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嫁给陆廷言的日子。
她屏息凝神,接受着两边宾客和记者们的注目礼。他们的目光紧紧胶着在她身上,让惯来从容淡定的她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她微微抿唇,绷着身体,心跳愈发加快。
照耀着她的这盏射灯是全场唯一的亮点,前方的黑暗因为她的每一步而明亮。
等她走到尽头,她就可以看见等那里的男人——陆廷言,她的丈夫,她从十年前就立志要结婚的人。
想到这里,谢柠不禁微微勾了勾唇角,心下涌出一股羞赧的暖意。
头顶射灯晃过,照着三楼的栏杆里,似有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一闪而过。
谢柠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刚才那个身影,怎么那么像陆廷言呢?
可是身为新郎官,他难道不该在尽头的司仪台上等着她吗?为何会在三楼?
谢柠呼吸微凝,强压下擂鼓般的心跳,不断暗示自己,一定是她看花了眼。
欣喜被突如其来的不安掩盖,谢柠的步子都变得有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慌乱。
几十米的栈道她仿佛走了很久很久,等到司仪台上灯光亮起的时候,下边爆发出“哗”的一声惊呼。
谢柠心下一沉,双手死死扣住了捧花,浑身陡然僵硬。
她面前畏畏缩缩地站着一个瘦小的男人,宽大的西装套在他身上,显得狼狈又滑稽。
男人胸前戴着的标有“新郎”二字的钻石胸针,更让场面变得诡异了几分。
男人磕磕绊绊的声音被司仪台上的麦克风无限放大:“谢……谢、谢小姐,陆三少今天有、有事来来来不了,我替他和你进、进行典礼。”
谢柠脑中“轰”的一声,耳边嗡鸣,眼前发白。
有事来不了了?找人代替他和她结婚?还找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
下方宾客们的议论声中夹杂着嘲讽和讥笑,生生将谢柠从对未来的期许中拖到了地狱,让她头皮发麻、通体冰寒。
为什么?陆廷言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下方有快门声响起,是那些好事的狗仔们在疯狂拍摄谢柠。
他们本来还不解,按说豪门的婚礼不会邀请他们这些记者,陆家却偏邀请了他们来,还以为陆家是多在乎这位未来的少奶奶,合着是让他们来看笑话的啊!
找这么个人来代替新郎,这不是明摆着羞辱新娘吗?
正当他们想着明天的通稿要怎么写可以让点击率更高一点的时候,台上传来一个冷冽镇定的女声:“我看谁还拍?”
谢柠的身体因为僵硬而愈发的笔直,因为这场变故而苍白的脸色在精致的妆容下并不明显。
她微微扬起,杏眼自台下一一扫过,重复了一遍:“谁还敢拍?”
她强压下声线中的颤抖,不断警告自己不能露怯。
她越是露怯,越会成为这些人眼中的笑柄。
手中的捧花几乎要拿不住,圆润的指甲死死扣进掌心里,她用疼痛来提醒自己不要被难堪的窘境所压倒。
她惯来坚韧,情形越是窘迫,她的自尊心越强。
那个假扮新郎的男人再次磕磕绊绊地说:“谢……谢小姐,咱们典礼要、要要要开始了。”
男人的结巴像是来了段rap,下方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豪华的礼堂瞬间像是变成了菜市场,婚礼的庄重气氛荡然无存。
台上美丽无比的新娘和瘦小畏缩的假新郎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又结合成一体,成为了大家的笑资。
笑声激得谢柠嘴唇轻微颤抖,快门声合在笑声中格外清晰,像是一只只爪牙,在撕扯她的神经。
谢柠大步走到一边的香槟台,抄起最上边的一瓶香槟回头一扔——
哐当,香槟瓶将唯司仪台上的灯光砸碎,整个礼堂霎时间漆黑一片,嬉笑声变成了惊呼声。
黑夜中,几个闪光灯格外明显。
谢柠直接下台,走到一个记者面前,劈手夺过他手中的相机,狠狠掷在地上。
沉重的相机发出碎裂的声响,闷闷的像是敲在每一个人心头,礼堂霎时间鸦雀无声。
“让你别拍你是聋了吗?”谢柠清冷的声音在寂静黑暗的礼堂中有种震慑人心的力度。
那狗仔还没来得及回话,谢柠已经走到另外一边。凡是她刚刚看见闪光的相机,全都在“砰砰”的碎裂声中被狠狠摔落在地,宣告报废。
狗仔们被她这突然爆发的动作惊呆了。
而谢柠此时已经回到了台上。
“既然陆廷言不在,那今日的婚礼就不作数。什么时候陆廷言滚回来,我再考虑是否和他举行典礼。”谢柠说着,扫了一眼那假冒的新郎,“记得转告陆廷言,他找你来假扮他,羞辱的是他自己。”
谢柠转身就走,到了台边,步子却又一顿。
她再次看着下方,铿锵有力地道:“对了,我已经警告过了。要是明日之后我再在什么媒体上见到关于我今日的报道,不管你是谁,我都会将名誉官司和你死磕到底。不怕事的大可试试!”
话落,不再理会堂中惊愕的众人,她直接下了台。
她脚步飞快,走到暗处时,终于撑着墙壁,深深喘了几口气,像是终于从沼泽地里蹦跶出来的鱼。
闺蜜兼伴娘宋紫雁急忙追了上来,担忧问道:“柠柠,你还好吗?”
“没事。”谢柠咬了咬牙,“你这两天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等我再联系你。”
宋紫雁还想说话,却见谢柠已经提起裙摆上了楼。
谢柠现在已经确定,她方才不是幻觉,三楼那个身影,就是陆廷言!
他在看她的笑话!
谢柠咬着牙推开婚房的门,瞬间就感受到房间内一股强大到不容忽视的气场。
坐在沙发里的男人双腿交叠,衬衫领口微敞,矜贵中多了一丝散漫。
他指尖夹着一支明灭的烟,幽深的桃花眼正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他看着她紧绷的身体、苍白的脸色,喉间溢出一抹嘲讽的薄笑,慢条斯理地道:“还以为你真永远处变不惊,原来你也怕啊。”
谢柠猛地一把甩上房门,冲到陆廷言跟前,十分不理解地质问:“为什么?”
陆廷言嗤笑,吸了一口烟,朝她的方向吐出一个烟圈,声调沉缓:“因为你不配。”
谢柠瞳孔一紧,心下却愈发迷惑。
“现在混得风生水起,早忘记在阴沟里的日子了是吗?更忘记把你从苦难里拽出来的陆斯泊了吧?”陆廷言将半截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桃花眼变得阴鸷无比,“陆斯泊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害得他死掉!”
被“陆斯泊”这个名字刺痛,谢柠眼中有恍惚之色一闪而过,浑身都有些发软。她怔怔张了张嘴:“他……”
“他是我大哥!”
陆廷言骤然起身,高大的身形在明亮的水晶灯下投下一片完全将谢柠笼罩的阴影。
谢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却不料被宽大的裙摆一拌,跌倒在地。
陆廷言以一种绝对力量压在她身上,下颌紧绷,眉眼黑沉,浑身的力气像是要将她吞噬剿灭。
“害死了我大哥,还想嫁给我?谢柠,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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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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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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