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哥哥,艾凡他怎么还不回来呀?”
卫以惜把侠客从身上抱起,轻轻放到地上,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先不要担心,我再去附近找找看。”说不定是他一不小心睡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虽然心里明知道艾凡不可能会犯这种蠢事,但卫以惜还是忍不住这样想,这样期盼。
在面临不想看到的事情前,概率几乎为零的事也会人的心里变成一。
他刚要起身离开,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角被谁扯住了。
卫以惜回头看向侠客,“阿古,怎么了?”
“……”
侠客低着头,略长的金色刘海盖住他的表情,没有回答。
卫以惜为了看清他的表情只好再次蹲下,“阿古,你……”
想要说出的话顿时卡在喉咙。
侠客抬起头,本来消失不见的泪水又重新漫上了眼眶,他紧紧抿着自己的下唇,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碧眸里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哽咽道:“哥哥……你……要快点回来,阿古……等你。”
即使再害怕哥哥消失不见,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只会拖后腿,其他什么都干不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哥哥担心,乖乖守在家里,等哥哥回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没有长大?
明明长大了就可以替哥哥分忧,不用再拖累哥哥了。
明明长大了……就可以做他一切不能做到的事情。
“……”卫以惜又轻轻摸了摸侠客的头,然后转过身,抬步打算离开。
侠客趁着这个空隙,迅速偷着抹了抹自己眼角。
要是艾凡在这里,一定又会嘲笑他软弱,所以他不能让哥哥看到他哭了。
卫以惜陡然回头,侠客被逮了个现成,一下子愣住。
他手忙脚乱的把刚擦完眼泪的手藏到身后,脸因为害羞涨的通红,却没有意识到脸上流下一道温热。
侠客慌乱道:“我……我……我……”
“哥哥我没事……你快……”去吧。
最后的话湮没在卫以惜的拥抱里。
“……”侠客瞳孔骤缩,呆愣的看着前方。
即使不去看,他也能感受到身前温暖的怀抱。
一直以来,就像冬天里的阳光,温暖和煦,从未变过。
刚才藏到身后的手缓缓的,无意识的,拥上卫以惜的背。
卫以惜放开侠客,直直的望进那一片翠绿,略含歉意道:“抱歉,你……可愿同我一起?”
“可是哥哥……”他有些迟疑,“我会碍手碍脚。”即使一千一万个想去的话堵在嘴边,他也不能说出口。
“无事。”卫以惜把侠客抱起来,用一只胳膊稳稳的拖住他,“搂好。”
侠客闻言连忙紧紧搂住卫以惜的脖子。
二人离开。
……
没有。
再找一遍……
还是没有。
卫以惜脸色阴沉,眉头紧皱的看着面前连绵不断的垃圾山。
艾凡他……究竟去哪了?
在卫以惜看来,艾凡从来都不是鲁莽的人,相反,艾凡很聪明,更具体的说,是机智圆滑。
比如,他一直教育侠客,不要反抗强者,不要纵容弱者,不要多管闲事,不要手下留情。在流星街生活的经验把他打造的像一名久经世事的青年,熟谙在这里活下去的技巧,可以说,他比上辈子多活二十年的卫以惜更像一个成年人。
而这附近并没有见到打斗的痕迹,说明艾凡没有反抗,但也有可能是没来的及反抗。
不论那种情况都说明敌人比他要强大。
如果敌人没有当场杀掉艾凡的话,那么极有可能是把他抓走了,就像卫以惜之前那样。
但是卫以惜明白,艾凡不可能像他一样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遇见一个待他和善的老人,甚至提供给他诸多益处,多半艾凡遇到的是仇人。
之前就隐隐察觉到,艾凡好像在刻意躲避见什么人,在他们刚遇见的那几个月,艾凡从来都是在洞口的周边活动,不会去更远的地方,一旦他碰见什么人,拔腿就跑,一住不住,直到再也看不见人为止。
不难猜出,他是在躲人。
躲仇人。
但是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仇人到现在才找上门?
“哥哥!”侠客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哥哥快过来!”
卫以惜从沉思中回过神,走到侠客旁边,“?”
找到什么了吗?
侠客一脸严肃的把手掌摊开,露出手心的一个纽扣。
这是……艾凡袖口上的纽扣!
卫以惜接过仔细查看,本以为艾凡会留下一点线索,可是察看了半天,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只是一个普通的纽扣。
他在侠客期待的眼神中,摇了下头。
侠客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覆上一层失望的颜色。
两人同时轻叹一声。
就在此时,卫以惜忽然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杀意。
他身形不动,只是伸出手,放在眼前,两指稳而迅速的夹住一柄袭来的银色小刀。
侠客见状大吃一惊,他跳起来大叫:“哥哥!你没事吧!”
卫以惜冲他点点头示意自己无事,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一处阴暗的角落。
一个蓝色头发,有着狭长金眸的黑衣孩童走了出来,眼神阴鹫的盯着卫以惜。
侠客警惕道:“你是谁?”
“呵呵,我是谁?”飞坦冷笑一声,眼中划过一丝嘲讽,“不过是一个你哥看不起的小丑。”
卫以惜微微皱眉,“我从未看不起你。”
“哈!”刻意被压抑的声线更加沙哑,“是啊,你没有看不起我,你根本就从来没有看过我。”
“我不过是你眼中的虫子。”
“……”卫以惜不打算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询问起现在他们最需要的情报,“你可曾见过一个灰发之人?”
飞坦嘴角勾起一个嗜血的弧度,“你打赢我,我就告诉你。”
……
一场毫无悬念的单方面殴打。
卫以惜举起带着血迹的拳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飞坦,命令道“说。”
“哈哈……哈哈哈……”飞坦顶着一双乌青肿起的眼睛,忽然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
侠客有些气愤道:“你笑什么!你说的打赢了你你就告诉我们的!你不会想反悔吧。”
飞坦眯起那双金色的眸子,舔了舔破了皮的嘴唇,“我没有认输。”
侠客气的一下子蹦的老高,指责道“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飞坦扭头看他,“我哪样?”
“我说的是,打赢我,我不认输,就不算打赢,”他又看回面无表情的卫以惜,“或者说……你可以杀了我,这样也算我输。”
他轻笑一声,似嘲笑似玩笑,“只是……你能杀了我吗?”
卫以惜丝毫不理会他的挑衅,单手掐上他细弱的脖颈,缓缓收紧。
空气被阻塞,肺部开始痛苦。
飞坦的脸色因为缺氧逐渐由苍白变得通红,他的手脚开始挣扎却丝毫不能撼动坐在他身上的人。
卫以惜的身体现在就像一颗巨石压在他的身上。
渐渐的,飞坦的脸色由红开始转青,手脚也不自觉的开始轻微抽搐,喉咙里发出唔唔的□□声。
卫以惜松开手。
重新接触到空气的肺部大口大口的吞噬着。
从鬼门关路过的飞坦两眼发红,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之人。
刚才,他是真的动了杀心。
他是真的想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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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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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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