉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反握住了阿南的手,语气很淡,声音很轻:“别回头。”
姜悦踩着高跟鞋走路本就慢,她又拖着很重的行李箱,没追到人,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就要在自己眼前合上。
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那总是低着头的女人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眸子突然凌厉的看向她。
姜悦吓的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一瞬间,电梯便迅速关上门。
姜悦整个人都忍不住的在发抖。
是她,是那个女人。
她怎么从那个地方出来了?
她为什么看上去似乎过的很好?身边的人是她的新朋友吗?看上去都不是普通人,尤其是那个男人……
闻人言一进门,就有不少工作人员跟他打招呼,他心情不好,跟着脸色也很不好。
前台看到他进来,忙跟他打小报告:“老板,刚刚有个女人说是你的未婚妻,一定要跟你住一间房,要不要找保安把她赶出去?”
她指了一下拎着箱子跟到电梯口的那个女人。
她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是有点儿什么妄想症之类的病。
闻人言想到姜悦的那通电话,烦躁的皱起了眉头,他点了点眼前的大理石台面:“给她开间房,她要什么尽量给她准备好。”
前台一愣,难不成这个女人还真的跟闻人言有什么关系?
她刚心里有点慌,怕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又听闻人言道:“她的事情不用通知我,尽量满足她的要求就行。”
看样子也不怎么受待见。
前台松了一口气,脑补出这个戏多的女人估计是仗着什么亲戚或者朋友的身份来碰瓷,她老板出于一点儿人道主义,不想闹出事来,所以才这么给她安排。
就她那样子,看上去也是不会讲道理的人。
不怕跟文化人讲道理,就怕跟泼妇讲道理。
因为这样的人,最会的就是无理还能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着她就行了。
闻人言确实也是这么想的,他没精力去应付姜悦的那些心思。
姜悦推着行李箱往回走,神还没回过来,满脑子都是阿南最后那个眼神,让她提心吊胆。
在看到闻人言走过来的时候,她才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堆起一张笑来,朝着他靠近,相比较刚刚对着前台颐指气使的样子,此刻又像是个柔弱的快要没气儿的病人一样。
她声音很柔,还带着几分娇嗔:“阿言,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这个前台真的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我说要她给我开间房,她都不肯。”
闻人言脑子里全都是傅寒司那句话,对姜悦越发不耐烦:“闭嘴。”
姜悦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吓的整个人身体一抖。
虽说以前闻人言对她是不上心,但也只是不上心而已,但对她还算有耐心。
只要她表现的身体不好不舒服的样子,他就会顺着她。
就算是上次,她也知道自己是突然提了那件事让他不高兴了。
可这次,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闻人言对她的不耐烦,甚至是厌恶。
是因为那个女人是吗?是因为他们两个又厮混在一起了是吗?
姜悦红着眼眶看他:“阿言,我是你的未婚妻。”
她要提醒他,自己才是他应该喜欢的人,应该在意的人!
前台见状,立马赶了过来,把房卡往姜悦的手里一塞:“这位小姐,房间已经给您开好了,这是房卡。”
她说话的声音和态度很客气,至少要比刚刚那副样子要好一些。
姜悦接过房卡,对上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到一丝半点儿的尊敬和懊悔。
可是没有。
前台送完房卡,就转身离开了,一点儿都没有要留下的意思。
她只是想帮她家老板一把,不想让他被这个女人纠缠。
原本就心情不好的时候,被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人打扰,换谁都会很恼火。
闻人言没管他们,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姜悦恶狠狠的瞪了给她送房卡的前台一眼。
就在她收回视线的时候,闻人言已经进了电梯,根本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姜悦第二次在同一个地方,眼睁睁的看着电梯门在眼前关上,闻人言没有抬头看她。
她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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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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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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