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在档案的描述当中,这个老人在帕斯镇内,近乎是一种“言出法随”的存在。
换个描述方法,就是她说什么,就会灵验什么。
譬如莉莉安伯爵手底下有个倒霉蛋,前来调查的时候,惹到老人家不开心了,被人家随口抱怨一句:“我都说这么清楚了,还听不懂吗?你脑袋里全是狗尿不成。”
然后当天那个倒霉蛋,就出于不知名原因掉队了,全程都没有被同伴们发现。
等到他们回去后,在其他人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小队少了一个人。
再次返回帕斯镇寻找的时候,就只发现一具残破的尸身,惨不忍睹的横陈在路边。
尸身明显是被各种饥饿的动物光顾过了,面目全非,只能通过身上穿的服饰,勉强识别出其身份来。
走近一瞧,脑壳上还残留着牙印,内容物已经被某些东西叼走了,里面灌满了某种黄色的液体。
街头不远处,几只吃饱喝足的野狗,还歪着脑袋打量着这里。
又譬如某个教会的精英执法官,或许是在交流的时候,有些行为失了礼数。
当面这个老者,还是非常配合的,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一切流程。
然而却在转头离开后不久,就和不敢当面发作,只敢暗地里哔哔的市井小民一样,啐了句:“无礼的东西,小心走街上被马车碾死。”
当时教会已经对这个老者,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认知了。
那个精英执法官,也非常敏锐的,捕捉到了长者的小声咒骂。
当即就脸色一变,二话不说的便向帕斯镇外跑去,要离开这里,彻底脱离力场。
然后。
然后他就死了。
被马车给碾死。
或者说是被从天而降的马车轮子给砸死的。
一位能够对抗异种魔物的精英执法官,就这样被一句轻飘飘的话,给“咒杀”了。
教会后来也有追根溯源的调查,他们最终发现,那个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刚好落在精英执法官脑门上的车轮,还真不是凭空出现的。
亦有某种蝴蝶效应般的逻辑在。
大致是某位车夫,发现自己的车轮坏了,就去找木匠修理。
木匠捣鼓一阵后,说你这个问题我解决不了,去找铁匠吧,让他重新给你打一根车轴。
车夫找到铁匠后,又因为某些机缘巧合,触发了铁匠体内的“洪荒之力”,让他一锤子下去,就将车轮给锤飞天际了。
诶,刚好就落在那个倒霉执法官头顶上,那飙射而来的速度,根本连反应都做不出来,就魂飞黄泉了。
这发生的一切在镇民眼中,却都是极其正常的事情,他们对铁匠的力量,半点质疑都没有,仿佛就该如此的样子。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好多件。
眼前这个长者,随口的一句话,就像是能够牵动整个帕斯镇的力场一样,哪怕说的再荒诞,最终都能演化为既定的事实。
那些言出法随般的话,有好也有坏,不仅坏的会发生,好的也一样。
但是偏偏呢,老人家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喜欢弯酸外乡人,对于外来者,往往是吐露不出什么好话来的。
所以不管是教会的人,还是莉莉安伯爵的人,都会极力避免与长者的接触。
就怕她一个嘴瓢,把人给骂死了,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对于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这个极度危险人物,聂远三人也是大呼倒霉,满心警惕的。
不过表面上也并没有流露出来,就怕老人家心生不满,随便来上那么两句吐槽,说者无心,那被吐槽的人,就倒霉透顶了啊。
他们本就要离开了,并不想在这时候,再惹出什么祸端来。
聂远看着缓步走来的老者,以平和的语气,开口道:“老人家,有什么事情吗?”
档案上也明确备注了,面对老者时,不要去抖机灵什么的,正常态度就是最好的了。
不然你把人家夸开心了,人家笑哈哈的说一声:“小伙子嘴真甜,把老人家我,说的可真开心啊,真想把你脑袋起开,看看怎么能装下这么多甜言蜜语的。”
那就惨了。
哪怕人家本来是感谢你的,但奈何那种言出法随的特性,在帕斯镇中,实在太逆天了啊。
长者缓缓抬起头来,看向聂远和阿兹特克,道:“外乡人?”
聂远微笑回应道:“是啊,路过帕斯镇,在这里欣赏下风土人情。”
老者闻言没有立马回应聂远,而是兀自嘟囔道:“长得真高啊两个小伙子,长这么高,走路应该很容易摔倒吧?”
说着,好像老眼昏花,看不清聂远和阿兹特克模样一般,又凑近来看了看,道:“喔~~长得都很不错,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小伙子,我上次想起他,还是在上次呢。”
聂远等人听见这番话,不由暗自吐槽,老人家您的脑回路,还真是清奇啊,说话就像是在整活儿似的。
不过看她絮絮叨叨的模样,真像是已经处在神志不清的边缘,聂远还真怕她突然嘴瓢了,整出点什么大活儿来。
他们此刻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解决帕斯镇的事情呢,怎么也要人手充足点后,或者让教会的人,先来给他们当炮灰踩踩雷才行啊。
现在还不是彻底爆发的时候。
聂远继续职业假笑道:“让您想起了某个人了吗,那可真是荣幸,不过……天色不早了,我们正准备离开呢,我妹妹有些饿了,下次再和您详谈吧。”
老人家闻言似乎有些惆怅,兀自说道:“人老了,老了就惹人烦,搭几句嘴,别人就不乐意了。”
聂远见状连忙说道:“老人家,千万别误会,您请细说,上次想起的那个小伙子怎么了?您说我们让您想起了他,我突然就有些感兴趣了耶。”
说着,聂远就微微上前半步,要佯装自己很感兴趣的样子。
但是下一瞬,他却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失去了重心,径直向长者跌了过去。
身旁的阿兹特克立马反应过来,伸手将聂远扶住,而后两人微妙的对视一眼。
聂远瞬间转头看去,只见他刚才站的位置处,有一粒约莫拇指头大小的石头,正在地上滚动着。
刚才他就是踩到了这块小石子,突然就重心失稳了,差点就把长者也撞倒。
他们想起刚才长者说的那句话——
【长得真高啊两个小伙子,长这么高,走路应该很容易摔倒吧?】
听起来只是老年人的随口絮叨,而且,还是个疑问句……
这也能起作用吗?
现如今的聂远,竟然能够在正常落脚的情况下,被一粒拇指头大小的石子给绊倒?
聂远心头震动万分。
阿兹特克也是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他倒不是害怕摔倒,事实上要是二人愿意的话,尽情施展力量,短暂的离地飞行也是能够做到的,自然就不再会受制于【长得高,走路容易摔倒】这个规则,或者称之为诅咒的限制。
他怕的是要是做出了什么异于常人的事情来,这个嘴碎的长者,又口胡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来。
聂远摔倒就算了,还有自己站在原地不动,将他的身形给扶住。
要是他俩双双跌倒,把眼前这个活太岁给撞出个是非来,那问题可能就大发了。
到时候只能试着让长者永远闭嘴,看能不能成功了。
但这是在大街上,周围还有好多人看着,长者本身又是帕斯镇中,德高望重的存在。
别到时候猎人、铁匠什么的,全都跑出来兴师问罪。
那就只能唤来巴克和乔琪,与帕斯镇全面硬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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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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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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