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反锁店门的乔琪这时也走了回来,看向众人亲切之余,似乎还有一缕失落,道:“看来是没有人再来了,那些曾经的伙伴应该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是最后的幸存者了。”
砰砰砰!
坐在主位上那个身穿厚重绒毛睡衣的老者,在烟灰缸上敲打着自己的烟壶,将内壁的烟灰都抖了出来,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他将熄灭的烟壶放在旁边,声音如面容般深邃,道:“仅存的同伴,从你们的身上,我体悟到了久违的亲切,虽然我们是第一次相聚,但真是好久不见啊,接下来的就将由我们,去讨要那份浓厚的仇怨了。”
屋内的四男三女,总共七个人,闻言都肃穆万分,身材曼妙的毒虫女也收敛了自己那慵懒的气质,身下毒虫不再嘶嘶作响,而是发出宛若提琴般的婉转哀鸣。
她道:“未来的历史会给这份仇怨一个公道,这份历史又将由我们去书写。”
哥特小萝莉也发出渗人的笑声,表情诡谲的宛若在看恐怖片,道:“我已经准备好了,让这虚伪的世界,发出悦耳的哀嚎吧,迫不及待了呢~”
吞碳的汉子也放下手中的滚烫零食,瓮声瓮气道:“不好吃,不如那群伪神的胆怯美味。”
众人各表一词,只有聂远听的一头雾水,却还要伪装出如同其他人那般肃穆的表情。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什么叫我们第一次见,但却好久不见,虽然知道你们这群人脑子有问题,看起来更是全员恶人,但疯也不该疯的如此流水线啊,为什么大家都没有觉得这话有逻辑谬误呢?
还有,身边这老哥,你看着是最老实巴交的,只是模样可能稍微利维坦了点,但原来你也知道这热碳不好吃啊,不好吃你还递给我吃?
众人都“踊跃发言”了,聂远也不好置身事外,他绞尽脑汁,用尽这辈子的演技,亦低沉道:“我的腐朽味,非常适合那些东西,他们应该在肮秽的粪坑底部,于腐烂中和蛆虫作伴,而不是繁华人间。”
怎么听也知道这群人,好像再骂另外一群人,而他们诋毁的对象,聂远自然不知道是谁了,所以他就用“那些东西”替代。
反正只管用他们的说话方式骂就行了,骂总没错吧?
众人对聂远的话十分认同,那个浓厚的烟熏妆哥特小萝莉深表共情,展颜一笑立马变的乖巧可人,道:“聂远,你真有诗意呢,这还是我这辈子听到过的,第二十八好听的诗篇,就和墓地下传来的抓挠声一样动听。”
我绞尽脑汁编出来的话,才能排第二十八吗。
你这小姑娘到底会不会夸人啊,用墓地下的抓挠声比喻动听,是不是太黑暗童话了点。
“二十八?”聂远顶着一张扑克脸,眼神深邃的看了过去。
“呜~”
哥特小萝莉不知道是什么脑回路,在聂远的注视下,委屈巴巴的看了他一眼,讪讪道:“好吧,我忘记了这是你写的诗,应该有亲情加成,你看排第二十三怎么样?要是还不满意,那就第十九!”
聂远是真的无语了,分明是危险万分的局势,露馅就是被挫骨扬灰,却为什么总觉得这群危险分子,疯的可爱呢。
他忍不住用手掌捂住额头,像沉思者一样在那里无语着,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哥特小萝莉见状委屈极了,道:“那就十八……十八行了吗聂远。”
不远处的乔琪也发话,她从始至终都是较为正常的模样,此刻见状却没好气道:“行了聂远,不要欺负南希了。”
聂远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默默的点点头,没有出声了。
原来这小萝莉叫南希吗,但是……
我?
欺负她?
你来告诉我,我怎么欺负了?
南希见聂远点头,也开心的笑了起来,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道:“那就第十八,好险,排名在前面的篇章都很动听,我都快不好抉择了,谢谢你聂远,你真大度!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聂远闻言只以僵硬的一笑回应,而后继续沉默观察了。
这群人,还真就疯成了一条流水线,互相都能理解对方遵循的逻辑。
而他们的逻辑常人无法理解,完全违背世界既定的价值观,连夸赞别人的形容方式,都那么丧心病狂。
虽然在这个世界见到的人就那么几个,但聂远也毫无疑问的笃定,这群人哪怕是在眼下的诡谲世界里,也是异于常人的怪异。
别问聂远是怎么知道的,之前那个房东大妈骂人的时候,可没有那么丧心病狂的形容方式,而是妙语连珠、逻辑清晰的将自己怼的说不出话来。
乔琪刚才在书店门前接客时,也在伪装正常,还不能说明一些东西吗。
但看起来,只要不被他们认为是异类,好像都挺和善的,似乎真在以亲人相待,那就在找到安全的出路前,继续伪装下去吧。
接下来,聂远一直不曾开口,继续自己的角色扮演,吸收他们的讲话逻辑,毕竟说多也错多。
从他们的对话中,聂远也知晓了这个书店的主人,正是那个满脸白须的老者,老者的名字也正是巴克。
除此之外,还出现了诸如真神、伪神、信仰等词汇,好像也再说明,这些人隐约是某些疏离于正统的神灵的信徒。
聂远静静的思索着,书店主人巴克又开口了,道:“你们都是在诅咒结束后,受血脉指引来到了这个小镇,又从我在镇子里大肆发布的信息中,提取出要素,只要是我们的同类,来到了这个镇子,就一定会被那些只有我们能够读懂的要素吸引目光。
所以其他成员也近乎宣告罹难了,覆灭在那可憎的诅咒之下,再谨慎也不会此刻还没有前来与我们相见。
就如刚才所说,现在就只有我们七个了,往后的岁月里,务必守望相助。
现在,便开启最后一步吧,彻底解放我们的力量,清除诅咒的奴役,并……验明正身。”
这话透露出来的信息,也让聂远好像有了点头绪。
这群人,因为某些事情,被迫分隔天涯海角,这件事情被他们称之为“诅咒”和“仇怨”。
而后在某种指引下,纷纷聚集到了这个小镇。
这种指引聂远是能够理解的,毕竟让他前来,又在抵达后消散一空的那份动力,或者称之为执念,他是彻身体悟过的。
老者巴克在这个小镇开了个书铺掩人耳目,并且在暗中投放只有自己人才能察觉的要素,应该是大范围投放的,让来到这里的同类,根本不可能忽视。
所以……
这就是自己初来乍到时那个房间桌面上,放着几份报纸书刊,并在巴克书铺的招工简介后面,提取出了核心要素,也就是那三句暗号的原因吗?
自己顺着直觉而来,在最后时刻对上了暗号,被这群人视作同类接受,然后就卷入了一场不清不楚的漩涡?
这倒是其次,巴克说的最后一步,解除诅咒,释放力量,并验明正身到底是啥情况?
现在还不算验明正身了吗,我已经伪装到极致了,要是再深入考验一下,那不露馅吗。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聂远依旧默不作声,静看这些人表演,试图寻找自己的出路。
其余人听到巴克的话,都展颜笑了起来,有欣喜,有如释重负,聂远也不能置身事外,多少露出一点动容的神色。
巴克继续道:“诅咒和力量一样,皆时刻流淌在我们的血液中,当我们这些旧时代的残党齐聚一堂,便是打破诅咒,释放力量的契机,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你们,也都准备好了吗?”
嘭!
钢铁汉子一言不发,将桌上的一柄尖刀竖起,闷声便用大巴掌糊了上去,差点把桌子震碎,却发现那柄尖刀没有刺穿他坚实的手掌。
不过还好,一缕血液渗透了出来。
巴克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的桌子很贵,这把刀也是。”
钢铁汉子将已经弯曲了的尖刀递给了巴克,上面的猩红血液在烛光下晶莹瑰丽,道:“以后赔你。”
“桀桀桀……”
毒虫女站了起来,其身下毛毯中的毒虫,却不知怎的消失不见,也不知道被她藏到了哪里。
她道:“前两天你弄坏了书架也是这么说的。”
说着,也伸出自己明显比普通人长的指甲,在手腕上一划。
淅淅索索……
然而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她锋利指甲划开的伤口,却并没有流出血液,而是一只虫子的脑袋,从割裂的皮肉中探了出来,似乎在打量着外界的情况。
毒虫女拍了拍自己的手腕,道:“回去,还不到你出场的时候。”
聂远正在头皮发麻的恐惧当中,庆幸于自己好像不是唯一那个,没有鲜血的异类,可下一瞬,他就看呆了。
只见那只虫子听到毒虫女的话,径直缩了回去,然后伤口便涌出滚滚的猩红液体。
毒虫女好像很享受鲜血流淌给自己带来的愉悦,病态的伸出同样异于常人,非常修长和灵活的舌头,在手腕上一舔,道:“美味啊~”
聂远见状,心却凉了半截儿,如果他有的话。
完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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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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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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