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开着魏东的车来到那半地下的小旅社。
看着她从车上往下抱毛毯等物品,旅社里跑出个小伙子,自告奋勇帮她把东西搬到林树的房间。
许静回头才说声谢谢,人家已经回自己房间去了。
当然,她不知道那是张宁安排在这里的特勤之一。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呀?”林树没想到她会来,颇有些局促。
看着她往里面不停地拿东西,自己却两手扎煞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想着你第一次来北方可能会不习惯,这边雪没咱们那里大,可冷得厉害。你身上有伤,不能着了寒气。”
许静在床上铺开条厚毛的拉舍尔毯子,嘴里说着:“这毯子暖和,一半垫在下面,另一半冷的时候盖在被子上头。”
她把床单布置好,笑着拉他过来坐下:“怎样,软和吧?
我还带了羽绒裤子和背心。你就这么条单裤加上里面的秋裤,出门挡不住寒气的。
还有毛袜子、线手套。哦,吃的也带来了。
太冷的时候不要出门,小心被刺激到器官和肺,容易咳嗽、气喘。
这个是自加热食品,摇摇之后打开就能吃,很方便……!”
林树听她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忽然叹口气拍拍膝盖说:“细妹仔,你对我这样好也没用,人家节后还是要开庭的。”
“我知道呵,不过这和开庭没关系。”
许静取出个保温杯来,放好茶叶打上热水,盖了盖子推到林树跟前:“我是怕你第一次在这边过冬不习惯。
这样的小旅店设备设施又都有限得很,身体吃亏就不好了。”
说着起身伸手摸摸暖气:“嗯,还可以,至少能感觉得到热乎气,倒也不算欺负人。”
“你知道嘛,我来这边的时候,开始也是住这种小旅店。
那时是秋天,下面又闷又热,女孩也只穿短裤。坐一会儿汗流的哗哗地。
有师兄去和老板交涉让他们开空调。人家说你们学生仔娇气,恁多打工的住在这里咋没有人叫唤哩?”许静苦笑摇头。
林树叹气,侧着身子满眼歉疚地说:“我姑娘吃苦咧!那时我应该还在南方没得回来。想不到你也会住这种地方呵?”
“我这还算是好的。”许静叹息着告诉他:“有些女孩子来时连自己独立住都做不到,甚至要几个人共用一间。
我以前的公司里给新人提供临时性住处,入职以后可以最长居住半年,这半年时间大家要攒钱为自己以后找住所、租房子做准备。
你猜怎么着?我们每年招人都要限定名额才行,不然报的人太多!
人力那边总是把人筛了又筛,最后留下的都是各985、211院校里知识基础好、沟通能力强,长得好还很会说话办事的那类人!”
林树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我姑娘这是在告诉我自己很优秀是吧?”
“我是个例外!”许静不好意思地摆手:“我本来去了家外国公司,后来和老外大吵一架辞职了,被我师傅拉进这行。
他出来创业,就带我一起到现在的公司。”
“哦,你们,也是创业公司?有多少人?”林树注意地问。
“我们三位老板一起创业,成立了两家公司,我在的那家将近三十人,另一家二十来个。
我们帮别的公司招聘干部,比如经理、厂长这些。他们除了做招聘还给人设计管理制度、员工手册什么的。”
许静尽量把事情讲得通俗易懂些。
“这样呵。”林树恍然大悟地点头:“那你们老板也挺有钱的,能雇这么多人呢!”
“按国家的分类,我们这叫小微企业。现在是个人找间库房就能注册个公司,算不得什么稀罕。
我们的办公室就是用人家废弃的老房子改造的,我亲自带装修队刷的墙呢!”许静说到这个就非常自豪。
“你、你带人刷墙?”林树睁大眼睛:“我的姑娘怎么能干这样小工的活计!”
“挺好玩的,没事!”
许静嘻嘻哈哈:“其实我是从拆改开始就一直跟着他们,后来工长也不许我动手了,说危险。
直到刷墙这种轻活才允许我又跟着做的。”
林树听了许久,他一直看自己的女儿,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林树叹口气说:“我真不知道你在这里也这么拼,他们告诉我你挣大钱了,所以我才……。”
他说着说着有些后悔不该听人撺掇去告这状子。
但他没想到许静好像并不在意地摆摆手说:“没事。
我们公司有几个哥们是从国外回来的,他们说人家那边都是‘亲兄弟明算账’。
咱们中国人不习惯,总觉得打官司有伤和气、家丑外扬什么的。我倒觉得这样挺好。
该给多少钱、怎么给,什么时候给,一切让法官依照法律来裁决,大家共同遵守、清清楚楚。
这样可以避免很多矛盾,少好多误会。所以,您不必太担心。我对这个并不生气。”
林树张张嘴,似乎有话要说,却没有说出口。许静其实看到了,也装作没有看到。
“雪停了,我带您出去转转吧?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连张照片也没有,回去见到舅舅他们都没得说嘞!”
说完,取出带来的加厚内衣和羊绒衫衣裤让他换上,套了新裤子和羽绒大衣,头上是新买的登山线帽,戴了新手套。
出来看见路边的车,林树吃一惊:“你有车?”
“我师傅的。”许静笑着告诉他:“他昨晚公司集体年会,宴席上喝多啦。所以今天这车归我用!”
“别人的?唉呀,这不好吧?”林树犹豫着不敢进去,最后还是许静硬推他上车。
“您就放心吧,回头我给他收拾干净再还回去不就行了?”许静说了句哄他的话。
他们开车出去,先开车过长安街在东单找地方给林树买了双新的旅游鞋。
吃了老北京炸酱面之后,许静带着父亲一路沿着小月河、皇史箴,然后到广场、历史博物馆,沿着中轴线与国旗合影,再进入故宫。
他们走到乾清门时太阳已经西斜。许静取出自拍杆给自己和父亲在黄瓦红墙的背景下拍了几张合影,又带他从东线经过太庙出来。
回到东单吃些餐点、取了车子,许静送林树回住处。
路上林树未发一言,许静看看他不像是累了也没说什么,用光碟机放着舒缓的音乐,把声音调到适中的位置。
“爸爸,这里是刚才没吃完带回来的肯德基,我放你床头的小柜子上了。”
直到许静一声呼唤,林树似乎才警醒过来。忙眨眨眼、揉搓下脸颊,笑着说:“走的好像有点累了,脑子都不灵光哩。”
“那你晚上好好歇息,记得床下有脸盆,用热水烫烫脚。”
林树答应着,用手背悄悄抹了下眼睛。
“爸爸,我先走了。”
许静过来和他并排坐一起,想了想,说:“不必想太多,睡一觉乏劲就过去的。春节时候我再来,带着您去长城,好不好?”
“你要是有事就忙,我一个人习惯了不要紧。”林树讪讪地笑,说:“细妹仔,你莫怪我,有些事……我也是不得已。”
“莫说罗,”许静截住他:“我知道的。”
“你这样待我,我心里不得劲。”
许静笑了,抱着拍拍他后背:“我这样待你是应该的嘛,谁让我们是父女,血脉相连的?
咱们之间有啥子那都是家里的事,自家人好好商议,哪有解决不得的?女儿会妥善安排好一切的。”
她说着站起身:“爸爸我要管,弟弟也不会丢下。你放心就是!”说完,人便开门而去了。
林树目瞪口呆,她说什么?弟弟不会丢下?就是说姑娘知道林渠的事了?
他坐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脑子里空荡荡的。
摸摸床上暖和的铺盖、身上柔软的毛衣(他不知道这叫羊绒),林树露出复杂的笑容。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做个有女儿的父亲,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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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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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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