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封天靳堂兄的男子,定是皇子无疑。
眼前男子身形修长不比封天靳矮多少,五官也是极好的,如若不和封天靳对比,也是十分明朗英俊。
可若和封天靳比较的话,便显得有些阴柔。
不似徐公子那般文质彬彬、清雅偏瘦,这男子和瘦弱可扯不上关系,但也没封天靳那般只是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做就让人难以心生对抗之意。
不知道是排行第几的皇子一直盯着她看,仿佛她脸上有花。
舒蕊从没和封天靳行过礼,这时倒是想起遇到皇室之人,要福身行礼的。
她把双手挪到腰侧,正想曲腿行礼,惊觉这是女子的行礼方式,又赶紧分开手臂抬起,放到额上躬身行了拜礼。
行礼后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她看到封天靳去而复返,正朝她这里走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眼前男子不仅有皇子的贵气,还有类似封天靳有意无意就会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就算这人脸上带笑很是温和,舒蕊也本能的有些害怕。
封天靳走近后,舒蕊赶紧挪到他身后,嗓音压得低低小小的:“世子大人。”
封天靳睨了眼受到惊讶的兔子,不太高兴兔子这么没出息的样子,但见兔子第一时间躲自己身后,又觉得有些受用。
于是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眸光一转,对上太子封煜恒的脸时,封天靳的神情难得有了一丝认真,算是拿正眼看人了。
可语气仍带着几分不屑:“太子不在东宫待着,来书院也不进院门,是有多闲?”
舒蕊闻言顿时一惊,没想到那人竟是太子,更没想到封天靳一个世子竟对太子出言不逊。
她夹在两个人的气场中,只觉呼吸有些困难。
封煜恒似听不出话里的冷嘲,他嗓音朗朗亦如今日的天气,阳光明媚:“碰巧遇到堂兄的小书童,觉得有趣就多看了会儿。”
封天靳眸子冷了下来,嗓音也冷冽了几分:“一个书童而已,值得你看如此久?”
兔子脸上的麻子点少了,明日额头下巴都点上。
封煜恒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与堂兄许久未见了,正好近日我总也找不到合心意的人下棋,堂兄若是有空,来一局如何?”
封天靳脸上没有一点笑意,他微微仰头睨着封煜恒,平日里的狂妄丝毫不减,“好啊,但要按我的规矩来。”
封煜恒眸光熠熠,封天靳越是桀骜不驯,他越是觉得兴奋,那种面对强敌急切想要对方跪伏的感觉,甚至让他浑身血液颤栗。
封煜恒不禁呼吸都急了一分,应得爽朗:“有何不可。堂兄想怎么玩,堂弟都奉陪到底。”
封天靳冷笑一声,完全没有许久不见想叙旧的意思,但同龄人中也就这一个,还算能较得上劲,既然对方自己撞上来,没理由不摁地上摩擦。
他转头看向身后绞着衣摆、一脸无所适从的兔子,嗓音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不是很会问路吗?自己去松竹小筑。”
可能这点柔和对于舒蕊来说完全不明显,她只听出封天靳前半句是在暗嘲。
舒蕊干巴巴地应了声是,便转身去问路了。
松竹小筑在书院南边,顾名思义这个小筑四周都是劲松和翠竹。
小筑修得十分别致,在幽静的环境中还显得有些禅意,越是走近越是心神宁静。
舒蕊踏上木板,慢慢朝门口走去。
一路的窗户都大开着,里面几十个稚气明显的脑袋刷刷看过来,都默默注视着她。
室内异常安静,上首方也没坐着夫子,舒蕊完全不明白封天靳为何要她来这。
快到门口时,舒蕊抬脚伸手准备跨门槛推房门,可却在抬起右脚后突然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伴随她整个童年,几乎不用多作思考,她就慢慢放下了脚,看向门槛。
只见,门槛上有一根透明丝线,不仔细看都难以察觉。
舒蕊视线上移,又见未合拢的门板上隐约能看到两只小木桶。
舒蕊叹了口气,随即用门外的笤帚捅开门。
随着门被打开,门板上的小木桶也随之倾倒而下,先是一桶染了墨汁的水倒下来,紧接着就是一团黑灰砸落。
顿时门口被黑灰色的尘雾笼罩,透过尘雾,里间也爆发出男孩们兴奋的笑声。
如果舒蕊没有及时察觉,那么此刻她一定是趴在地上,被淋一身脏水裹一身灰。
尘雾很快散去,里间的笑声戛然而止。
一群十岁不到的男孩,齐刷刷地盯着好端端站在门口的舒蕊,个个眼神都不似寻常孩子那般无邪,他们此刻神情疑惑又失望。
舒蕊可能是对这种事已经麻木了,她都没心情去生气,只是转身要走。
然而刚转身,就看见一个夫子拿着戒尺急匆匆走上台阶,在看到她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夫子看着门口一地污糟样,手中戒尺打在门框上,严厉地责问:“是谁干的?”
里间没人吱声,都乖乖坐着,甚至最后一排的一个小男孩还主动让出位置,和另一侧的小孩挤一个案桌。
夫子一时找不到问责的人,重重哼了一声,才转身对舒蕊道:“你就是世子的书童吧,速速去坐好。”
里间就一个空位,舒蕊径直往那走,都不用仔细看就知道案桌后的凳子缺了脚,案桌下藏了虫。
她走过去,提起凳子然后把案桌上的砚台垫在缺角处,顿时一侧小男孩气呼呼地出声:“那是我的砚台。”
舒蕊看向那个缺着两颗犬齿的男孩,淡淡说了声:“谢谢。”
说完就不再看小男孩,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男孩还想说什么,就被身旁另一个矮个子的小男孩拉住胳膊,两人交换了眼神,继续偷偷用余光看舒蕊。
夫子此时已经走到了上首位,翻开一本书道:“今日复习‘三字经’。”
顿时堂下有嘀咕声响起,夫子拿起戒尺啪啪几声,“安静!”
舒蕊赶紧打开书匣,但拿出笔墨纸砚后并不急着关上。hΤTpS://WWω.sndswx.com/
她歪着头去看案桌下的槽板,只见空槽内别的没有,就是些花花绿绿的虫子,且大部分都是刺毛虫。
这种虫可不敢用手捉,于是舒蕊用两只细毛笔作筷子,把虫子一只只夹进书匣里。
做完这些,正好赶上夫子念书。
很快,室内就传来夫子拖着长调念三字经的声音,而里间跟读的声音懒懒散散,完全听不出小孩子的朝气。
舒蕊的声音夹在里面显得很小,但却跟读得很认真。
一本三字经念了一炷香功夫,随后便是抄写。
写‘人之初、性本善’时,舒蕊突然联想到了封天靳。
夫子说人刚出生时都是好的,只是后来因为成长环境不同,才慢慢有了善恶之分。
舒蕊握着笔在宣纸上勾画出‘善’字最后一笔,直至写完这六个字,她也想象不到封天靳善的样子。
夫子负手站在舒蕊案桌旁,看着那些箩筐大的字摇摇头,随即走到室外去看松竹。
舒蕊还想继续提笔,一个纸团突然打在她手背上。
舒蕊侧头看去,缺了犬齿的小男孩正对她挤眉弄眼,另一个小男孩满脸激动。
“喂,听说你家世子要和太子下盲棋,一边下棋还一边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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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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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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