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互联网产业开始萌芽,快递业的四通一达加顺丰渐渐崛起,超市卖场也在这个时期慢慢的积蓄着力量。
像是大润发、易初莲花、华联、物美、苏宁等等,都是在这个时期创立。
当然,也包括其中的异类——胖东来。
这家从来没走出过河南的超市品牌,和那些一上来就高起点、高标准的大型连锁超市不同,是从一个40多平米的小烟酒超市起家的。
可即便没出过河南,规模更是无法和其它大型连锁超市相比,但是在许昌人眼中,这却是个完全无法替代的品牌。
有人说,在许昌,没有一家超市可以打败胖东来。
这已经成为了一个真理。
而胖东来之所以能取得这么高的地位,也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来的。
在九十年代,如果说一定要给这个年代找几个关键词,那么排在首位的,一定不是“变化”,而是…“假货”!!
只要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没有人能逃脱假货的轰炸。
什么“康帅傅”“雷碧”“白事可乐”“周住牌洗衣粉”“力土洗发水”,这些都算有良心的,起码明着告诉你,这是假的,也就忽悠眼神儿不好使的。
那些一模一样的假货,才真的是防不胜防。
那个年代,新闻报纸经常报道因为喝假酒中毒进医院的。到不认识的地方买烟,必备的口头禅就是,“拿真的哈,不然来找你来!”
都用过假的海飞丝、飘柔吧?
肯定敢也有人穿过老妈从夜市买回来的“NKIE”
总而言之,那年头儿连2B铅笔都有假的。
而胖东来最初的营销模式就是:“用真品,换真心。”
想想也挺闹心的,不卖假货这本来应该是商家的本分,可是在那个年代,却能成为最高明的营销手段。
当然,胖东来的成功不仅仅是因为一个不卖假货。但他们做到的那些事儿,靠说是没用的,在这年头儿都不一定有人信,得让徐文良自己去看。
看过之后,你才明白什么叫做到极致,什么叫一家超市做出了人性。
“徐叔,我建议您亲自去许昌看一看。也许能得到一些启发。”
只见徐文良有点迷糊,“胖东来…这家超市有什么特别的吗?”
齐磊想了想,“我就这么和您说吧,去年这家超市经历了一场大火,一把火把家底都烧没了。”
“是许昌的各界人士和老百姓共同帮忙,才让他重新开起来。您就想想,这得做到什么地步吧?”
徐文良:“……”
郭昌存、郑显成:“……”
好吧,你要说老板人脉广,关系硬。有各界人士帮助还说得过去。
可普通老百姓都帮忙,这就有点过了吧?这得做到什么地步?
齐磊继续道:“这家超市的渠道不是最好的,货品的价格也不是最便宜的,但是他们把服务做到了极致。”
“极致?”郭昌存更不明白,“有多极致?”
齐磊,“极致到…极致到人家把进货价和挣多少钱,都写在了价牌上。就这样儿,依旧有人肯买单。”
说心里话,胖东来的模式和顾客信任度,也就是在现实里,你不信也得信。
但凡有个网络小说敢这么写,都能让人喷死。
因为,太假了!
只一句,只有胖东来休息的时候,许昌其它的超市才有生意,就让人无语。
可是,人家就实打实的做出来了,你敢信?
同样的道理,如果尚北的发展集团也做超市,那么渠道上没有人家的大超市连锁有优势,价格上更不用说,规模和财力更是没法比。
那么,胖东来的模式也不失一条出路。
做服务,做真诚,做信誉。
胖东来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了,这条路是可行的!
只闻齐磊笃定道:“只要这条路走通了,那尚北的大米、尚北的农副产品、黑土地上长出来的优质作物,自然也就有了一条销售通道。”
“借着这块金字招牌打响名头。再慢慢向其它销售终端渗透,我们还用得着董战林那个二道贩子吗?”
“郭大爷、郑大爷、徐叔,我北哥说,咱们东北其实是有家底子的,缺少的其实是思维。”
“东北老大哥、共和国长子,这些名头成就了东北,让咱们成了祖国开始那几十年里最重要的一个角色。”
“可是,如今开放了,咱们依旧以老大哥自居,摆着老大哥的架子,放不下脸面去学,去变,最后真的就像董战林说的,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们就啥也不是了,咱们的那些家底儿也就都烂透了,借不上力了。”
“现在思变还不晚,家底还能用,干啥不放低身段儿,和南方学,和国外学!?”
“咱不需要外面的资金,咱只需要换个脑子想问题就行了。”
这些话,对郭厅,郑厅来说,好听,但是用处不大。
心说,这小子是有点飘了吧?说你们尚北的事儿呢,扯这么大干什么?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思考的问题比齐磊要深刻得多,即便你是重生的,也远不比他们强。
事情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嗤然一笑,郑显成道:“小子,这是你那个北哥说出来的?算了,不提了,管好你们尚北的事儿就行了,省里的事儿你们不懂。”
然而,徐文良却是另外一种心境。
第一,他本身就在思变。
第二,外面什么情况,他管不了,也知道复杂,但他要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
只要外面不给他添乱,至少在尚北这个地方,他还能说了算。
听了齐磊的话,徐文良默默点头,没表态,却说了一句,“我明天就去许昌看一看,如果可行,咱就这么干了!”
郭、郑二人无语一笑,却是没说什么。
有激情是好的,但是,希望不大。
郑显成则是支起身子,准备回去了。
“那好吧,文良同志啊,祝你马到成功,为全省做一个榜样啊!”
说完,与郭昌存就离开了松树林。
此时,凉亭之中就剩下齐磊和徐文良。
齐磊看着两人的背影,眉头紧锁。
其实,他也知道为什么两人是这样的态度。
就是他那句:老大哥思维刺痛了二人,这可能是很多人的普遍心态吧!
可是,这是实话,怪不得别人说。
收拾心情,看向徐文良,“徐叔,,您明天就去?不回市里商量一下?”
却是徐文良也收拾心情,看向他,露出一丝…冷笑。
“小孩子家家,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齐磊,“……”
徐文良心里这个美啊,我看你这回再嚣张啊?你爸不在,郭郑两人也走了,你那个亲戚也不在,你给我再嚣张啊?
早就看齐磊不顺眼,想说道说道了。
可让我逮着机会了吧?
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齐磊,“你…多大啊?”
齐磊,“……”
老丈人,“说啊!不是挺能说的吗?祖国的未来!”
齐磊,“……”
心说,你们大人这都是什么兴趣爱好?没事儿就训孩子玩是吧?
好,我让你爽个够!
低眉臊眼,“十七。”
“不说了,明天就回学校好好学习。”
“期末肯定徐小倩第一,我第二,不给您丢人。”
“知道错了,首要任务肯定就是学习,其它的确实不务正业。”
“大人的事儿再也不掺合了,....”
“您放心,我和徐小倩就是亲密的朋友关系,从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更不敢居功自傲……”
“我是不会把您昨晚露个面儿,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事儿,告诉章阿姨的。”
老丈人:“……”
徐文良瞪圆的眼珠子,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他娘的!这是个什么品种?要不要回答的这么全面?好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让他一气给答完了。
转念又一想,不对啊,这里面有私货!
什么叫不让我失望?我失望得着吗?你小子学习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指着齐磊,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你呀你呀!!你们爷俩儿都是表面憨厚,内里心眼一个比一个多!”
齐磊一挑眉,这咋还把我爸带上了呢?我爸也刺痛老丈人了?
不过,话既然说到这儿了,齐磊怕你这个?
呲牙一笑,把头顶递了过去,“我有三个**,都说我心眼儿多!”
徐文良差点没喷了,这是个什么东西,还要脸不!?
“去去去去!!”
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嘿嘿。”齐磊依旧呲牙。
心说,这算不算是欺负老实人?
这要换了是章南,她能以看不清,数不过来为由,让齐磊在那儿撅半个钟头。
“那我走了哈,徐叔。”
“回来!”却是徐文良没好气地叫住了他。
沉吟了一下道:“明天就走,不是因为心急,而是因为有明天就走的道理。”
“啊?”齐磊一下怔住,赶紧又坐了回来。
一脸期盼:“说说,说说!就爱听这个。”
徐文良:“……”
人家十六七的小孩就知道疯玩疯闹,这小子怎么专门爱听这玩意呢?
但是既然他想听,徐文良抛开情绪,当然也是不吝赐教。
“知道郭厅和郑厅,最后为什么都不接你的茬儿了吗?”
“为什么?”
“因为他们知道,不是表面上有了思维,有了点子就可以的。东北的问题很深,一时半会儿是解决不了的。所以,他们没信心,也没有听你高谈阔论的兴趣。”
“同样的道理,按说快递也好、超市也罢,是要常委讨论的。”
“可是,尚北也依旧面临这样的问题,如果真的去讨论,那就无休无止了。”
齐磊大该明白了,“所以,您干脆就不讨论了?来个先斩后奏?”
徐文良冷笑,“这个词用的不恰当,我就是一把手,我给谁奏去?”
“其实不是不想干实事,而是顾虑太多。当有人开了头儿,已经做起来了,那别人也就不得不跟着做。”
“明白了吗?”
“哦。”齐磊恍然,“明白了!”
徐文良点了点头,“嗯,去吧!”
可齐磊刚起身,“回来!”
齐磊一脸无语,“您还有话要说?”
“咳咳!!”徐文良清了清嗓子,低着头不看齐磊,一副不经意的样子。
“男子汉大丈夫,要说话算话!”
齐磊,“???”
好好想了想,蹦出一句,“哪句啊?”
好吧,说话算话是应该的,但也要分哪一句。
是没有非分之想啊?
还是只是朋友啊?
还是…不告诉丈母娘那句?
徐文良,“就…就跟我装糊涂是吧!?”
把头撇向一边,“就最后那句!!”
哦,齐磊明白了,是不告诉丈母娘那句。
郑重点头,“放心,我嘴严!”
“滚!”
“好勒!”
“……”
看着齐磊的背影,徐文良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愁。
他一直在观察齐磊,也从徐小倩的言谈之中在了解这小子,可说心里话,没看懂!
你说他懂事儿,早熟吧?他来那一阵儿,比七八岁的孩子还讨人嫌。
可你说他不懂事儿吧?他又什么都懂,总能在关键时刻帮上大忙。
活了几十年了,真没见过这样儿的品种。
事实上,有这种看想的又何止徐文良?
现在除了三个爹三个妈,依旧把齐磊当小孩儿,十四班的丫头小子吧依旧把他当班头儿,其他人……
章南、老耿大爷、老秦、南老、宁站长、小马哥、周桃,其实都和徐文良一个心情。
真没见过这品种啊!
他像个孩子,又不像个孩子。
认真起来能让任何人瞠目结舌,脑袋里像是一个宝库,总有新奇的点子和与众不同的看法。
可是欢脱起来,又像是一个玩不够,也长不大的孩子。
而且,齐磊似乎很喜欢孩子头儿这个角色,乐在其中,非常享受。
在他们眼里,齐磊是一个独特的人,与其他人都不相同,甚至是独一无二,谁也说不准他的极限在哪里。
徐文良摇了摇头,不去多想,起身从松树林出来。
回到酒店,和郭厅、郑厅打了个招呼,先回尚北了。
至于董战林,他已经不重要了。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徐文良让司机直接开回了政府大院儿。准备回家收拾一点东西,明天就出发。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可是一进家门,就听见厨房有人在忙活。
徐文良一笑,赶紧颠颠地跑到厨房,“老婆大人回来啦!!”
这段时间,章南经常出差,不是哈市,就是更远的南方。好不容易到家,准备给父女俩做顿好的。
可现在是下午三点都不到,章南也只是在准备,还没正式开始做呢。
见徐文良回来了,也是一怔,登时也笑了,“怎么这个早?那个董总的投资定下来了?”
在她看来,也只有这一个可能让徐文良早归,而且心情大好。
却不想,徐文良一边摘下老婆的围裙套在自己身上,一边道:“别提那个董战林了,差点上了他的贼当!”
一边接手厨房,一边给老婆大人讲起了这几天的详细。
……
“要说,齐磊那小子还是笨了点,控制马奎尔那个晚上,死活不让我出面。”
“你说他是不是太嫩了?这露上一面,马奎尔的实验室不就落户尚北了?”
“唉,那小子,你可得多教教他,太嫩了啊!”
章南却是眯着凤眼,狐疑地看着徐文良的背影。
这里面…有逻辑漏洞!
你连齐磊的那个亲戚是干什么的,马奎尔到底要怎么处置都不知道中,怎么就知道露个面就能落户尚北了?
摇头一笑,已经把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但也不拆穿,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你厉害,齐磊要学的东西还多。”
徐文良,“可不,十六七的小屁孩儿,从你那学了点本事,就当自己无敌了。其实,差远了!”
章南应着,其间还夸赞几句,难得他高兴,又何必扫兴呢?
其实,徐文良走到今天,靠的本来就不是官场智慧,而是肯干实事,肯吃苦的那股子冲劲儿。
心中好笑,都几十岁的人了,还非得标榜自己是个智者!
等他显摆完,章南才道:“这么说,你明天就走?”
徐文良认真起来,“对!齐磊那个亲戚应该不过空口瞎说,我去看看那个胖东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章南:“……”
缓了一会儿才道,“还是和财市长打个招呼吧!老财也不会拦你,他和你的想法是差不多的。”
徐文良想了想,“也好。”
章南一笑,“那我去给老财打个打电话,晚上让他来家里吃饭。”
徐文良:“好!听你的。”
说着话,章南到客厅打了电话,又折回厨房。
“老财说,他一会儿从单位直接过来。家里还有瓶好酒,你们两个喝点。”
至此,夫妻二人就再不说徐文良的工作问题。
闲聊间,谈起章南这段出差的成果。
徐文良,“怎么样?搞到资金了吗?”
章南摇了摇头,“现在做什么都容易,就是要钱难。”
徐文良皱眉想了想,“要不…我和老程打个招呼吧,让教委先给你拨过去一笔款子,把眼前过去再说。”
却是章南想都没想,“不用!”
这个口子不能开,尚北是两所重点高中,二中和实验中学。
给了二中,就得给实验中学。一碗水得端平。
尤其是她的身份更敏感,再怎么艰难,也不能给徐文良添麻烦。
“放心吧,实在不行,就等两三个月。等到下学期开学,议价生的经费也就到位了。”
徐文良却道:“可你这个月就要发不出奖金了吧?”
教师工资是肯定有的,那是教委拨款。可是奖金是学校自己定,自己出。
而二中的教师队伍,经过章南一年的调教,现在可谓是嗷嗷叫,教学热情很高。
据说,高三的老师已经把办公桌搬到三楼的走廊里去了,方便帮学生随时随地地解决学习问题。
但是,能有这样的结果,当然是因为教师福利更高了原因。
别的学年就不提了,基本上只要老师肯干,出了成绩,工资奖金一样也不少。
单说高三学年,今年章南给定下的奖励制度是:
每出一个清北,所在班级的全体老师,每人3000奖金,班主任翻倍。
以班级为单位,重本率每提到一个点,全体老师加500,班主任翻倍。
本科录取率提一个点,依旧是500,班主任翻倍。
你就说,高三的老师能不拼命吗?
但是,这都是要钱的啊!
自从章南上任,这还不足一年,二中的家底已经让她花光了。
不但是上一年的议价费、借读费让她花光了,之前二中多年攒下的年底儿,也让她掏光了。
所以这一个多月,章南三天两头的出差,不是去省里要花,就是联系她的人脉,四处找钱。
只可惜,收效甚微。
一个县城的高中,又没什么突出成绩,省里是不会重视的,哪那么容易给钱?
“唉!”章南一叹,“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就奖金先拖着呗!”
随后安慰徐文良,“不用担心,其实还是很容易解决的。我有个学生,在京城做生意,发展的还不错,过年的时候联系过他,希望他能为二中捐一点款。”
“他也同意了,只不过,咱们的事总不能耽误人家的生意,答应过几天就来尚北看看。”
徐文良:“……”
说心里话,徐文良有点心疼了。
老婆是个很骄傲的人,现在却也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去求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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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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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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