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译去上课时,床上的人还没醒。
做好的早餐放在餐桌上,他留了一张纸条这才离开。
却没想到在楼道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坐在楼梯上的男人,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看去。
申明霆视线顺着修长的双腿上移,正对上一双清冷冷的眸子。
“江译?”
江译居高临下睨了一眼他脚边堆了一地的烟头,随后漫不经心问道:“来找茶茶?”
申明霆反问:“她不在家?”
他昨天晚上就来了。
敲门没有人应,给她发了消息没有人回,他实在担心的不行,刚还在想,过半个小时再给她打个电话,要是还没人接,他就要找人撞门了。
“在家。”
申明霆脸色一变。
在家为什么不开门?
难道是出事了?
他正想往楼上跑,就听江译补充:“她在我家。”
申明霆立刻警觉起来,不屑且防备地盯着他:“她在你家做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无数可能。
这地方这么破,肯定很多东西长年失修。
水管破裂?
或者是停水了?
电路出现问题?
独独没敢去想两人有什么越线的关系。
“你有事找她,请到下午再过来,她这会儿还没有醒。”
“你这话什么意思?”申明霆听他用这种让人误会的语气,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说话也冲的厉害。
江译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和我说也一样。”
申明霆一副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鄙夷望了他一眼。
江译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又补充了一句:“我和她是男女朋友,你有什么话和我说,我再转述给她也一样。”
“你在胡说什么?”他顿时如同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的猫都炸了起来。
姜茶茶身边有他和则安哥的存在,会看上他这种人?
江译并没有过多解释,信不信就随他了。
“她昨天晚上很累了,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请回吧。”
江译的话音一落,申明霆就低骂了一句脏话:“你他妈故意说这些话让我误会的是不是?”
“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不存在故意不故意。”江译神色淡淡。
他离开后,申明霆就忙不迭给谭则安打电话。
“江译说姜茶茶和他在一起了?!则安哥,你和姜茶茶联系没有,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听到对方焦灼的语气,谭则安却意外平静的厉害:“他们在一起,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吗?”
“他说是男女朋友啊!两人还共处一室!孤男寡女待在一处。”
谭则安沉默了片刻,犀利发问:“明霆,她和谁在一起,和谁独处一室,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为什么突然去找她?”
申明霆脸色陡然僵住。
“我只是……只是想通知她吕川和凌玲两个人要结婚了,只是想告诉她凌玲怀孕了,怀了吕川的孩子,想要解开她对你的误会。”
这话别说是谭则安信不信,申明霆自己说着都有些心虚。
谭则安也不是个蠢的。
知道他或许是存了什么心思。
但不重要了不是吗?
无论是他还是申明霆,两人都是输家。
申明霆不甘心地站在楼梯口。
上上下下踱步。
最终还是敲响了江译的房门。
当看到姜茶茶脖颈里的红痕后,彻底破防了。
他红着眼睛质问,要哭出来的模样:“你怎么能和江译在一起?”
姜茶茶掩唇打了个哈欠,眸子里笼上一层水雾,不解凝着他:“我怎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你……我……”申明霆几次欲言又止,到最后只是问她,“你不是喜欢则安?”
姜茶茶困到眼睛了泛着泪花,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
“不是。”他满腔的委屈无处宣泄,他就是借着告诉她凌玲要嫁进吕家的事,想来看一看她。
而现在,他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来过。
他所有的未能说出来的感情,如今终是只能彻底埋藏于心。
凌玲结婚前,姜茶茶见了她一面。
是她找上门来的。
她对姜茶茶的厌恶再也没有掩饰。
“我嫁给吕川,你是不是很得意?”
姜茶茶闻言都想带她去挂脑科:“我为什么要得意?又不是我安排你嫁的,你要是不想嫁我还能拦着你?”
如今圈子里不少人都知道她怀孕了。
她不嫁,难道要成为所有人口中的笑话吗?
听她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后,姜茶茶慢条斯理说道:“你的则安哥哥很好,天下第一好,你没嫁给她是你的遗憾,我都懂,我都明白,但你这话和我说真没用,你是想让我联系吕川还是谭则安?”
她好心询问,对方一下子怒了。
丢下一句“我不会让你看我笑话的”愤愤离开。
姜茶茶都忍不住骂了一句有病。
凌玲看着真的是挺精明的一个人。
怎么说话做事看起来都蠢兮兮的,让人哦摸不着头脑?
是她强迫两人同床的?
怀孕是她让怀的吗?
嫁人是她让嫁的吗?
怎么感觉嫁个人可把她委屈死了?
错还都是在她这个外人头上了?
脑子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姜茶茶起身后,又一拍额头,自己也犯蠢了。凌玲找上她,约她谈话,自己听她发完牢骚,这账还得她结。
凌家和吕家联姻,未婚先孕的事没有对外说。
婚礼是办得风光无限,世纪婚礼,不少媒体记者都进行报道。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日后两人婚姻出现裂痕,男方出轨小模特,女方要离婚的消息同样是传的沸沸扬扬。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
姜茶茶和江译的关系逐渐稳定。
江译也从一开始的患得患失,逐渐接受自己是真的被上天眷顾了的事实。
寻了一个假期,姜茶茶备上礼,先带江译去了资助原主上学的那家人。
当她和江译被迎进客厅,看到客厅里的人时,姜茶茶都要感慨一句要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永远是西装革履,一副矜贵禁欲模样的人,不是容淮竹还能是谁。
资助原主的那对夫妻,生的女儿叫林雨墨。
也就是容淮竹的女朋友。
容淮竹和林雨墨之间分分合合这么多次,但感情一直都不曾淡过。
这一次还是他用了一招苦肉计,才获得见家长的机会。
几人一起吃了顿便饭,饭后容淮竹和林雨墨送他们出去。
容淮竹目光在她和江译之间打转,随后轻笑一声:“我倒是没有想过,你会真的和他在一起。”
他当初以为,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抱上谭则安这棵大树,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他身旁的女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
“感情这种事谁能说得准呢,就比如说容总和林小姐,二位之间的关系爱情故事,我听申明霆说过两句,你们刚认识的时候,恐怕也不会想到你们之间会有这么深的感情纠葛。”姜茶茶客气说道。
容淮竹不置可否。
……
姜茶茶陪着江译到毕业,之后陪着他到江沫沫生活的城市工作。
江沫沫的治疗还是有效果的,如今看起来已经和正常人无异。治疗彻底结束后,谢妈妈为她请了不少私人家教,竭力把她培养成一个名媛该有的样子,
江译在一家口腔医院工作,姜茶茶依旧是当自己的画画博主。
江沫沫常常约着她出去,两个人不是亲姐妹,倒是比亲姐妹还要亲密。
到了结婚的年龄后,江沫沫也在谢母认识人的介绍下,结识了一个很不错的男生。
性子爽朗,很会逗她开心,又能包容她的小情绪。
江沫沫常常会偷偷在她跟前,夸自己的爱人多好多好,一颗心全部扑在他身上。
她的爱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谢妈妈都不止一次的庆幸,好在对方是个值得托付的。
江沫沫和那男生婚礼日子定下来了。
这几年,谢妈妈本就喜欢姜茶茶,这几年因为江沫沫的原因,她去谢家又频繁,谢妈妈也拿她当半个女儿来看。
眼看着都是奔三的人了,江沫沫都要嫁人了,她和江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谢妈妈都急了。
她甚至是私下询问姜茶茶,什么时候和江译结婚。
要是因为预算这方面的问题,谢家可以帮忙解决。
姜茶茶只是说不急,随后转移话题。
江沫沫婚礼当天,江译和姜茶茶坐在宾客席上。
他看起来要比台上谢爸爸那个老父亲还要惆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嫁女儿。
江译很少沾酒,喝醉的情况这几年下来一把手数得过来。
他今晚却喝的有点高了。
婚宴结束,他人都站不稳了。
谢妈妈本来说让他们留宿,姜茶茶拒绝了,只能是派了司机送他们回去。
两人这几年挣的钱付了一个三室两厅的首付,也是两人的家。
司机把车开进地下车库,要扶着他进电梯,他还拒绝了。
抱着姜茶茶不撒手。
“不要别人抱。”
“我不要别人抱。”他委屈地在姜茶茶颈窝蹭了蹭,闻着令自己安心的香味,紧皱的眉头有所放松,“我只要茶茶抱我。”
“噗嗤——”
一声轻笑格外明显。
姜茶茶瞥了一眼司机。
司机努力压下上扬的唇角,一板一眼道:“姜小姐,我去帮你按电梯。”
进入电梯后,姜茶茶没有再让司机跟着。
指纹解锁进了房间。
好不容易把人扶到沙发上,姜茶茶起身要给他煮醒酒汤,醉醺醺的人把她锁在自己怀里,不肯撒手。
“沫沫结婚了。”他呢喃,“沫沫结婚了。”
姜茶茶抚平他的眉心:“不开心?”
他点头又摇头,委屈道:“沫沫都结婚了,可是我还没有茶茶结婚。”
“我也想结婚,想娶茶茶,想和茶茶永永远远在一起。”
姜茶茶都怀疑他醉没醉了。
抱着她的人,手臂收紧,手掌还按在她后脑勺上,把人扣自己怀里。
被闷得喘不过来气。
姜茶茶在他结石的心口啃了一口,他吃痛闷哼一声,松了一些力道。
姜茶茶扯着他的耳垂,叹道:“把我闷死了,你可就没有老婆了。”
“老婆。”他抱着人换了个姿势,用自己的鼻尖蹭着她白嫩的脸颊,“老婆,我的。”
“这你倒是听见了。”她抬手去捏他的脸颊,撇着嘴说道,“还没结婚不能叫老婆。”
他更委屈了:“想和茶茶结婚,想结婚,可是我没钱,我给不了茶茶幸福的生活,我怎么这么没用。”
他现在可是所在口腔医院的一把手,年薪也是很可观的数字,他要是都没钱,那这个世界上有钱的还真不多了。
“给茶茶买不了大别墅,我没用,我不配和茶茶在一起。”
他嘴上说着不配,手上的力道可没松。
“谁说我要大别墅了?”她无奈。
“茶茶跟着我,好委屈,好委屈。”
喝醉酒的人讲不了道理。
“不委屈。”姜茶茶拍了拍他的脑袋,安抚道,“我上次接你下班,你们诊室的小姑娘羡慕的眼神可是都要将我灼伤了,她们肯定在想啊,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一个大帅哥名草有主了啊。”
“才不是!”他矢口否认,眼神努力聚焦,落在她面上,抬起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我都听到她们说了,她们羡慕的是我。”
“羡慕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羡慕我女朋友脾气这么好,羡慕有女朋友接我下班,她们都说了,恨不得取代我和你在一起。”
“你是我的,不是他们的,你才不会和他们在一起的。”他说着说着还醋了,“你只会和我在一起,你只爱我一个人对不对?不喜欢她们对不对?”
姜茶茶哄着:“对对对,我只会在一起,我是爱你的,不喜欢她们。”
他满意了。
一会儿又开始情绪低落。
泪眼婆娑望着她:“你这么好,他们所有人都想从我手中把你抢走,我死也不会放手的。”
姜茶茶:“……”
她就又听江译念叨了好半天,他没钱,什么都买不了,她和他在一起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委屈三个字她这一夜都说倦了。
清醒后,可怕的不是他喝醉了做了什么,而是有人帮他回忆。
他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姜茶茶无视他的羞赧,捧着他的脸笑意盈盈问:“所以,为了消除江医生的不安全感,我们什么时候去结个婚,领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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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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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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