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银票都被油纸层层包住,接着被缝在了贴身衣物的内层。
这还是慕小寰提议的,只能说在对待值钱物事的时候,慕小寰非常的谨慎,
而且,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筐里的道理他也是深谙于心。
就在慕蟾宫收拾家中细软的时候,屋头外传出了敲门的声音。
那敲门的是个老妪,因为老妪嘴里一直喊着。
“小郎君啊!你是要杀我孙女儿啊!”
慕小寰和慕蟾宫面面相觑,于是慕小寰去开了门。
说话的是一个鸡皮鹤发的驼背老妪,身上还有着些水腥味,脖颈上的褶皱横生,而她看起来也模样怪异。
因为这老妪的脸看起来就好像是青蛙一样,大眼,大嘴,有些凸出。
“这位奶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儿子这几天都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杀你女儿?你要是这般胡言乱语我这就去官府报官抓你。”慕小寰气愤道。
“哎呀,你误会了,我家孙女白秋练她告诉我在城里的时候听到过你读诗,然后秋练见了你家孩子以后,茶不思饭不想,这是害了相思病啊,老身此次前来,只是想邀请您家孩子去见见我那孙女儿,免得她真的因小郎君而死啊。”老妪解释着,转头又对慕蟾宫说了起来,“我想把秋练许配给你,请你千万不要拒绝。”
这老妪双手也比划着,但慕小寰眼尖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老妇人的手指之间,为何会生就像是鸭鹅脚蹼一样的肉膜?但慕蟾宫并未发现。
原本慕小寰意思是,让慕蟾宫去看看吧,本来慕蟾宫到现在都没成亲,他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也急,可是,
在看到了老妪指缝间的蹼状肉膜以后,慕小寰的心里有些慌乱了起来。
“这东西···难道是要带走蟾宫?”慕小寰心中慌乱着,于是也改了主意。
刚巧,慕蟾宫刚想说话,就被慕小寰给打断了,慕蟾宫只得干瞪着眼。
“胡说什么东西?我们今天就要搬走了,你那女儿快些找个好人家嫁过去吧。”慕小寰胡乱的收拾着值钱的东西,妥当的收好以后便将包袱背在了身后,继续补充着说了起来。
“我们本身就是要离开金鳞城的,你家姑娘是本地人么?就算是本地人,她能和我们一起离开么?大娘,您说的话不现实,所以就算我儿子去见了你家姑娘,他们也不会成亲的。”
这话说得,是相当的斩钉截铁。
老妪听了慕小寰的话以后,原本焦躁的脸上多出了一阵冷意。
“这人世间的婚姻,有的就是非常委屈自己也不能成功,现在老身亲自做媒,你父亲不答应,你也犹犹豫豫不答应,我也太丢人了吧!你们就别想坐船走了!”
这老妪冷声道,转身便离开了,在转身的那一刻,慕小寰又看到了这老妪脖颈上的皱纹,似乎在开合着。
这···这是什么?是鱼鳃么?
慕小寰心下骇然,却看到了慕蟾宫焦急的想要挽留,
于是慕小寰狠狠的用手敲着慕蟾宫的头,敲的慕蟾宫是话也说不出来的只能喊疼。
“爹,您这是干什么?!万一那个女孩真的···”慕蟾宫还未说完。
“闭嘴!收拾好东西跟我一起走!我们快去找秦公子!”慕小寰朝着慕蟾宫吼了起来。
这还是慕蟾宫第一次见慕小寰发这么大的火。
慕蟾宫有些畏惧,因此悻然的垂下了头,回房间收拾起了东西来。
慕小寰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手不住的发抖着,点燃了烟锅,吸了几口,蹲在门口,本就有些老态的脸显得更加疲惫苍老,他的心中不住的想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蟾宫会被盯上?
那老妪明显不是正常人,哪个正常人的身上会有那样的东西?
不能让蟾宫接触她,绝对不能。
这事情,必须得请秦公子帮忙了。”
想到这里,慕小寰催促起了慕蟾宫,接着便带着慕蟾宫去到了秦月楼所在的客栈。
两人急匆匆的去找着秦月楼,而秦月楼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什么情况?”秦月楼看到了父子二人的神情,觉得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慕小寰便当着慕蟾宫的面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秦月楼。
“请秦公子帮我们。”慕小寰作势要跪下。
但却被秦月楼以法力托住。
“别跪,我当不起。”秦月楼连忙摆手,“这事我可以帮你们,毕竟我也是嫌麻烦,听到了慕公子说你们会经过姑苏,所以算腆着个脸蹭你们的船了,既然蹭都蹭了,说不帮你们忙是不合适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您说,有什么需求我都会尽力的满足您的。”慕小寰急忙说道。
“只不过这件事情我会仔细观察,毕竟,我以前也算是犯过错,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贸然的以自己决断去干涉了别人,因此我的帮忙,可能不会达到你的预期。”秦月楼对慕小寰说着。
“对,对,您说的没错,但是也请您一定要保护好蟾宫,求您了。”慕小寰眼眶红红的。んτΤΡS://Www.sndswx.com/
可怜天下父母心,慕小寰看起来是很怕失去自己的儿子。
“您放心吧,那么,我们先去客船那里吧。”秦月楼说着,“慕公子,这事情,真的和你爹说的一样么?你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我想去看看,看看那位叫做白秋练的女子,是否就是当时所见到的那位姑娘,只是···”慕蟾宫有些欲言又止。
“可惜,我没法帮你找到,毕竟水腥味和鱼腥味这种味道没有过多地标志性。”秦月楼心里无奈想着。
“没事,还记得我说的,因缘际会么?”秦月楼问着慕蟾宫。
“记得啊。”慕蟾宫回答道,但是不解,为什么秦月楼会这么问。
“这就是命运,如果你的命运必然是见到她,那么无论什么都不会阻挡你,可如果你的命运没法见到她,那么无论如何你都见不到她。”秦月楼说道,又想到了什么。
“命运本就无常,这世道哪有那么多的皆大欢喜呢?”
所谓命运,是否便是此界天道运行规律轨迹?
所谓命运,是否是天道冥冥之中决定了所有人必将的经历,哪怕有不同的交互,可带来的还是唯一且必然的结果?
秦月楼不知道,他只是想到了那只白狐。
慕三姐斩杀了那只白狐,于是便引得他与胡山傲对上,最终杀死了胡山傲。
可那只白狐,听胡家的那些女儿们说,生平也没做什么坏事,加之自己在做实验的时候也发现那白狐身上并无血食污浊之气,
可是,白狐已经死了,他不可能因为非亲非故的白狐就去斥责自己姐姐,
对自家动手的胡山傲也死了,他确实该死不假。
但是,如果白狐不死,那不就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情了么?
这是否就是不同个体之间的命运产生交互以后所造成的必然结果?
秦月楼不清楚,但,
命运无常,却也命中注定。
不管在哪里,都向来如此。
【如果】代表着无数的可能性,而【命运】却代表着唯一的路径。
秦月楼似有所悟,好像,自己的心中产生了什么悸动,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中生成与演化,可却被慕蟾宫给打断了。
“可,如果真的像您所说,那人为什么不能逆命呢?从古至今不都有说‘人定胜天’的么?”慕蟾宫问着秦月楼。
虽然被打断了,可秦月楼也没有恼怒,对于别人来说,【悟】这个情况很少见,但对于他来说,时不时就会有所悟。
物以稀为贵,当一件东西数量多的时候,它反而不会那么珍贵,因而成为了不那么被看中的东西。
比如说钱。
秦月楼交朋友从来不看对方钱多不多,反正再多也不会有他多。
因为他点啥都能成万足金,所以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人定胜天?那是不是天让人胜才会出现人定胜天呢?”秦月楼反问慕蟾宫,
“这种事情就别去想了,想多了只会钻牛角尖,困在里面出不来就不好了。”
秦月楼从来不会去想这种问题,因为这种问题可以套娃并且反复横跳,
就像是一个圆环,相互闭合,达成了有限的无限,这种圆环之理无论正逆,答案都会是正确,因而产生了不可言说的莫名混沌,将对立统一的所有事物与概念包含囊括其中。
于是秦月楼又开始悟了,只是悟不透,也悟不通,所以来得快去的也快。
“好了,我们该走了。”秦月楼拍了拍慕蟾宫的肩膀。
慕蟾宫显得有些木讷,他有些不甘心的问着秦月楼。
“秦公子,您总是说因缘际会,那么如果我们没有遇见您,那在那座破庙之时我们不就应该死了么?那您不正是逆天命之人么?”
“可,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顺应天命出现在那里的呢?”秦月楼继续反问。
顺为凡,逆为仙?或许这是一种理念。
但,天命真的那么好逆么?
除非可以真正的跳出三界六道之外,不在阴阳五行当中,超脱天命或不为天命所束缚,成为【变化之上的变化】,成为一颗【变数】。
秦月楼又悟了,
但又迅速退出了悟的状态。
“捏妈,这些东西怎么这么难悟?”秦月楼心里恨恨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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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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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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