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演起了戏来。
“你把我义弟整到哪里去了?”秦沉浮语气不善的问着垣荒。
“既然他是第一个胡牌的赢家,那么为什么不趁着他运头正盛多赌几把呢?我只是让他去到另一个可以赌的地方罢了。”垣荒笑道。
“柿子虽然要挑软的捏,可是我想你挑错了。”秦沉浮摸着牌说道。
“自摸,我胡了。”秦沉浮一推,排列好了的麻将牌倒在了桌上。
东东东东南南南南西西西西北北北北中中。
垣荒的脸色陡然变得很难看。
没有半点法术波动,甚至于没有看到到底是什么手法,只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打出了大四喜字一色四杠四暗刻。
要说这其中没有鬼谁会信?
可是抓千抓不到,法术波动也捕捉不到,秦沉浮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垣荒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可是实际上很简单,秦沉浮并非利用手法,也并非利用法术来换牌。
他是搓牌。
天赋神通·赌圣,所能搓的牌也包含了麻将。
“我赢了你两局,你还能说什么?”秦沉浮吧嗒着烟嘴问道。
垣荒看着麻将愣神片刻,可下一刻恢复正常,他看着秦沉浮,没有由来的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你赢了我这两局罢了,大不了赌注给你,但你应该也发现了,你已经进入了我的界域法术·千法赌局当中,在这个界域法术当中,除非我赢,否则你是无法出去的,又或者,是你输掉。”
“嘿,你瞧瞧你,输急眼了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赢了不就等于我输了么,笑死。”秦沉浮也笑了起来,而后他身体前倾,正色问道。
“喂,玩不起的家伙,敢不敢···和我赌命?不光赌命,我还要赌你的那座玄坛,你敢不敢?”
“赌命罢了,谁不敢?可你若是想赌我的财帛玄坛,你的筹码足够么?”垣荒轻蔑的问道,“就算你想赌吧,那我便把财帛玄坛唤出来,让它来估算一下你的筹码吧。”
语毕,那财帛玄坛上浮现出了一杆秤,秤的一端是稳稳压下去的财帛玄坛。
“你说筹码?”秦沉浮嘲讽的笑了起来。
化身之法的【剥离】生效。
天赋神通·曲中圣化作了一道乐符从体内飘出,一黑一白两枚棋子从体内飘出,散发着莹润光芒的破魂坏魄飘出,代表着阳世阴差身份的生死录,代表着阴阳摆渡的微小船舶···
这一年来打卡所得到的一切都被他具现化,接着压在了秤的另一端,那财帛玄坛便被稳稳的顶了上去,无法压下。
“你说筹码?”秦沉浮嘲笑着垣荒,将己身的筹码收回了身体当中。
“我有的是筹码,可是你呢?”
“你···”垣荒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没料到的是,秦沉浮身家丰盛远超他们的预估,同时也侧面印证了,秦沉浮的能耐。
“哼,反正是赌命,只要你死了,你的东西就全都是我的了,反正是赌命不是?”
“废话恁多,要赌就快赌。”秦沉浮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了想要继续说话的垣荒。
“你求死可怨不得我了。”垣荒挥手之间,界域法术·千法赌局的场景一变再变,最终却浮现出了一座棋盘。
可是这座棋盘的构成并非是常规棋类,反而是···
“飞行棋···?”
看清楚了面前棋盘的秦沉浮不免有些震惊。
“规则很简单,谁先走到终点,谁就赢了,骰子是几点就走几步,而不同的格子数所会发生的事情也不一样,可以归结为奇遇格和灾厄格,但是想要走出起始点的话,便需要骰出一个六来。”
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作弊,千法赌局是公平的,这是我所无法控制的一点。”
垣荒说着,接着继续解说。
“只要说‘摇骰’,就可以了。”
从空中掉落下了一颗巨大的骰子,骰子落地碰撞之间,露出了三点来。
垣荒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轻轻咳嗽两声。
“你看,三点我就出不去,这只是一个演示,我想以你的聪明才智,你一定是能懂的。”
站在垣荒身侧的顾思明神色有些复杂的尴尬,同时也悄悄的离垣荒远了几步。
看他的表情就好像是“丢不起这个人”一样。
“本来吧,赌技不好也算不得什么,心肠坏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可你赌品也不行,这么丢人你还是回炉重造吧。”秦沉浮揶揄着垣荒。
“荒唐,赌客做出演示这么能叫赌品不行呢?”垣荒面色不改。
“你看你同伴都觉得你丢人,格局小了,路子走窄了,你个弟中弟。”秦沉浮继续揶揄着。
听了秦沉浮的话以后,垣荒看向了抬头的顾思明,确实离他远了点。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觉得丢脸,我只是稍微觉得有点挤,想留点私人空间。”顾思明促狭的笑着狡辩道。
垣荒的神色有些复杂,但是没有说什么。
“摇骰。”秦沉浮说着。
骰子便从空中落下,几个翻滚之后,六点朝上。
“看起来,是我先出去。”秦沉浮说着,踏出了起始格。
接着消失不见。
顾思明有些啧啧称奇。
“千法赌局确实无法作弊,但作弊也仅限于我能看出的情况,因为我能看出,所以千法赌局也会制止我的千术,但是这局冒险棋内的奇遇格和灾厄格我都是可以控制的,所以只要我把灾厄格移动到他的落脚点,那不愁他死不掉。”垣荒向着顾思明解说着。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顾思明沉吟片刻后问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你所说的灾厄格对他束手无策怎么办?”
“没可能的,那些灾厄格里不是鬼就是妖,他能出来我倒立吃屎。”垣荒信心满满。
但就在他说‘倒立吃屎’的时候,秦沉浮的声音响了起来。
“哟,这不垣荒么?一会儿不见你怎么这么拉胯了?”
垣荒的脸定格了,他僵硬的回头,看见了好整以暇的秦沉浮,双手各提着两颗狰狞鬼头。
“灾厄格?
就这?
还真是有够好笑的。”
——
话分两头,千发赌局的另一边。
涂三石正面对着某个脸上带着面具的人,
“这是来自极东苦寒之地罗刹国的一种赌命玩法,名唤罗刹盘,传入大靖国土后经过改良,将玩法的刺激程度又提升了不少。
玩法很简单,这个轮盘分为六个格子,将罗刹盘转动,当指针指向藏有封印着索命恶鬼的符箓那一格后,符箓将会被激发,封印于其中的那只索命恶鬼便会被释放出来。”带着九饼面罩的男子指向了一面轮盘,
“一轮转完后,封印符箓的位置也会随机改换,换言之,这是赌命的局。”
这面轮盘指针不动,但是区分了六块区域,每个区域的面积都是相同的。
涂三石捏着下巴观察着面前的罗刹盘,心里突然觉得这个游戏对于除了自己之外的参与者来说十分的不公平。
他对于自己的运气并没有一个直观的认知,但是从自己打麻将把把都能胡出一个大番数的牌型来看,运气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在麻将局赢了以后,他便不知被传送到了何处,这是一个宽阔的戏台,台下四周坐满了头戴麻将牌面罩的人,或男或女,他们遵守着规则,没有乱动。
他沉声问道。
“既然是对赌,那我总不可能一个人玩吧。”
“当然不是你一个人玩,是你一个人和我们所有人玩。”九饼的声音中带上了狠戾与玩味。
赌命的游戏里,多赌一,本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你们这臭不要脸是天生的还是一脉相承?哦,不好意思,你们应该就像是茅坑里的苍蝇一样臭味相投,或许你们还有一个共性就是都死了爹妈是孤儿。”
涂三石一边口吐芬芳,一边坦然的走到了罗刹盘前,伸出手转动了一下罗刹盘。
他攥紧了扣在手中的锦囊,神色如常。
他回想了一下,在出门前秦沉浮的叮嘱。
【可以预见的,那家伙肯定会趁着某个机会将我们两人分开,届时他肯定会分出很大的精力来对付我,所以这个保命锦囊交给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打开它。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任何需要赌运气的场合,你都不必太过于担心,你比你想象的还要幸运。
这一出鸿门宴我吃定了,耶稣来了都救不了他我说的。】
秦沉浮不是傻子,涂三石也不是傻子,这摆明了是一出鸿门宴,涂三石自然并不知晓其中典故。
不管是耶稣,还是鸿门宴,他都不清楚。
但秦沉浮很清楚,摆下鸿门宴的,最终可没落得个好下场。
轮盘转动着,而在那轮盘之上的指针也如同抽风一般的转动了起来,本就不确定的概率又被增添了变数,可再怎么旋转,无论指针还是轮盘都会有停下来的那一刻。
最终轮盘与指针缓缓停驻,所有人屏息凝神,自完全停驻的那一刻起,他们有的捶胸顿足,有的惊慌失措。
望着下方的场景,涂三石明白了一件事。
“他们,也是在害怕着的。”
——
它们,也是在害怕着的。
这是秦沉浮最为直观的感受,当破魂坏魄被激发到了极限之时,秦沉浮摸到了其中的门槛。
这份天赋自自己获得伊始便没有过多地深挖与锤炼,因为他根本用不到,但是现在不同了。
所谓破魂坏魄,其表现形式为物理杀鬼,可是越是使用着这一项天赋,他便愈发的肯定着这项天赋的本质。
人可以对弱小的鬼物造成伤害取决于自身的心念与血气阳气,当有一方破格之时便可碾压鬼怪,但芸芸众生之中又怎么会有如此多天赋异禀之人?
人善智而不善力,因此诞生了诸多术,诸多法,诸多传承。
而外道便是天赋异禀的异人之流。
正道与外道皆为超越了凡人的存在,可无论是超越了凡人还是凡人都是拥有极限的。
破魂坏魄这一项能力的本质实际上如同放大镜一样,那是强化,那是增幅,那是超越极限。
在积累了足够的能力激发以后,破魂坏魄实现了第一阶段的进化。
而后在化身之法的剥离化成身外身以后,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短发男人便出现了,只是奇怪的是这个男人的脸上满是大小与颜色不一的色块。
这个色块在前世被称为···马赛克。
这个化身的名字叫做···叶青。
他的原型是一本双主角小说中的主角,从头到尾基本上看不到脸,哪怕留有视频记录脸上也被糊满了马赛克。
在灾厄格的空间当中,秦沉浮与叶青并肩而展,一起看着不远处吞噬者鬼群的巨大鬼物。
“《酉阳杂俎》和《太平广记》当中均有关于这只鬼物的记载,当饱死鬼与饿死鬼相遇之时便会互喰,存活下来的那一方便会成为一种新的鬼类,名为贪食鬼,是罕见的血肉系鬼怪,飞禽走兽,花草树木,无物不食,随着进食越多,它的体型也会越来越大,相对应的,它的食量也会愈发高涨。”秦沉浮解说道。
叶青那满是马赛克的脸看向了远处的贪食鬼,不言不语,也没有呼吸,看不出神情,也听不出语气。
沉默寡言,少语狠辣,因此叶青可以归结为人狠话少那一类猛人。
他一步步的走向了那只贪食鬼,
瞥见了走来的叶青,贪食鬼伸出了肥硕的粗短巨手,想要抓住叶青塞进嘴里,
那若磨盘一般大的手包裹住了叶青,刚欲抓摄至巨口当中,便无任何动作的停顿了下来。
下一刻,无数的皲裂纹血线自手上浮现,其后鲜血喷涌,碎肉块与断骨茬爆裂洒落,贪食鬼的整只臂膀都化作了漫天的血肉红雨。
洋洋洒洒落在了地上,
而叶青只是保持着出拳的姿势,
他收回了拳头,
秦沉浮很明显的感知到了同出一源的叶青身上的情绪。
那是不耐烦。
贪食鬼失去了左臂膀,愣神片刻,刚反应过来,便见着了愈来愈近的拳头。
那颗拳头只有沙包大小,可却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意味。
避无可避,闪无可闪。
好像头上浮现出了一个红色的【危】字。
接着那颗巨大的头颅也重蹈覆辙,化作了满天的血肉红雨。
这是第二个灾厄格,鬼物妖怪清扫一空。
而他也收回了化身叶青。
“与其说是破魂坏魄···不如叫一拳超人。”蜀南文学
他若有所思,四周场景一片模糊若水波般荡漾,而后重回赌局。
“哟?这不是垣荒么?一时三刻不见怎么又变拉胯了?”
还是熟悉的语调,还是熟悉的配方,同时也是···梅开二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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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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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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