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开?就因为你有异性没人性,把我一个人抛弃在意大利。”
“咱们两个大男人,哪来的抛弃一说?”
“怎么就没有了?你是不是有说过,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你是不是有说过,感谢世界上还有一个我?你是不是有说过,咱俩一起单身一辈子也挺好的……”
“广义,你怎么好意思说单身一辈子?”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
“行,你好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为了阿诺才去的意大利,又因为她失踪了那么多年,才对整个世界都不感兴趣。如果不是接手了医疗器械厂,我两年前就回来了。”
“是是是,我们宣少爷多洒脱啊,说走就走,哪管兄弟的死活。”
“你在意大利,光助理就好几个,你的死活需要我管吗?”
“那都是工作室的助理好吗!他们能管得了我的胃吗?能管得了我的心肝脾肺肾吗?”
“我怎么听着这么瘆得慌?”
“瘆得慌就对了,我哪天要是饿死了,一定跑到你和程诺的床上找存在感。”
“你别把自己强行给掰弯了,行吗?”
“那你可以就想多了,哥哥本来就是弯的,和所有女人都不过走走过场。”
“据我所知,你一直到现在,也只有过一个女人,哪来的所有?”
“那你也会说是你据你所知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哥哥的女人,一抓一麻袋。”
“是吗?那你都说说,那些麻袋都哪里去了。”宣适笑着看了聂广义一眼。
总归开车回去的路上也是无聊的,什么话题都拿来聊一聊也挺好的。
“行啊,你专心看车,听哥哥和你细数。”
“一号麻袋廖廖,第一次见面,就说喜欢我,只要我愿意和她在一起,以后什么都依着我。结果呢,我只是不愿意陪她逛街,就和我闹脾气。你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逛什么街?”
“二号麻袋思思,对我那叫一见钟情百依百顺,这才没几天,就问我为什么不带她去看电影。你说我一个大佬爷们,看什么电影?”
“三号麻袋佳佳,那就更夸张了,认识第二天就说想要嫁给我,还说什么会管好,我的胃、我的人,统统交给她管,最后就只想管我的自由。”
“女人这个物种,离得越远活的越长……”
宣适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声:“不好意思啊广义,我打断你一下。”
“有屁快放!”
“你一会儿廖廖,一会儿思思,一会儿佳佳的,说来说去不还是一个廖思佳吗?”宣适颇为认真地问:“你是不是长这么大,只遇到过一个对你一见钟情的人?”
一辈子就遇到一个对自己一见钟情的人很丢人吗?
当然不啊!
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人,一个都不会有,好么!
可是,明明他的身材更好、气质更佳,身高和宣适更不是在一个水平线上的。
每次一起出门,动不动就被女生追过来主动表白或者索要联系方式的人,却从来都是弱不禁风的小适子。
一想到这儿,聂广义就很是有些愤愤不平:“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广义哥哥,你不能这样。就算受过一次伤,也没必要一杆子打死,因噎废食,得不偿失。”
宣适难得和聂广义讲大道理:“你看看我,原来也觉得自己会孤独终老的,找回了阿诺,我的心也就定了,我们广义哥哥,要才华有才华,要身材有身材,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信你个大头心,我就算找个充气娃娃生孩子,都好过找个女孩子!”
“……”
这话是真的没法接。
“你们两个要喝咖啡吗?”
一道声音毫无征兆地在驾驶舱响起。
宣适和聂广义同时吓了一跳。
程诺停在极光之意的这台车子,是一款通舱软连接设计的房车。
驾驶座和后面的生活空间,是不相通的,属于私密性比较高的房车类型。
前后空间是可以完全隔开,说话也是相互都听不到的。
当然,这所有的私密性,都是为了后部乘客隐私和舒适度准备的。
如果后舱的乘客没有私密性的需求,完全可以走过去,把前后舱的隔档打开。
几步路都懒得走也没问题,后舱好几个地方都有对讲机。
按钮移开,毫无障碍。
宣适想当然地以为,开了一路车过来的宗极这会儿肯定已经睡了。
完全没有想过会收到要不要喝咖啡这样的询问。
前舱的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太确定宗极是刚刚开了对讲系统,还是一直都没有关过。
宣适脸皮薄,带点原地社死地回想,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真正口无遮拦的聂广义,反而和个没事的人似的。
“不好意思啊,宗极大哥,我喝不惯速溶咖啡。”聂广义也不藏着掖着,回答得很直接。
“不是速溶的。”宗极的声音再次传来。
“宗极大哥,手冲我也喝不惯。我在意大利待久了,只喝的惯正宗的Esspresso,需要同时具备一种好的咖啡豆、一个可靠的磨豆机、一台优秀的咖啡机,所有元素缺一不可,但凡有一个点不行,我都是不喝的。”
聂广义这会儿是正常的,每句话都极尽作死之能事。
宣适腾出右手,对聂广义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聂广义对宣适摆了摆手,让他不要那么大惊小怪。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和宣适的对话,即便都被宗极给听去了,那又有什么呢?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
比起今儿个见面第一句,说宣适要和车上的人【嗯嗯啊啊七七八八叽叽歪歪里里外外】。
上车之后不管说了什么,那也都是小小意思毛毛细雨。
此时此刻,聂广义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且不自知。
“还真就被你说着了。”宗极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是既有好豆子,又有一台好机器,我上礼拜开这台车台车去长桥村,竟然都没发现,柜子里面还藏了台这么专业的咖啡机!你们两个要不要喝?”
宗极端着杯已经做好的咖啡,走到了后舱和驾驶座链接的地方,把隔离前后舱的挡板,推开了一个部分,好让聂广义和宣适能够直接闻到咖啡的味道。
宣适总是规规矩矩的,只有和聂广义在一起的时候,才会稍微有点不一样。
他这会儿浑身都不自在,带点试探性地问:“宗先生在后面能听到我们说话?”
“是啊。”宗极说,“你女朋友上回把车借给我们的时候,我就搞明白怎么开对讲了,都是一辆车上坐,哪有必要搞隔离?你说是不是?”
“是。您说的对。”宣适讪讪道:“我以为您在后面睡觉呢。”
“哪能啊,我一开始没说话,是听你俩还没商量好,要不要在上海待一两天再回去。后来就琢磨那台高级得不行的咖啡机。”
宗极解释了一下,自己知道这会儿才出声的原因,又道:“我现在都研究好了,你俩既然决定了要回去,你就靠边找个地方停车,车还是让我来开吧。”
“那怎么行!过来这一路都已经是您在开了,这回去肯定得让您好好休息。”
“你去机场里面等你的被你抛弃的这位的时候,我都休息好了。”
宗极既然这么说,就摆明了,他从一开始就能听到。
见宣适没有反应,宗极又给了一个理由:“你们两个长居国外,在国内开车肯定没我熟悉。”
“您一路开车带我过来,已经够麻烦您了,回去怎么还能让您开。”宣适强忍着想要钻进地缝的冲动,仍然拒绝。
平日里,宣适说话,其实也不会您来您去的,他这会儿是有意强调辈分。
聂广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就对古典不过敏了。
宣适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不管聂广义再怎么否认,他看到梦心之的那一刻,眼睛里面流淌出来的光芒,是任何言语都无法掩饰的。
按照最初的计划,聂广义这会儿都快到意大利了。
如果只有初见的那一秒惊艳。
如果再也没有后续的交集。
那一秒,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命运将这一秒不断延长,宣适就开始不确定,命运会不会谱写出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别您来您去的,你和你朋友一样,叫我宗极大哥就行。”
“哈哈,就是嘛!”聂广义大笑两声,蛮以为又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叫声大哥,都是兄弟,哪有什么顾忌?”
宣适扯了扯嘴角,没有在这个时候发表意见。
见宣适不接话,聂广义干脆转头问隔档后面宗极:“宗极大哥肯定也觉得我刚刚说的话很有道理是不是?”
“和充气娃娃生娃吗?”宗极连连摆手:“这还真是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听到这儿,去过原地社死不行,宣适选择立地成佛。
聂广义继续不以为意,开口就是一句:“那挺可惜的,宗极大哥有机会一定要试试,试完了我们可以……”蜀南文学
“你还是先试试这咖啡吧。”
宗极把做好的意式特浓递给聂广义。
关上隔档。
同时关上的,还有开了一路的对讲系统。
宗极大哥忽然就没有那么坚定地想要自己开车了。
万一聂广义非要坚守在副驾位和他探讨非正常生娃模式,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接。
宗极一直自诩和和任何年纪的人沟通都是没有什么代沟的。
上到七八十岁的老爷爷老奶奶,下到几岁大的小孩。
在聂广义这儿,却是遇到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
“阿适,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下高速了,宗极大哥说接下来的路他开会比较快。”宣适解释道:“刚好可以趁你睡觉之前给你打个电话。”
“你怎么也叫上宗极大哥了?”
“因为广义已经放弃治疗了。”宣适无奈。
“哦?听起来像是有故事呢。”
“确实是有,等见面了再和你说。还有广义回去的机票,可能还是要拜托你想办法。”
“行。”
“会不会不太方便?”
“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好。我这就让人留意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不客气,阿诺。”
“啊?”程诺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不让我说谢谢的吗?我就直接跳过,用下一句了。”
“这都行?”程诺从善如流:“阿适的进步,可真是肉眼可见呢。”
“哪有什么肉眼可见?”宣适不无遗憾道:“我回来这么久,真正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到半天。”
“不着急,我们已经进入朝夕相处倒计时了。”
“嗯。我想你了。就这会儿。特别特别想。”
程诺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就听得到另外一道高昂的男声,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
几乎是用喊的重复:“我想你了。就这会儿。特别特别想。”
宣适不经逗,再度社死,整张脸都红了。
“阿适,你把免提打开。”
程诺大大方方地对着电话说:“广义大少,既然你特别特别想我,要不要现在就把车开到我朋友这边。”
“我想的是你,又不是你的朋友,我把车子开到你朋友那里干什么?”
“就是橙子嘛,你也认识的,我经常听她说起你的。”
“橙子?武橙?”
“对,就是她。”
“你说的经常是有多经常?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经常?”
“啊?大少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和橙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是问你,我在意大利这么些年,她一直有和你说起我吗?”
“对啊。”
“那我问你,这么些年,你是不是也一直有和她联系?”
“对啊。”程诺感觉出来不对:“大少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怪?那怪蜀黍建议你小心一下自己的底裤。”
宣适听不下去了,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干嘛呢,广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和女孩子开玩笑也有个度吧。”
“呵呵,我要有个度?你满世界找棺材板儿的第一年,我就给这个叫武橙的女的打过电话,她说她完全没有程诺的消息。”
聂广义指了指宣适的太阳穴:“动动脑子,想想你和棺材板儿是怎么失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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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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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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