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心激动、紧张又兴奋,心跳不断加快,一颗心脏几乎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自从结婚以来,她不是没有想办法去探查当年的情形。因为陆斯泊明明已经说了没有时间去机场送她,就不可能再去找她。她了解陆斯泊,她很确信。
但是这个想法,只有她自己是确信的,别人没人会信,只会认为这是她的托词。
现在,她终于有证据了。
她不自觉地用力一踩油门,车速瞬间又提了一些。
外边的秋雨越来越大,挡风玻璃上雾蒙蒙的一片。雨刮器飞快摇摆着,好似契合了她的心跳声。
一路开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她解开安全带,摸了摸牛奶的脑袋,笑着说:“你在车里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将她今天拿到的东西给陆廷言看,不会花费太长时间。
牛奶乌溜溜的眼珠子望着她,然后乖乖趴在了副驾驶座位里,像是听懂了她的话。
谢柠将车锁好,飞快跑向了电梯。
连着按了好几下电梯按钮,然后焦躁地等着电梯下来。
她其实并不是个急性子,但是她今天真的有些耐不住。她迫不及待地要将事实和陆廷言说明白,要消除他对自己的成见和误解。
电梯打开,她进去,按了赵姿含的那个楼层。
上次探病白璎的时候她来过,赵姿含和白璎在同一楼层,那个楼层都是单人病房。
她急促的脚步声在长长的走廊内响起,她走着走着就小跑了起来。一直到赵姿含的病房外边,她敲了敲门。
里边没有应答声,她抿唇,直接推门进去。
让她意外的是,陆廷言不在。
而赵姿含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她环视一圈,又到病房门口张望了一下,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而身后传来赵姿含绵软的声音:“你是谁呀?”
谢柠回过头。
看清她的一瞬间,赵姿含愣住了。短暂的怔愣过后,便是十级的戒备:“你来……你来做什么?”
赵姿含眼神清明,表情控制自如,可见精神状态已经稳定。
谢柠不欲与她废话,直接走到她病床边,开门见山地问:“四年前的八月上旬,也就是陆斯泊去世的前一周,他一直都在陪你看病对不对?”
赵姿含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惊愕地瞪大了双眼,她这个反应,印证了谢柠的猜想。
谢柠语速飞快,字句清晰:“那一周,他都陪你在第一医院精神科看病,后来你们预约了城南精神病院的专家,在八月十一号上午去医院是不是?”
赵姿含只是抱着被子惊恐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说话!”她语调不由自主地拔高。
然而赵姿含却像是被她吓到了一般,嘴角抽了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哭也没用!”谢柠清绝冷静的目光死死定在了赵姿含身上,微微弯下腰,“别哭,我知道你现在是清醒的,你把事情说清楚,我不会为难你的。”
赵姿含疯狂摇着脑袋,惊恐大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
她松开抱着的被子,双手在身前剧烈挣扎,还有几下抽打到了谢柠垂下的长发。
谢柠抬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强力按下她的动作:“你别装了,我这里有证据。”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姿含的挣扎愈发的激烈了,嘶嚎着的哭喊声在病房内不断回荡,“你放开我,你是坏人,你离我远些!三哥,呜呜呜,三哥救命啊……”
谢柠按着她肩膀手捂在了她嘴上,赵姿含现在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声。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谢柠低沉有力的话语穿透赵姿含的哭嚎,窜入她耳中,“陆斯泊出车祸是因为要去城南精神病院陪你看病,根本不是为了去机场找我!你明明也知道这些,却一直不敢说,怕陆家怨恨你是吗?”
赵姿含狼狈地哭着,眼泪不断从眼角滑下,打湿了洁白的枕头。
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谢柠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是啊,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赵姿含这张单纯无害的脸,这脆弱无比的精神状态,给她带来了多少好处。
上次她一说犯病,陆廷言就来找她,责怪她将赵姿含害得犯了病。
她一打电话,一哭着叫三哥,不管陆廷言在哪里,都会立刻来找她。
她真是将陆廷言的愧疚感和责任心利用得明明白白。
最开始见到赵姿含的时候,她也以为这是朵单纯美好的小白花。但是现在,她只觉得这朵花肮脏无比。
她明明知道陆斯泊是为了陪她看病才出的车祸,根本不是为了去机场。但是这么些年,她从来都不敢说出真相。任由她背这个黑锅,任由陆家人将仇恨加注在她身上。
包括上次在陆斯泊的墓地遇到她,她听到陆斯泊的死和她有关时,还露出了惊恐讶异的表情,可真是会装啊。
逃避责任是人的劣根性,谢柠不求赵姿含做个圣人。以前装作不知情就罢了,现在她都来和她对峙了,她还装作不知情,还是一味地哭着装柔弱,她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谢柠缓缓松开了捂着赵姿含口鼻的手,赵姿含大口大口呼吸着,呛咳了几声,面颊通红,像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她眼睛通红,愤恨无比地瞪着谢柠,然后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只手悄悄在枕头下摁了一个按钮,另一只手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扔在了地上。
她飞快地捡起一块尖锐的玻璃片,面目扭曲地朝着谢柠刺了过来。
只是她的力气和谢柠实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她的胳膊刚刚伸到谢柠跟前,就被她捏住了手腕。
她手中的玻璃片轻而易举被谢柠夺了过去,她还在红着眼和谢柠挣扎。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反握住谢柠的手,将玻璃片往她身上扎。
此时,病房门忽然被推开。
赵姿含悲天怆地地喊了一声:“三哥,三哥救我!”
她骤然松开了谢柠的手,谢柠本来还使力对抗着,现在没了阻力,手中的玻璃片因为惯性直直朝着赵姿含扎了下去。
赵姿含发出惊恐至极的尖叫。
下一刻,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一把将赵姿含抱在怀中,自己挡在了她前边。
谢柠控制不住力道,不过好在改变了方向,那块玻璃片擦着陆廷言的胳膊划过,没有伤到人。
她扔了手中的玻璃片,忙不迭地道:“陆廷言,我要告……”
她的话被肩膀传来一阵大力的推搡打断,她被这股大力推得踉跄后退几步,踩到了几块细碎的玻璃片,脚下不稳,滑倒在地。
她下意识双手去撑地面,却不料按在了几块玻璃渣子上,钻心的痛感霎时间传来。
陆廷言愤怒与失望的目光像是化为了有形的刀刃,凌迟着她的皮肉和肺腑。蜀南文学
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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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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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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