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保护皇上!”
话还没喊出口就被谢辰瑜堵上嘴踹出来。
“滚,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进来”
赵海脸都绿了,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连滚带爬离开。
谢辰瑜捂着胸口重重咳嗽一声,还是伸手去扶苏念白。
“是我对不住她,没能好好保护,把她带回来”
苏念白低头看着年轻的手,脑海渐渐清明了些,知道眼前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
他缓缓仰头,仔仔细细观摩他的五官,伸手细细摸了摸。
“可是,为何你的眉眼……”
“你到底是谁?”
谢辰瑜突然把金冠摘下,把眉骨都露出来,后退一步双膝跪地,重重磕头。
“舅舅”
苏念白:“……”
他疯了般后退欲逃出去,撞到门又被弹回来,像只受惊的野兽望着曾经捕杀它的猎人一样。
“我不是你舅舅,你离我远点儿”
“舅舅,是我,我是柏云绣与皇上的孩子,是我母亲唯一的儿子”
苏念白跪在地上,突然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那是他最疼爱的妹妹,从小捧在心尖尖上的掌上明珠。
在深闺养到十六岁,苏州城说亲的人都要踏破门槛。
父母双亲一心一意要为她挑选全世界最好的夫婿,可她偏偏不要,说已有心上人。
就是那个千里迢迢远道而来的贵公子,就是那个明眸俊脸的皇室继承人,就是那个与她见了三四次面,给她送了几回名家折扇的风流男子。
他恨过骂过,父母不计其数在深夜里痛哭,舍不得,可每每看到妹妹明媚的笑脸,所有人都无法说出一个‘不’。
就这样他的妹妹跟心上人去了京城,然后,就没有然后……
后来断断续续传来消息。
说妹妹生了皇子,当了妃位,又说妹妹做了坏事被关起来,最后就是妹妹的死讯。
他们不过区区商户,就算拼尽全力也绝不可能弄到宫里的消息。
他们一家只能这么干等着。
等啊等,没等来真相,却等来抄家灭族的消息。
父母禁不住打击相继离开,新婚的妻子也郁郁而终。
偌大的家产没了,亲人没了,世间孤零零只剩一下柏云初。
后来啊,你猜怎么着?
“连名字也不能用了”
“有京城的人来说要我改名字,要我隐姓埋名”
“若非父亲临终前定要我把柏家的秘方保留下来,重振柏家家业,我堂堂男儿断不会苟且偷生活在人世”
“我早早去与父母和妻子团聚”
谢辰瑜轻轻扶起他坐在龙椅上,亲自递了杯茶单膝跪地。
”不瞒舅舅,此次江南微服私访,主要就是寻找您“
”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
还以为隐姓埋名之后就难找,其实不难。
就像徐景忠,他还是兜兜转转回到朝堂当他的睿智贤臣,舅舅也一样,永远还是恋着柏家。
“融在骨血里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改变”
苏念白苦笑。
理智渐渐回来,他再次看谢辰瑜的脸,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见他都觉得亲切。
他的五官隐隐约约藏着妹妹的影子。
一样精致的五官,一样秀美的眉。
皇上的五官英姿勃发又不失俊朗,眉毛既有男儿雄健浓黑的气质,又不失江南的婉约,精致清晰。
“皇上何必寻找,你我本是不同的人,这辈子永远不要有交往才好”
“我早已为妹妹立下衣冠冢,就在我柏家的祖坟,她的身份还是未嫁女”
意思就是。
不承认母亲皇妃的身份,也不承认他这个外甥。
谢辰瑜也不恼,微微转身看向窗外负手而立。
“我知道舅舅恨我皇家,恨我父皇,甚至恨我这个外甥”
“我如果告诉你我也恨,舅舅可信?”
谢辰瑜缓缓撩起袖子伸出手,露出手上的老茧。
“我活了二十多年,不记得母亲的模样,从记事就被宫人欺负”
他娓娓道来这二十年深宫的心酸。
为了活命,故意装作风流倜傥,故意一有空就往如意坊找瘦马,故意养外室。
为了活命,皇后百般嫌弃,他还装作毫不知情往里凑。
为了活命,他连自己的女人都要受人摆布,结发妻子都要娶仇人的亲族,身边的小妾都是旁人的眼线。
这些事从来不会因为他不说,就不曾发生过。
谢辰瑜挽起袖子。
“朕终于熬过来了,舅舅,您知道为什么吗?”
他仰起脸看向屋顶,目光仿佛穿过屋顶看向天上遥远的星星。
“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把所有的苦难还回来,把那些人欠我的,全部要回来”
苏念白无力摇头。
“是”
“皇上有仇,自可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可草民只是个商户”
“商户的妹妹自当低贱,我没办法报仇,连真相都不可能知道,我的妹妹没了,就只是没了”
他连卧薪尝胆的机会都没。
这么大年纪,也只能守着个摇摇欲坠的染坊,和一帮穷苦的工人。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负父亲的期望,好好守着柏家这点儿可怜的家业。
谢辰瑜告诉苏念白,现在可以报仇了,薛祥已经被抓起来,苏州城很快就会有新任知府。
吏部一定会派来个真正两袖清风的好官。
苏念白拱手抱拳。
“那就多谢皇上”
“至于报仇,念白不敢,也没想过,柏家家训就是脚踏实地,绝不投机倒把耍小聪明”
苏念白离开后,谢辰瑜久久没回神。
他设想过许多甥舅相见的场景,有相拥而泣的,有感激涕零的,独独没想过这一种。
他有些闷闷不乐,觉得这一趟白来。
如果舅舅不认他……
“怎么可能会不认?”,林夕梦适时出现,手里端着一匣子点心,都是她让青青从附近搜罗来的好玩意儿。
“皇上不必气馁,苏掌柜一定会想通的”
“朕总不能拿权势逼他,他是我亲舅舅”,伟大的君主也有发愁的时候。
林夕梦往他嘴里塞了个糖饺子。
“很简单,您只需做一件事,相信苏掌柜立刻就能想明白”
林夕梦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很快谢辰瑜疑惑。
“你确定有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又没什么损失,实在不行就再找别的法子”
后台粘贴稿子总出问题,我再查查还有哪儿不对,脑壳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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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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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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