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靳无所谓的点点头。
沈少斌真的无法理解,“值得吗?”
封天靳也无可奈何,他喝完一杯酒,幽幽道:“当然值得。你不懂也好,但你若一辈子不懂,我也替你可惜。”
沈少斌知道封天靳是什么意思,反正劝也没用,于是恢复到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这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别提多爽了,你不懂啊,你要是懂,眼下才可惜呢。”
“好了,你可以滚了。”
“啧!你这人真无情,也就对嫂子能好点儿。我滚滚滚,我滚快点儿说不准还能闹上贺晏的洞房。”
言罢,真的站起身要走,临走时还抱怨一句:“待你这真没劲。”
没劲也是第一时间选了来广陵,哎……
沈少斌走后,似乎再没理由拖着不去新房。
新房内,舒蕊努力想摒弃掉心中杂念,可那些杂念越是驱赶越是席卷而来。
她认为过了这么久,已经能淡然自若。
事实上她不难过,只是心腔里有什么绵密的细小情绪钻来钻去,抓不住也赶不跑。
阿牛哥走进来时,她想调整出一张笑脸,却蓦的发现脸上是湿的,她忙用袖子擦拭。
怕阿牛哥误会什么,小声解释是太高兴了。
封天靳看着这幕,突然后悔这样把兔子绑在身边,可他还是走到兔子身前,用喜杆挑起兔子的红盖头。
这一幕似曾相识,想了想才想起是兔子刚被他掳回没几日,他把沾满血的绢帕搭在兔子头顶。
那时,他不该用染血的指尖去捏兔子脸颊,该把人轻轻搂进怀里,说好听的话,做温柔的事。
而不是像此刻,他把人轻轻搂进怀里,却什么也说不了了。
舒蕊被抱得有些久,阿牛哥身上酒气很重,不太好闻。
她有些尴尬,轻轻推开了对方。
随即端起两杯合衾酒,一杯递给阿牛哥,“阿牛哥……夫、夫君,我们还没喝合衾酒。”
虽然喝合衾酒的吉时已经过了,但过程还是要走的,这毕竟是阿牛哥的大喜日子。
封天靳听着那两声称呼,拿酒的手指便不由自主地颤了起来,而心却是紧紧拧着,拧得生疼。
舒蕊见阿牛哥紧张得差点把酒水洒出来,她赶紧挽过对方手臂,与之交杯。
封天靳怕舒蕊看到他下颌上的泪,于是在取面具前,拂灭了蜡烛。
房外很安静,听不到宾客的喧闹,房内在熄灭烛火后更是安静无比。
两人默默饮尽合衾酒。
黑暗中,封天靳看着兔子精美的脸蛋,慢慢取下兔子头上的发饰,让一头顺滑光亮的乌丝披落下来。
当把兔子的大红喜服褪下时,他明显感觉兔子身子绷得很紧,黑暗中一双含水眸子盯着窗户,下脣死死咬着。
封天靳给兔子宽了衣,便让兔子躺在软枕上,给她盖好被子。
自己随即也脱了喜服,只是没被子盖,就用喜服搭在身上。
新婚花烛夜,没有花烛,只有漫漫长夜。
封天靳身上连丝燥热都没有,因为他的视线中,兔子平躺在里侧,眼尾拖着一条泪线,哪怕兔子及时去擦拭,好像也阻断不了。
看来,哪怕是作为冯大牛,他也没能让兔子开心。
自己竟还吃自己的醋,真是想多了啊。
舒蕊真的已经极力克制情绪了,她呼吸是平稳的,没有发出哭声,她只想默默排解掉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就好好心无旁骛的和阿牛哥过日子。
她只是没想到眼泪会不受控,竟在阿牛哥的新婚夜上哭。
然而,越是想到新婚夜会做的事,脑中与封天靳的荒唐就不由自主地充斥在脑海里,然后又慢慢变成封天靳和一个妙龄女子的画面。
她快控制不住自己呼吸了,一股厌恶感催使她在没有摆平自己情绪的情况下,主动起身挪到了阿牛哥身边。
她拿开搭在阿牛哥身上的喜服,然后摸索着去解对方里衣。
然而她的手却被一只大掌裹住,随后被拉进一个坚实怀抱。
阿牛哥抱着她,什么也没做,就是静静抱着。
仿佛这样便满足了。
不知为何舒蕊松了一口气,可当阿牛哥抱着她给她拭泪时,突然又心疼起阿牛哥。
她摸着阿牛哥粗糙的手,温声说:“阿牛哥,对不起。”
对不起,在你的新婚夜添堵。
可接下来不会了。
那声对不起话音刚落,舒蕊终于摒弃掉所有杂念,主动把脣凑到阿牛哥脣边。
可阿牛哥把脸偏到了一边,舒蕊用手去捧,却发现对方用手掌捂住脸,怕她去触摸那些可怖瘢痕。
舒蕊很心疼,阿牛哥是好男人,做事妥协务实又会照顾人,可偏偏性格太内向了些,比她还……
舒蕊也没想到洞房花烛夜,得她来主动。
黑暗中,舒蕊的手从对方手背上移开,落到肩侧。
虽然这里的皮肤触起来也有很多瘢痕,舒蕊却没表现出一点嫌弃,她把脸埋在对方颈窝,轻轻的啄。
男人顿时僵住身子,连呼吸都凝住了。
舒蕊知道阿牛哥紧张,便轻声说:“阿牛哥,这些伤还疼吗……”
感觉男人在摇头,舒蕊还是说:“我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说罢,她一边轻轻呼气,一边解里衣带子。
男人要把她推开,理由是她的肚子,她苦笑着说:“阿牛哥,我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郎中也说过她很难再有孕,可她嫁了阿牛哥,她虽对此内疚,却也不会给阿牛哥纳妾,无论如何,她只要一双人。
等她偿还了阿牛哥的恩情,阿牛哥可以休了再娶。
兔子此刻在想什么,封天靳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一面天堂一面地狱。
一面想着兔子是在对冯大牛投怀送抱,就恨不得自己把自己踢出新房,自己把自己灭了。
另一面则是他高估了自己定力,在他预想中他可以做到冷静自持。んτΤΡS://Www.sndswx.com/
近一年来,他几乎活成了冯大牛,也一直用冯大牛的方式去守护疼爱兔子,两人相处起来确实平和又温馨,他想着,这样便也知足了。
甚至没想过兔子会答应嫁给他,虽然老太婆极力促成这一身份。
然而这层身份又是必须的,他必须有个名正言顺的关系才能让兔子免受那些流言蜚语,他曾经只知道兔子身体不受伤就好,从没想到心也会受伤,他如今也学会了怎么细心呵护。
总之,要诀就是曾经自己所思所想,现在要反着来,三思后行,小心翼翼。
但……此刻!
谁来告诉他要怎么冷静?
这道难题已经超纲了,不在大脑思考范围内。
等等……自己姓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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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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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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