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晋问白棠的时候,指尖正捏着一朵蔷薇花瓣在蹂,躏。
这花是江淮送的,刚才江晋来的时候,江淮恰好也在。
白棠躺在病床上,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白,神色依如平日般淡冷。
姜尤也冷,但姜尤的冷是高冷,是那种身居高位自带生人勿近气场的冷,而白棠的冷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看透这世间薄凉的冷,冷的孤独,让人心疼。
“喜欢,”白棠的声音跟她的人一样,没有多少温度。
江晋笑了下,“是喜欢花,还是喜欢送花的人?”
这话很酸,带着嫉味。
江晋也知道这样吃酸拈醋,很失他的逼格。
可没办法,人就是这样,明知道这样很失风度和气度,可有时就是控制不住。
“都喜欢,”白棠的回复噎的江晋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他盯着她,眸光深而厉,好一会才缓过那口气,“故意的?”
白棠的眸光盯着某处,“在晋哥心里我喜欢淮哥不是一天了,不是吗?”
江晋的太阳穴跳的发紧,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明看着像是软包实则一身尖刺的女人,有种抓狂的感觉,他暗吸气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而是要远离江家?”
白棠放在被底下的手收紧,抬眸对上他的眼睛,“晋哥是想给我和淮哥做媒吗?”
之前庄御说论气人姜尤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现在江晋觉得有人可以跟姜尤并排第一了,就是眼前这个丫头。
她话不多,不急不躁的,却总是能把他逼到崩溃的边缘。
江晋下颌紧了紧,一双内双的眼睛盯着白棠,“我想给自己做媒。”
他话音落下,白棠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她是学心理学的,其实从江晋进来这个病房,她就从他的反应里看出他今天有话要对自己说,而且这一会他所有的话和表现也让她知道他会说什么。
可此刻,听他真的说出来,白棠这个心理教授,胸腔里的那颗心还是被狠狠的撞击到了。
“白棠,我喜欢你,这喜欢不是一天了,好些年了,我想跟你在一起,”江晋这话更直白。
他说完这话,病房里陷入了无声的沉寂中,但两人的眼神一直对视着。
她看着他,他也凝望着她。
许久,白棠才垂下眼睑,“我喜欢的不是你。”
一句话像是钢刀刺入了江晋的胸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刺了,但是伤害却一点都不弱。
江晋深吸了口气,忍着那呼吸停滞的痛意,笑出声,“我知道。”
白棠重又抬起眼睑看着他,江晋的眼角都是笑意,“我知道你喜欢江淮,但我不介意,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仍旧可以喜欢他,我能接受,我......”
“江晋,”白棠声音颤抖的打断他,心底酸痛的像是被无数个气泡填饱发胀,胀的她想哭。
江晋怎么能这么说?把自己说的那么卑微?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想要女人随手一挥,什么样的没有,可偏偏他却只认她。
他说喜欢她好些年了,她其实都知道,在别人眼里他风流浪荡,可白棠知道那只表面的逢场作戏。
而他越这样,她越不能答应他。
白棠想到自己心底不能启齿的痛苦,狠狠的暗掐了自己一把,狠绝道:“江晋,你可以接受我心里喜欢着别人,但是我做不到心里装着别人,却跟你在一起。”
江晋并不意外她的拒绝,毕竟被拒的次数多了,也就有了免疫力。
抗暴击这种能力,的确需要多练,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哪怕被拒依旧能笑着。
不光笑,他还笑问了,“看来你和江淮这个媒人,我还真要当定了?”
这话是嘲讽,白棠沉默。
“行吧,既然你认定了江淮,那我就给你们做这个媒,虽然我喜欢你,但也并不是非要跟你在一起,只要你幸福快乐,我成全,”说着他就拿了手机去拨号。
白棠知道他要打给谁,“江晋,你非要这样羞辱我吗?”
江晋已经将号码拨出,那边正在等待接听,他看着白棠,就听白棠涩苦道:“如果我要嫁,也绝不会是江家的人。”
她话音落下,江淮的电话也接通了,他声音温润,“阿晋,有事?”
江晋看着白棠那一脸的痛楚,喉咙涩住。
江淮那边听不到江晋的回复,又叫了声,“阿晋......”
“打错了!”江晋说完,挂了电话。
江晋坐在那儿,看着白棠一点点的蜷缩起自己,看着她像个小困兽般不安的样子,他低咒了自己一句。
他表白她是想让她知道以后他会护着她,不让她再有任何危险和伤害的,可结果却把她吓住,让她更加不安。
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不过纵使这样,他还是问她,“为什么不会是江家人?”
白棠低头不语,江晋瞧着她这样有些烦躁,从口袋里拿出烟来,不过刚放到嘴边想到这是病房,又把烟拿下来,在掌心里的捏碎,“还有你当年突然离开江家,甚至是远离了榕城,到底是因为什么?”
江晋一直疑惑,以为是自己当年的表白吓到她,把她吓跑了。
可现在想想,事情似乎并不是这么简单,尤其是听到刚才她说不会嫁给江家人。
她虽然是寄养在江家的,可却是人人疼爱,尤其是他的母亲拿白棠当亲闺女一样的疼,她都明说了当白棠是她儿子的童养媳来养。
可是突然的一天,她绝决的走了,甚至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打,只留下一封信。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青春期的叛逆,可现在江晋感觉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或许白棠心里有着不为人知的东西。
白棠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凄白的碜人,一双乌黑的眼睛颤栗的看着他,就那样看着,一言不发。
“白棠,到底是因为什么?”江晋并没有因为她这楚楚的样子而放弃追问。
许久白棠才出声,“因为我讨厌江家,讨厌被你们施舍,讨厌你们用对我好的名义标榜着自己的高德,你们的喜欢和爱都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江晋眸子收缩怔住,这时就听白棠说:“江晋你也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只是想跟江淮争。”
“你说什么?”江晋的声音骤冷。
“我不会当你们争夺的棋子,”白棠的话让江晋脸色铁寒。
“白棠,你竟然这样想,呵呵,”江晋冷笑之后,起身往外走。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白棠也把脸埋进了膝盖里,“江晋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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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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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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