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其它小说>没钱上大学的我只能去屠龙了起点>第四百零八章:赌博
  小时候的孩子们应该都做过这样的事,站在乌云蔽日的街道中仰望着天空,望着即将落下的雨滴,当被雨水点湿了额头时,开始了一场属于个人的舞蹈游戏,在雨中闪躲挪移,极尽所能地避开雨水。当雨下大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可能是他的妈妈,或者姐姐,举过一把伞到他的头顶,数落着他把他带回听雨的房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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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暴雨倾盆而下,雨落狂流!

  像是整片天空坠落了下来,如果世上有神那么祂的威严在此时此刻尽数填满了这片空间,每一滴雨水上都倒映着祂的威严,足以笼罩整个学院的领域收缩到了方寸之间,赐予了这万千水滴刺骨穿心之威。

  每一滴水滴都被加速到超越音速,在它们其中混杂着淡淡的金色,若是用显微镜观察会发现那些金色都是不规则的颗粒...那是玻璃渣!在毫无伤害的雨水在被一股力量压缩到高压状态在发射时,它们的压强都统一达到了惊人420MPa。

  这个速度的雨水当真足以穿心而过。

  只是这一次,没有人为曾经的孩子打伞了,但他自己却未卜先知地带上了避雨的工具。

  在林年的眼中世界停滞了下来,每一滴金色的雨水都被拉长成了针的形状,慢悠悠地向着他飞来,远处的神祇凝视着他,黄金瞳中无悲无喜。

  林年伸出了手,他的指甲已经锐化为了黑色,带着碳素钢的质感,他屈起手指弹动了一下手中的三日月,清明的金铁交戈声震响了,蛛网裂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了整把长刀的刀身,在力量到达临界点时细密的刀片崩碎成了暴雨纷洒向了他的正前方!

  在他的前方一片接着一片的雨水都被三日月迸射残骸的刀片给阻击了,水环和水汽的白雾成片地在他的前方爆开,像是一条白晕笼罩的道路一样强行打开了一条林年与神祇之间的通道。

  疾风骤雨砸下,穿透了一条裹刀的油布,在空中摇曳的油布几乎被穿透成了筛子,布料与布料之间分崩离析,而在原地林年已经消失不见了。蜀南文学

  在神祇的身后忽然站起了一个身影,十分之一秒后音爆声响起,一道难以遏制的狂风掀起了林年方前站立的位置,木制的地板片片被吹飞起来又被雨水打碎,一片狼藉之中暴雨砸落在地面掀起数十米高的灰尘,而灰尘又被狂风吹飞向四面八方从体育馆的各个窗口涌出!

  那狂风是斩击后带起的风压,在这一瞬间林年的进攻已经结束了,他踏着三日月残骸开出的道路一刀斩过了神祇的脖颈,停在了祂的身后。

  神祇缓缓回头,在祂的脖颈上没有出现半点受伤的痕迹,这并没有出乎林年的意料,因为刚才刀锋入肉的感觉是不对劲的,根本没有砍中实物的反馈感,就像穿透了一层虚影切开了层层空气。

  “没有实体?”林年说。

  八阶刹那,二度暴血,在这个状态下,每一次起速他身后都会有天空撕裂般的炸响,环状的音爆云带起的飓风会掀开周围的一切,而二度暴血带来的龙化现象也刚好赋予了他抗住这些现象的副作用。

  林年再度动手了,脚下踏过的地板节节翻起碎成沫,神祇在他二度冲锋的一刻就抬起了手,眼中黄金瞳盛放出了日出一般的光芒。

  体育馆穹顶的玻璃尽数碎裂,巨量的雨水夹带着玻璃碎片撞在了祂的身前,径直在体育馆的地面开了一个漆黑的深洞,木地板、混凝土、地基、岩石都被这难以想象的超高压水流豆腐般洞穿了。

  这一招的杀伤力的确很恐怖,但前提是要跟得上目标。

  在神祇的身后林年倒悬在半空中拔出了第二把长刀,菊一文字则宗,刀身花瓣冽出了清水,水波又被刀刃平滑切开,撕向了神祇的脖颈。

  这一次林年盯住了刀刃,注视着刀刃在触碰到神祇脖颈的那一刹那浸没了进去,没有切裂绷带也没有带起血花,而是直接穿透了过去,在整个刀身都没入那脖颈中的时候,神祇也在缓缓地扭头看向身后挥刀的林年。

  祂跟不上林年的速度,但却能提前察觉林年的攻击。

  “这样的话...”

  在刀身彻底脱出祂的脖颈后,神祇才彻底转过身去,这时林年已经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巨大的噪音和轰鸣掀飞了体育馆的穹顶扛着暴雨声冲向云霄,在神祇站着的原地爆碎出了成百上千的刀光,整个地面都被切裂成了狰狞的模样,所有水滴都被在铺天盖地的刀芒中碎成了水雾,而这些刀光丝毫没有停息的意思,像是要一直持续下去!

  每一刀都带起了刺耳的音速激波,每一刀都能将七阶刹那犬山贺赖以为豪的居合切成碎片,而这些斩击在这一瞬间以上千次的速度降临。

  笼罩在刀芒中的神祇闪烁了一下,离开了原地,出现在了刀芒覆盖的范围外,站在了体育馆的中心,可就在祂站稳的一刻,远处的斩击停下了,而祂的肩膀也被人搭住了。

  “这不是有实体么?”出现在神祇身后的林年说。

  几乎是瞬间,林年按在神祇身上的手忽然失去了支撑按了下去,神祇再度失去了实体向前垫步拉开距离,两侧窗外的暴雨洪流般左右冲刷而来,狠狠地拍在了林年站的位置,水花四射漫舞。

  神祇还没站稳,林年就已经出现在祂的前面等祂了,祂也意识到了这根本不是极致的速度能达到的。

  林年之前的每次加速都会带起空气激波和狂风,但这两次都是毫无征兆的移动,简直就像是闪现一样...跟神祇的手段几乎一模一样!

  林年抽刀砍向神祇的脖颈...他每一次动手都是瞄准着对方的脖子,只要中招一次就能直接结束这场战斗。

  在林年挥刀的同时,神祇也做出了反击,祂伸手抓向了林年的胳膊,只要依靠速度压制的林年被控制住了,那么这场战斗也将迎来终结。

  林年的斩击挥空了,刀身果然穿透了神祇的脖子,斜斜地砍在了体育馆的窗户框架上,成排的框架都被劈碎成了飞沫射入了树林中打穿树木的树干。

  ...但神祇也抓空了,祂的手掌居然也穿透了林年的手臂一下捞了个空!

  “这种把戏我也会啊。”林年抬头注视着祂说,他的眼眸倒映着神祇,也倒映着对方身后那个无声跃起的人影。

  在神祇的身后居然有一个林年已经挥刀了。

  言灵·浮生。

  刀刃穿透神祇脖颈而过没有带起血花。

  神祇继续探出手撕向了林年的锁骨,但面前的男孩却如水雾中的幻影一样破碎掉了,巨大的力量抓了个空,摁在了地上,在祂前方的地面被猛地压出了一大块巨石带着纷飞的泥土翘起,可见如果林年被祂碰到了下场将有多惨烈。

  刀光再度在神祇背后出现,没有悬念,一刀斩空。

  神祇还击,雨水冲刷而过,但却只冲爆了一片幻影。

  刀光在祂身后继续出现,然后继续落空,于是神祇继续还击!

  两人开始鬼魂一样,不断闪烁出现在体育馆的各个地方,每一次出现就代表一次暴力和暴力的互相泼洒、落空,再重复这个疯狂的过程!

  整个体育馆在数秒内不断发出震耳欲聋巨响,暴雨的乱流,水柱的冲刷,刀光的爆亮,在顷刻间整个体育馆的地貌就被改变了个样子,如果不是体育馆整体的框架之外完全看不出这里在数秒之前是个什么地方!

  谁也伤不到谁,彼此都对互相的力量未知,但却展现出了同样诡谲莫测的强大!

  然而在战斗之中,他们也同样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他们该如何真正地给对方造成一次伤害...他们也仅仅只需要一次有效伤害,就能将敌人彻底撕成碎片!

  十五秒的时间。

  这是林年在战斗之前定下的局限,在最后三秒的时候他做出了自己最后的攻势。

  没有遮天蔽日,一刀断瀑的刀光和斩击,他只是简简单单地停下了身形,出现在了神祇的右侧。

  神祇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他,挥手带起了百千水流带着爆响声冲向了他,而毫无意外的水流只冲碎了浮生移动时留下的影子,撞断了体育馆的其中一根承重柱,整个建筑都发出了哀鸣声,在暴雨中颤抖摇晃。

  在神祇的视线死角中,林年已经出现在了祂的下方,低矮着身形刺向了祂的腹部...不止这一道攻击,在祂的头顶还有一个林年落了下来劈出了一道暴戾的狮子示现,刀刃上切裂的风裹挟在刃口边缘形成了乱流的云雾,简直像是要将一座山一起斩开!

  ...而在祂的背后,也有一把刀尖已经快要接近祂的后心了,那双满是肃杀的黄金瞳里清楚地倒映着祂的背影。

  三个林年,三次攻击,没有一个是虚幻,他们只是到来的速度不同罢了,彼此之间的误差是...0.3秒。

  按理来说神祇这一次依旧使用之前的伎俩,让这些攻击穿梭而过自己的身体就好了,但这一次祂却意外地没有去进行闪避,而是直直地伸手刺向了林年的腹部。

  这一次是实体攻击。

  林年余光看见了掏向自己腹腔的那裹满绷带的手心中闪过了这个念头,如果自己执意要砍下这三刀,那么他必然就会吃中这一记致命伤...他同时出现在了三个地方只是速度太快带来的错觉,三个地方的他其实都是实体,任何一个受伤都是他本身受到了伤害。

  凭什么对方敢这么跟自己换伤?用死亡换自己一个致命伤,这家伙是疯掉了吗?

  林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放弃了这三次斩击,启动了浮生消失在了原地,站在了十米外,神祇掏出的手臂也落空了,在空气中震出了一圈水雾泼洒而出。

  他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说,“我确定了一件事,想杀你只能用出其不意的攻势,并且一击毙命,你应该有很强的生命力,才敢像刚才那样跟我打以伤换伤。”

  神祇并没有对林年的猜想进行回应,废墟一样的体育馆只回荡着他自己的声音。

  “所以接下来一击就结束吧,我赌你赢。”林年没来由地说道。

  说完后林年将刀收到了腰间,左手按住刀身,就算刀刃藏在空气中,却给人一种收入了‘鞘’的错觉,他吐息,然后抬头,迈步,抽出腰间的菊一文字则宗,刀刃在刹那间突破音障,直线切向了神祇!

  刹那和浮生,在同一时间是只能使用一个的。

  在林年使用了浮生之后,他每次移动时身边就再没有出现音爆声了,而现在这次拔刀他却动用了刹那这个言灵,这也代表着起码他无法在这一刀完结之前使用浮生躲避神祇的攻击。

  神祇的黄金瞳中透露着炽目的光芒...祂是清楚以上这个道理的!

  可为什么林年还要执意这么做,他应该知道只有利用‘浮生’他才能跟面前这个怪物抗衡啊。

  没有时间给任何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人思考。

  八阶刹那的神速斩击已经出刀了。

  狂风夹杂着暴雨,碎石和泥土掀起数十米高,音爆横扫整个体育馆。

  林年和神祇擦身而过了,毫无疑问,这一刀居合切断了半个体育馆,却也依然穿过了神祇的身体没有为祂带来半点伤害。

  在林年和神祇错过身形的瞬间,后者的手却是未卜先知一般,提前已经扯住了林年的右腿脚踝——就算跟不上林年的速度,但却知道了林年居合的路径,从而判断出他路过的位置并不是难事。

  白色绷带的手指深深陷入了皮肤之中,将里面的骨骼瞬间捏得粉碎,下一刻林年的整个右腿将会被自己向前冲刺的惯性扯断掉,摔进泥土里。

  胜负已分。

  “胜负已分。”

  同样的,这也是林年在这一瞬之间说出口的话。

  神祇右臂忽然碎掉了,一个圆形的窟窿在祂的身体上炸开了。连带着心脏的部位,抓住林年脚踝的右臂,以及半个脖颈都瞬间爆碎成了血沫洒在了地面上。

  林年被惯性带着向前冲刺了出去翻滚在了地上,右手一撑地面跃了起来,落在地面上时原本粉碎性骨折的脚踝却依然跟无事人一样。

  只要不被瞬间杀死或者一击毙命,拥有浮生的他几乎不存在残疾和重伤的可能性,这也是为什么他敢这么赌,赌这一枪能命中的原因...就像刚才他对她说的一样。

  我赌你赢。

  九百米外的教学楼A栋天台,M82A1大口径半自动狙击步枪弹出一颗澄黄的弹壳落进了积水中。曼蒂拉动枪栓,盯住狙击镜里残破体育馆中的林年和濒死的神邸,眼眸中一片刺目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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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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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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