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知道他对自己有感情,也会对自己束手无策,她不想放过这个让自己自由的机会。
“如果你的母亲知道你为了给她治病,选择当人的情人,你觉得她会怎么样?”他冷声威胁。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当初薄瑾钰的母亲,知道了她的存在,就是拿她母亲来说事,威胁她和薄瑾钰分手。
再到他,一直都是在拿这件事要挟她。
她对母亲说,蒋子陌是她的男朋友,从来不敢提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她之前真的是怕极了,可现在,她突然觉得……就如姜小姐说的一样,她的自尊心早就没了,她有什么好怕的呢?
自己在他身边时,他从未有过别的女人,与其说是情人,还可以说是女朋友。
就算她母亲知道了是情人又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也挽回不了,即便是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也是这一个选择。
“蒋子陌,不过是任她打骂,这条路是我选的,我认了。”她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好,还真是翅膀硬了。”蒋子陌冷声道,“我倒是看看你能坚持几天。”
白卿卿三天未进一口吃的,还是佣人发现她晕倒在了房间里。
醒来时,人在医院。
病房里守着她的是蒋子陌。
三天而已,她本就没几两肉的脸颊更是显得瘦削。
蒋子陌让人送来了一些流食,她仍是一口都不肯吃。
“白卿卿,我对你不够好吗?”他语气已经有所妥协。
好,怎么能不好。蜀南文学
母亲出事,被人逼迫着和男友分手,如果没有他当初将她捡回去,也许她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她心里对她还是感激的。
只是,她受够了任人摆布的日子。
白卿卿嗓子痛得厉害,说话的话音也是有些嘶哑:“蒋子陌,当初说好的,你给我钱,我身偿,为期两年,两年一到,我们就结束,现在两年时间满了,我想要你给我自由。”
“我也说过,既然主动上了我的床,我们之间就由我说了算,我不说结束,你没有资格提结束。”他居高临下睨着她。
她不肯再开口,身子转到另一边闭上了眼睛。
整整五天,除了他强喂进去的一些流食,她没有主动吃过一口饭,人虚弱到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却仍是不肯妥协。
蒋子陌让人把白母带了过来。
看到病床上瘦得几乎脱相的女儿,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母抱着白卿卿痛哭。
蒋子陌给出的解释是,她胃不舒服,吃不进去东西,他又让家里阿姨做了一些清淡的食物送到医院,让白母看着她吃。
白卿卿忍下眼眶里的泪,同样说是吃不下去。
这是她唯一一次反抗的机会,她绝对不能就这么妥协。
一旦她低头了,她这辈子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她永远都只会是蒋子陌的附庸品。
白母不放心,要去问医生,医生那边蒋子陌已经交代过,就算问了医生,医生也只是说没有检查出任何原因。
病房里又只剩他们两人。
蒋子陌眼底青黑,骄矜的模样有所影响,多了一分颓废的美好。
他嗤笑一声,语气嘲讽:“两年了,就是养条狗,养只猫也会有感情了。”
她闭上眼睛,不肯与他说话。
“白卿卿,你赢了。”他垂下眼睑,指尖从她眉心滑落在下巴,两指捏紧,咬牙切齿说了这么一句。
先动心的那个人果然是输家。
白卿卿身体养得差不多了,终于从那个犹如豢养金丝雀一样的牢笼搬离,找到新的住处后,她给那个给予了自己勇气的人发消息:这场赌局,我赢了。
结束了被人随传随到,没有任何自由的日子。
……
“和谁发消息呢,这么高兴。”
今天晚上就是薄老爷子的寿辰,两人去酒店的路上,从上了车就看到她抱着手机不撒手,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被冷落的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姜茶把手机收起来:“白卿卿,说是过两天要来江市,到时候约我吃饭。”
白卿卿和蒋子陌这段时间,两人之间出了问题他知道。
看她高兴成这样,难不成她还掺和了?
姜茶茶像是一眼看透了他想说什么,连忙说:“可千万别往我头上戴帽子,我这人呢,一向是劝和不劝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猜到我想说什么了?”她这么说,看来是真和她有关。
她食指交错,比了一个叉:“我闭嘴。”
“蒋子陌这两天都在买醉,他还是很在乎白卿卿的,要是让他知道你……”
她眉心一蹙,截了他的话:“知道我什么?我也只是和白卿卿说了一句,蒋子陌看起来挺在乎她的,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他还能打我不成?”
买个醉而已,对他们那些人来说,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吗?
“不是。”有他在,当然不会让蒋子陌说她一句不是,只是,蒋子陌少不了心里要不舒服了。
她瘪了瘪嘴,继续说道:“要我说,蒋子陌脑子是不是不够数?那天他们来江市,厉昇摆明了给白卿难堪……”
说到这,她似是才想起来什么,做出恍然的模样,眯起了眼睛,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他们本来想算计的是你和我吧?”
本来应该是算计他……
等他回话,姜茶茶就自顾自说:“还找一屋的莺莺燕燕往你身上凑,我没当场翻脸,真该感谢我信得过你的人品,要不然,知道你身边有这么一群私生活不检点的人,你觉得你在我这还有可信度吗?”
这一点,薄司沉没办法否认。
如果两人身份互换,他只怕是绝对不会让她再与那些人有来往。
他话里不自觉就带了讨好的意味,保证说:“不会有下次了。”
她又说:“还有啊,厉昇不给白卿卿留面子,其他人都一副看戏的嘴脸,他一句维护的话都没有,那叫喜欢吗?要换做是我,早就一拍两散了?”
捏着她手心的手一重。
薄司沉嗓音凝重,不满道:“他是他,我是我,我们不会一拍两散。”
驾驶座上的人瞟了一眼后视镜。
虽说狗粮吃得挺多了,但每次看到薄总吃醋,在意,为一个女人动情的模样,余彭都觉得做梦一样。
“说他们说他们,人在身边不知道珍惜,半点尊重都没有,人不在身边又知道后悔了,有个屁用?”
怕祸水东引,薄司沉没有再为他们两人的事发表任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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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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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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