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老屋的大门之时,奶奶正坐在院子里剥豌豆,夕阳照在她空白的脸上,让她看上去有些疲惫和落寂。
整座周家老屋安静得有点寡淡。
“沧儿,”奶奶的脸随着我的推门声抬起来,紧接着,眼泪便夺眶而出了。
她顾不上堆在自己膝盖上的豌豆角,径直站了起来,朝大门的方向奔跑过来,豆角散落了一地,还有一两颗没有逃过奶奶的大脚板,被踩得稀巴烂。
“你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你爷爷担心得都要生病啦。”奶奶拉着我的手,眼角有泪水渗出。
“奶奶,对不起,我不该任性,让你们二老担心了。”我愧疚地说道。
“平安回来就好,这件事翻过页了,不过等会你爷爷回来,你可得给他所几句软话,”奶奶看了一眼湘玉和张继生,然后把后面的那句话给咽了下去。
“奶奶好,”湘玉见奶奶终于有空暇的精力注意到他们了,急忙问好。
“湘玉和继生也来了,快进屋子里吧,怎么不见陈默呢?”奶奶一边将我背上的背包给脱了下来,挂在自己的小臂上,一边拉着我的手就往前屋里走。
“陈默现在管理着好几家公司呢,所以很忙,不像我们一样,能够到处玩,”湘玉笑吟吟地说道。
“好好,这一次来了,就在这里多呆两天,上次匆匆忙忙的,都没能让沧儿带你们好好逛一下呢。”奶奶说道。hΤTpS://WWω.sndswx.com/
湘玉和张继生住在上一次所住的房间,与我的房间隔着前厅相望。
我累极了,回到周家老屋就迫不及待地去冲了个澡,刚冲完澡一出厢房,就看到爷爷黑着个脸站在天井处等着我。
“爷爷,”我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了过去。
“来书房。”
老爷子没有应我,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我半刻都不敢耽搁,也紧跟着爷爷的脚步进了书房。
“疯够了,终于知道回来了。”一进书房,爷爷屁股还没坐稳,就来了这么一句。
“爷爷,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听您的话。”我放软了语调在卖乖。
“这次瓦屋山之行,给了你教训了没,也就是你命大,才能够在里面走出来,但是人不一定每一次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的。”爷爷仍旧是一副严厉的语气。
“爷爷,那可不一定,偏偏我就两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我抓住了一个机会,把满腹要向爷爷求证的疑虑给塞了进去。
“这话怎么说,什么两次。”
果然,老头子上钩了。
“您先等我一下。”
我出了书房,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沧儿你跑什么啊,喊爷爷吃晚饭了。”奶奶在厨房里见我从天井跑过,把头伸出窗户喊道。
“好好,奶奶,等一下。”我边跑边说。
我将那个脏兮兮的背包拿到爷爷的书房里,取出了那一张合照,对着老爷子说道:“爷爷,我不是早就跟你们去过一次瓦屋山了么。”
爷爷看了我放在檀木书桌上的照片一样,脸色骤变,站起来道:“这张照片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看着爷爷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我一下子就怂了,刚刚那股趾高气扬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诺诺地说道:“是在陈教授的笔记本里发现的。”
“这只老狐狸,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爷爷恶狠狠地说道。
“吃饭了,你们爷孙俩在干啥呢?”这个时候,奶奶推门而入,可能是见到我和爷爷的神情都不对劲,她走到了爷爷的边上说道:“孩子能平安回来,你就应该暗自高兴,意思意思教育两句就好,犯得着这么蹬鼻子上眼的吗?”
老太太说着,眼光往书桌上撇了一下,瞬间笑容凝固在脸上。
她顿了一下,将照片从檀木书桌上捧了起来,一双泪眼看着爷爷,欲言又止的模样。
看到奶奶快哭了,我的心骤时就软了,不由得走上前,两只手握着奶奶的肩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很任性,对两个老人家会不会很残忍,但是这些问题如果不问清楚,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可能会渐渐成为我和爷爷奶奶之间的沟壑,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我今天一定要弄个明白。
“爷爷奶奶,你们跟我讲讲,这张照片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我的身份证也丢失在瓦屋山的古祠之中,”我说着,将背包里的身份证也给掏出来,放在书桌上面,“早在2011年我就去过瓦屋山古祠了,可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爸爸妈妈也去过瓦屋山古祠,为什么我们一家人一直孜孜不倦地去瓦屋山探寻古祠呢?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
大家都没有开口,书房里静悄悄的,几乎都能够听到我们彼此之间有点沉重的呼吸声。
过来半响,奶奶抽搐了一下,眼睛盯着手里的那张合照,终于缓缓地开口了:“这张照片中的那个人不是你,是你的哥哥。”
晴天霹雳!
这是一个我始料不及的答案,突然间,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自己居然有一个哥哥,为何我不知道,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也从来没有提起过。
奶奶没有理会我的神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叫周蓝,刚出生就被抱走,寄养在别处。”
“可这是为什么啊,为何要寄养在别处?周家养不起他吗?”我问道。
“为什么,”奶奶抹了一下眼泪,一双眼白有点浑浊的眼珠子盯着我说道:“这当然是因为你。”
奶奶这个眼神好陌生,我被看得有点心里发毛。
“因为原本应该被抱走的,是你,而不是他,只是你母亲偷天换日,让他替代了你。”奶奶的眼光又回到了那张合照上面,一副忧伤的神情。
“够了,”爷爷突然大喝了一声,把我与奶奶都吓了一跳。
从我记事以来,爷爷似乎是第一次向奶奶发脾气,但是奶奶也不甘示弱,怒怼了回去:“他已经这么大了,有些事也应该让他知道,他有知情权,也有去做一些事的义务。”
“既然这件事是由我始的,就要由我来止,我不想拖累太多人。”爷爷说道,但是底气有些不够,是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
“你止得住吗?如若止得住,就不会将周家三代都给卷进去了。”奶奶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将眼光移到我的身上,然后说道:“老头子,你既知道沧儿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倒不如就此放手,可能比这样一直庇护着对他更有帮助。”
爷爷深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奶奶的话:“先吃饭吧,家里还有客人呢,这样熙熙攘攘的,成什么样体统。这些事情,先放缓,容我好好思考一下,我要好好地想一下。”
老爷子说完,背着手就出了书房。
我看了看奶奶,将她手里的那张合照拿了回来,仔细地端详着,照片中这个长得与我一模一样的哥哥,从出生开始就顶替我寄养在别处的哥哥。
不对,这里有一个漏洞。
他即是我的哥哥,肯定就是在我之前出生的,为何一出生就能顶替我呢?难不成,我们是双胞胎。
“奶奶,我与他是双胞胎吗?”我问着还愣在原地的奶奶道。
“不是。”奶奶看了我一眼,“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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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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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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