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间隙,打在房间的地板上。
两个缠绕的身影顿时在阳光的洗礼下一览无余。
卫以惜一睁眼,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表情都裂开了。
他的腰被另一双手紧紧的搂着,温热的身体贴在身上,温度通过薄薄的衣服从对方的身体传递过来,炙热的有些发烫。
此时正值炎热的夏天,他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
脖颈的皮肤旁有浅浅的呼吸,离得很近,吹拂的有些发痒。他不敢扭头,因为怕会惊醒对方。
房间里仅有两人,不用看也知道对方是谁。
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侠客会躺在他的床上为什么他毫无察觉
最关键的是,他仿佛觉得自己的手也搂在了对方的腰上,手下能够明显感受到衣服下劲瘦的腰肢。
窘迫在空气中蔓延,温度渐渐升高,随着意识的清醒,他的身体愈发僵硬,而侠客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轻轻扭动了一下,缓缓松开了卫以惜的腰,转而抱住他的手臂。
卫以惜猛地从思考中抽回神,当即闭上眼假装睡着。
所幸对方没有醒过来。
他等了一会,等到旁边没动静了,才重新睁开眼。危机意识越发清晰。
这样下去不行,要是撞个正着就太尴尬了,还是先起身离开比较好。
他紧绷着身体,用最小最不易察觉的动作将手从对方手臂中抽出来,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挪开。
侠客睡觉很警觉,一旦卫以惜抽离手臂的动作大一点,他就立刻收紧胳膊,吓得卫以惜顿时不敢乱动。
就这样,这个过程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卫以惜才好不容易把手拿出来,热的满头大汗。
他觉得他这二十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个场景能让他像现在这么紧张。
当最后一块肌肤离开对方的触碰时,卫以惜马不停蹄的迅速离开了这个令他郁闷的房间。
直到早晨九点。
侠客醒来后,迟迟不见卫以惜,又有些急于上厕所,只好亲自拖着困乏的身体扶着墙从房间走出。
如果他能够看到的话,会意外的发现端坐在客厅沙发的一个人影。
那人就那么端正的坐着,双眼禁闭,面朝前方,真是再板正不过的坐姿了,甚至板正到有些不合时宜。
侠客自然感觉到了对方的气息,心中暗笑,面上却不显,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了一句,“阿西你在吗”
对方明显的僵硬了一瞬,接着缓缓睁开双眼,看似从容不破的道,“我在。”
侠客浅笑着打了个招呼,“早。”
“早。”
“你在做什么”侠客继续问。
“没什么。”卫以惜起身,去墙边扶着侠客。
侠客见状,只好不再追问。
方便过后,两人重新回到了房间。
卫以惜本来就是不爱说话的人,经过今早这件事,他就更沉闷了,无论侠客提起什么话题,都只是心不在焉的应和,其余时间一直默默的坐在床边给侠客削苹果。
果盘里的苹果被剥的白花花的,一个接一个往上摞。
渐渐的,侠客也不再费劲心思的找话题,而是跟着卫以惜的节奏开始咔嚓咔嚓啃起苹果来。
然而空气沉默之后,卫以惜又坐不住了。
他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装作不经意问,“你今早……是不是不小心掉下床了”
闻言,侠客抬起头,疑惑的歪了歪头,接着回忆道,“经你这么一提醒,今早醒来的时候,我好像确实没在床上……”
“可能是我昨晚睡觉不老实滚下来了吧,“侠客犹豫的说道,说完突然想起,”对了!你不是打的地铺吗我没有压到你吧”
“没有。”
“那我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你……我当时已经起床了。”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隐瞒一下。
侠客松了口气,拍了拍胸膛,“那就好,我怕我掉下去压到你身上,把你压晕了就不好了。”
联想到那个画面,卫以惜被逗笑了,“那到不至于。”
侠客也嘿嘿一笑,“也是。”
“可能一个人住久了,自己有什么小毛病,自己也感受不出来了。”
卫以惜点点头,“你的伤口怎么样了没有扯到吧医生说虽然伤口恢复的比较快,但伤口还是要注意着点的。”
侠客似乎这才想起来身上还有伤,他于是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摆,露出了肌肉线条饱满的腹部,果然,裹着白纱的部位渗出了点点红斑。
卫以惜眉峰一蹙,起身就去隔壁房间找医药箱,打算重新给伤口包扎一下。
临离开前,他叮嘱侠客,“伤口有点裂开了,你别乱动,我马上回来。”
侠客小鸡啄米一般乖乖点头。
然而前一秒还在乖巧保证,后一秒他的手就透过纱布,放在了自己还未完好的伤口上,毫不犹豫的狠狠一抓。
刚要长出嫩肉的伤口顿时又被撕扯开,殷红的血液流了出来,浸染到纱布上,一片鲜红。
而始作俑者面不改色,似乎挖的不是自己的血肉一般,轻描淡写的把手上血迹一抹,继续等待。
卫以惜回来,看到的场景却是,侠客微微佝偻着腰,一副想要碰伤口却又不敢碰的模样,而在他胳膊下的伤口比他出去时还要严重,血迹已经明显的浸透了纱布。
卫以惜脸色一凝,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上前,焦急的问,“怎么回事”
侠客语气带着些许委屈,“我刚刚想要喝口水,可能是动作太大了……有点疼……”
“我刚才都说了不让你乱动!”卫以惜拿过医药箱,小心翼翼的把伤口上的纱布一点点撕开,斥责道,“伤口又流了这么多血能不疼吗!”
“对不起。”侠客垂下头。
卫以惜见他一副自责的模样,突然觉得刚才是不是有些说的太直了,怕侠客想太多,于是语气放缓了些,“抱歉,我不是想责怪你只是看你这样,我有些……”
侠客摇摇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
卫以惜抬手,轻轻拍了下他的头。
由于伤口裂开的缘故,侠客又要在床上多躺半个月了。
因为害怕侠客再掉下床,卫以惜专门给床的四周加了护栏。
侠客的吐槽是,就像一个大型婴儿床一样。
卫以惜没有理会他的反对意见,直到确保了周围护栏的安全性,这才肯罢休。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差点都把早上的事情给忘了。
不想还好,一想那个别扭劲又上来了。结果就是直到天亮,一点困意都没有。
觉得房间有些闷热,卫以惜悄声起身,偷偷溜出房间,跑到隔壁房间透了口气。
然而等再回来,他发现侠客已经醒了。此时,侠客正坐在床上,面朝着窗户的方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听到声音,他缓缓扭过头。
在侠客的注视下,不知为何忽然心里有些发虚。
卫以惜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解释道,“我去上了个厕所。”
空气静止了两秒,侠客也不知道是明白了什么,但也不拆穿,只是点了点头。
卫以惜对这种场景没有经验,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接下来解释什么,只好径自回了床铺。
半晌,没有谈话,没有交流。
卫以惜愈发觉得空气怪异,心里莫名浮躁起来。
偷偷瞥了一眼侠客,发现他依旧在看着窗外,可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漆黑。
抿抿嘴,他开口道,“我……以前从没有跟别人这么亲近过。”
“可能有些反应过激了,抱歉。”
他的确是第一次体验醒来枕边有人的情形,自从被父亲捡回家,他也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这个习惯一直保持了十几年。突然被打破,让他有些缓不过来。
“呵,我刚才没有在想这件事啦~”侠客满含笑意道,“我说你怎么有点不对劲,原来是一直在意这个啊,好可爱。”
“……”卫以惜忽然觉得很丢人。接着合嘴合眼不说话了。
侠客笑吟吟的等了一会,发现对方没有说话的欲望了,才察觉自己有些调侃过头了,连忙补救,“我刚才在想,要是我的伤一直不好的话,以后要怎么办呢。”
“以前没有试过,现在真正看不到了才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真的很可怕,尤其是在安静的地方,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一样。”
“没事的。”卫以惜安慰道,“很快你就可以看到了。”
他已经联系到了金,对方说替他联络一下,让他先等一等。
“是吗……”
“那如果……我真的再也好不了了,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的。”卫以惜毫不犹豫。
侠客笑了笑,“我可以叫你“阿惜”吗”
卫以惜没有意识到侠客所说的含义,疑惑的说,“你不是已经在叫了吗”
他却不知道,阿西,阿惜,谐音相同,对侠客来说,却是两个含义。
侠客没有回答,再次反问,“可以吗”
卫以惜有些莫名其妙,只好点头,“你想怎样便怎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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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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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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