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为自己昨天的那番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必要再纠缠不清。
闻人言下意识的握住了她的腿,随即又很快放开。
“我、我不想做什么,南南,我只是想看看,我想看看你——”他顿了顿,声音有些颤抖,“我只是想看看。”
他没说想看什么,他说不出口。
他双手稍微松开了一些,但还是抱着她,看着眼前女孩穿着漂亮的橙色吊带碎花裙,她的皮肤很白,穿这种很难驾驭的颜色也很漂亮。
这样好看的身材和皮肤,适合穿各种好看的衣服和裤子,应该一直美美的才是。
当初他在看到她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将来一定要给她很多好看的裙子,让她和所有爱美的女孩子一样。
他闭了闭眼,像是在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道一般松开了手,然而下一秒,他的手指突然搭在了她后背的那条拉链上。
林南一怔,对上闻人言有些痛苦挣扎的眼神,立即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推搡的动作顿时小了不少,她甚至还将靠在鞋柜边沿的腰往前靠了一点,方便他的动作。
也好,想必一天下来,他该查的都已经查清楚了,他不就是想要看么,那就给他看好了。
这样,她报复的目的也达到了。
闻人言见她没有任何的挣扎甚至还主动朝着他贴过来,便知道答案其实已经在那里了。
他的手指触摸到她温热的肌肤,还隐隐带着熟悉的香味。
只要他拉下那根拉链,他就会看到答案。
“南南。”闻人言呼吸有点重,声音中几乎能听到他的不知所措。
林南不为所动,一句也没说,就那么沉默着。
他手指蜷缩了一下,最终还是拉开了那条肩带,她身形薄削,裙子应声而下。
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一低头,视线落在了她的后背。
原本应该是光洁白皙的背,可上面却盘踞的一条一条很长的伤疤,伤疤长出了新肉,是很粗很明显的粉色,从蝴蝶骨的位置直直的延伸到了后腰的位置。
他眼眶泛红,手指颤抖的想要去触碰,可他又不敢真的去触碰。
如果姜悦后背的那条伤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打小闹,那她身上的这条伤,就是把她所有的希望都狠狠划开分裂了。
和他记忆中那把染血的长刀契合在了一起,他甚至能还原当时那把长刀是如何划开这原本漂亮的后背的。
闻人言整个人都在发抖,他根本没办法去想象那种疼痛。
“看完了吗?”林南冷漠的声音传来。
闻人言嗓子发干,几乎要找不到发声:“当初救我的人是你。”
“是我啊。”林南痛快的承认了,“你以为当初谁会为了救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姜悦那么惜命那么爱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他牺牲自己?
当初遇到他,林南以为找到了自己的光,可以结束自己的噩梦了,以为他会带自己走。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才是她噩梦的源头。
“对不起,我不知道。”闻人言眼睁睁的看着她把裙子的肩带又重新搭到自己的肩膀上,她已经没有把那道伤当成一回事了。
可他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你知道。”林南声音十分冷淡很笃定,几乎到一种无情的地步,“我当初就跟你说过,是我替你挨了那一刀,只不过你不信而已。”
她那时刚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她拖着病体去找他,可他却为了别的女人,将他毕生所有的恶意都指向了她,把她关在了那扇门后,不听她的任何解释。
闻人言想要说出口的所有话都被堵了回去。
他知道。
他知道有人替他挨了那一刀,他也知道那把刀长什么样子,他知道上面布满的血迹。
他当时觉得很恐怖,所以在看到姜悦躺在血泊中的时候才那么害怕。
他一心想要把姜悦救好,只有她还活着,那所有事情都能解决,她要是死了,他就会一辈子愧疚,那他和林南又怎么能安心的待在一块儿呢。
所以当时他那么看重姜悦,只是因为这个而已……
可他没想到,这些都是建立在姜悦的欺骗之上的,他当初所做的一切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林南慢条斯理的拉上了拉链,将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换上了酒店舒适的拖鞋。
她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眼前的男人,他的身形就往后一个踉跄,整个人就完全往对面的墙上一倒。
林南拉开冰柜,从里面取出一瓶矿泉水来,她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
“你曾经说过要带我离开那个地方的,但是你一个人走了,你没有来找过我。”
他带着那个女人走了,美其名曰在村子里没办法好好治疗,对身体不好,要去大医院治疗。
她就能好好养伤了吗?
也是,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她这样的人命都是很廉价的不是么。
闻人言低着头,喉头哽了哽:“我记得,可是后来你就不在了,我也找不到你。”
他都快找疯了。
“我在的时候你没找,我不在了你去找,你觉得有意义吗?”
闻人言只觉得抵在后背的墙壁冷的他浑身都发抖。
的确,他当时还在生她的气,所以一直没去主动找过她。
他希望她能意识到自己的错,等着她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给自己,只要她肯道歉,他就会原谅她。
他想着她只是太想要离开那个地方了,怕他会不带她走,所以才口不择言的撒了谎。
可他等了很久,等气消了,发现她根本就没有要跟自己道歉的意思,再打她的电话,已经是空号了,他这才意识到她根本就没想过要继续跟他在一起了。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那个时候再去找,她已经不在那边了。
他那个时候竟然还觉得自己为她找借口的行为是有多么爱她。
现在想来多可笑。
他还是食言了,答应她的一件事也没做到。
他没有带她走,她的恐惧成了真的。
所以她才会对他那么失望,那么冷漠。
林南欣赏着他脸上的表情,又一字一句的逼问:“闻人言,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你为什么那么确信救了你的人是姜悦,而不是我?”
闻人言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几乎要从皮肤里绷出来。
是因为他那个时候愚蠢。
林南好整以暇的欣赏着男人痛苦的样子。
心里闪过一丝快意。
她将矿泉水瓶的瓶盖一拧,手指捏着瓶口一甩一甩的,整个人都很漫不经心的样子。
冷冷淡淡的话从她的口中吐出:“既然看到了这条伤疤,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当初是什么感觉?”
没等男人回答,林南就自顾自的说了:“我差点死了,可那个时候我还是担心你出事,怕那个人伤了我之后还不肯放过你,我就是靠着这个才能够支撑下来的,我以为我睁开眼就能看到你,但你那个时候在哪里?”
闻人言知道,他那个时候在陪姜悦。
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在为别人忙前忙后。
当初她来找自己说自己给他挡了一刀,说她很疼,满眼都写着需要他的安慰。
那个时候,她应该是刚做完手术醒过来,所以才那么虚弱。
他却以为她是故意演给他看的,是她在使小性子,在吃醋在嫉妒,以为怕他会因为姜悦救了自己就会忽视她,所以故意撒谎说是自己救了他。
他当时甚至还后悔过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一个因为嫉妒吃醋而撒谎的女人。
细想这些,他何尝不是因为姜悦无意间提起这些担忧的时候,他自己听了进去,所以在林南出现跟他提起这些的时候,他下意识就觉得那是她在撒谎。
现在想来,其实姜悦不过就是担心会被发现,故意在他面前这么说,在他的心里埋下了种子。
他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该相信的人没信,不该相信的人却信了三年,照顾了三年。
为了她,他甚至伤害了真正救了自己的人。
不仅这三年的痛苦是自找的,连今后,他可能都要为当初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悔一辈子。
他竟然还跟她说,那是她欠他的,多可笑啊。
她何曾欠他,她甚至差点为了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她甚至独自一个人支撑着,一个人默默的养着他赠与她的伤。
他欠她的,又该怎么还?
他心口疼的无法呼吸,没办法想象,那样的情况下,她是如何一个人活下来的。
“对不起。”
除此之外,闻人言找不到任何可以辩驳的词语。
“我要你的对不起做什么。”林南把被她摇晃的开始变得浑浊的水往鞋柜上一放。
“过时的道歉已经没必要了。”林南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耸了耸肩,“你看我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我已经重新活了一次,自然不会计较以前的事了。”
不计较,也就等于不在乎,不在乎,就说明也不会再有爱或者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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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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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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