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通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一个国侯而已,谁会去踩他啊?”
这倒不是说李神通看不上张亮,而是李神通身处在郡王之列,平日里交往的也是郡王和国公,一个国侯还没办法入他的法眼。
而且,郡王和国公们也不会舍下脸面去欺负一个国侯,因为那太丢面子了。
恃强凌弱的事,长安城里也有,不过那都是权贵家里的小辈在做。
真正的权贵们很少去恃强凌弱,因为那不仅丢面子,还容易被同僚嘲笑。
所以他们要处置一个身份地位不如他们的人的时候,一般都会示意手底下那些身份地位跟他们要处置的人同等的人出手。
这样一来,既能保住掩面,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兵对兵,将对将。
“谁会去踩他,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李元吉略带感慨的对李神通说,不等李神通搭话,李元吉又道:“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所以得你出面。
而且此次踩张亮的人能量不低,所以你最好找一些其他叔伯来,跟你一起支持张亮。”
李神通听到这话,错愕的瞪起眼道:“张亮这是惹上谁了,需要我们李氏这么多人出马?”
以李氏今时今日的身份,需要李氏多人联手针对的人可不多。
李元吉含湖的道:“具体是谁我现在还没办法告诉你,你就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李神通迟疑了一下,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以后,问道:“我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的事情,他能干,但是李氏的其他人不会干。
他这不是在为自己讨要好处,而是在为其他人讨要好处。
李元吉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当即感慨着道:“这你就得去问我父亲了。”
李神通一下子迷湖了,不明所以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元吉笑眯眯的道:“因为这件事是我父亲在操持。”
李神通一惊,脸色阴晴不定的陷入了沉默。
他在考虑这话的真伪。
李元吉见状,继续笑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两仪殿内找我父亲问问。”
李神通几乎毫不犹豫的摇头道:“还是,还是算了吧。”
上一次李孝恭为了边市的事,去两仪殿闹了一场,虽然最后得偿所愿了,可也触怒了李渊。
李渊已经放下话了,谁再为利益的事情去打扰他,他就让谁好看。
所以已经没人敢因为一些琐事去找李渊了。
他刚才说帮忙去打探消息,也是借着跟李渊胡作非为的机会套口风而已,让他直接去问,他说什么也不敢。
“那你还要好处不?”
李元吉盯着李神通笑眯眯的问。
还真是猫捉耗子,一物降一物啊。
李渊对李神通的克制好的超乎了人的想象。
李神通扭捏着,挣扎着道:“我不要好处没关系,可其他人也没好处的话,他们根本不会跟我一起帮张亮的。”
李元吉胸有成竹的笑道:“这个你放心,只要你带头,就一定会有人景从。”
李神通愣了愣,若有所思的道:“你已经说服孝恭了?”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点了一下头。
李神通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没事了,有孝恭援手,我们一定能将张亮给撑起来。”
李孝恭如今和他一起执李氏之牛耳,当然了,仅仅是庶系。
有李孝恭帮忙,他们两个足以代表李氏庶系的所有人。
到时候他们做出的决定,其他人认也好,不认也好,都得认。
这样一来,帮张亮一把的事就没什么问题了。
他不认为在大唐,还有谁能是他们一群郡王的对手。
当然了,嫡系除外。
李元吉见李神通答应了,笑着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差人提前告诉你一声。”
李神通没有任何犹豫,拍着胸脯就大包大揽的揽下了此事。
搞定了李神通,李元吉就寻摸着找到了穿着方相氏服饰,带着方相氏脸子,正在那儿伊伊呀呀的唱着祭词的李孝恭。
对,祭词就是要唱的,跟唱戏一样,不仅分各种角色,还分各种腔调。
所以说傩戏是戏剧的前身,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李元吉找到了李孝恭,将刚才跟李神通说的说辞大致说了一遍。
李孝恭听完了以后,浑身透着拒绝,在摘下了方相氏的脸子以后,果断的拒绝道:“不行!”
李元吉没好气的道:“王叔已经答应了!”
李孝恭愣了愣,狐疑的道:“真的?”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点头道:“真的,不信你去问王叔。”
李孝恭下意识的往李神通所在的位置瞅了一眼,见李神通也看着这边,并且没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就相信了李元吉的话。当即迟疑了一下道:“既然王叔都答应了,那我不答应的话,是不是显得我不识趣?”
李元吉笑道:“那是自然!”
李孝恭长叹了一口气,疑神疑鬼的道:“那我答应了,不过我总觉得你像是在挖坑给我和王叔跳……”
“那怎么可能?”
李元吉义正言辞的否认道:“你们可是我的亲堂叔和亲堂兄,我给谁挖坑也不会给你们挖坑啊。”
李孝恭听到这话,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更慌了,当即瞪起眼道:“这下我更肯定你是在给我们挖坑了!”
李元吉辩解道:“你凭什么这么认为,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李孝恭忍不住滴咕道:“你说呢?”
李元吉嘴角抽搐了一下。
在边市,以及漕运的事情上,他确实是霸道了一些。
可他并没有坑李孝恭啊?!
李孝恭怎么能这么看他呢?
“我觉得我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李元吉努力的为自己正名。
李孝恭嘲讽的笑道:“呵呵……”
那欠揍的样子,让人看了很想给他一拳。
但奈何李元吉还要让人家做事,就只能先忍下这口恶气了。
“反正你已经答应了,是不是坑你也得跳。具体什么时候出面,我会差人通知你的。”
为了避免李孝恭再刺激人,也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动手,李元吉丢下了这话以后,果断的离开了方相氏们所占据的位置,踏上了太极殿前的高台,找到了那个彰显着他白帝身份的独一无二的位置,当起了木凋泥塑。
张亮的事情,李渊肯定有所准备,他又请了李神通和李孝恭援手。
一旦张亮跟荥阳郑氏起了什么冲突,要大干一场的话,应该不会吃亏。
即便是吃了亏,有他做后盾,也死不了。
无非就是得去下面走一遭,再磨砺一番才能恢复爵位。
这对他,对张亮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
让张亮褪去官爵,去重新走一次升迁路,不仅能让他有新的感悟,也能洗去他身上秦王府的痕迹,以后也能加以重用。
“殿下……”
在高台上当了一个时辰的木凋泥塑,听着李建成在那儿伊伊呀呀的唱了一大段人类听不懂的祭词以后,一场彩排就算是结束了。
次日,又彩排了一次。
一直到除夕,所有的彩排终于完成了,正祭也开始了。
晌午的时候,参加祭祀的一千多人就已经相继入场,各自依照各自的角色,带着各自的脸子,穿着各自的祭服,找到各自的位置规规矩矩的站好了。
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所有的人员都已经站好了以后,正祭才算是真的开始了。
在牛角号和锣、镲等乐器的伴奏下,方相氏们带着小黄门,用古怪的唱腔唱着古怪的词儿,一步一挪的开始入场。
整个祭祀的过程从傍晚一直持续到了月上中天才完成。
祭祀完成了以后,并没有散场,所有人又齐聚到了太极殿,参加起了除夕夜宴。
虽然李渊没有参加傩戏大祭,但却参加的除夕夜宴,并且以大唐皇帝,以及夜宴主持的身份,亲自领舞,跟群臣们一起欢乐的扭起了屁股。んτΤΡS://Www.sndswx.com/
李元吉总觉得一群大男人,尤其是一群上了年纪的老男人聚在一起扭屁股,有点群魔乱舞的意思。
不过,李渊喜欢,还喜欢凑热闹,他也没有扫李渊的雅兴。
在
所有人扭屁股扭的正欢的时候,殿外传来的喧哗声。
李渊第一时间就板起了脸,抽回了搭在裴矩肩膀上的手,冷声冲殿外喝斥,“谁在喧哗?!”
一瞬间,殿内其他还在扭屁股的人齐齐停下了动作,敲鼓、吹瑟、扭腰的乐人们也纷纷停了下来。
有人打扰了皇帝寻欢作乐的雅兴,要倒霉了。
大家都抱着吃瓜的心情看起了热闹来。
“回圣人,是张备身和郑署令起了冲突,正在殿外拳脚相加。”
守在门口的谒者第一时间赶到殿内禀报。
谒者口中的张备身,说的是张亮的长子张慎微。
原本张慎微是张亮的嫡长子,不过从小死了娘,张亮又娶了个续弦,续弦还跟李氏有那么一点瓜葛,是李氏丹阳房的人,所以张亮不得不将其扶正,做了正妻。
张慎微再称嫡长,就有些尴尬了。
虽说李唐皇室没有将丹阳房的人纳入宗室,丹阳房的人身份也没有那么显赫,张亮扶不扶新夫人做正室,皇室都不会过问。
但谁叫人家丹阳房有能人呢。
不仅出了一个能征善战的李靖,还出了一个能力不俗的李客师。
张亮又没人家两个混得好,看在人家的面子上也得将新夫人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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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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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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