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唯恐他再来一句“我罚酒三杯!”,于是亲自帮他抽了一张指令,当即公之于众。
也许是天公作美,这次的惩罚正好就是喝酒。且要择一人对饮,不知这在他看来是喜是忧。
周珩听完之后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赵锦心里咯噔一下,他……该不会是想选她来对饮吧?
“咳咳,呜……”赵锦歪倒在一旁夸张地咳嗽,表示自己身体状况不好不适合饮酒,然后催促:“快,你快点从他们之中选一个人。”
周珩目光随她手指而动,环视了一周,然后沉着脸缄口不言。
正当大家都以为他又要和上局一样,不给面子拒绝参与,连赵锦也不抱希望了,他却缓缓抬手指向了对面的一人。
被点到的人正是崔梨,他一脸错愕地起身,想不明白怎么就被这位冷若冰山的少年王爷选中了。蜀南文学
王栎小心翼翼地把为行令专门准备的酒壶放在周珩面前,崔融扯了扯木讷堂弟的袖子示意他拿着酒杯走过去。
赵锦看那酒壶样式奇特,想必里面的酒也和普通饮的不一样,于是凑近另一边小声询问。
李成蹊低声道:“里面是一种叫做沙漠烈焰的异域酒。”
啧……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温和的酒,赵锦看着相对而立的周珩和崔梨,俱带着稚嫩的孩童脸庞,登时有些负罪感。
“没事儿,我尝过一点,那酒入口还行。”李成蹊出言宽慰。
说话间周珩已经拿起酒壶倒了一半给崔梨,剩下的全部倒进自己酒杯里,一饮而尽。
崔梨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见状也闷头把杯中酒饮尽,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怎么样?”赵锦拍了拍周珩后背,帮他顺气。
周珩面色如常:“还好。”
众人欢声笑语继续行令,又是几轮过去。
匣子里有一个用红色绸带系着的纸筒,这是游戏的底筹。抽的时候都会避开,直到玩到最后只剩下这一个才会开启,这也代表了游戏终局。
一般底筹都会选择趣味性强、众人皆可参与的指令,也是整场击鼓传花中最值得期待的一个项目。
赵锦知道终局定然是不会选择她或者周珩的,即使再没大没小也不能失了分寸,所以她只是兴致勃勃地观望花落谁家。
众少年互相使眼色,看样子已经择定了整蛊的目标。可怜被选中的傻子还在笑兮兮地参与其中,丝毫不知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
赵锦与李成蹊对视一眼,俱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邪恶笑容,果然想的一样。
没错,那个傻子就是王栎!
谁让这是在赵国公的海棠园,他又是赵国公的小舅子、伪东道主,不整蛊他整谁?
可怜王栎手捧着绿梅花的时候还没想明白,怎么自己就成了天选之子了,傻傻愣愣的呆坐当场。
众人欢呼着把最后一卷纸筒展开,拿到王栎面前晃悠,幸灾乐祸的笑声不绝于耳。
王栎脸都要绿了,写这些东西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当时还在想哪个倒霉催的会得到这个特别待遇,没想到最后是自己。
一名少年大声念出终极指令:“脱衣游园!”
“啊哈哈哈哈,仙乔兄,你好运气啊!”
“事不宜迟咱们快帮仙乔兄脱了外衣吧!”
“呜呜啊啊!不要啊!”王栎大声哀嚎,死死护住胸前衣服。
可惜双拳难敌四手,任他叫声再惨烈还是被扒去了外袍。然后被揪着出了沉香榭,游园去了。
李成蹊笑着起身:“走吧,我们也出去看看。”
赵锦嗯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周珩,只见他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她伸手拉了拉,没想到对方直接一头栽倒在她身上。
“阿珩!”赵锦吓了一跳,赶紧抱住他。
于此同时对面也传来一声闷响,原来崔梨也昏倒过去,还好崔融尚未离去接住了他。
赵锦扶起周珩一看,他整张脸都涨红了,不由怒看向李成蹊:“你不是说这酒没事吗?”
李成蹊无奈:“我就尝了一口,确实入口还好,又不知道后劲儿这么大。”
赵锦气得头疼,扭过头去不想理他了。
“好了,还是先找个地方给殿下休息一会儿吧。”李成蹊走过来帮忙扶住周珩。
“陛下,贵君大人,沉香榭后面连着一间小室,里面有一张卧榻可以暂供殿下歇息。”一名紫袍少年走了过来。
赵锦思索也只能如此了,如果现在把周珩搬出去恐怕会引人注目。于是紫袍少年引路,李成蹊自告奋勇抱起周珩向后面走去。
她正欲跟上,只见崔融低头抱着弟弟还坐在原地,便招呼他把崔梨也一同安置在里面。
里面房间只有一张卧榻中间用小案隔开,李成蹊和崔融把周珩和崔梨各放在一头,紫袍少年拿来两张毯子给他们盖上。
赵锦看少年动作颇为熟练,不由得好奇。
“你怎知这里有卧榻,又是从哪里找来的毛毯?”
少年拱手一礼:“启禀陛下,我们几个朋友常来沉香榭,难免有载兴醉酒的时候,这间屋子也是专门预备着的。”
赵锦点了点头,刚才众人一哄而出,他却念着留下来照顾醉酒之人,也是有心了。于是询问少年姓名家世。
李成蹊讶异道:“你不认识他?你看看他这张脸也能猜出来。”
哦?赵锦蹙眉再看少年面容,是有些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紫袍少年大方一笑,自报家门:“在下薛怀文,户部侍郎薛崇义正是家父。”
赵锦恍然大悟,如此一看紫袍少年确实和薛侍郎极为神似,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咦?等下!薛崇义的儿子不是上次跟沈修远在春意楼斗殴的那个小胖子吗?
“你……家里还有没有兄弟?”
“有啊,家弟薛怀武,陛下难道认识?”
赵锦震惊无比,这三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子。
原本她质疑薛侍郎好歹也是相貌堂堂怎么生出那样一个儿子,如今看了薛怀文她又忍不住质疑薛怀武是不是亲生的了。
“行了,如今人也安置好了,我们再出不去就赶不上看热闹了。”李成蹊揽住她的腰,呵呵一笑。
四人一同到园中寻找其他人,临走前赵锦还吩咐了婢女小心照顾周珩他们,顺便通知赵国公夫妇一声。
等他们在园子里找到其他少年的时候,游园已经进行一半了。王栎痛哭流涕地抱着一块假山石不松手,死也不肯继续进行下去了。
好在众人也算是厚道,留了一件里衣没有给他扒去,不然就真的伤风败俗、有碍观瞻了。
周围远远地聚了不少围观的宾客,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王栎一看见他们过来就嗷嗷直叫:“陛下,救命啊陛下!贵君大人救我啊!呜呜啊啊啊啊啊——嚏!”
他哭得正惨结果一个喷嚏打出来呼出一个鼻涕泡儿,模样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在场之人无一不拍手顿足、大笑出声,赵锦几乎要笑断气儿,趴在李成蹊身上直不起身。
她手指颤抖地指着王栎:“你……你求也没用,这是游戏规则愿赌服输。不过……不过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哈哈,就……就让他们陪你一起脱衣游园!”
几名少年瞬间石化在当场,王栎呆滞的神情中出现了一丝不可置信,随后便是与君共沉沦的激动。
李成蹊幸灾乐祸:“听见没有这可是圣旨,你们还不快脱衣服,陪仙乔兄一起体验冬日洗礼。”
王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去几人的外袍,笑声中满满的邪恶:“让你们使坏合伙欺负我,这下好了吧大家同甘共苦哈哈哈哈!”
圣旨在前众人想躲也不敢躲,只能任凭被脱去了衣服,有羞涩内敛之人顷刻就脸色通红。
刚才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一群小霸王,现在一个个都露出慷慨赴死的绝望表情,实在是有趣极了。
赵锦一边乐着一边又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她伸手扯了一把李成蹊腰带,然后把他推到众人中间。
“今日是你们旧友相聚,贵君大人就暂且借你们一天,无需顾忌君臣礼法。”
此言一出如飞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传来阵阵欢呼。少年们一起上前围住李成蹊,开始脱他衣服。
“啊哈哈哈哈哈陛下真是体恤民心!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王栎动手之余不忘拍一句马屁,完全忘了刚才自己的悲惨。
李成蹊大叫:“住手住手!不准脱我的衣服!啊啊你们死定了!”
郭又晖无情地扼住他的手腕:“皇命大于天,你就从令吧贵君大人。”
“是啊是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可别想逃!”
众人相互推搡着远去了,衣袍佩带散落了一地。
个别初时还有些害羞的人也随遇而安,逐渐奔放起来,大概因为人多势众也不觉难为情了。
一群风华正茂的少年郎,趁着酒兴正酣脱衣游园、纵情高歌。行止忠于本心,摒弃世俗礼法于身外。
这样肆意的时光,即便是几十年后回想起来,也让人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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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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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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