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这股火热的激情和高涨的情绪一下子消失于无形。
他的整个人先是一下子踏入了真空似的,给人高速下坠然后跌入谷底的感觉。
伤口缝补的黯红色旧线,子弹取出来后留下来的圆形凹洞,那细微的或者深刻的痕迹……
最恐怖的,是一条从肩胛骨斜劈下来的伤口。
这一条伤口又长又深,几乎到达腰线。
伤疤的颜色还是黑红的,并没有完全结疤,看来是近一年之内被人所伤。
仅仅是看到这条伤疤,萧永年都能感受到当时战斗的凶险和激烈。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要对一个还如此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下此毒手?
妖黎后背上的伤口并不及龙王身上的那么挣拧可怖。
可是,这些伤口出现在一个双十年华的青春少女身上,就更加的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能治吗?"
妖黎见萧永年再次陷入了沉默,试探着开口问道。
特种部队出身的女人,对男女性别观念是比较漠视的。
在生死酣战的时候,战友就是最可靠的伙伴。
背靠背的掩护或者用身体做掩体,都是要紧紧的依靠在一起。
而这些,无关情感,无关欲望。
可是,当妖黎就这么站在萧永年的面前时,她还是觉得有一丝不自然。
她见到萧永年久久的不说话,还以为是被自己的伤口给震惊到了呢。
萧永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触摸她背上的那条伤疤,平静的脸上泛起一丝怜惜。
"痛吗?"他开口问道。
"不痛。"妖黎下意识地就是回答,但身体却是轻颤了一下。
按道理讲,她应该一刀斩断萧永年的手指才对!
这个混蛋,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占自己的便宜,竟然还摸上手!
可是,她的脑海里竟然没有想起这样的事情,连一丝念头都没有。
想了想,妖黎的脸色黯然下来,叹声回答道:"痛,但是那个人却被我割下了一条手臂。"
又不是尸人傀儡,金刚不坏,刀砍在皮肉上,子弹钉在骨头缝隙里,怎么会感觉不到痛疼?
可是,痛又怎么样?
他们穿着厚实的特战服在密林里穿梭,他们跳进几乎淹到嘴巴的臭水沟里憋气潜行,他们吃着难咽的饼干和压缩成像石头一样坚硬的牛肉。
他们是军人,他们为了守护这块生养无数同胞的土地而战斗。
他们的上司告诉他们军人流血不流泪。
妖黎更是军人中的军人,她的意志:只要没死,就要继续爬起来战斗。
痛了又能怎么样?
她是个孤儿,是被龙王从一次战役中捡到养大的。
从来没有朋友,只有战友。
她不能在身上因为环境恶劣起了疹子的时候找战友诉苦,说自己的皮肤越来越差了,脸上长小痘痘了,怎么办?
她不能在中枪后或者挨刀后跑回去扑进母亲的怀里哭诉,说自己再也不要去了,再也不敢去了。
她都不能!!!
这些都是曾经的奢望,此时的妖黎,就像一匹孤高的狼,不是活在吃肉里,就是死在抢肉的路上。
这就是妖黎下意识地说不痛,却又改口说痛的原因。
痛虽痛,但是她麻木了。
亦或者说是已经习惯了。
萧永年的心仿佛被一颗大石块压着,很沉重,很难受。
回到地球的他,不知从何时起开始逐渐融入到了身边的环境中,为一桩小事触动,为一个人感动。
这在当他还是仙帝的时候,是万万不敢去想的情愫。
人有情知,必有一失。
这是他多年来所坚信的东西,现在也潜移默化的消融了。
"放心,交给我,会好起来的。"
萧永年轻叹了一句,指了指那边的沙发,"过去,背朝上躺下。"
妖黎疑惑的看了萧永年一眼,然后听话的趴在沙发上。
萧永年弯下腰去,伸手解开她身上的布条,然后慢慢取下。
"你干什么!?"
妖黎感受到萧永年手上的动作,瞬间警惕地便是弹坐起来,然而一只大手却是按在了她的肩头,将她再次按回了沙发上。
"你若是不想让我看到你的身子,就乖乖躺着。"
萧永年目光炯炯,眼神中有着不一样的慎重,"别反抗,咬牙坚持一下。"
秦洛将棉条浸泡在酒精里,擦拭着妖黎光洁的后背,为她消毒。
然后把刚才用过的匕首也同样消毒过,再次用酒精灯点燃,小心翼翼的挑开妖黎那原本已经结茄的伤疤。
"你可以在别的人面前表现坚强,但是,在我面前,你大可柔弱一些。"
萧永年善意的提醒道,"如果觉得痛的话,就喊出来。"
从某个角度上讲,叫喊算是一种对疼痛的释放,会减轻心脏和大脑的负担,降低气血逆施倒行的风险。
这也是为什么有很多人在分手的时候,大哭一场心情就会好很多的原因。
没有麻醉,没有催眠。
就算这种程度的切割能挺过去,一会儿腐生散的灼心之痛势必难以隐忍。
"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柔弱?"
妖黎闷声说道,因为她把脑袋蒙住了沙发上,努力的硬扛着后背上的痛楚。
"从某种意义上讲。"
萧永年笑着说道,"现在,我是你哥。"
妖黎沉默了,紧绷身体好像一瞬间就放松了下来,然后就是很久都没有说话。
由始至终,她也没有再发出一声呻吟。
可是,在她埋首的位置,却有被深深打湿的痕迹,不知道是疼痛的汗水或者感动的泪水。
萧永年起手,下刀,上药,收刀,反反复复十数次,这才将妖黎身上的疤痕全部涂上腐生散。
直到最后,萧永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妖黎用来裹胸的布条,随后拿了起来,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做什么?"
妖黎的声音里仿佛有那么一丝哽咽,她转过头来,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早已是空无一物,立马又缩了回去。
萧永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出言调侃,而是将目光落在妖黎的背上。
"伤口刚刚上药,不宜紧勒。"
"可是——"
妖黎的心中有些犹豫,自己的那些衣服若是不裹胸的话根本都穿不进去。
"那就在家里憋着,三天,最多三天,就可以正常活动了。"
萧永年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犹豫,嘴上一边说着,手上已经开始麻利地将东西收拾好。
"不许乱动。"走之前,萧永年还特意回过头来提醒道。
妖黎一直光着上身,只能是连连点头,扭脸望着萧永年离开,她白皙的脸上掠上一抹淡淡的绯红,不明显却十分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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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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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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