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娘子娇羞地拧着帕子,方才的眼泪早已不知到哪里去了。
“这话说的,把子墨当成什么了,种猪?”
韩楚不满地嘟囔一句,却突觉周身一冷,宁子墨寒着一张脸正斜眼看着他,显然方才的那句嘟囔被他给听了去。
“哎呀,姜兄当真是好福气啊!”
姜老太公的一番话让宁老太公能说啥,也就只能假意羡慕一番了。
“哎呦宁兄,您这句话说的可就见外了,以你我二人之间的交情,只要宁兄愿意,我的福气不就是宁兄的福气么,啊,哈哈哈!”
姜老太公是铁了心,想把自己的孙女往宁子墨的房里塞。
宁子墨实在听不下去了,再次表明立场。
“多谢姜老太公的一番好意,也多谢姜妹妹的抬爱,只是晚辈不才,心中只能容下一人。至于姜妹妹……,姜妹妹人灵福厚,日后定能寻得如意郎君。晚辈还有事要处理,就不打扰各位说话了,先行告退!”
不等姜老太公说话,宁子墨冲韩楚使了个眼色,快步出了正堂。
姜小娘子本想追上去,却被姜老太公给拦了下来,“颍姐儿啊,男子当以事业为重,你墨哥哥有事要忙,莫要打扰,你与我陪着你宁爷爷说说话吧。”
姜小娘子自然是不愿,可右手被自己的娘亲紧紧地拉着,想走也走不了,只能撅着嘴又坐了回去。
“宁兄啊,您给我一句话,我们颍姐儿和墨哥儿的事,您怎么看?你也知道,我没有女儿,孙辈里也就只有颍姐儿一个女娃娃,我是最为疼她。当我知道颍姐儿钟情于墨哥儿时,高兴得我几宿没睡好觉,就想着依我们两家的交情,颍姐儿定不会受委屈,我与宁兄还可以亲上加亲,岂不妙哉?”
是啊,你众多孙子里只有一个孙女,你疼,那我就这么一个孙子,我就不疼?你怕你孙女受委屈,我还怕我孙子受气呢!若非你这个孙女被你宠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性子,我还有可能逼着墨哥儿把她给收了,可如今,嗯哼,还是找别人旺去吧。
“哎呀姜兄所言甚是啊,只是你不知我这个孙子啊,主意拿得正得很,只要他认准了的事,就是有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就算我能把那小子逼进洞房,可之后的事他不愿谁又能奈何得了?到最后受委屈的,不还是颍姐儿么,这我哪里能做得了主啊!”
“我们颍姐儿,要身段有身段,要样貌有样貌,我不信墨哥儿就不动心!何况你我都是男人,也知男人有时不必动心也能动情。”
宁老太公险些摔了手中的茶杯,诧异地看着姜老太公,声音忍不住颤抖着。“姜兄,她可是你的亲孙女啊!日子是一天天过的,不是一下子过的,纵然圆了房,那往后的日子呢?咱不过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的颍姐儿怎么办?”
姜老太公不高兴了。
我的天爷,你真打算在我们墨哥儿这一棵树上吊死?
宁老太公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了一把。
“哎,此事我当真做不了主。颍姐儿啊,你呢,你是如何想的?”
宁老太公干脆直接问向姜小娘子。
方才两个老头子露骨的对话听得姜小娘子面红耳赤,不过她还算冷静,在幻想着与宁子墨你侬我侬的甜蜜生活的同时,也想到了独守空房的冷寂。
姜母见女儿不说话,以为她在害羞,只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害羞不害羞的?
“说吧,你是怎么想的?放心,不管你怎么想,爹和娘,还有你祖父,都会站在你身边的。”
“对,你娘说得没错。”
姜父跟着点了点头。
有了爹娘的鼓舞,姜小娘子这才开了口。
“颍儿想……想再争取一下,如若墨哥哥当真与颍儿无缘,颍儿也不强求。”
“如何争取?”,姜老太公问。
“颍儿想……”
“什么!姜姑娘邀孙儿明日游西池?可是祖父,孙儿……”
宁老太公抬起手,打断了宁子墨的话。
“你不必多说,我也知你想说什么,只是颍姐儿执意如此,我也不好拒绝。”
“算了,你去也好,让姜小娘子彻底绝了那份心思,免得总惦记。”
韩楚也一旁劝着,结果他不说还好,一说宁老太公就来了气,招呼韩楚到身边来,朝着他的腰上就是一下,打得韩楚直叫委屈。
“老太公,您为何打我啊?”
“为何?你说为何?楚哥儿啊楚哥儿,我原以为你挺聪明的,所以才让你想办法帮墨哥儿摆脱颍姐儿。可你倒好,想出那么一个馊主意不说,还拖泥带水的!”
“什么?这是此事原是祖父的主意?”
宁子墨原以为这件事是韩楚擅作主张,还想着要如何劝服祖父,同意他不娶姜小娘子,却万万想不到原是祖父授意。
“诶诶诶,我可没让这小子出这等搜主意啊!”
宁老太公不乐意听了,立刻拉了三八线,与韩楚划清界限。
韩楚嘿嘿一笑,“晚辈不是没想过不拖泥带水的主意,但就怕您不高兴。”hΤTpS://WWω.sndswx.com/
“什么主意?”
“回老太公,若不想拖泥带水,最好的办法就是……称子墨有断袖之癖,保证以绝后患,哎呦!”
韩楚摸着屁股,龇牙咧嘴地扭头看着宁子墨。
“你方才说什么?”
宁子墨活动活动脚踝,准备下一脚。
“我这不是说着玩么,你也不用这么认真吧!”
“好啦,你们两个别闹了。”,宁老太公被逗笑了,想着还有正经儿事没问,又道:“白小娘子是谁啊?我记得白家的那几个娃娃都还没落地儿吧?”
韩楚冲宁老太公竖起大拇指,“老太公您记性真好,这都记着呐!没错,那几个孩子还有一个月才出生。至于那位白小娘子,实则是孟小娘子!”
“哎呦,原来是孟小娘子啊~”
宁老太公装作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宁子墨,满眼都是笑意,但也不免有些担心。
“你如此利用白家,就不怕白泽生不高兴?”
“老太公您放心,晚辈有恩于他,此事他定不会怪罪的。”
“那就好。行吧,颍姐儿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但有一点,务必掌握好分寸,不能让姜小娘子太失了颜面。否则,我也不好向姜兄交代。”
有宁老太公这番话,宁子墨算是放下心来。
“祖父您放心,孙儿定不会再让您受累了。”
“哎!你这句话听得我真是,不知该当喜还是该当忧啊!”
宁子墨一听这话,哪里敢再待下去,连忙找了个说辞溜了,气得宁老太公直在床上骂。
“臭小子,一提这事儿溜得比耗子都快!”
一旁的河伯笑了,“墨哥儿还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提婚事就羞得不行。”
“他再这么羞下去,我何时抱大曾孙子?不行,不能等了!”
“老太公,您是要……”
宁老太公给了河伯一个眼神,河伯顿时明了,二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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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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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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