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路叔早给毛侍郎去了信,信的内容奶不知道,不过你路叔说他将毛姐姐和他说的事情原委全都有写在信里。
结果那毛侍郎只是派了个管家去路府,那管家还一副毛姐姐他们犯了错,却又到处给毛府两位主子惹事的语气。
可把你路叔给气的,当时就把那管家给赶走了,之后又给毛侍郎去了两封信。
可这两封信啊,毛侍郎连个回复都没。
你路叔还说可能是信被拦了,说毛侍郎再怎么过分,也不敢放任母亲和重伤的儿子不管。
啥信被拦了呀,就是整一个不孝子。」
祈宝儿倒是认同路知府的猜测,「奶,信还真有可能是被拦了。」
见田老太气呼呼的就要反驳,祈宝儿没给机会的继续说:「奶你想啊,路叔可是个官,还是离京城这么近的永安城的知府大人;
毛老夫人和毛大公子就住在路知府的府上,毛侍郎这不管母亲也不管重伤的亲儿子,即是不孝又是不仁不义;甭管这两样罪名哪样压下来,都够他喝一壶的;路知府但凡是想参他一本,当天奏折就能摆到皇上的御案前,那毛侍郎还能得好?
奶我猜哈,估计是那管家回去后在毛侍郎面前说了啥,比如没告诉毛侍郎毛大公子真实的伤情,比如毛老夫人想在表亲家住一阵这类,或者说毛老夫人和毛大公子毛大小姐人都明明好好的,就因为私一心,而在路知府面前乱说,等等等等。
奶你先别生气,我不是在为毛侍郎说话,他错是肯定有错,如果毛大公子的事他不知情,那是眼瞎,如果知情,这就是个人渣;
但咱一二三得理清楚不是。」
田老太能听得进孙女的劝,再加孙女的话讲得也着实有道理,顺着思路的往下想,她是越想越觉得为老姐妹不值,更觉得那毛夫人可恶。
一拍大腿,「宝,你说得对,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毛姐姐为这儿子早年可是费尽了心血,哪有他出息了,毛姐姐反而一天好日子过不上的道理?」
这不便宜外人嘛。
祈宝儿默了默,一时不知道怎么劝老太太,总不能说这种事儿并不稀奇吧?
老太太有和她说过,毛老夫人的丈夫去逝的早,毛老夫人当初本就是以冲喜为名嫁给其夫,成婚后仅不到俩月,那位就走了。
毛家人都怪是毛老夫人命硬克死了其丈夫,那位头七刚过呢,毛家就将毛老夫人给以分家名义,实为赶的连嫁妆都没让毛老夫人拿,仅着了一身衣服的将人踢了出去。
这时,毛老夫人肚子里已经揣了一个,正是现在京中的毛侍郎。
偏老老夫人的娘家也嫌她,有也跟着说她命硬的,也有觉得她这般被赶出来和休没差别的丢人,家门紧闭着,还拿水泼她,总之就是不让进门。
还是路老夫人的母亲瞧不下去,给毛老夫人在县里租了间屋子,毛老夫人至此能有个容身之地,以帮人洗衣服和刺绣为生。
可能是为了争口气,也许只是单纯的希望自然孩子成才,毛老夫人自个省吃简用的早早就将毛侍郎送进了学堂。
毛侍郎不是那顶顶聪明的人,从开始读书到考中童生再到最后的进士,他从五岁起一直到了三十岁。
这期间,毛老夫人为他娶了隔壁家的闺女叶氏为妻。
这位叶氏,性子老实勤劳,是那种付出型的好女人好妻子;可也正是太勤劳的操劳太过,还没等到毛侍郎考中进士,人便没了。
而毛侍郎是如何回报她们的呢?
毛侍郎进京赶考后再没回去,毛老夫人打听了很久才打听到他已经考中了进士,并且已经外放去其它地方做官。
()就这么的又过了将近十年,毛侍郎被调回京中进了吏部,并且已经娶了相爷家的女儿为妻,这才派了人去接了祖孙三人进京。
这里面还有个前后问题,毛侍郎是先娶了继氏后才进入吏部。
总之毛家这事儿吧,怎么看这毛侍郎都不是个东西。
甭管老太太和她说的时候有没有带上个人情绪,毛侍郎当初当官后没带母亲和儿女去赴任这是事实,现在在长子重伤生死未卜时不管不问也是事实。
可是,毛老夫人也并不全无辜。
「宝,你说奶去劝毛姐姐回京去找她儿子咋样?」就算不为自个,也得为长孙和长孙女想想吧?!んτΤΡS://Www.sndswx.com/
祈宝儿失笑的看着一脸义愤填殷的她奶,并不觉得有多大希望的说:「奶,你觉得毛老夫人真的会听你的吗?」
一开始她以为路知府并不知毛家的事,老太太告诉她的都只是姐妹间的叨叨;在得知路知府原来早去了信给毛侍郎后,她便知道毛老夫人真正的想法了。
怎么说呢,只能说是儿子和孙子孙女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同罢了。
倒也不能说毛老夫人恶,其实她已经一直在护着孙子孙女,只是儿子在她心中的地位要更重,所以在儿子的前程与孙子孙女间选择,她选择了儿子。
田老太:「……」啥意思?
「奶,你再仔细的琢磨琢磨,毛老夫人可是毛侍郎的亲生母亲,毛侍郎便是再过分再不是东西,他身为一部侍郎,至少着面上都要做得漂亮。
尤其是这个孝字,朝中任何一个官员,但凡是带上不孝的帽子,立马皇上就会下旨斥责甚至是直接罢官,毛侍郎怎么敢触这一禁忌?
毛大公子和毛大小姐可就养在毛老夫人身边,他们受了委屈受了蹉跎,毛老夫人为何不直接的告诉毛侍郎?
好,就算是毛夫人本事了解,让毛老夫人他们有苦难言,只能生忍了委屈,那这回毛大公子身上的伤做不得假吧?
毛老夫人又为何不是直接去找毛侍郎这个儿子,而是将孙女和孙女带着逃离了京城?
还有啊奶,毛老夫人能带着重伤的毛大公子逃出府这点,本身就说明,毛老夫人在府上并不是孤立无援的,她有自个趁手的人。
奶你看,这并不是真的完全无能为力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为什么在大孙子伤成这样的情况下,毛老夫人是决定回老家呢?」
田老太整个人都懵了,好半天脑子都转不动,却是本能的顺着祈宝儿的话来了一句:
「她是不想影响到儿子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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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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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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