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你是否明白?”主编冷漠的喝了一口茶,问着面前的年轻记者,“虽然你挖出了绝佳的爆料,但,这不是我们报社能够报导的。”
“可是,我们都亲眼看见了那些超人类将那个女孩拖走,如果不报道的话,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姑息。”秦安忆据理力争。
“那又如何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有无坚不摧的钢铁身躯么?你看清楚了,我的杯子上印着的是谁,康涛公司底下签约的明星——龙雀,他的流量是多少你知道么?他的粉丝基础有多少你知道么?我这么和你说吧,百分之八十的青少年,他们的偶像都是这位龙雀,
你还不明白么?超人类和人类之间的关系界限暧昧而又模糊,最终的结果只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别引火烧身了,你只能引火烧身,而没法扑救,所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你的爆料我给你压下了,后续你就别跟进了,去挖那些人类明星的丑闻吧。”
主编放下了杯子,杯子上一脸爽朗笑容的英武中年男人似乎在假笑着,可是这份假笑却又隐约带着些讥讽。
秦安忆深吸了一口气,摔门而出,站在吸烟区,他抽起了烟。
自从一百年前出现了超人类以后,大夏帝国内部便接二连三的诞生超人类婴儿,这些婴儿们日渐长大,新生的超人类们也在不断出现。
社会维持着表面上的安稳,可每年总会多出那么些失踪了的人。
可想而知,当超人类出现,那么超人类们便天然凌驾于律法之上,因为现行的律法并不能有效的制裁那些有罪的超人类。
没有相应的心境完整的人格和道德水准匹配超凡的能力,最终的结果也只会造就一头随时都有可能失控的猛兽。
或许超人类中也有正常人格,但这些正常人都会被康涛公司挖走,许以厚利成为康涛公司旗下的英雄练习生,而这些英雄练习生们出道以后便会进行维护和平的工作。
但他们哪是维护和平?只是按照剧本进行一场场的演戏罢了。
而大夏帝国的超人类卫队也只会拱卫皇权,那些超强的能力者也只会在皇室优待的情况下尽情的提出自己的意见,然后留给皇室来满足。
或许这世上的确有圣人一般的超人类,可这样的超人类终究只是凤毛麟角,甚至于相对于其他超人类来说无比弱小,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普通人类拿什么来对抗超人类?用头么?
大夏帝国只需要守成,保证自己的皇权稳固即可,那么在发生了这些超人类犯法的情况下,便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有些事情,总是会被平息然后掩埋。
但,秦安忆并不这么想。
所以他决定,用自己的力量,来向世人揭示,这份超人类的罪恶。….···
他以自己的社交账号进行了爆料,网民们有的化身理中客,而那个超人类的粉丝们则是对秦安忆进行言语上的污蔑和人身攻击,另外一群则是转发和表达自身的观点,
另外则是水军洗地,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热搜终究是被压了下去。
而秦安忆也被人肉了出来,或者说,不是人肉,而是康涛公司故意的。
于是被人肉出来的秦安忆,被报社开除,甚至在整个行业当中封杀,而网络上关于他的风评也一边倒,最终这件事被“当事人”澄清,当时只是那名超人类配合他拍摄短。
而后这件事被埋在了数据的大山下直到被人遗忘。
如果只是这样到还好,可问题接踵而来,他收到了染血的刀片,家门外的墙壁也被泼上了红油漆。
甚至于自己的父母也被人袭击,而他自己,则是被那名超人类当街羞辱。
他便继续深挖,可是之后,他人间蒸发了一般的失踪。
再出现时,也已经精神失常,有家不回,只是在大街上乞讨过活。
虽然也有好心人帮助他,可更多地还是以他取乐,他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那样,被超人类的粉丝们羞辱,欺凌,还开启了直播,直播他被欺辱的现状。
直到,那个穿着黑色风衣,自号屠夫的人来到了他的面前。
“oi,你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可我却感觉,你的精神很正常,你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而装成这幅样子的吧?”屠夫叼着雪茄,半蹲在他的面前问道。
秦安忆仍旧装疯卖傻,语无伦次。
“好了,别在我面前装了,我们都和超人类有仇,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想不想要?”屠夫问着,将文件袋摔在了秦安忆的面前。
文件袋故意没有封好,露出了其中那个超人类的照片,而照片的背景则是一个华美的包间,应召女郎和舞娘们诱人的眼神与姿态还有一丝不苟的模样露出了冰山一角。
而在桌子上,则有着成堆的白色粉末,以及一些药丸。
“事先说好了,我们是各取所需,我帮你让这家伙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甚至我帮你杀了他也没事,但事成之后,你也得帮我忙,怎么样?”
秦安忆收起了文件袋,伸出了手。
“成交。”
“那么,欢迎加入纠察队,我们纠察队有的是不那么稳定的药剂,可以让你短时间内成为超人类。”
后来,不被皇权支持支持的纠察队,便开始了自身的行动。
秦安忆相信世界会变得美好。
只是秦安忆看不到这份美好了。
因为他,多次使用不稳定的药剂而造成了无法恢复的身体损伤。
但他还是坚持着,想要看到超人类和皇权倒塌的那一刻。
只是···他们最终还是失败了。
因为皇室供养的超人类,压倒性的强大,也是无法理解的强大。….任何阴谋诡计,任何智慧在这压倒性的强大之下都是虚妄。
在废墟之中,遍体鳞伤的秦安忆将剩下的所有药剂都推入了体内···
——
其实,秦安忆原来的生活很美好,父母安康,还有陪伴在身边的青梅竹马。
只是后来,父母同青梅竹马死于一场车祸,司机酒驾毒驾,但却找了个顶罪者。
这里是绝望乡的另一条世界线,同时也是名为的地狱。
他和绝大多数普通人一样,没有一技之长,学历也只是大专,如果说原来的生活美好,那么现在的生活则无比艰苦。
那个司机昂扬的上了门,身边还跟着四五个保镖,保镖的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这些老茧昭示着他们曾持有枪支练习很长时间,腰间也鼓鼓囊囊,隐约可以看出一个轮廓来。
那是一个危险的轮廓,代表着无论七步外还是七步内死的都只会是他。
那个司机扔下了是十耷厚厚的钱砖,趾高气昂的说,这是他的封口费。
秦安忆低下了头,接过了那些钱。
而那个司机则是用着钱,在他的脸上拍了拍。
“收下了钱,就要学会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哦。”
但他不会想到,这些钱被秦安忆拿来做了什么事。
后来秦安忆卖掉了房子,变卖了一切值钱的家产,离开了这里,杳无音信。
十五年后,满头乱发的流浪汉打扮的人,用杀人拳法轻车熟路杀掉了那个司机,以及将那些保镖也一同杀死,尽管那些保镖也掏出了枪,不过还是死了。
后来,他烧掉了血衣,洗干净了身子,减掉了头发和胡须,将自己十五年来收集到的所有证据,和那个司机家里的所有违法证据都上传到了网络,随后便开始了逃亡生涯。
为血亲复仇,是否正确?于旁人而言不知,但于秦安忆来说,为血亲复仇,是正确的。
但他知道自己犯了法,同时也知道自己就算进入监狱也一定会死于意外。
过去的十五年间,他以地狱般的试炼磨练着自身的精神意志与肉体,学习着古老的暗杀术,还有杀人拳法,各种格斗术,各种枪械,学习着黑客技术,他学习着一切可以学习的,目的只是为了这一次的复仇。
可他最后还是被找到,不过却是被杀手所找到,好像他的赏格在这个遍布全球的明面化杀手集团中都不算低。
可他终究不是为了一条狗就能杀穿整个杀手集团的顶尖杀神,他的体力也是有限的,在多方刺杀之间,他终于倒在了血泊当中,无力起身,只能静静的等待着体力一点一滴的流逝。
···
——
这里是绝望乡的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里,旧日邪神们入侵了。
秦家的小少爷秦月楼在得知了世界的真相以后,开始了对于旧日邪神们的调查,虽然这里没有任何超凡力量,可是,只要妥善利用旧日邪神们的力量,或许就能够在这个世界里保持安全。….起码秦月楼的想法是这样。
可是随着禁忌的知识掌握的越来越多,他便也就愈发接近那些不可名状的神祇们。
在梦中接触到名为拉莱耶的幻梦,
在扭曲的现实之中和黑山羊的子嗣恋爱,
他的身心向着不可预测的深渊一步步滑下,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怕掌握了禁忌的知识也还是一个普通人,因为想要抵抗旧日邪神而利用仪式借取力量来驱逐那些神话生物,却又在不断地驱逐当中被奈亚拉托提普引诱到堕落的深渊当中。
这里是普通人的地狱。
而他也在日复一日的堕落中变得逐渐癫狂。
——
秦月楼和大学相恋的女友已经恋爱了五年,可却在面对彩礼时被彻底的打倒。んτΤΡS://Www.sndswx.com/
二十八岁,算不得优秀的他和女友蜗居在一线城市的小出租屋中,柴米油盐酱醋茶水电煤气房租将本就不多的工资压缩到了极其稀少的地步,
而他家也不是什么富豪家庭,父母都只是普通的下岗工人,还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妹妹。
至于他的女友,家里还有一个整日不求上进只知道混吃等死的无业弟弟,可哪怕是这样,她的父母还是将这个无业弟弟当做心头宝,毕竟,女儿生下来的孩子,始终是别人家的,而她也会每个月给弟弟打钱,因为这是她的父母要求,她不好违逆。
后来有一天,妹妹兴奋的发着语音和他说:“哥,咱家有钱啦,爸妈把房子卖了,一百五十万呢,你的彩礼有着落啦。”
可是当商议好以后,“岳父岳母”又改口了,他们想要一百三十万的彩礼。
——
深宫之中的小太监每日都要面对权谋的斗争而步步惊心,异族的刽子手们大肆的杀戮着不肯剃掉头发的人···
站在高楼上举着横幅的年轻民工失足掉落,记者在揭穿了气功骗局后被买凶所杀···
失去了孩子的父亲踏遍每一寸土地,风餐露宿只为找到孩子;日渐虚弱的身体得不到价格高昂的药物,只能一死了之不拖累家庭···
流水线打工的年轻人每天都不得不承受十二小时的工作制,身体已经亚健康很久了,奔波在各个客户之间的保险推销员时不时都会被无理对待还要笑脸相迎,工厂倒闭而不得不失业下岗的中年男人,以及被蒙上了不明不白冤屈后从监狱出来后与时代脱节,不孝的子女只贪图着房产的归属,在病床前吵得不可开交···
奴隶艰难的在贵族老爷们的鞭子下求存,黑发黑眼的角斗士在斗兽场中用手中的利剑斩杀饥饿的猛兽···
因为肤色而被歧视,被孤立,被不公平的对待···
一切的一切汇聚而成的,是平凡的大多数,在名为的社会之中面对着时代掉落下来的每一粒沙尘。
时代掉下来的每一粒沙,压在普通人身上都是一座难以横亘的高山。….这一切的一切汇聚在一起,都是普通人所面对的地狱,但好在,地狱不会到底,可既然身处地狱之中,那么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无外乎都是无法逃离,只要一息尚存,不存死志,便煎熬的扛下去。
这就是我们,平凡的大多数,虽然生活中也有美好,可终究还是会面对苦狱火宅。
这就是人间的苦,来人间一趟,免不了,但总好过绝望乡那样一个看不见未来只能心怀希望的世界。
这便是多元宇宙之中最为可怖的沉沦,也即是身为平凡的大多数所要遭遇的苦狱,这便是···人间苦。
——
那么最后再将视角转入某个,不,是某些普通人的苦狱世界线吧。
名为秦安忆的普通青年,二十四岁,胃癌晚期,
为了不拖累家人,便去到了深山老林,去到了悬崖峭壁,酩酊着踏着醉步,走向自尽的终点。
或许自缢,或许跳崖,但终究是醉的。
在将死的那一刻,他幻想出了一个故事。
他幻想出了一个,死后穿越的自己,得到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系统。
一个名为《是聊斋不是克苏鲁》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他有着自己分化出来的,每个都很厉害的好兄弟分身。
在这个故事里,他做到了很多自己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但对于他而言,从来就没有什么《是聊斋不是克苏鲁》的故事。
有的,只是一个癌症病人临死前的幻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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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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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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