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虽说是他上个月新买的,其实他只出了钱,一应装修他也没负责,房间有保姆来打扫,他什么心都不用操。同时,他也不知道这房间里边有什么。
就好比他刚刚想给谢柠冲杯蜂蜜水醒酒,却不知道蜂蜜在哪里。
于是他找了餐桌上留下来的餐厅电话,让他们送些粥啊菜啊并一壶蜂蜜水过来。
高档小区里的餐厅,服务那是一流的。就算菜单上没有,只要客户有需求,也能给他做出来。
看她躺在沙发上也不舒服,沈子安打算给她弄到客房里去,却不想刚刚碰到谢柠,她突然开始耍酒疯。
“别碰我,狗男人!”她大骂着,一脚将沈子安踹到了一米开外。
沈子安的脑袋狠狠撞到了茶几上,撞了个七荤八素。
而谢柠则撑着沙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眼迷离地盯着他:“还敢占你老子便宜,嗯?”
她又是一脚踹了上来:“老子今天捅死你!”
沈子安抱着脑袋,十分无语地大叫:“我是沈子安啊,柠爹,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又不敢还手,只能被谢柠追得抱头鼠窜。他不知道谢柠将他错认成了哪个杀千刀的,只得大声叫嚷着,企图唤回谢柠的神智。
正巧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沈子安如蒙大赦地去开门,他还以为是餐厅送东西的人来了,却不料一开门,看见的是陆廷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沈子安顿时放下了抱着脑袋的手,转而拽了拽凌乱的衣摆,扬起他高傲的头颅,不善地瞪着陆廷言:“你他妈的来干嘛?”
陆廷言桃花眼微眯,一点一点地从沈子安凌乱的银毛往下,划过他潮红的脸,凌乱的领口,皱巴巴的衣摆,俨然一副……
经历了不可言说之事的颓靡与混乱。
酸涩从视觉转化为味觉,从眼底蔓延到舌尖,又从舌尖延伸到心口,让他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浸在一个几乎将他溺毙的醋缸里。
他酸,他可太酸了。
他酸沈子安在她跟前的意气风发,酸她对沈子安的信任与依赖。
酸他们融洽和乐的相处,酸她千钧一发之际救命电话打给的是沈子安。
酸她要对沈子安隐瞒她和他的婚姻关系,酸沈子安对他的奚落和调侃她却不以为意。
沈子安的张狂得意与他的失落颓唐形成了鲜明对比,陆廷言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失败过。
刺眼的凌乱和酸涩的颓败交织在一起,化为了无边的怒火,他只阴恻恻地挤出一句:“你碰她了?”
沈子安刚想回一句“你他妈在想什么”,但是看陆廷言这么一副满腔怒火无从发泄的样子,只想更给他添一把柴,于是他挑衅地看着他:“关你鸟事?”
沈子安嗤笑一声,嘲讽道:“你一个前夫,还想管她和谁好?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当回事,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过问她的事儿?快他妈别给你自己贴金了。”
“前夫”两个字刺痛了陆廷言的神经,他二话不说扬起拳头,就朝着沈子安揍了过去。
陆廷言已经不是那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了,但是每次见到沈子安,他都特别想揍他。
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知道了,他嫉妒。
互看不顺眼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和平相处。更何况又是天之骄子,从小就被阿谀奉承着,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两人一见面,就像彗星撞地球,非得打个天昏地暗。
但是沈子安发现了一个他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他根本不是陆廷言的对手。
以前,要么是陆廷言不屑于和他动手,要么是懒得还手,他还能和他打个难分你我。而现在,沈子安在他的极度震怒下,轻而易举便被他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与其说是打斗,不如说是沈子安在单方面挨揍。
陆廷言红了眼,大有一副要将沈子安打死在这里的架势。
沈子安不服输,一张嘴更是不饶人,什么“前夫”“活该”“不配”等等,一个词一个词都是往陆廷言心窝里戳。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忽闻一个清冷的嗓音:“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掐唰唰抬头,见谢柠靠着门框笔直地站在那里,漠然地看着他们。
下一刻,她走上前来,淡漠的眼神从狼狈的沈子安脸上划过,和陆廷言四目相对:“你为什么打他?”
陆廷言摸了摸嘴角,站起来,看着她:“他动你了么?”
谢柠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而后很快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
她用一种无法理解的语气问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廷言漠然。
是,刚才沈子安就这么说过,他的确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谢柠冷硬地扯了扯唇角:“怎么着,哪条法律规定,离婚之后,前妻还得为前夫守身如玉?”んτΤΡS://Www.sndswx.com/
她这嘲讽的话,听在陆廷言耳中,却被他敏锐地抓住了另一层意思:她真的打算和沈子安来点儿什么。
刚才那种酸涩感变本加厉,他觉得舌尖仿佛有颗酸梅,酸淋淋的汁水要将他整个人都浸得扭曲。
“不行。”他一把拽住谢柠的手腕,“你跟我回去。”
“喂,你他妈……”沈子安想站起来,却觉得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疼,复又狼狈地跌在了地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谢柠被陆廷言拽走。
陆廷言直接将谢柠甩进来车里,自己跟着坐了进来。前头的司机见状,立刻从车里滚了出去。
谢柠整个人几乎被他按在座椅里,一动都不能动弹,心头窝了一片怒火:“陆廷言,你又发什么疯!”
陆廷言的五官隐于黑暗中,窗外一线微光闪过,照得他一双桃花眼,冷冽沉狞,让谢柠有种自己仿佛要被他吞噬干净的危机感。
“谢柠,你不能……”陆廷言死死捏着她瘦弱的肩头,声音艰涩沉郁,“你不能这样……”
“我不能什么?”谢柠想挣脱他却根本挣脱不开,只觉得憋屈极了,“你发疯别来我跟前发!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管我什么?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见你对我有什么真心照顾,现在离了婚,你在我跟前扮演什么一往情深?我……唔……”
她话没说完,陆廷言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他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像座不可撼动的大山,压得她根本无法动弹。他发狠地堵着她的嘴,纠缠着她的舌尖,阻止这张漂亮的嘴再说出那些伤人的、他不爱听的话语。
什么风度、什么涵养,他现在统统不想要了。他只想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用她甜美的滋味,来慰藉他心中的酸滞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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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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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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