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奔别室而去,巡视一圈却没见着人。
窝了一晚上的火无处发。
就在她以为那个从花楼来的肮脏女子是躲了起来,便透过屏风看到主子床边有个人影。
她快步走进去,在看清是谁后,气得横眉冷竖。
“下贱玩意儿!”她用力把舒蕊拉下步台,“竟敢爬世子爷的床,给我滚下来。”
舒蕊被拉扯得头晕眼花。
一晚没睡外加一直屈膝蹲坐没有活动,被拉起身时,险些一头栽倒。
“我没有。”舒蕊情绪低落,不想跟人争执,“是你们世子强迫我的。”
玉秀根本不相信,一个卖唱的下贱胚子进得了主子的床。
她横抱双臂,冷笑道:“别以为学了些勾栏媚术,少爷暂时留着你,你就觉得攀上高枝了。”
“我没有。”舒蕊嗓子很哑,她一身疲惫,摇摇晃晃地要绕过玉秀。
玉秀哪肯放过,她上前一步,双手扯住舒蕊的前襟。
“你是不是用这肮脏身子沾染了少爷?”玉秀扫视着舒蕊松开的领口,问得咬牙切齿。
“没有。”舒蕊护不住领口,再也压不住负面情绪,又重复说道:“没有!”
玉秀充耳不闻,直到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痕迹,心才稍稍平衡,但也不愿就此收手。
她松开舒蕊的衣领,又趁人站不稳时,狠狠一推。
舒蕊立即被推倒在地,连带着打碎一个瓷瓶。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玉秀也吓了一跳,可随即又镇定下来。
她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不再说什么,冷笑着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舒蕊试着从地上爬起,手掌触地时,发现有些细小的碎瓷片扎到了肉里。
她忍着疼,一点点拔出,最后又实在没忍住,咬着下唇低低地哭起来。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本就没什么力气的身体,更是被哭得软绵绵的。
她曲起双腿,把头埋在膝盖间,没力气站起来索性就那样坐着。
……
傍晚时分,封天靳走了进来,眉头略锁。
长眸微转,斜睨向歪坐在地上的人。
胆子小,竟然脾气还大,敢打碎他的东西。
托盘里那盅玉竹麦冬炖雪梨,也一口没动。
很好……
封天靳用鞋尖扫开一些碎瓷片,近到舒蕊身前。
本想直接弄醒她问责,却见那满是泪痕的小脸突然皱起眉,红红的鼻尖下,小嘴委屈地嗫嚅了几下,像是哭狠了。
给他封天靳唱曲就这么委屈?
想发怒,可看着眼下这一幕,竟又不舍再责罚什么。
他伸手扶起舒蕊的上身,一手抄起她的腿弯,把人抱起往外走。
突然的腾空,吓得舒蕊死死抓着封天靳的前襟。
绣着浮鳞锦丝的衣襟,顿时被揪得皱皱巴巴。
“你打碎的东西把你卖了都不够赔,怎么?还想毁我衣裳。”
听到封天靳的声音,舒蕊赶紧撒手,却没力气挣扎。
封天靳把她放到软榻上,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的。”她神情恹恹,声音很小。
“死人张嘴都比你大声。”封天靳一面嘲讽,一面审视舒蕊手掌。
舒蕊只能沉默,唇瓣抿着,眼皮低垂。
见舒蕊不说话,封天靳只觉一阵烦躁,“进我世子府,还委屈你了?”
舒蕊不能捂住自己耳朵,只好紧闭上眼睛。
封天靳的怒气随着舒蕊闭眼的动作,噌得升腾起。
他随手抓住紫檀架上的玉质摆件,‘嘭!’的一声砸向门口。
伴随一声怒吼,“来人!”
立刻,便有人推门而入。
玉秀快步走了进来,“少爷,怎得生这么大的火。”
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她恭敬地垂手听主子吩咐,眼角余光瞥向软榻上的人。
死到临头了,还敢躺着。
“去把药箱拿来。”封天靳砸了东西后,火气莫名又小了。
玉秀闻言,顿时紧张地抬头,“少爷受伤了?”
封天靳嗓音不耐,继续吩咐:“给她处理下手心的伤口。”
玉秀一时没反应主子话里的‘她’是谁。
见侍女还杵着不动,封天靳一掌拍在桌子上,“她哑了,你也聋了?!”
玉秀赶紧转身去取药箱,背过去的脸,满是不可置信。
拿到药箱走到舒蕊身旁后,她才不得不相信事实。
封天靳的话,她不得不执行,还得执行得利索。
可就在她伸手去拉舒蕊的手时,那贱人竟装出一副害怕她的模样。
一旁的封天靳见了,脸色瞬间更冷了些。
“少爷…”玉秀用力夹住舒蕊的胳膊,手指在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进舒蕊的掌心,“她又使小性子了。”
舒蕊疼出了眼泪,本就有些红肿的眼睛,此刻更是楚楚可怜。
她推不开封天靳的侍女,只好转头望向封天靳。
封天靳接收到这样的眼神,心下微动。
来不及细想为什么见不得那家伙哭,封天靳已上前一步,捏住玉秀的手腕。
“东西放下。”他把侍女从舒蕊身边拖开,“退出去。”
玉秀再次无法理解眼睛所看到的。
只见自家主子拿起创伤膏,代替自己给那个贱人上药。
那贱人不仅不感恩,竟抖得比她上药时还厉害。
主子这……究竟是宠还是虐?
封天靳也瞧出比起他的侍女、舒蕊更怕他。
看在她祈求他的份上,他都已经纡尊降贵了,这是什么态度?
“玉秀!”这侍女该丢去狼林了,竟还杵在旁边。
玉秀吓得赶紧应声,“少、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这一问,封天靳顿时想到那盅冷掉的雪梨汤。
他放柔了手上的动作,命令道:“再取一盅雪梨汤来。”
玉秀闻言,刚刚还惶恐的心一时死了般寂静,却也不敢再耽搁。
她匆匆往房门方向走,抬脚准备跨门槛时,背后又响起主子的声音。
“今晚我就在这用膳。”
“多备点。”
玉秀脚步微顿,随即应声:“是。”
……
通往厨房的长廊尽头。
几个丫鬟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远远看见玉管事从月洞门走过来,黑着一张脸。
丫鬟中姿色最好的那个赶紧用眼神示意其他几个,几人这才收拢零食,端端站好。
“哟、玉姐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
玉秀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冷哼一声不想搭理。
可看到对方幸灾乐祸的表情时,突然改了主意。
厨房头有几个杂役昨晚可是挨了几十杖责,仅仅是因为忘了落狼院的锁,那锁落不落的狼也无法从里打开,这顿板子多少打得人有些不服气啊。
眼前这红梅不也对她不服气么,何不她来搭搭桥,串两只蚱蜢。
“红梅。”她唤了一声,同时用手按在肚子上,佯装胃疼,“我身子不适,恐怕是无法给少爷送晚膳了,你代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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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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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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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被疯批大佬掳走后,我每天都想哭更新,第6章 她哑了!你也聋了?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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