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下意识想起张梓若曾骂她“长了一张到处勾搭人的骚狐媚子脸”,今日再听此话,顿觉张梓若这句话定然没什么好意。
她气恼道:“张梓若,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张梓若冷笑,“究竟是谁欺人作孽?你也不看看,因为你,一个家究竟毁成了什么样子?”
沈明珠的脸刷一下就白了。她揉捏着帕子,胸脯微微起伏,望着张梓若说话时,语调维持着平稳。
“我说过,顾秀才从山坡上滑下去划破脸,是他自找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家已经尽量弥补,拿了最好的药给你们用,还赔了大笔的钱给你们,送了几次你们都不要。你究竟想怎么样?”
张梓若翻到这段记忆,瞬间就明白了原主为什么会气愤,还有恨极沈明珠的原因。
顾秀才献殷勤,去山上给沈明珠帮忙,却滚下山坡,划破了脸。
朝廷录取官员要求相貌堂堂,五官端正。
顾秀才划破了脸,伤口愈合之后,永久性的留了个疤,再也不能走科举之道。一辈子也就是个秀才了。
沈家自知理亏,送来许多药材与银钱,原主自然觉得这都是对方欠自家的,理所当然地收下。
然而,钱财被顾秀才拿走,还了回去。顾秀才还抨击原主见钱眼开,不知风骨为何物。
原主看顾秀才因为对方受了伤,还拿着钱巴巴地凑上去,心里别提多怄火怨恨了!
她得钱无望,表示关怀,反被顾秀才批判厌恶。后又想一法子,让沈明珠划破自己的脸,作为补偿。
对方自然不可能答应。
顾秀才因此与原主狠狠吵了一架,骂她狭隘恶毒,心如蛇蝎。
张梓若翻完记忆,深觉顾秀才又渣又贱。
但对于当事人之一的沈明珠也没什么好感。
见沈明珠眼周红红,一副饱受委屈的模样,她冷淡道:
“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你不会不知道,你跟顾秀才勾勾搭搭,对原配和孩子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吧?
你就不怕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孩子跟着你学些恶劣的品行,从根上就坏掉吗?”
“你可以骂我,但不准诅咒我的孩子!”
总是轻声细语的沈明珠蓦然提高了声调,她双目盈盈,瘦削的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我同顾秀才根本就没有逾礼之处!”
“哈!可笑!多少人都看见他往你家去了!一呆就是大半天。顾秀才还常去你家帮忙。你当别人都瞎吗?”
要不村人怎么会议论纷纷?原主怎么会心怀忌恨?
“那是他找我爹去请教学问。他自己说无以为报,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权作报答。”
“报答?报答到和你探讨学问,给你送书,跟着你上山当护法?沈明珠,你问问你自己,相不相信这话?
你家人说,你夫君常年在外奔波跑商。你猜猜,等你夫君回来,听到你的风流艳事会是什么反应?”
沈明珠葱白的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指甲狠狠扎进掌心。
她缓缓停止颤抖,剪水秋瞳中的泪水逼了回去,粉面渐渐勾起一个淡淡的快意的笑容。
“什么反应?自是把顾秀才剖坟鞭尸的反应!
你以为顾秀才是什么好人?一个衣冠禽兽!无耻的登徒浪子!我爹好心为他解答疑惑,教他学问。他竟敢生歪心思!
纵然我家不让他上门,他还是巴巴地舔着脸追上来,还故意做些惹人误会的事,说些惹人误会的话!妄图把我纳为妾室!
他算什么东西!恶心人的贱男人!竟敢趁我爹病重威胁我!
他是你们村里人,表面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这世道总是苛责女人而对不追究男子之责。所有的人都骂我不守妇道,尤其你,只会骂,屁用都没有!
是!我虚与委蛇利用了他!他既毁我名声,我就把他耍得团团转!
可他那么贱,我只要看到他的目光就觉得恶心!你说的没错——”
沈明珠朱红的唇缓缓向两边勾起。
“顾秀才是被我推下山的!他活该!敢以倾慕之名对我动手脚,还说什么不嫌弃?腌臜东西!我只恨他死得不够早!”
沈明珠快意地笑着,眸中是赤裸裸的憎恶,望向张梓若的目光透着轻蔑。
“他那样的腌臜贱物,也就你这样的蠢货才当个宝!别想着——啊!”
“你说话最好注意点!”
张梓若紧紧钳住她的下颌骨,任沈明珠怎么抓挠拍打都不松动。反而差点把她的手给折过去。
“顾秀才不是个好东西,你以为你就能好到哪里去?
你高贵,你了不起,你看不上为之疯疯癫癫的原配!你说,世道苛责女人,可你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难另一个女人。你随便三言两语,顾秀才就转头收拾骂你的原配。hτTΡδ://WωW.sndswx.com/
你做得多么好啊!多么清高啊!谁无辜?谁也不无辜!
别想着自作聪明!刚才是不是想对我说这句话?”
沈明珠惊愕地瞪大眼睛,因为两颊和手部的疼痛,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扑簌簌而下。
张梓若铁石心肠,想起昨日村中老婆婆找她聊天透露的消息。她满面寒霜,“别想着你的丫鬟在河湾村嫁了人,外出串门聊天时,就可以散布谣言,误导舆论。
也别想着把你爹的死暗暗推到顾秀才头上,他担不起一条人命。我孩子也担不起这么一个爹!
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家人和丫鬟说任何不利于我和我孩子名声的话——”
张梓若温和地笑道:“你就想想,你们家还能不能在这里立足?想想程夫子还会不会收你孩子为徒?听明白了吗?”
沈明珠双目垂泪,艰难应声,“听、听明——”
“欸,张夫子,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早早吃了饭去下地的大牛路过,看见沈明珠脸上的泪水,了然地问道,“你们又吵架了?”
张梓若早已松开手,笑道:“吵什么架?我们是在讨论诗词歌赋与人生。刚说到一首诗: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沈夫人正给我演绎呢!”
“哦哦,沈夫人演绎得挺好。”大牛扛着锄头,多看了沈明珠一眼,“沈夫人脸咋了?”
张梓若拽过沈明珠手中的帕子,随意帮她沾沾泪:“胭脂不好,没涂抹均匀,一哭就花。”
沈明珠气得浑身颤抖,微微发冷。
张梓若怎么如此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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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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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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