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婆婆拉着她唠嗑,大多时候也不寂寞。
舒蕊虽在小镇住了十年,却鲜少出门,更没特意打探过什么八卦趣闻,但现在她脑子里已经装满了各家长短。
老婆婆果然是在这住得久了,什么都知道。
但老婆婆很少说自家的事,比如老婆婆的夫君是怎么离世的,两个女儿在婆家过得如何,大孙的容貌是怎么毁的。
可能这些事太沉重,老婆婆从来不提及,在她面前提大孙大多也只是为了牵线。
但有时老婆婆在听她哼小曲时,会毫无征兆地老泪纵横,她便不敢唱了,可她一停唱,没想到老婆婆哭得更伤心,竟抱着她嚎啕大哭。
自此,她给肚里宝宝唱哄睡歌谣,老婆婆偶尔哭时,她便不打扰阿婆的忧思了,让阿婆静静的思念故人,她悠悠的唱。
她想,阿婆一定很爱他死去多年的夫君。
阳春三月正是郊游的好时候。
但舒蕊走不远,每日活动范围就仅限于自己院子和隔壁院子,还有两个院子前面的一小片花树林。
今年春暖得早,梨花和杏花同时开了,紧接着又是桃花,形成的那一小片花海煞是好看。
不仅如此,她的院子里某夜之后多了棵樱桃树,院墙下多了一圈篱笆,之后每天都会多一些花草,但大多是爱爬篱笆的小花。
让她哪怕不出院子也能感受浓郁的春天气息。
与此同时,她还多了一位‘门神’。
冯大牛虽然不露面,但她知道这人几乎守在了她院子外。
四月时,院中的樱桃树开花了。
不知为何她就盼着樱桃树快些开花,快些结果,能快些吃上那又大又红的——
舒蕊原本满怀憧憬,可想到最后却是一只大掌捏碎樱桃、指缝淌下殷红汁液的画面。
心脏猝不及防的紧缩了一下。
到了五月中旬,舒蕊低头时已经看不到自己脚尖,却踮着脚迫不及待地去摘一颗樱桃。
满树樱桃还是黄红相间,就那颗红透了。
舒蕊坐在小矮凳上,指尖捏着刚摘的红樱桃,眼眶有些微红。
她把樱桃放进嘴里,轻轻咬开便尝到了浓郁的果香。
只是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第一次吃樱桃是在世子府,她刚喝完避子汤,当时嘴里很苦心里也很苦,可那樱桃真的好甜。
为什么嘴里这颗却有些酸呢?
当夜,舒蕊又梦到了封天靳。
惊醒后她满脸泪痕地翻了个身,然后发现身子见了血。
旋即,她慌慌张张地去点油灯,却怎么也找不到火折子,恍惚间看到窗棂有人影闪过。
可也顾不得问是谁,肚子突然传来一阵比往日剧烈得多的阵痛。
“大牛哥,我……我流血了。”
“砰!”
堂屋的门被踹开,紧接着是里屋。
舒蕊蹲在地上,一只胳膊放在榻边,手掌死死抓着被角。
封天靳冲进来时,整个脑子都是懵的,明明已经做了万全准备,但看到屋内情形时还是慌了手脚。
他该做什么?
他不该做什么?
稳婆怎么说的来着?
对了,稳婆!
找稳婆!!
“嘭!”
封天靳转身就撞到了门框,但脑子好像清醒了一点。
他赶紧去把烛台点亮,把人抱到榻上,旋即摸出两根百年人参,一根塞到兔子嘴里,一根塞到兔子手心。
做完这些,他又朝门口跑。んτΤΡS://Www.sndswx.com/
“嘭!”
又是一声。
忘了低头。
若不是里屋窗子太小翻不进来……
算了,赶紧把那群稳婆赶来。
一刻钟不到,小小院子里挤满了人。
封天靳站在窗户边,能清晰听到里间所有声响。
兔子呼吸发颤,每隔一会儿就会闷声忍痛。
稳婆们也每隔段时间就同老太太说情况。
“怎么样啊,我乖孙媳妇儿啥时能生出娃来?”
“刚看了,还早着呢。”
“诶?不对呀,你瞧我乖孙媳妇儿都疼成什么样了,我当年疼到这种程度就快生了啊。”
“哎哟梁老太你别瞎操心,有的女子生孩子快,有的她就得慢慢来,能顺利生才最重要不是。”
“梁老太,你别凑这么近,要不你还是回去歇息吧,等明儿一早再过来看,那会儿应该就差不多了。”
“那怎么行,我要陪着我乖孙媳。”
时间慢慢到了寅时,天空星子密布,静谧月色下封天靳像块石头杵在窗外。
里间渐渐没了说话声,老太太开始打盹,年纪大了熬不了夜,稳婆们偶尔交谈几句,也没了多少精神,剩下的便全是兔子忍疼的呼吸声。
兔子比他想象中勇敢。
希望崽子懂事点。
卯时未到,第一声鸡鸣响了起来。
同时,屋内突然传出稳婆忧虑的声音:“徐家妹子,你摸得准些,你来摸摸这肚子。”
片刻后,“嘶,胎位不对啊。”
老太太突然惊醒,“不对?什么不对!”
“梁老太你别嚷嚷,徐家妹子会弄这事,让她调整调整就成。”
封天靳听到这,整个心都悬了起来,紧接着他又听到兔子忍不住疼,开始呼痛。
“小娘子咬牙忍忍,这还没开始生呢,先省点力气,我这给你调整胎位,是有点疼,再忍忍就好了啊。”
封天靳听着兔子喊疼,就恨不得冲进去说不生了。
渐渐,兔子喊疼的声音越来越大,封天靳开始怀疑广陵镇的稳婆到底会不会接生。
“唔!阿、阿姐…呜呜……”
“哎,丫头啊,女人生孩子没有不疼的,你疼就握着外祖母手啊。”
封天靳抓窗沿的手,指节泛白。
……
“徐家妹子、徐家妹子,咋样了,能成不?”
“呼!这肚子里定是个大胖小子,劲儿真大,硬是弄不住他。”
“哎呀,这可咋整,还没出生就开始讨债了。”
“呸!说谁讨债呢,这是我外曾孙急着出来才跑错了方向。”
封天靳听到兔子疼得直喊阿姐,便再也忍不住直接冲进了里屋。
里面稳婆吓得大惊失色。
“哎哟喂,男子不能进,不能进啊。”
封天靳推开一个稳婆,就要去帮忙摁兔子的肚子,他就不信一个小崽子能有多大劲,几个稳婆都奈不何。
“你你你、你干什么,这可不兴乱按,按不好要出人命!”
负责调整胎位的稳婆赶紧护住产妇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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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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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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