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重点,重点就是,那寡妇不是个好的,更重点的是,三弟都知道,他还舔着脸凑上去。”
祈老头铁青着脸又是一脚,将祈康福直踹到墙边才停下,当场就吐了血。
对亲儿子下这般重脚,足见他此刻的气愤与恨铁不成钢。
“自古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的第一个妻子直到你将人领到家里,我和你娘才知道。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你说你是被迫的,当时我就说过,如果你真不愿意,反正事情也没外人知道,该怎么赔我们家认。
是你跪在我和你娘的屋前求着我们让你娶她。
你是我们生的,也是我们亲眼着看着你长大,你真以为你心里想什么爹娘会不知道?
被迫的,好一个被迫。
你不就是不想像你爹和两个哥一样的当个乡下汉子吗?你想进城,你想有一番做为,你想出人头地。
你敢说所谓的抓女干不是正顺了你的意?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在?
祈康福啊祈康福,你算了天算了地,连爹娘都一起算计,可你真以为天下就你一个聪明人,我们全都是瞎子?
我们不过是因为是你的亲人,睁一眼闭一眼的不想伤了情分而以。”
真瞎子祈康富:“……啥?”
祈康安抬腿给了他一下,压着声训道:“闭嘴。”
大哥的威严在祈康富这儿特别好使,立马听话的乖乖闭嘴,只是瞧瞧发着火的爹,看看伤心着正默默流泪的娘,再瞅瞅黑着脸的大哥,他满脑子依旧都是问号。
不只他,墙头上一大一小两脑袋旁边也同样各挂着大大的问号。
田老太也是被三儿伤透了心,“正是我们太了解你了,这才你们夫妻俩怎么闹我们都不过问,就算路上那么难你们非要闹出个和离来,还要分走家里一半的粮,我们也都忍了。
娘心里愧啊你知道吗,我自己生的儿子我自己知道,那田兰花的确不是个好儿媳,可我也没教好我儿子。”
越说越歪楼,祈康安没忍住咳了声:“爹,娘,那些过去了。”
咱现在说的是寡妇的事,还扯以前那些做么?
祈老头沉默了,他一沉默,其它人也没人敢吱声。
冷凝的气氛足有十来分钟后,祈老头冷着脸对祈康安道:“咱祈家没有和风流寡妇不清不楚的人,祈家丢不起这个人,祈氏一族也容不下这种人。安子,你盯着他,要是他还继续和那个寡妇有来往,直接族谱除名。”
这话重得祈康安都愣了下。
对于他们来说,族谱除名可是比死刑还要重的处罚。
祈康富不忍心的看向墙角半死不活的祈康福,因祈康福面向着墙壁,看不清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祈康富还挺担心他现在是醒着还是已经被爹给踢晕了。
感觉还是晕了好,至少没亲耳听到刚才爹的话。
田老太一脸的不可置信:“老头子??”
祈老头是已经狠了心,没再理会其它人的迈步离开。
那决绝的背影,里面熟悉他的几人都读懂了‘没得商量’的意思。
-
后山某处,祈宝儿与大郞俩在火堆旁坐着,一人手里一只烤鸡吃得喷香。
“三叔咋变了呢?”大郞嚼着鸡翅骨一脸痛心。
在他印象中:虽然因为三叔基本都在城里少回来的原因,没二叔和他们来得亲。但···
咦~?
他咋想不起三叔太多的印象来呢?
记忆最深的,似乎只有三叔在和三婶吵架。
“三叔没变,只是一直都带着层面具。”
“哈?”
“三叔娶以前的三婶,要真是被迫的,哪来的四哥和六哥?”
难不成三婶还逼三叔洞房?
这不扯嘛。
“呃···”大郞一言难尽的看着祈宝儿。
妹啊,都谁教你这些的?
祈宝儿没理他,而是想到了她前世曾碰到的一个案子,里面涉及到一个词——情感操控。
可能祈康福做的事没那么夸张,但就依她爷骂的那些话里透出的意思,已经很接近了。
“大哥你仔细想想,钱兰花是钱爷爷钱奶奶的独生女,娶了她就等于是娶了钱家,按咱爷说的,想做城里人的三叔,他当年怎么会是被迫要娶钱兰花?
咱换个角度去看,你再想想,上赶着凑上去的是不是都不香,钱兰花那条件,上赶着的指定不会是一个两个,咱三叔一个农村出去的小二,能有什么优势?
可在一堆上赶着的人中,如果出现那么个异类,是不是就会很容易吸引到被人巴着捧着的钱兰花?
然后嘛,估计就是你追我躲,你逼我逃,总之就是:一个‘不管别人怎样,反正我是对你没兴趣’,另一个‘越是得不到,我越是要得到你。’。
过程不重要,结果嘛,一个是‘众目之下抓那啥在床,你还怎么逃?’。另一个是目的达到不说,还把自己放在了被害者的位置上。
钱奶奶另说,钱爷爷指定不是傻瓜,就从咱三叔成了钱家女婿后还一直只是拿工钱这点来说,钱爷爷应该是早看出了三叔的为人。
只是事儿是自个女儿亲手办的,套也是自个女儿主动钻进去,他不认也得认。”
“你再想想,咱爹是那吃亏的人吗?可三叔和离的时候,在那情况下分走了一半的粮,咱爹可是一句话没说。”
她爹可是个能自个和她一起躲起来吃煎饼,让亲儿子吃杂粮馍馍的人。
钱家三口和亲儿子比能算个啥?
还不是长子为父长嫂为母,她爹是在替爷还债呢。
这时代的人太实诚,其实这事儿和她爷和爹有个捶子关系?可他们就是自责自己没教好祈康福。
大郞被祈宝儿的一通话说得烤鸡都没心思吃,“妹啊,你在外可千万别和人这么说话。”
要不这辈子指定是嫁不出去喽。
祈宝儿送了他一大白眼。
大郞赶紧转开话题:“妹,你说三叔这回会听话不?我看爷是认真的。”
这问题祈宝儿哪知道,她只知道:“大哥,你要再不吃,我吃完可就回了啊。”
大郞一听立马埋头一口接一口,头都不带抬一下,哪还管什么三叔四叔的。
祈宝儿满意点头,本来嘛,他们就是俩小孩,那些大人的事儿自有大人自个操心,他们小孩子只管吃吃喝喝就好。
没听过有句话吗?
——想得多,长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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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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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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