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作平时,桃花可不敢如此。
因为赵昆早就定下规矩,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谁要是敢打扰他睡懒觉,就让谁表演穿裙子倒立。
桃花和府里的丫鬟们都不想穿裙子表演倒立,也不想被公子责罚。
但今天还是叫醒了赵昆,因为王离来了。
若是平常时候,王离来了也没什么,可不光王离来了,他还带了个陌生人。
关键是这个陌生人,面白如玉,俊秀青朗,比赵昆的门客韩信和陈平,都要生得好看许多。
面对美男的诱惑,桃花也没把持住本心,所以才壮着胆子来叫醒赵昆。
而赵昆得知王离带了个美男来后,不由吓了一跳,心说这家伙不会“献鸭赔罪”吧?
想了想,赵昆浑身一哆嗦,连洗漱都免了,穿上衣服就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他不搞基,就怕别人以为他搞基。
尤其是马上就要被封侯了。
要知道,始皇帝已经开始注意他了,若是让始皇帝知道自己儿子搞基,恐怕后果会非常严重。
赵昆不寒而栗,在赶去前厅的路上,一直思考王离此举的原因。
虽然他因为言语不当,差点坏了自己大事,但自己并没跟他闹翻,因此也不用负荆请罪,更不用美男计。
关键是本公子也不好这一口啊!
难不成是有求于自己?
忽然间,赵昆想到了他要出征大月氏。
上一次陇西之战,王离见识了热武器的威力,这次出征大月氏,想要从自己手中搞到热武器,无可厚非。
真要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
毕竟大月氏迟早都要收拾。
倘若天下大乱之前,王离能降服大月氏,那草原军团绝对是一大助力。
别的不说,牵制匈奴乘火打劫,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要不是送男宠就行。”
想到这里,赵昆松了口气。
这时候,春晓迎了上来告诉他王离去了偏厅。
果然,哪个时代的女子都爱美男,平时不会由春晓禀报,如今她主动禀报,看来没少偷看那位美男。
“好俊俏的男子……”
“是啊是啊,真的好好看……”
刚走到偏厅门口,赵昆就看到一群丫鬟躲在门口,偷偷望里面观看,一个个春心荡漾,脸红心跳。
甚至连跟在赵昆身侧的春晓,也时不时的抬头观看,露出花痴的神情。
这就让赵昆很不爽了。
就算再帅,也不能登门砸场子啊?
不知道这些丫鬟签了卖身契,是本公子的私人财产吗?
狗胆包天的敢来耍帅,简直岂有此理!
看来,以后得在府门前挂个牌子,比本公子帅的人,不得入内。
“咳,咳!”
赵昆走到门前,轻咳了两声,丫鬟们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叽叽喳喳的四散逃开。
临走时,还不忘回眸瞥一眼厅内之人。
看得赵昆牙痒痒,心说太特么气人了!
不过,当他跨进门槛的时候,却是表情一僵,满是诧异。
只见王离正在训斥一名男子,而那男子竟然是“儿子”蓝冉。
没错,桃花她们说的那个美男,竟然是蓝雨菲的弟弟,也就是叫赵昆爸爸的蓝冉。
“你,你们……怎么来了?”
赵昆疑惑的扫视二人。
蓝冉抬起头,面色尴尬的望向赵昆,欲言又止。
就在赵昆疑惑不解的时候,王离朝他拱手道:“公子,我带蓝冉过来,是向您赔罪的。”
说着,踢了蓝冉一脚,低斥道:“愣着干嘛,还不向公子请罪!”
“哦哦,好,公子……”
“且慢!”
赵昆摆手,阻止了蓝冉行礼的动作,然后望向王离:“这是闹的哪一出?他又没得罪我,请什么罪?”
“这……”
王离尴尬的咧了咧嘴,然后瞪了蓝冉一眼,沉声道:“还是你自己说吧!”
“公子,我真不知道春眠楼的苏锦儿是你朋友,那日宴会,我也是无心之失,才踢伤了她丫鬟……”
蓝冉的话还没说完,赵昆就反应过来了,心说难怪如此……难怪苏锦儿会自赎出春眠楼,原来是得罪了惹不起的纨绔。
说自赎其实是好听的,难听的就是春十三娘怕惹祸上身,将她们赶出了春眠楼。
毕竟蓝冉的背景深厚,家世显赫,不是区区一青楼老板娘能惹得起的。
对于这点,赵昆也很理解。
可是……自己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复命,怎么王离就带人来负荆请罪了?hΤTpS://WWω.sndswx.com/
想到这,赵昆皱起了眉头,冷冷望向王离:“我的人呢?”
“在我府邸。”
王离看了眼蓝冉,如实答道:“他是特别行动组的人,办事的时候恰巧遇见了我,我便询问了他详情,然后就亲自抓了蓝冉来见你。”
“对于此事,雨菲也无话可说,只是望公子留他一条性命。”
说完,又踢了蓝冉一脚,斥道:“还不快把当日之事,给公子说清楚!”
蓝冉跟王离一样,从小就怕蓝雨菲,当蓝雨菲得知他喝花酒还踢伤了人,气得痛扁了他一顿,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痛。
比起当初见赵昆那副傲劲,多了些惶恐。赵昆的手段,他也是略有耳闻。
虽然他与胡亥交好,但也不敢得罪赵昆,更何况赵昆封侯在即,他父亲也让他不要得罪赵昆。
如此一来,他变得温顺了许多,朝赵昆拱手道:“公子,三日前我与胡亥在春眠楼饮酒作乐,忽闻公子即将封侯,胡亥醉意上头,怒不可遏,而我当时也趁兴癫狂,不慎踢翻了琴牍……”
说到这,顿了顿,然后小心翼翼的看向赵昆,发现赵昆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不由心里一咯噔,踌躇道:“后来,那拾琴的丫鬟不小心碰翻了酒盏,引得胡亥不满,于是踢了她一脚,我亦补了一脚助兴……”
话到此处,赵昆的脸色已经阴沉似水。
门口的丫鬟们开始了窃窃私语,春晓看向蓝冉的目光,也不像之前那么爱慕。
“公子……”
王离见赵昆隐隐有发怒的征兆,连忙上前劝慰。
赵昆一个冷眼扫去,他立刻停止了脚步,为难的看着赵昆。
“你们的荒唐事,本公子没兴趣,但打了人,还把人赶走,这就有点过分了。”说着,走上前俯视蓝冉,杀意凛然的道:“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本公子定要卸你一条腿,以儆效尤!”
噗通——
听到赵昆要卸自己一条腿,蓝冉吓得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公子开恩,冉知错了。”
“哼!”
赵昆冷哼一声,挥手道:“你知没知错,本公子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有下次,谁求情都没用!”
“是是是,冉保证没有下次。”
蓝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赵昆看了他一眼,皱眉道:“就算本公子饶了你,但打了人不能就这么算了。”
“公子放心,冉已经命人救治了那丫鬟,并付了赔偿金。”
“那丫鬟的主人.....”
蓝冉忙道:“安然无恙,绝不敢冒犯。”
听到这话,赵昆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可以走了!”
“啊?”
蓝冉有些迟疑,下意识望向王离。
王离皱了皱眉,微微颔首。
就如此,蓝冉灰头土脸的离开了赵昆府邸,而王离则待在原地,看护赵昆。
这件事虽说胡亥和蓝冉有错在先,但世道就是这样,总不能所有的事都伸张正义。
为了一个青楼丫鬟得罪蓝家,跟胡亥闹翻,明显不值得。这也是王离亲自带蓝冉来的原因,他不希望赵昆在封侯前冲动。
尽管赵昆根本不在乎封不封侯,但封侯的意义并不在侯爵本身。
这一点,王贲早就来信嘱咐过王离,希望他随时注意赵昆身边发生的事。
不要让他有过激行为。
显然,无论是王贲,还是王离,都不是最了解赵昆的人。赵昆虽然行事多变,但孰轻孰重还是能分得清的。
更何况,现在被始皇帝注意,他更加小心谨慎。
半响,赵昆叹了口气,朝王离道:“什么也别说了,随我去看看苏姑娘,希望能帮到她。”
“好。”
王离也没多说,点了点头,就跟赵昆出了门。
………
咚咚咚!
就在赵昆和王离刚走不久,府邸的门又被人敲响了。
门房秦大爷赶紧出来开门,见到是一名跟自己差不多的老头,不由满脸疑惑道:“先生找谁?”
他看这老头穿得仙风道骨,也不像乞丐,于是尊称了一声先生。
但老头似乎不满意,直接道:“吾乃仙师,找这府邸的主人。”
仙师?
秦大爷愣了一下,再次追问:“找我家公子何事?”
公子?
这下换老头一愣了。
这公子在秦朝可不是乱叫的,只有始皇帝的儿子才能称公子。
莫非这府邸是某个皇子的住处?
想到这,老头疑惑的反问:“敢问是哪位公子?”
“嘿,你这人,哪位公子都不知道也敢来叨扰?”
秦大爷听到老头的话,顿时有些不悦。
但老头没跟他计较,便直接报了身份:“吾乃公子的师兄,特来拜会公子!”
师兄?
公子啥时候有个这么老的师兄?这事儿老朽一概不知啊!
传说公子乃仙人之徒,莫非这是真的?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秦大爷连忙道:“仙师勿怪,老朽眼拙,我们公子出门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您进来等等看?”
“好!”
老头微微颔首,径直入了府门。
这个老头自然是徐福。
自从在街上遇见赵昆,他就心神不宁,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他寻仙问药出了变故,导致船毁人亡,好不容易逃得性命,又心有不甘,于是回到中原,想再蒙骗一次始皇帝,得到更大的船,更多的人,重新起航。
然而,正当他准备求见始皇帝的时候,却在路途中看到了瓷器这种稀罕物,不由停下来观看,购买。
可由于不了解瓷器的行情,被摊主哄骗,差点损失了不少钱财。
而就在这时,他遇见了赵昆。
赵昆给他的感觉很奇妙,也很忌惮,所以就想来一探究竟。
进了赵昆府邸,徐福一边走,一边打量,时不时掐指叨咕,惹得打扫卫生的仆人频频侧目。
春晓听秦大爷说是公子的师兄,微微有些诧异,便将徐福引进了偏厅。
偏厅左侧挂着‘山不再高’,右侧挂着‘有仙则灵’,八个大字。
字体笔走龙蛇,飘逸隽永,没有落款。
徐福暗暗蹙眉:“这位公子当真不是凡人啊,这意境高远,见字如见人,果然了得!”
在厅堂里转了一圈,听到外面有动静,徐福立刻回到座位,老神在在。
桃花端着茶水走进来:“仙师,茶水凉了,奴婢跟您添一壶茶,天气冷,您暖暖身子。”
“本仙师朝日饮露,夕食仙果,早已习得御寒法门.......”
徐福哼了一声,傲气凛凛的道:“不用了。”
“呃......”
桃花闻言,尴尬得面色一僵,然后小心翼翼的道:“那打扰仙师了,奴婢这就将茶水撤走。”
“既然端来了,那就放下吧。”
徐福淡淡扫了桃花一眼,然后皱眉问道:“你家公子怎么还没回来,做何事去了?”
桃花赶紧道:“回仙师的话,公子之事,奴婢不敢过问,想必很快就会回来,望仙师见谅。”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这仙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刚才听春晓说,是公子的师兄,桃花本打算来看个究竟,没想到对方这么古怪。
莫不是修仙的人都这样?
还好公子平日不修仙,否则着实难相处!
想到这,桃花朝徐福欠身一礼,然后匆匆离开了偏厅。
等桃花走后,徐福抬起头,看着日落西斜,想着这么等也不是事,既然那公子不在家,就在他宅院里卜上一卦,看看此人到底有何蹊跷。
他从怀里摸出几枚古钱,分东西南北,各摆一枚,然后走到厅中央盘膝而坐。
嘴中念念有词,隔了半响,又掏出一把红绳,摆了一个八卦形状。
等所有程序做完,又回到了原位,盘膝而坐,依旧念念有词。
大概过了几分钟,一股清风莫名而至,吹得地上的红绳八卦琳乱不堪。
就在这时,徐福猛地睁开眼睛,环顾左右,寻找散落的红绳,只见一根红绳飘落到东方,与那古钱会和,不由脸色大变,急呼:“祸出东方!”
话音刚落,二话不说的爬起身,朝府门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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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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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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