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墀宗见状笑出一声:“进境疾速,倒是本座一时低估你了!”
火焰成环,熊熊盘踞处正是之前布下阵法的位置。如今阵纹早已全部抹去,烈火之中,朱络仍是盘膝端坐,闻声撇了撇嘴:“在下的命虽不值什么钱,可也从来不能贱卖。生死交关,全力一搏,有何奇哉?”
“若如此说,本座再略施压,你岂不是能更上层楼!”玉墀宗笑应一句,朱络立刻十二分警惕的瞪眼看了过去,高声道:“你既自号称‘君’,从来君无戏言,说好了破解此阵,透彻阵法,便会放了我,岂能出尔反尔!”
玉墀宗手指叩了叩舆台扶手,慢悠悠道:“谬者二。其一,本座从未答应放你,只是与你约定有一事需你为本座去办而已;其二,破解这一两方小小阵法,不过‘大衍转心阵’之皮毛,你身家性命所系皆在此阵,无论口中如何叫嚣,此刻纵然本座当真放你离开,你不妨自问,可愿呢?”
“……”朱络霎时沉默,片刻后郁闷道,“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在下身无长物,最有价值的也不过一枚玄瞳罢了……”
“玄瞳?本座如今视它不过土圪泥丸罢了。”玉墀宗冷笑一声,“不干你事时,不必多问,需你行事时,本座自会告知,你且做好眼前事吧……”话音未落,陡然一股凛冽气息爆起,阔大不知几何的幽洞中顿时被其声势尽塞,一旁海水受了牵引,水声如雷刹那涌起,铺天盖地宛如一堵浪墙,冲着朱络当头压下。
朱络双手同时向地面一拍,绕身火圈不甘示弱,焰头同样一长逾丈,火气烧天,迎向水浪。霎时间水火交杀,轰鸣声嘶响声混杂一片,无数细小焰流水流四溅飙飞,放眼所及之地尽受波及,唯独难近白玉舆台三尺方圆,亦不能及海眼石门方寸之地。
“不错。”玉墀宗颇慷慨的又赞他一声,手指再在扶手上一叩。坐于阵中的朱络本已用尽力气招架海浪,此刻玉墀宗声一入耳,尚不及反应,头顶一声清脆好似琉璃迸裂,火焰屏障轰然破碎,冰冷海水兜头灌下,顿时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一个透心凉。
“你!”朱络猛的跳起身,但才一开口,先尝了满满一嘴咸涩海水滋味。待到“呸呸”几声将那味道唾干净,玉墀宗已莞尔道,“能运使玄瞳三分之力,已是你当下极限了。”顿了顿,又道,“你虽得玄力,运使之法却是……呵,玄瞳本是杀伐至宝,你尽摒其杀,岂能畅得此中三昧?”
朱络一身仍湿淋淋的,虽然气势上不肯逊色,也早在暗暗心惊玉墀宗的莫测实力,轻描淡写间便能压得自己力屈,若是两方对上,当真半点胜算都无。正心中微生这点自艾之际,忽听此言,登时脱口道:“纵得其杀,对上你又是如何?”
玉墀宗不屑傲然:“本座传你的心诀之中完备其详,你大可一试。”
“……”这一打岔,朱络心火已又下落几分,轻哼了一声,“若走杀伐之路,与被玄瞳遮掩神识取而代之时有何区别?在下与此魔宝拉扯僵持多年不折本心,何必以区区言力诱之?更何况,”他又扭头尽力向那片白光中望去,“心诀之中,本就二法并行,你若一心欲我蹈杀,又何必附上洗练玄力为纯然灵力这一笔?”
“倒也是个痴儿!”玉墀宗低笑,“你可知,玄瞳性本杀掠以强己身,乃是因杀扬道。你今摒了其中的杀性,心诀魔宝虽皆是绝佳,但终其一生能可发挥出来威势也不过五分,全然不类真经。而即便是这五分之力,也非你当下或是三五七年苦功可及,你当真舍得?”
“舍得舍得,有何不舍得!”朱络不高兴的翻了个白眼,“染上一身脏兮兮的魔气,让我如何去见小……师门。左右你也说我当下堪用,既已堪用,何必纠结我自个儿择下的修行法门,莫非还想捡个便宜徒儿教教,在下却是不敢高攀……呃!”
一股熟悉的重压再次雷霆而下,朱络腰腿一僵“噗通”跌跪在地,吞了口嘴里血沫的同时脑海里也划过一个念头:“这一遭终于来了!”随即又忍不住暗暗唾弃自己当真一副贱骨头,不吃亏还要惦记着吃亏又是怎样?
玉墀宗已冷冷在舆台上哼声:“省省你口舌上的工夫,还是好生想一想如何办妥本座交待你的任务吧。”
听得“任务”两字,朱络眼中隐隐一亮,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不顾自己当下形容狼狈:“什么任务?”
玉墀宗抬手随意一指,一段秘音立刻化作清风吹过朱络耳边。朱络一愣凝神,旋即侧耳细听,只是听了一回仍不免糊涂,纳闷道:“这算什么任务,只是跟着……”
“你只需做好本座吩咐之事,待到该你出手办事的时候,本座自有安排。”
“……好吧!”朱络无奈应了一声,忽又想到什么,一瞬警惕,“你不会是让我去做什么与炼气界为敌的坏事吧?”
玉墀宗嗤笑:“即便如此,你可有拒绝的法子?”
朱络奋力在重压下挺了挺腰板:“有所为,有所不为。若当真不是什么好事,在下届时不肯出手。即便事后你能杀我泄愤,除此之外又能奈何!”
“仗着自己的几分小聪明,堂堂神京高徒,也摆出一份市井无赖嘴脸了。”玉墀宗语气中颇有嫌弃,又有几分讥讽,“告知你也无妨,本座在你身上种下控神术,届时发动,做或不做,却由不得你。”
“控神术?”朱络大吃一惊,下意识便要内查身上可被做了暗手。玉墀宗看他慌张半晌,才慢条斯理取出一物:“控神术便种在此物之上,收或不收,本座也不勉强。”说着话,随手一抛,朱络只见一道红光划过,赫然一物落在身前,长短不过五寸,非金非石,温润薄红,正是一枚颇为眼熟的小巧精致骨笛。
下一瞬,尚不待朱络猛然瞪大了眼睛再问出什么,玉墀宗已施施然道:“三日之后,此地阵法挪转,就会送你离开,好自为之吧。”又轻笑一声,“为大衍转心阵,本座与你自有后话。”说罢拂袖,挥动白光裹挟着白玉舆台一晃遁去不见。空剩一个身上压力乍去,一时却还是愣怔着趴跪在地上的朱络眼神直勾勾盯向骨笛,直到好一阵子后才一个激灵向前一扑抓住了,随即跳起身四下张望着大吼出声:“玉墀宗!玉墀宗你别走!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你是从何得来此物?玉墀宗……”
幽洞之中空无二人,只将嘶吼声声回荡,又渐渐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潮声压低了下去。
凄清月下,幽幽诡谷,不见生人迹,唯听鬼吟哦。
亘古白月横照千山,但透过终年不散的谷上玄雾后,便化作一轮血色,遍洒红霰,涂抹精灵。
为掀起白骨兵灾,冥迷之谷中的白骨精灵十去六七,如今仍留在谷中的战力不足两成,此外便是些混沌未开、或懵懵懂懂的人形,镇日里在白骨积山与血月池畔来往徘徊,浑浑噩噩不知其行。只不过冥迷之谷存在数百年来,这才是谷中最为常见的样子,观妖月、沐魔霖,兹生兹长,浑然不知岁月之驰。
月既高升,妖华盈野,虽然谷中精灵已离开了大半,但荒腔走板的歌声还是稀稀拉拉在谷中各处响了起来,间杂着声声怪笑尖啸,凄凉词曲,早已变调为怪诞妖吟,不入生人之耳:
“渺渺经行白骨郭,白骨如霜问人何?道行不得皆白骨,幽山唱彻白骨歌……白骨歌、白骨郭,白骨如山谁奈何?月与古时长相似,而今唯闻骨吟哦……”
歌声渺渺幽幽随风飘荡,谷外高岭之上,一座白玉舆台无声伫立,白光笼罩下的身影闲适倚坐,曲臂扶头。缥缈歌声传来,任是讴哑难听之极也未能使他稍有动容。待到那拖拖拉拉的尾音断断续续散去,才低低笑了一声:“好一支白骨歌,可惜作歌人远,不能共襄今夜盛举了!”
夜风呼啸而过,吹开山巅薄岚,也将白玉舆台一侧的空地上吹出一道涟漪。空无一物之处隐传风雷之声,随即骨奴儿壮大的身形一步迈出,乖顺之极的在舆台前屈膝跪伏,低低吼叫了一声。
玉墀宗指间白光化作一枚小小阵纹落在它宽阔的脊骨上,似笑非笑唤了声:“骸生尊者。”
“君!”黑气一晃,大大小小的骨片浮出骨奴儿身躯勾勒成形,骸生同样略有僵硬的弯了弯颈骨,意态谦卑。
“去吧,将本座的这份‘大礼’,好生向冥迷魔主献上。”
“是。”骸生又嘶声一应,随即翻身一跃,踩上了骨奴儿背脊。骨奴儿抖擞着一身黑气妖烟站起,仰头嗥叫一声,四蹄蹬开烟岚,负着骸生跃下山巅,刹那足生风雷,声威凛凛,直向冥迷之谷。
冥迷之谷的谷口幽火烁动,三两具白骨精灵晃荡着一身骨架来来去去百无聊赖。正颠倒不知所谓之际,蓦然头顶风生雷震,一具庞然大物砰然降下,直砸得地面都颤了三颤,也将那几具白骨唬得一惊,立刻纷纷叫嚷起来:
“何人?何人擅闯冥迷之谷?”
“谷中生人禁绝,不可入,不可入!”
“有人犯谷,有人……呃……”
一片乱七八糟的叫声又在看清了站在骨奴儿背上的骸生时戛然而止,几只白骨精灵眼窝中的幽火几乎窜出三寸,惊骂之声立刻改做了乱糟糟的招呼:
“尊者!”
“是尊者回来了!”
“尊者还带回来好大一只怪兽!好大,好大……”
然而骸生并不理会他们,一见谷口让开,手掌在骨奴儿背上一敲,就此长驱而入。那几具白骨倒也习以为常,瞧热闹般叫嚷了一气,但冥迷之谷此时妖口稀少,并无旁的精灵出来凑趣,也就罢了,继续嘟嘟囔囔蹲回谷口发呆消磨。而另一边,骨奴儿一步步踏下,所过之处隆声不绝,几乎是声势浩大的载着骸生直入冥迷之谷深处,所过处惊起白骨精灵无数,但都碍于骸生素日威压,无有近身,就这么坦坦荡荡让出了一条路,径自通向白骨积山。
蓦然一阵隆隆闷响自白骨积山腹地传出:“尊者,入殿来。”
白骨积山之下,便是魔主殿。此刻随着这一声发出,惨白骨砌的大门齐齐而开,露出内中深长幽暗的通道。但殿门纵然高大,骨奴儿仍难进入,只得在殿外停步。骸生晃了晃头骨从它背上一跃而下,独自一个拖着步子入内,越是向前,步伐动作越为灵活,待到穿过距离不短的一段甬路迈入主殿之时,已然身姿灵动与往日无异,冲着高深处嶙峋王座上的虚影遥遥一拜:“见过魔主。”
“骸生,为何只你一个回来?枯魍尊者与白骨灾兵何在?”
“回禀魔主,北地战况热闹,回不来,实在回不来!”骸生摇晃着骷髅头挥动手臂,“白骨灾兵入驻白骨田,得其天时地利,滋生古灵异兽,故而带回为魔主一观。魔主请见,魔主请见!”
妖异血月旷照冥谷,冥迷魔主身在殿上,刹那已然知悉骨奴儿模样,虽说在传承得来的记忆中同样不曾见过这般奇异妖兽,但其身上隐隐溢散出的似曾相识的气息还是足以让他认可。王座之前幽火流转,送下声音:“骸骨的气息,古灵杀戮的气息,还有……魔尊的魔气残息与……”那声音停顿了下,“令人厌恶的灼热力量!”
骸生晃了晃颈骨:“是碧云天的南天离火之力,此兽依仗离火唤醒生机,才得出世。”
“碧云天!”魔主殿上顿时一片森然,似乎北海魔尊与裴家七祖的恩怨也被这一点魔元残片继承下来,王座上好似陡然掀起了一股小飓风,吹得周遭幽火明灭,骨饰沙沙作响。
骸生也不由得后退了两步,望向魔主所在更为遥远。但便在此时,耳边忽然似闻一声击掌。他眼中幽光一定,又立刻稳了下来,甚至开始徐徐挪步,不动声色再次靠近嶙峋王座。
在此同时,一团灼目白光也堂皇自谷口而入,与先前骸生回谷时不同,白玉舆台飘然所经之处,凡有白骨精灵皆瞠目结舌僵立原地,莫说拦阻叫嚷,连挪动都分毫不能,仿佛刹那被定住灵识,重又回归为一具具无知无觉的寻常白骨。而玉墀宗徐徐穿过一众白骨僵身,并未朝向魔主殿,反而直往魔元祭月的所在圆潭而去。
非当正时,虽有血月淋漓,溢散于外的魔气却只是寻常。好似一只妖异血眼睁开在半空,诡然不语下望群魔乱舞,默默从中挑选可塑之身,静待着下一次祭典的来临。只不过这份妖异中的平和被玉墀宗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乱,邪月有灵,察觉到不属于冥迷之谷的外来气息侵近,一泊圆潭中水声哗啦,登时溅起大片血点般的水珠,快如电密似雨,劈面而至。玉墀宗身形不动,任那血雨泼至身前,涓滴不剩被舆台白光拦下,才轻笑出声:“如果你在这里,里面那位魔主又算是什么?”说着话,随意振袖拂出一道清风,好似逗弄般卷向血月。
红光刹那大盛,一股强悍至极的魔威陡然自血月之上爆发,凶悍直扑而下,仿佛无形恶兽张开血盆大口,要将胆敢触怒魔元之人碾成齑粉。而与此同时,魔主殿上也传来一声发怒的低吼:“何人犯我圣地,留下命来!”汹涌魔元疾速铺开,宛若浪头就要卷出殿外。正立在王座下的骸生被这股猝不及防出现的力量冲刷得全身骨节齐齐颤动,生性中天然存在的压制几乎让他立刻趴倒在地——但一层濛濛白光就在此时泛出体外,几乎薄不可察,却将让骸生无从抗拒的压力悉数摒除。骸生刹那透过一口气,蓦的骨臂一挥,向着殿门处抛出一件似符似印之物,同时将身一纵,一口秽气喷出,直往王座之上的虚影袭去。
魔主殿外,怒吼连天。得了印信催动,原本一动不动的骨奴儿昂身而起,巨口一开,雷光烁动中凭空生出一股强大吸力。气势汹汹正冲出魔主殿的魔气顿受牵缚,化作一道黑漩滚滚向它口中投去。那股魔气澎湃如巨潮,即便骨奴儿身躯庞大、异骨金坚,在此冲击之下也难免全身骨骼都发出一阵“咔咔”震响,更有丝丝缕缕的黑气钻出骨隙,隐隐飘散。
圆池畔的玉墀宗对此似有所觉,哼了一声:“倒是有些小瞧你了!”随手一抹,掌心腾然现出一物,金银明光灿灿几不可直视。片刻后灵光渐褪,露出一盘金银双色绞缠流转的细索。玉墀宗持索在手,旋即抛起,叱声道:“缚!”指诀掐印,金银细索陡然一张,散作一张弥天之网,至下而上兜向了血月所在。
阔大华殿,百烛如炬,照彻一殿辉煌。
然而亮如白昼的华殿之内此刻并未见半个人影,循着一路高烧的光烛蜿蜒深入,不知再绕过几许大小厅堂,眼前竟现出一片巨大宛若天坑之地,上无檐顶,星月交辉洒落光芒,落在光滑如凝镜的坑底四面,半边黑如曜石、半边白如脂玉,皆在星月光下泛起薄薄一层明光,灵气涌动之盛,如天如水,交汇成此妙地。
天坑边缘处,依八方正位筑有高坛。此刻正北位上,一位满头霜发、面容奇古的老者正盘膝闭目于座上。在他身前三尺处,不见桌帐等等之物,独有一具黑漆大棺,未加棺盖的黑棺大敞,内中斑斓锦褥上端正平卧之尸赫然正是玄曦。一身血污早已拭净,衣饰整洁,冠带俨然,若非面色僵白泛青,俨然与生时无异。
灵地静夜,一人一尸,相对而处。即便是在子午谷这等炼气界高妙之地,也难免让人觉得几分怪异不安。但使人不适的静默也未一直持续下去,天际正有微云缭月之际,棺头之上一盏金灯兀然烁动,灯花噼啪炸开一朵金焰。那老者闻声双眼猛的张开,冷笑一声:“宵小之辈,终于现形了!”伸手向前一引,玄曦七窍之中血光迸起,尚未因身死而散尽的残存元神气息逸出,在半空中以血色圈出一轮圆光。圆光之内诸物模糊,但仍能隐约看清一些圆潭、血月、人影等等。老者见状眉头一皱:“血月?果然又是些北海余孽在捣鬼。”旋即伸手向着圆光一指,指上一片金毫直冲入内,竟是藉龙弦与玄曦元神间牵引之系越境而去,雷霆降下冥迷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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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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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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