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旁散发的冷气,扭扭捏捏的大太监立马瞥向纪猷,看到他的眼神后,顿时吓得脸一白,哆嗦着说:“奴才这就下去把事情办了。”
语毕,他逃似的离开,心声都是颤抖的:看来,一向不近美色的陛下真的被唐大人迷上了……唉,两个男人真在一起的话…….这下,恐怕朝中要掀起不小的风云了。
大太监越想越慌,这朝中事情一杂,他也得跟着乱得团团转。
脚步匆匆地经过长廊,大太监低着头,一时没看见前方有道人影撞了过来,身形一歪,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哎呀!大胆!是哪个狗奴才如此没有规矩?!”他怒骂一声。
一见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总……总管!大事不好了,唐大人被太后的人带走了,现在就在长乐殿门口跪着呢!”
大太监立马神色一肃:“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两刻钟前。”
“该死的奴才,怎么现在才来报?要是陛下降罪,小心你掉脑袋!”大太监骂骂咧咧着,脚步一转,往回走。
…….
烈阳之下的地面犹如被火灼烧的平底锅,烫得人心神不宁,焦躁不安。
这具身体皮肤肉嫩的,哪怕曾经在府里被人轻视欺负,也从未在如此炽热的天气下跪着。
一袭青衫宛如亭立雅竹,背脊挺拔,没有半点弯曲。唐衿跪在地面上,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惶恐胆颤。
眉角有些痒痒的,他轻轻颤了颤,一滴晶莹的汗珠便落在卷而长的睫羽上,眼前多了一点雾蒙蒙的。
他眉头皱起,怀疑自己的膝盖要被烫熟了,思考着里面那位老太太到底什么时候能放他进去。hτTΡδ://WωW.sndswx.com/
说要见他,结果这都多久了,连一个脸都不漏一下,摆明是在给他马威。
此时,另一道身影站在不远的拐角处,手持油纸伞,遮挡住毒辣的太阳,一袭白衣在阳光下,仿佛渡上一层圣洁的光芒。
静静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半晌后,衣袂微动。男人举着油纸伞,信步而移。
有宫人察觉到他的到来,立马弯下腰去,头几乎快要低到地面上了。
“见过国师大人,国师圣安。”
伴随着声音落下,唐衿的头顶上倏然传来细微的凉意,刺得睁不开眼的阳光一下被遮挡去。
他抬起头来,恰好撞入一双清冷的眸子,里面没有什么情绪,也看不到任何的担忧,但莫名的,直觉告诉唐衿,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关心他。
“国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唐衿有些惊讶;没记错的话……国师一般没事是不轻易离开宫殿的。
将唐衿心里的疑惑一点一滴的全收入耳中,禄封面色平静,唇瓣微启:“因为,你在这里。”
余光瞥到一位太监急匆匆地往殿内跑去,唐衿侧头看了一眼,又看向禄封,只见禄封的眼神依旧在自己身上,对旁边的事物的变化没有半点动静,好似全世界就只能看见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后,唐衿莫名有些悚然。
察觉到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神色,禄封心神微顿;他……在怕我?
这可不是禄封想要的局面,他略微蹙起眉心,仔细想了想自己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却想不出个一二三。
索性也就不想了,而是伸出手抓住唐衿的肩膀,略微一个用力,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嗓音清冷:“别跪着。”
刚从殿里跑出来的太监看到这一幕后,心尖一颤,暗道;乖乖,这太后还没吭声呢,怎么他就让人给站起来了?国师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心里吐槽着,他表面上却不敢说什么,低头哈腰着:“嘿嘿,国师,唐大人,太后娘娘有请,两位请进吧~”
他往后一撤,让出一条道路来。
国师收了伞,和唐衿一起进去。
殿内。
倾身侧卧在软榻上休息的太后余光瞥到人影进来,一看到白衣出尘的男人,脸色微变,缓缓坐起身来。
“嗯?国师怎么到这儿来了?莫不是……有关国运?”
太后一身素色宫服,头上珠钗不多,手里盘着一串佛珠,她天天吃斋礼佛,可面上却让人看不出半点慈悲之意,只有疏远与冷漠,眼底还有厌倦之色。
“国运势强,正是如日中天之时,并无大碍,太后请放心。”
“嗯。”
太后这才点了点头,唤人:“来人,赐坐。”
很快,就有人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一旁给禄封坐。
至于唐衿,不让他跪着已是极大的恩赐。
禄封落坐后,并没说话,太后等了一会儿,终忍不住开口:“国师,那你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国师身份高贵神圣,因为有他,纪猷才能翻身,并稳坐江山,因此,相传,得国师者得天下。
如此神人,尽管是太后,也不敢得罪。
唐衿自始自终都站在一旁,太后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他,明显把他当成了透明人,同样也是下马威的一种。
禄封自然察觉到了这点,转头看向唐衿,并没有正眼看太后:“吾经过之时,看到唐公子跪在烈日之下,一时好奇,想知道,太后为何如此惩罚他。”
太后:……
经过?
长乐殿和国师的宫殿是两个方向,跟陛下的宫殿更不在一起,这国师在宫里住了那么多年,从未经过这边,怎么这次突然经过了?
太后能在当年那场混乱之中活下来,自然也不是什么愚蠢的人,转念一想,便明白禄封的此次前来的目的。
他是为了唐衿而来。
只是……唐衿什么时候勾搭上国师了?
一个陛下,一个国师……
太后不得不正视一下唐衿,心里情绪百转千回,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青衣少年。
不得不说,少年是赏心悦目的,素雅清俊,尽管是在宫里,也很少拿得出此等美人与他相比。
可尽管再美,又有何德何能,能够吸引住一国之君的青睐,还有国师的主意?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已经嫁过人的男子,无钱无权,清白不在,为由一张脸有什么用?
皇家最不缺的,就是脸。
想到这里,太后轻轻冷哼一声。
她年纪不老,也就三十多岁,保养得当,风韵犹存,轻轻一哼,倒有几分娇媚感,只是说出的话,比冰还冷。
“区区一个男子,祸国殃民,勾得陛下神魂颠倒,也不知道施了什么妖术,恰好国师在这里,不如看看吧,免得陛下出事。”
她倒是想看看国师,会如何解答,这个唐衿如此闹得整个皇宫都是风言风语的,不可以再这样下去。
妖术?
唐衿眉尾轻挑,对于他来说,妖这个字,可不是什么贬义词。
禄封神色不变,对于太后的问题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为难,从容淡定道:“太后多虑了,有吾在,皇宫内不会有不识好歹的邪祟闯入。”
偏袒的意味浓重,太后沉了脸色:“既然如此,那请问国师,为何一向不近他人的陛下会为了他神魂颠倒?犹如被夺舍。”
夺舍二字,她加重语气,眼神闪过一丝凌厉,气场陡然强大。
禄封垂下眼帘:“陛下龙体安康,又是天子,哪有那么容易被夺舍?不过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至于唐衿……”
他顿了下,掀起眼帘看了眼沉默的唐衿:“不过是魅力使然而已。”
唐衿:……魅力?
唐衿眼神略微奇怪的看了眼禄封,对于他用“魅力”两个字形容自己有些意外,他不认为国师觉得自己有魅力,不然他的好感度也不会一动不动。
恰好对上唐衿扫过来的视线,禄封直视过去,没有丝毫退却,神色平静。
“啪——!”
“一派胡言!”
本就心里极为不满的太后终于坐不住了,将桌上的茶杯扫落,猛地站起身来,怒喝:“一个男子,哪来的魅力?前不凸后不翘,哪能比得上娇软如水的女人?更不能为陛下诞下龙子!违背阴阳,乃天理不容!”
“更何况,他是一个弃夫,堂堂一朝天子与一个弃夫整日纠缠,简直贻笑大方!可耻!可耻!”
火气直冲脑门,顾不上国师在场,她气得身体微微颤抖,倏然咬牙看向门外:“来人,把这个不干不净的男人拉下去!”
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侍卫及时冲进来,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人了。
没有人注意到,坐在椅子上的禄封面色沉了下去,瞳孔里的光如寒冰刺骨,没有半点暖意。
看着围在眼前准备捉拿自己的侍卫们,唐衿没有丝毫恐惧,动作敏捷轻盈地往后一避,躲开伸过来的手,笑了:“我自己会走,你们带路。”
太后脸色更难看了。
侍卫们原本还在犹豫,毕竟是陛下放在寝殿里的人,可一看到太后的脸色,立马坚定起来。
“得罪了。”为首的侍卫面色严肃,旋即便要去抓他。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唐衿时,门外倏然传来一声冷嗤,伴随着懒散的声音:“你们办事前可得想清楚了,这到底是得罪了谁,又该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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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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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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