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白衣蒙面男子听到了吐信之声,叹了口气,轻声道:“要知道,跟你相处在同一个空间之中,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咯咯,你这冰块还需要怕我?真是稀奇,要知道论实力,我比起你来可是还要差上一大截啊!”一位戴着纱巾的,身材曼妙的女子缓缓地走上前来,玩味地说道。
白衣蒙面男子看了一眼在他身后朝着他吐着引信的花斑毒蛇,冷哼道:“如果你不立刻把它给收起来的话,那么我保证待会儿就让你喝到新鲜的毒蛇汤!”
“切!”
女子虽然不满,但还是老实地将地上的这只毒蛇给捧在怀里,不满地说道:“看你这一脸孤傲的样子,胆子可真是小!”
“对于这种有毒物质,我必须退避三舍,因为往往是这种人才是最会在你身后捅一刀的,就算是同伙也是一样的。”白衣蒙面男子淡淡地说道。
女子似乎是受够了他的理论,独自一人坐在楼顶的边沿上,不再说话。至于白衣蒙面男子也是如此,毕竟他和这个女子并不太熟络,甚至是有些讨厌她!
时间似乎是过去了很久,就在快要凌晨的时候,那位玉面罗刹出现在了这里,悄无声息的,要不是两人的神经足够敏锐,不然也发现不了她。
“首领。”两人恭敬地对罗刹说道。
罗刹点了点头,问道:“你们等了很久?”
“的确很久,不过既然首领要我们等,那么我们就会毫无怨言地等下去。”白衣蒙面男子恭敬地说道。那个女人也没有说话,不过却默认了白衣蒙面男子的话。
罗刹来到楼顶边沿,看着将要白亮的天边,轻声说道:“但你们可知道此行仅需我一人就足够了?”
白衣蒙面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这的确是属下的任意妄为所致,不过如今云南局势复杂,如果首领独自一人前来的话,恐怕会遇到不少的麻烦,所以属下这样做,就算是为首领您铺路了。”
“是啊首领,您不是去对付那个什么御天门的门主吗?结果如何呢?”那个女人好奇地问道。
罗刹看了那个女人一眼,然后说道:“我只不过是去确认一件事情,现在事情已经确认,那么以后你们就不必再去和他打交道了。再者,迦妮莎,不要在云南引起太大的骚乱,我们之后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除掉沙家的一半高手,其他的就不用再管了,听清楚了吗?”
“哦,属下知道了。”迦妮莎有些丧气地回答道。
白衣蒙面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还请问首领,那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搅得这云南翻天覆地的?”
“鬼魔,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性,有些事情我并不想再说第二遍,知道了吗?”罗刹冷着脸说道。
白衣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是……属下知错,下次不会再犯了。”
罗刹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了,我要先去一个地方,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任务一完成,你们就回庄园吧。”说完,罗刹就消失在了这里。
待到罗刹消失后,迦妮莎有些幸灾乐祸地对白衣蒙面男子说道:“没想到你还有吃瘪的那一天啊!我说鬼魔,我可知道你心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你是不是对首领……”
“你给我住口!迦妮莎,你可不要惹怒了我,不然就算你是女人,我也是照杀不误!哼!”白衣蒙面男子怒吼道,身上的气势一下子拔高,让迦妮莎一瞬间感到有种死亡的感觉。
看着迦妮莎那有些惊恐的眼神,白衣蒙面男子平复了一下自己那躁动的心境,然后也离开了这里。
当确定白衣蒙面男子不见后,迦妮莎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握紧双拳低声道:“真是该死,他以为自己是谁啊?操!”
……
一辆普通的居家小轿车正在偏僻的山林中行驶着,这时候东方欲晓,气温也开始升高,空气中的湿度也是客观的。
在辗转多时后,这辆小轿车终于在一处极为偏僻的地方停下。这里有着一座十分破旧的砖瓦房,看这被岁月的侵蚀程度,差不多已经有数年的时间没人居住了。
车门打开,一位中年男子走下车来,一身黑色西装,擦得锃亮的皮鞋,一张平凡的脸,手上拿着一支茱萸,面色平淡而又带有一丝严肃。
不过此人的脸也甚是熟悉,那就是云南青帮堂主身边的亲信徐言仁!
徐言仁今天出来并没有跟余一飞打招呼,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私事并不需要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余一飞,更是不能让他知道!
徐言仁环顾了一下四周,嘴里轻声说道:“这里和去年相比并无太大变化……不过这也好,能够保留下一些东西还是挺不错的。”
说着,徐言仁便慢步来到了房门前,然后用身上的钥匙将其打开,而后大量的灰尘便弥漫在房子周围。总的来说这房子里也没什么东西,家具什么的极为地陈旧,摆设也没有几个,倒是放置于正前方的一块灵牌最受人瞩目。
徐言仁轻叹一声,拿起放在角落的抹布和水桶,自言自语道:“该忙碌一阵了。”
……
劳动是艰辛的,不过在徐言仁的“努力”下,这个狭小的空间很快就焕然一新,但也只不过是将一个旧东西变成新的旧东西罢了!
徐言仁拿起那个灵牌,眼神久久凝视着上面的字:吾妻宁氏之牌位。
没想到这个灵牌竟然是徐言仁妻子的!
徐言仁将自己这妻子的灵牌轻轻放回原位,然后拿起桌上的那支茱萸离开了房屋,将屋门上锁,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块墓地,随后迈开步伐一步一个脚印郑重地走去。
那里正是他妻子宁氏的墓地!
这块墓地虽然并不像屋内的那个灵牌一样脏乱,但徐言仁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其清理了一遍,然后将手里的这支茱萸给插在墓碑前,而后盘腿坐了下来。
看着自己妻子的墓碑,徐言仁眼眶有些湿润,轻叹道:“对不起,都这么多年了为夫还是没能帮你报仇雪恨!这几年来为夫一直呆在那个畜生身边,为的就是亲手将其血刃,但只可惜他身边的高手实在是太多了,仅凭为夫一人是无法做到的。不过这也并非绝望,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让为夫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只要引导他一步步走下去,那么杀死那个畜生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我的妻子,还请你先稍安勿躁,只要给为夫一个星期的时间,那余一飞根本就不足为惧,到时候为夫定将取他的首级来祭奠你!”说到最后,徐言仁眼中不由得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其实他呆在余一飞身边就是寻找机会除掉他,只因为苦于没有时机,所以才一直没有得手。至于他为什么要杀死余一飞?这原因就很简单了,这要追溯到数年前的事情。
当时徐言仁娶了宁氏为妻,虽然宁氏被检查出来不能生育,但徐言仁并不介意,两口子生活得还算是美满。直到有一天就在两人在刚才那座砖瓦房里吃饭的时候,忽然闯进了数十名手持砍刀的壮汉,将他们给围住,说是来收取保护费的。当然,余一飞也在其中。
徐言仁平日里工资微薄,勉强养家糊口,而妻子宁氏更是没有工作,顶多是呆在家里秀秀针线活,哪里掏得出多余的钱来?不过余一飞等人可是色中饿鬼,看到宁氏长相貌美,便起了强行霸占的念头。于是便把要上前来拼命的徐言仁给砍成了重伤,然后当着他的面强暴他的妻子!只不过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宁氏骨子里有股极为强烈的忠贞,竟然当场咬舌自尽!这让余一飞等人感到十分地恐惧,于是便都纷纷逃离了这里,让徐言仁当天就向上天发了一个毒誓:杀死余一飞等人为妻子报仇!
于是徐言仁将妻子好好安葬,待到伤养好后便变卖了家产离开了这里,然后去往整容医院给自己整了容,再蛰伏一段时间后加入了余一飞所在的云南青帮。随后徐言仁拼命地走到了目前的位置,而现在除了余一飞,当年侵犯他的妻子的其他人都被他给做掉了!
所以简单来说,徐言仁现在就是一个单纯复仇的机器!
徐言仁站起身来,用极度平静的语气对宁氏的墓碑说道:“你放心吧,余一飞那畜生活不了多久了,他会随着云南青帮一起葬送在为夫的手中,这一天很快就要实现了!”hτTΡδ://WωW.sndswx.com/
天已经亮了,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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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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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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