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杀人一案早就在这十来天传遍了京城。
无论是上次过堂时地天气异象,还是曹斌的“名望”,都让吃瓜群众们兴奋不已。
因此,他们早早地就来到了开封府衙等待,甚至比府衙开门还早。
宋人爱玩,喜好娱乐,由此可见一斑。
“来了,来了。”
日上三竿之后,开封府终于开衙,众人见差役将曹斌压来,顿时兴奋起来。
曹斌看着围满群众的大门,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对身边的衙役道:
“这要怎么进去?”
那衙役也不搭话,直接放开嗓子喊道:
“让开,让开一条路,让犯人入内......”
他们一边呵斥,一边用腰刀推搡,不一会儿就弄出了一条狭窄的小路。
那差役看着曹斌道:“好了,快进去吧。”
曹斌虽然不太满意,也不敢过分要求,连忙护住身后的杜十娘向里面走去。
正在这时,突然一只咸猪手伸了出来,向杜十娘的臀部摸去。
曹斌差点没气死。
我还没摸过呢,怎么能让你争了先?
于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将那人扇痛叫不已,对曹斌怒目而视。
杜十娘也感到了危险,看着周围汹汹的人群,不由向曹斌怀里躲去。
曹斌连忙伸出双臂,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其中,快步向公堂走去。
见他们这幅亲密模样,人群顿时哗然起来,纷纷议论道: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曹斌杀了女人的情郎吗?”
“这两人应该是仇人吧?”
咸猪手立刻说道:
“还能怎样?找到新姘头了呗,这还看不出来?”
“那是小侯爷,家里富贵又有钱,要是我,我也移情别恋。”
说完他抖着胡子,满脸猥琐地笑了起来:
“可怜那李书生,尸骨未寒,就带上了绿帽子。”
于是众人纷纷对杜十娘鄙夷起来,“呸”了一声道:
“见过不要脸的女人,却从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不仅不替未婚夫报仇,还钻入了杀夫仇人的怀抱,真该天打雷劈。”
这话一出,顿时引得众人同仇敌忾:
“对,劈死这一对奸夫银妇......”
大部分人都对这种轻易背叛的行为厌恶至极,因此,他们现在不讲案件本身了,只觉得奸夫银妇该死。
不是没有人说起上次过堂时的异象,但那种说法马上就被人反驳了:
“那只是巧合而已,就算老天为曹狗降下异象,那也是老天瞎了眼。”
“对对对,老天怎么会为曹狗降下异象?不雷劈他就不错了。”
宋人向来如此。
若是对眼下生活满意,那就是神佛保佑,老天开眼。
若是心里不满意了,那就是神佛无道,老天瞎眼。
从来都是自如转换,纵享丝滑。
这时却有人却带着忧色道:
“可那女子是本案的关键证人,若是如此,包大人怕难以审清了。”
咸猪手翻了个白眼道:
“你们可真是杞人忧天,有包大人审不清的案子吗?你还是担心你下顿吃什么吧!”
不仅是这些群众,连包拯看到曹杜二人亲昵,也不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听到众人污言秽语的议论,杜十娘脸色惨白,浑身颤抖,两条嫩腿如同面条一样,站都站不稳了。
曹斌连忙将她抱紧,轻声在她耳边道:
“不要管他们,他们只是嫉妒而已,谁叫卿卿这么美呢?”
听到曹斌的爱称,杜十娘的双腿更软了,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水波荡漾,如果不是在公堂上,恐怕要弄出点事故。
“啪!”
正在二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包拯突然拍响了惊堂木。
那巨大的声响差点把曹斌吓爬下。
“威武......”
水火棍齐声敲响,几乎有惊天动地之势。
那些皂班衙役满目狰狞,刚刚被曹斌二人喂了一嘴狗粮,此时恨不得将他们震死。
好像要告诉他们,这是开封府公堂,不是他们秀恩爱的地方。
接着,包拯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堂下人犯,通报姓名!”
曹斌连忙陪同杜十娘跪好,老老实实地报上了姓名。
包拯点头道:“曹斌,为本府详细说明你杀害李甲的经过。”
曹斌连忙道:“包大人,我不承认杀死了李甲。”
“第一,我并没有给家丁下令打他,更没有要打死他,是他主动挑起冲突,要打我的家丁,才被我的家丁自主反击。”
“就算因此致死,也与我毫无关系。”
“第二,十娘......哦,就是杜媺,她曾说过,李甲本有隐疾在身,说不定是他自己隐疾发作,骤然身死。”
“所以,我的家丁也应该无罪释放。”
包拯一拍惊堂木道:“杜媺,你上次出证时,并未提及李甲隐疾之事,况且仵作也并没有检测出李甲患有隐疾,你作何解释?”
杜十娘连忙叩首道:“包大人,上次是杜媺心慌意乱,疏忽了此事。”
“我与李甲相处一年有余,得知他患有心悸之疾,这是仵作检不出来的。”
包拯皱了皱眉,还没说什么,门外群众就已经哗然起来。
“不要脸,为了情夫作伪证......”
“我呸......这年头人心不古,老天怎么不劈死她。”
包拯一拍惊堂木,威严道:“肃静!”
人声顿时戛然而止,包拯这才严肃地问道:“你可确定?要知道作伪证也是要论罪的。”
杜十娘丝毫没有犹豫道:“杜媺确定,敢以性命作保!”
这时,公堂边上突然响起一声大喝:
“你放屁,我儿从无隐疾历史......”
随着这声大喝,一个老头突然从旁边跳了出来,冲向杜十娘。
曹斌这才发现,原来公堂下面还有一个身穿官服的老头听审,此时他满脸狰狞,像要把杜十娘生吃了一般。
杜十娘哪里见过如此情状,顿时吓得愣在原地。
曹斌见状,连忙将杜十娘护在身后。
只听“砰”的一声,曹斌后脑顿时挨了一拳,他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不由龇牙咧嘴地骂了一声:“真他么够劲儿!”
他没想到,那干巴巴老头竟有这么猛的力气,这一拳下去,差点没把自己送走。
杜十娘见曹斌为她挨了一拳,眼泪都出来了,连忙将曹斌扯开,伸手当在他的身前,一脸坚定地看着面目狰狞的老头。
那老头还要下黑手,却被展昭跳下公堂,一把抓住,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包拯拍下惊堂木,怒喝道:
“李大人,你若无礼,休怪本府治你扰乱公堂之罪!”
“展护卫,将李大人带下公堂休息。”
那老头猛然跪倒在地道:“求包大人让我旁观审讯,我知错了。”
包拯见他跪倒在自己面前,连忙走下公堂,将他扶起来道:“李大人不可如此......”
见包青天亲自下堂,围观群众顿时议论起来:
“这老头谁啊,听他的意思是李甲的父亲?”
“这人可不得了,他是两浙转运使李堂,管十几个州呢,那也是封疆大吏。”
“好家伙,那这是清官啊,他儿子就不像京城这些纨绔一样,天天带着一帮狗腿子招摇过市。”
“否则,怎么会被曹狗轻易打死?”
“清官?你可得了吧,他是不贪污,做得个道德模范模样,可是他对咱们百姓狠啊,你是没去过两浙,去了你就知道了......”
此时,包拯已经回到了明镜扁下,其余人也各归各位。
只是那李老头看向杜十娘的眼神满目喷火,看他的表情,对杜十娘的恨意还在曹斌之上。
曹斌脑后鼓起一个三寸来高的大包,将杜十娘看得满目心疼,不停地嘘寒问暖。
包拯停顿了一下问道:“曹斌,你可要需要医师?”
曹斌连忙摇头道:“没关系,我好的很,包大人可继续审案。”
笑话,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怎能中途中断,若是再出什么变故,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他为了证明无事,还摸了摸脑后的大包,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看得众人一阵无语,不知是该笑还是该说声“活该”。
包拯再次拍下惊堂木,道:“既如此,继续审案。”
“杜媺,本府问你,李甲之父说他没有隐疾,你如何解释?”
杜十娘说道:“杜媺不清楚这位李大人说的是真是假,但这一年来,我的确看到过李甲发病!”
她的意思很明确,过去没有隐疾,不代表现在没有,李堂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儿子了。
“可有其他人证?”
杜十娘摇头道:“没有!”
包拯顿时皱起了眉头,颇感为难。
李堂见状,连忙拱手道:“包大人,此女与曹斌狼狈为奸,她的话不可取信。”
杜十娘心中一紧,顿时紧张起来,这老头终于说到了重点。
曹斌却嗤笑道:“我和任何人都有可能狼狈为奸,不会是我们表现的亲密一点,就让包大人认定此事吧。”
“我和杜媺一没有亲戚关系,二没有利益纠缠,你哪里看出来我们狼狈为奸了?”
李堂怒道:“你们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还说没有亲密关系?或许她的卖身契就在你的手里。”
曹斌笑道:“卖身契你尽管去找,找到了算我输。”
这两天,他早托庞煜将杜十娘的贱籍改为良籍,任谁看了都明白她已经是个自由人。
“至于你说的搂搂抱抱......”
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展昭身前,在他一脸懵逼的表情中,直接将他一把抱住,然后猛得亲了上去,含情脉脉道:
“展护卫,我喜欢你。”
展昭像炸了毛的猫一般,瞬间发力将曹斌崩了出去,并狠狠地擦动着自己脸上的口水,一脸地生不如死。
曹斌直接甩出去三丈多远,他觉得骨头都散架了,一脸狼狈地站起身来,摊了摊手道:
“李大人,你也看到了,我和展护卫也是狼狈为奸吗?”
李堂怒目圆睁,指着曹斌道:“你,你,你......”
接着,他“嗝”地一声晕了过去。
李堂举着双手表示无辜道:“呐,大家都看到了啊,我可没动他,这是他自己晕过去的!”
围观众人顿时哄堂大笑,谁也没想到,看一场审案,竟能看一个这么大的热闹。
还有已婚妇女甚至为展昭忿忿不平,觉得曹斌玷污了她们的男神。
包拯一拍惊堂木,道:“叫医师!救醒李大人。”
然后他盯着曹斌严肃道:“公堂之声可以合理辩驳,但不可以动手动脚。”
曹斌连忙受教,表示不会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其实他更想亲那张大黑脸一口,找找追星的感觉,可是他没有那个胆子。
好一会儿的功夫,李堂才清醒过来,怒喝道:
“杜媺这是翻供,按规矩要施以杖刑,我请求包大人施刑。”
听到这话,杜十娘吓得几乎昏死过去。
曹斌也满目冷光,充满杀意。
围观群众却兴奋不已,尤其男子,眼里已经冒出了绿光。
要知道,大宋律法,用杖是要脱裤子,露屁股的。
若是真的那样做了,杜十娘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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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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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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