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耳边吹过,路边还在农田里趁着冬天,整理农田的乡农看到他们一行人之后,都纷纷直起腰望向路上的徐淼一行人,然后拱手施礼。
徐淼心情颇佳,保持着风度,频频点头示意。
但是他的这种骚包却仅仅只维持了几里路,就被冻得流出了鼻涕,脸也开始感觉僵硬,风从脸蛋上吹过的时候,只觉得脸皮被风薅的生疼,如同小刀割着一般,拉着马缰的手也被冻僵,于是赶紧从马脖子旁边的袋子里取出带毛小羊皮的手套戴上。
这种手套是食指到小指四个指头并在一起,大拇指单独的那种并指手套,冬天戴这种手套最为暖和,比起五个指头分开的分指要暖和得多,后世很常见,谁用谁知道。
但是徐淼就想不通,为啥这个时代的人,冬天就不知道给自己做双手套呢?不管是当兵的还是为将者,乃至是普通百姓,一个个冬天的时候,手都冻得跟爪子一般,不少人的手都冻得又红又肿,甚至是冻得裂着口子,流着血或者是黄水。
女人倒是有一种可以把两只手揣进去的手笼,可是男人就没见过有人冬天给自己弄双手套戴着保暖的,一个个冻得缩着手充其量就是把两只手揣到袖筒里面,有时候冻急眼了就把两只手塞到自己裤裆里暖一下。
而徐淼来到这世上第一年,冬天就给自己弄了手套戴上,现如今徐家庄子上上下下所有人等,到了冬天出门的时候,都会戴上厚实的手套。
即便是置办不起羊羔皮的手套,起码也知道弄一双几层麻布的手套戴着,有总比没有强得多。
而且徐家的护卫们冬天都会准备两双手套,一双并指手套,一双分指手套,干活的时候用分指的手套,干活或者持握兵器的时候方便,并指手套则主要用来御寒,很是暖和。
这次徐淼就提前派人收购了不少羊皮,这几个月提前命人裁好之后,发给在徐家各作坊之中做工的女工,还有庄子上的女人们,让他们闲暇的时候缝制成手套,缝一双给一文钱,也算是给他们找了个副业做,可以多赚点钱。
有的女人一天下来,为了多赚几文钱,夜里点着松明连夜赶工,一天下来,居然能缝不少双,比干其他活都赚钱。
另外徐淼还请人给自己家的人缝制了不少羊皮靴子,里面都是带羊毛的,穿上之后两只脚骑马的时候也不会觉得很冷了。
不过刚才离家的时候,为了威风,徐淼包括跟着他的这帮家将们,一个个都不约而同的没有穿羊皮靴子戴手套,一个个顶盔掼甲,都相当的威风。
可是当徐淼骑着马奔出几里路之后,却发现自己这么做,实在是傻得冒泡,出门之前身上积攒的那点热量,这个时候已经被风给吹的带走了大半,两只手冻成了爪子,穿着单层战靴的两只脚,这个时候也变得冰凉。
于是他终于把手套从马鞍旁边的皮囊之中取了出来戴上,但是脸依旧还是被寒风吹得生疼,两只脚也越来越冷。
倒是虎子和几个年轻点的二杆子护卫,一个个高仰着头,腆着大脸,依旧不戴手套,骑在马背上,时不时的吆喝一声,显得他们很是雄壮,仿佛不知寒冷为何物一般。
而十一月的关中,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开始,白天气温也就大概有几度的样子,夜里温度更是降至了零下几度,接下来到了腊月的时候,温度还会更低。
虽然虎子和另外几个护卫努力的表现出一副不惧寒冷的样子,但是他们鼻子下的胡子上的鼻涕却暴露了他们的真实感受。
徐淼扭头看了一眼这帮傻蛋,看着路上也没什么人了,于是便勒住马缰停了下来,在路边跳下马,用力的蹦跶了几下,活动了活动已经快有点冻麻的脚,等着后面的马车车队跟上来。
当车队跟上来之后,眼看着已经完全看不到徐家庄子之后,徐淼就不再继续装逼了,连忙就让虎子他们把他身上的那些甲胄都给脱了下来,裹上了一件厚厚的皮裘哆嗦着钻入了一辆马车之中。
而马车旁边,这个时候跟着一个身高接近两米,体重起码有二百多斤,身高腿长的彪形大汉,手中拎着一柄套着皮鞘的陌刀,大踏步的跟在车边,丝毫不必正在滚滚前行的马车。
只见他生着一张皮肤黝黑的国字脸,留着一副络腮胡,两只眼睛很大,跟牛铃铛一般,脸上纵横两条刀疤,其中一条甚至划过右眼,幸好可能是被眉骨挡了一下,没有把眼球给划开,眉毛现在都变成两节了,整张脸看起来很是凶狠。
在徐淼的随行护卫之中,只有此人没有披甲,只是穿了一件厚厚的麻衣,一双按照后世尺码计算的话,起码得又四八的大脚,蹬着一双快靴,两条大长腿甩开,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大冬天他光着头,脑瓜顶上冒着热气,从庄子出来到这里,快十里地了,却没有半分倦色,更没有显现出半丝的寒意,还把胸襟敞开,露出一片黑乎乎的胸毛。
这家伙的气质模样倒是和尉迟恭有点像,跟个铁塔一般,一看就是个猛人。
徐淼伸头对这个大汉说道:“我说熊展,这一路远着呢,还是坐车吧!”
这个彪形大汉摇头瓮声瓮气的答道:“家主不必管我老熊,我这辈子都是靠着这双大脚板走天下的,我以前曾经三天三夜不睡觉,一口气走了五百多里!这点路对我来说,根本不算啥!”
徐淼听罢之后,也就不再劝他,由着他去了。
这个熊展,就是陈昊给他招来的一个江湖人,说是个江湖人,此人年少的时候,曾经跟着窦建德当过兵,窦建德兵败身死之后,部下便降唐的降唐,星散的星散。
而熊展没有降唐,而是回了老家拉起了一票人马当了响马。
后来因为遭了唐军的围剿,山寨被攻破之后,突出重围,带着伤逃入深山之中躲了起来。
后来他受伤之后在山里遇上了陈昊,被陈昊所救,陈昊对其有救命之恩,便和陈昊约定,有朝一日陈昊用得着他的话,他必将为陈昊效死力报答陈昊。
这两年熊展就躲在河北一带的山里,随着大唐逐渐讨平了各路反王之后,天下也安定了下来,熊展他们这些响马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
陈昊托人拿着一件信物,给熊展送去了一个口信,让熊展前来长安投靠徐淼,熊展于是接到陈昊的口信之后,二话不说,就把拉起来的几十个手下解散,独身一人来了长安找到了徐家庄子。
徐淼见到这熊展的时候,吓了一跳,但是同时也心中大喜,即便是不用试探,他也看得出熊展这家伙,乃是个力大无穷的熊罴之士。
来长安的时候,他身上就带了一把短刀,手里拎了一根铁棍,那根铁棍徐淼掂量了一下,就足有三十多斤重,但是在他手里,却耍的跟牙签一般,招式都是大开大合的战阵用的招式,抡开之后,方圆十步之内无人可以近身。
徐淼看的很是喜欢,觉得身边确实需要这么一个猛士,自己身为武勋,李二动不动就想把他弄到战场上,身边要是没几个这样的猛士护着,实在是不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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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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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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