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传旨询问吴国俊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至于张凤翼,也指望不上他了。
一想到这里,崇祯就越发的觉得兵部尚书是个废物,无可救药。
大敌当前,真以为朕不知道他是真的生病了,还是有意在生病?
但这都不重要了!
因为靖辽伯总会给他带来希望,让崇祯认为中兴大明的机会是有的。
至于什么罪己诏,他本来都准备好了,现在根本就用不着了。
此番内擒天底下最大的反贼高迎祥,对外又前后砍下了两千余清军***的首级。
兴许再过段时间,靖辽伯便能给朕送来更多女真人的脑袋,可以告祭太庙。
至于罪己诏是什么玩意?
朕才不会下发呢!
昌平城下。
壕沟已经挖掘的很深,挖出来的土都堆积在锤匪这侧,并且捶打,对着城门的方向,留出炮口的位置。
阿济格脸上倒是有了些许凝重的神色。
因为这一幕他感觉有点熟悉。
皇太极他攻打大凌河城,围困祖大寿的时候,便是挖了几道壕沟。
像贺今朝这种只挖了一道壕沟,着实算是小打小闹了。
可当年是十多万人围攻一万多人的军队,才摆出如此的阵势,并且吃掉了明廷派来的几波援军。
「郡王,稍微有些不对劲。」
纵然连谭泰都看出来了。
城外的锤匪这两天都在挖掘壕沟。
城内探听的地缸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探测,都没有听到一丝一毫。
这说明锤匪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掘地洞进攻。
清军再坚挺个半个月,就要撤军回去了。
若是被贺今朝给堵塞在城中,那定然会失期。
而且被派出去的两支部队,要不要回来围剿贺今朝?
还有在京师更南方抢掠的清军大军,也要一举回来增援,指定没他好果子吃。
但阿济格先前下发的命令,只是叫派出去的两波人马回援,并没有打算动用那些还在抢掠当中的队伍。
如此一来,战场上的主动权就向锤匪移动了一二。
「郡王,我带人出城袭击锤匪一波,试探下。」
谭泰主动请命。
论敢打敢拼,他还没怕过谁。
上一次立下功勋,已经从牛录升为甲喇。
阿济格倒是没着急拒绝,而是仔细思索。
贺今朝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难不成真以为靠着他那点人就能灭杀援军?
到时候内外夹击,绝对够他受的。
「动了,他们动了。」
听到叫嚷声,阿济格急忙拿着望远镜往旁边看去,只见许多锤匪推着火炮走过来停下。
靠在沙土后面露出炮口,慢慢瞄准城墙。
「郡王,锤匪的火炮精准且威力大,还是要暂且避炮。」
「放你娘的屁。」
面对阿山的谏言,阿济格自是认为他站在城墙上,火炮打出的铅子指定要比锤匪的猛和远。
「叫人来对射!」
「是。」
清军推着从明军那里俘获来的铜炮、铁炮摆在城墙上,准备与锤匪进行炮战。
贺今朝拿着望远镜观测昌平城上的清军,他们果然在搬运火炮,准备攒射。
「主公,咱们就挖一道壕沟,如何能抵
御内外夹击?」
张福臻原本以为贺今朝在昌平城外安营扎寨以后,便要迅速攻破昌平,截断清军的路线,硬生生的从阿济格嘴里把俘虏抢出来,逼他也来个城下之盟。
奈何阿济格就是头铁,或者是想要证明自己比皇太极强,就是不肯对话,从而达到一个「双赢」的局面。
贺今朝闻言继续握着单筒望远镜道:「什么内外夹击,我叫他出不来,我们就能单方面打敌方的援军了。」
「嗯?」
张福臻倒是觉得自家主公稍微有些兵行险着了,按照讲武堂所言,围点打援就是以集中优势兵力歼灭劣势敌军。
可无论如何,怎么看,己方都不像是具有优势兵力的样子。
「先放两炮看看。」
昌平城城上的清军率先发炮。
几炮下去,距离不够。
稍微射的远的火炮,也是打在了土堆上。
不要对明军的火炮有什么期待,更不用对清军的炮手有什么期待。
阿济格本身就是擅长骑射硬冲的人,对于麾下能放出火炮打的不准眉头都皱起来了。
要不是皇太极下了死命令研制火炮,他都懒得用这玩意吓唬人。
固山额真宗室拜尹图手搭在城墙垛子上,对着周遭的炮手训斥,叫他们瞄准一些。
打的像什么样子?
只会让锤匪嘲笑,根本就不会起到什么震慑的作用。
清军的火炮射击水平不行,就变成锤匪的主场了。
先打城墙上发射远的火炮,给他来一波集中,敲掉!
砰砰砰。
锤匪阵前白烟升腾,炮声隆隆。
几轮下去。
就敲掉了西城墙上的火炮,打的清军炮手哭爹喊娘,狼狈逃窜。
固山额真拜尹图耷拉着胳膊嗷嗷大叫,崩碎的砖石给他胳膊干折了。hΤTpS://WWω.sndswx.com/
「他娘的,锤匪的火炮打的真准。」
阿济格骂骂咧咧的扶着城墙垛口,不敢再把身子站直,生怕被锤匪一炮给轰死。
他身边的白甲兵也迅速的分散开来,以免被一窝端了。
这下子没有人再小觑锤匪的火炮。
阿济格骂完贺今朝,又开始骂他那些被崩死崩伤的士卒。
先不说锤匪的火炮精准,俘获明军的火炮质量实在是不好,稍微多添加点火药反击,就得炸膛。
此时只要有火炮的城墙段上,一时间都没有清军再露头了。
贺今朝瞧着城墙躲藏的清军,挥挥手,叫后面等待的人开始干活。
锤匪阵地还给打出去一轮毒弹,发出呛人的味道。
连阿济格都被拉了下去。
像这种「毒气弹」他在明军那里见识过,不敢赌。
只留下些许士卒充当眼线。
没等阿济格再次破口大骂,便听到上面的士卒大吼说是锤匪来进攻了。
「怎么办?」
听到阿济格愤怒的吼声,众多清军皆是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
毕竟这次是来抢劫发财的,谁也不想被毒死。
那死法一定特别难受。
阿山连忙站起身大声嘶吼着说是用尿可以解毒,尿在布巾上然后蒙在脸上。
这个法子又得到了谭泰的补充,如果是童子尿那效果就更佳。
可清军的军队当中,谁还没有烧杀抢掠开过荤?
目前也只能先找尿尿,然后去城内寻些童子来,给他们疯狂灌水,逼他们尿尿。
待到阿济格脸上蒙上尿骚布巾后,熏得他一个踉跄,跑
上城墙,一瞧。
锤匪并没有趁势发起攻击,而是在挖小坑。
「贺今朝这是在做什么?」
阿山早就蒙上尿湿巾观察,待到城外锤匪并没有进攻后,他又派人告知城下等待童子尿的阿济格别着急。
「兴许是在挖小型陷马坑,就是为了避免让我们迅速出城,与其他固山额真内外夹击。」
阿济格颔首,对于阿山的话颇为赞同。
但大清本就不是骑射出身,到时候重步卒突击,你锤匪还能拦住?
不过是多耗费上百个呼吸的事,纵然不骑马,那也能够迅速突出去。
「贺今朝对我大清了解的并不多。」
阿济格面带笑意,渔猎民族可不是马背上的民族。
这招对付蒙古人好使,但对付他们那可就太不值一提了。
阿山也微微颔首,女真当中建州自是以重步卒为首,只要叶赫女真才是以骑兵为首。
满洲人人骑马并不等于同人人都能精准的骑射,那都是白甲兵的看家本领。
没过半个时辰,整个昌平城外许多密密麻麻的坑挖出来之后,锤匪士卒便扛着铁锨,擦着身上的汗慢慢退了回去。
城墙上的火炮几乎都打不准,而且只要还有人胆敢打炮,必然会招来锤匪的轰炸。
清军的炮手总归就那么一点,被打的知道不是对手,便没有人在敢上前摸炮。
战略威慑就是如此强悍!
几发毒弹子被打上城墙,便能驱散一些清军,掩护城外的锤匪挖坑。
阿济格看了之后,便叫人直接从城里拉出一波百姓,叫他们上城守城,说出自己的身份。
贺今朝通过望远镜看着并不意外。
「主公,是否要停手?」
张福臻面带微笑的脸上带了些许凝重之色。
「不停,给我再打几发。」贺今朝这才放下手里的望远镜:
「免得他以为老子会因为百姓束手束脚,从而做出更大的文章来。
现在心软,我们的布置岂不是全都没有用了?」
「是。」
张福臻点头,就看着牛有才派人去炮兵阵地传递命令。
贺今朝面色也十分不善,接下来他是要在那些坑内埋上真假地雷的。
纵然是清军重步兵从城内冲出来,也能炸的他迷迷瞪瞪。
几发炮弹打下去。
城墙上的百姓同样哀嚎。
阿济格见贺今朝根本就不区分城墙上是清军还是明廷百姓,只是撇撇嘴。
不过稍微一想他便能理解。
他一个大明反贼,如何会善待大明京师附近的百姓?
「贺今朝果然够狠!」阿济格啐了一口,鼻腔间全都是尿骚味。
「郡王,要不你还是暂且先去,若是锤匪有什么动静,我在通知你。」
阿济格看着城墙上冒着烟的炮弹,便点点头,叫人把那玩意给叉下城去。
然后便是锤匪开始在密密麻麻的坑内填装上真假地雷,用以阻击敌人。
「主公,若是那阿济格驱赶百姓前来趟雷,这可如何是好?」
「我们第一要务是保存自身的性命,然后再去考虑别人的性命。」
贺今朝可不觉得要让自己麾下士卒的性命去换那些百姓的性命。
不管主动被动,只要他们胆敢给清军趟雷,先给他们射倒在地。
张福臻摸着胡须不言语,作为儒家思想熏陶的他自是知道这种事不好抉择。
但自家主公手中掌握着许多人的性命,稍有不慎,便是
落得高闯王的下场,主公要是不心狠一些,如何能稳住如今的局面?
这种事无可指摘。
要怪就怪大明不能保护他麾下的百姓,关我锤匪什么事?
想到这里,张福臻便卸下了心里负担,陌不相识的人被迫送死,总比自己麾下熟识的人送死有利的多。
阿山眼睁睁的瞧着锤匪在城外挖坑填坑,里面塞上东西。
虽然他没见过,但是听过。
这当真跟在大同的时候差不多,一踩上就会爆炸,然后死伤无数,被叫做地雷。
贺今朝看样子是真的想要长久的围困此城。
不过倒也简单,只需驱赶城中百姓前去踩踏,自然会走出一条安全的路线来。
大明不重视自己治下的百姓,难不成我大清就会重视了?
清军把这些人掳掠到沈阳等地,也是让他们成为奴隶去填补人口,可不是给他们当人上人的机会。
或者说大明百姓在他们眼里还不如一只牲畜些许财宝,更让他们值得兴奋起来呢。
待到阿山把城外锤匪的布置以及应对法子与阿济格说了之后,他当即就坐不住了,要驱赶一些百姓去破坏城外的地雷。
拜尹图已经清理了伤口,固定好了胳膊,怒气冲冲的道:
「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武英郡王,我等要立即出击!」
阿济格却变得有些迟疑,站起身来看着周遭的地图道:
「勿要打草惊蛇,待到城外我大军汇聚此处,再行动,以免贺今朝觉得没有把握,再悄然退走。」
拜尹图只是咬牙应下。
众人也再无意见,只等大军到来,新仇旧恨便一起算。
今日锤匪的火炮一出手,就让他们见识到了威力,可以说是降维打击。
但是阿济格也没多想其中的道理为何,他只是打算击杀了贺今朝之后,他军中的优秀炮手,自然成了我的。
那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阿山面色凝重,他总觉得贺今朝的举动,并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可让他说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只是本能的怀疑。
对付贺今朝,再如何小心谨慎也不为过。
清军内部对于锤匪火炮的应对,没有任何办法,至于驱赶人力破坏地雷,他们更是不在乎。
阿济格虽然觉得贺今朝有些棘手,但坚信战争的主动权在他的手里。
昌平城外,贺今朝看着自己部下缓慢的填埋地雷,面色凝重。
这次出远门,人还是带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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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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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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