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郑秀秀气地拧着腰离开,而侍女们忙快步上前跟着她。
而就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却突然闪过一袭衣角,只是却掩藏地极快,纵然有眼尖的人看见,可不过是一瞬那衣角就不见了,那人只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那位郑秀秀虽也是郑家的人,可我与她并不相识。”
虽然郑修俞他帮了齐蓁蓁很多次,可说实话,齐蓁蓁自己心里不知道怎么和对方交谈,虽然她年纪还小不用担心什么男女大防,可每次和郑修俞相见的时候身边都有旁的大人们在场,今日却只有他们俩单独来相处。
齐蓁蓁也不怎么了解郑修俞,只知道对方是个端庄温和的性子,此时齐蓁蓁正犹豫着怎么打开这个话题让两个人不至于这么尴尬,却没想到郑修俞他却率先开口,听了他话中的话,齐蓁蓁却是有点好笑的置之一笑,然后带着几分打趣的问道:
“你在说什么呀?郑公子,什么怪罪不怪罪的,我可不懂这些,我方才只是教训了一个嚣张的人,对方是郑家的吗?可是我并不知道呀。”
听了齐蓁蓁的话,郑修俞也没再多反驳什么,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你不必多想,我回家会禀报祖父,他应该另有安排。”
说到这儿的时候,郑修俞略微停顿了一下语气,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纠结了片刻之后,她还是说道:
“其实我一直不赞同这般的,只不过被送来的郑家女子们愿意,郑家掌事的人也愿意,倒显得我有些傻,这才来见淑太妃本来是我特意请求来的。
本来想看看她们之中有没有不是自身所愿的,看看把她们带回去,毕竟没有正式的承宠,景王也不在此,自然可再安排她们去再寻找一个满意的,只是没想到今天……”
剩下的话郑修俞没有说出口,可是齐蓁蓁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态,感觉自己大概能猜清楚。
郑修俞本来以为她们是被逼迫来做一个无名无分的侍妾,还想着为她们据理力争一些,可是此时他才知道他如何的天真。
其实郑修俞一贯不赞同郑家家主如今的作为,这种姻亲关系或许能够维持住一时的平静,可这终究是因为对方有相同的利益价值,或者没有根本的矛盾,不至于去挑起争端,可若有一日,这矛盾大到无法只能换一种方式去面对呢。
说到底,这种姻亲关系所维持的不过是表面的和平罢了,就比如与郑家毗邻的吴王,其实吴王的性子素来都有些严苛,更是小妾通房不断,他的正妃虽然占据着正室的位置,可却因为对方的偏向,她又只生了两个女儿,在吴王府里算不上得脸。
而送来与郑家结亲的那位正是那吴王的嫡次女,嫁的是郑修俞二伯的长子,他也见过这位嫂嫂,对方瞧着颇为瑟缩怯懦,一看就知道在王府当中受了什么委屈。
就连正室所出的女儿都是如此,以此来粗粗地估算,郑修俞很难去想那个地方的百姓会是什么样子。
再者就是昔日在王府当中,身为王府的嫡女吴王都不喜欢,难不成嫁出去了就深得对方看重了?
说到底这关系之间也不过是个筹码,送入宫中或送入王府之后,赌对方会不会获宠?会不会获得专宠?会不会左右掌权人的心思?
郑修俞说不出什么感觉来,长辈的决定他无法去违背,他只觉得让这么多人以此为筹码来维持这段并不稳定的关系,在他看来其实也并不值得,他们本该有两情相悦之人,一起结为伴侣,然后互相的信重。
可是现在虽然是成婚了,可是因为本身利益的冲突、就是你防备着我、我防备着你、你算计着我、我算计着你,把对方冷漠地置于一旁,然后就是矛盾与冲突之中的争执后与渐行渐远的关系。
齐蓁蓁本想说几句逗趣的话打趣一下对方,却没想到回应她的却是郑修俞长久的沉默齐蓁蓁本想不明白对方在犹豫些什么,可对上郑修俞有些茫然的眼神,齐蓁蓁不由随着他的目光去看着墙外的风景。
只却瞧见高高的红墙耸立,隔绝了墙内与外面的接触,墙里墙外仿佛是两种生活,墙外是热闹的人语喧嚣,而墙外却是深宫人寂寥,月下扑流萤的长久寂寥。
“你说,如果一个人抛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转而去找了一个有权有势但互相冷漠的人度过一生,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看待呢?”
郑修俞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一些发疯了,竟然与面前这个小丫头有些交浅言深起来,可实在是这些话他都不知道与谁诉说。
他觉得那些人似乎都不懂他,可只有齐蓁蓁,虽然母亲说她和她的母亲姚氏一样,是个性子怯懦的人,可是齐蓁蓁却那样鲜活聪敏,与那些养在深闺当中的女子是一种截然不同的美丽。
其实从年幼时,郑修俞就觉得自己好像是没有童年,他作为世家的嫡长子,一贯是受到极严苛的教育,从三岁就进书房,念书、练字、他要和郑家同一辈所出的子孙们相比较,因为他们年龄相当,所以不管是读书、习字、习武都有高低优劣之分,成绩优秀者当然是被寄予厚望,而落后者却是一步步被排出去核心的圈子里。
郑修俞身为世家的嫡长子,母亲出身清流的官宦人家,父亲乃是郑家嫡系嫡长子,他身上担负的愿望自然是大,从小他就被父母严厉的教育着,不能比任何一个人差,不能丢了他们长房那长孙的脸面。
所以他只能不停的学习,这一切虽然他并不喜欢,可是每当他想休息的时候,却总是对上父亲和母亲带着责备的目光,对方会说他哪里哪里又落后了,哪里哪里又配不上他的身份了。
是啊,这个在别人眼里瞧着极高贵的身份,可郑修俞却无数次的觉得这对他来说好像是个枷锁,他被困在这里面,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的郑修俞是他们期盼的,可并不是他郑修俞所向往的身份,他自小被教导要长成什么什么样的人,要文武双全、要豁达聪颖、要力压别人、要气度高华、要俊秀挺拔,他们只想把他培养成他们所想要的那个人,却从来都没想过他喜欢什么,他想变成什么?
有时候郑修俞真想抛去这一切的身份,游历于山水田园之间,瞧瞧这美丽的风光,做个自由自在的田舍翁,或许更自由些。
只不过他知道这一切不过只是妄想罢了,所以他总是时时期盼出那个禁锢他的地方,转而去找李太傅,因为他知道只有李太傅懂自己,对方虽然也是有些许操心朝堂上的事,可也有几分闲云野鹤般的淡然。
而就在今日早晨的时候中,郑修俞却突然知道了父亲和母亲那一辈的事情,他心中很是茫然,可不知对谁去询问,和谁都好像隔了一层,关系好的人说话拌嘴,关系不好的人又觉得实在冒昧,此时面对着不过只见了几面的齐蓁蓁,他就是很坦然的把这个困惑给说了,把自己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而齐蓁蓁这边,她不由得摸了摸头,不知道怎么说。
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总是喜欢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而她又不能不回答,正好像郑修俞所说的如果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权势颇大的世家出身的,一种却是寒门的青梅竹马,她会选择哪一个?
这?其实选择哪一个都没问题吧?毕竟每个人所向往的东西都不一样。
于是齐蓁蓁有想法了,她斟酌了一下语气,用比较委婉的方式说道:
“不知道郑公子你喜欢什么花,我最喜欢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花是一种很浪漫的花,它承载了人们美好的愿望,同样它还可以结出极甜美的果实,花朵既可以欣赏,又能用于果腹,浪漫与实用并存。”
这倒是个很新奇的说法,郑修俞一时也在想他喜欢什么花呢?顺着齐蓁蓁的思路他不禁地说道:蜀南文学
“我喜欢荷花,每当有了烦心事,特别是在那炎炎的夏日,可以去赏荷,接天莲叶无穷碧,荷花的香味足够香甜,所谓的香远益清,亭亭净植,还有莲子与莲藕我都很喜欢。”
听了郑修俞的话,齐蓁蓁也有些高兴,没想到对方一本正经的,竟然也跟她一样是一个吃货哈哈,她想着劝说道:
“这不就是了?个人的想法不同,追逐的东西不同,何必把自己的想法强行加诸于别人身上,也不必为别人的所言所行所困扰,因为本来你们所向往的就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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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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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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