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咧嘴笑道:“是吧,本来就是唬小孩的把戏。但你们也别不把唬小孩的把戏不当回事,我当年在虬誓国抗象援虬的时候,最终决战叫燎原大战。你们可晓得燎原大战最后是如何取胜的?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唬小孩的把戏。你们还真别不信。”
霓潇潇和雾飒飒虽然时常听江烈提起抗象援虬的往事,但着实没听说过江烈在抗象援虬之战时用过唬小孩的把戏,所以都倍感兴趣,兴致勃勃地等着江烈继续讲往事。
江烈回忆起往事,骄傲地昂首挺胸道:“那个时候,象军的士气已经特别低落了,优势在我,我肯定是要好生利用这个优势的。所以,我就编了一首童谣,然后请我狮炎军的文三变将军谱了曲,并将那首童谣散播到了敌占区,直接掀起了敌占区的一片腥风血雨。”
雾飒飒好奇地问道:“那首童谣是什么样的呢?”
江烈努力回想着,笑道:“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唱的吧——”
说着,江烈便清了清嗓子,开口唱起了那熟悉的旋律:“狮子大开口,大象扭头跑。江烈化厉鬼,四处把债讨。飞烟不潇洒,象棚无寸草。大象遇狮炎,如鼠看见猫。郑帅烟无货,陛下食不饱。陛下欲收兵,郑帅愿还朝。将帅无担忧,士卒没烦恼。返乡叩父母,回家敬兄嫂。狼烟不再起,一切皆——安——好——”
霓潇潇忍俊不禁道:“这首童谣的歌词还真是接地气,还怪滑稽的,真像是你写得出的词儿!”
江烈洋洋得意道:“你们还真别小看了这首童谣,它表面上只是一首童谣,实际上也只是一首童谣,怎么看都是一首童谣,但就是这首童谣,让大多数的象军将士信以为真,都以为象湄国皇帝要投降了,所以都丧失了斗志。结果呢,本来是没打算投降的,底下的士兵们都没有了斗志,没有了士气,还打个屁啊?于是谣言就弄假成真了,没过多久,象湄国皇帝就真的决定投降了。”
霓潇潇灵机一动道:“要不,你再故技重施,再编个童谣,去龙军的根据地里散播,也让他们被迫投降,岂不美哉?”
“你长得是挺美的,但别想得也太美。”江烈掰起了手指头,正色道,“象军侵略虬誓国,顶多预谋十来年,不会再多了。龙军侵略蚀骨大陆呢?这可是千年大计,预谋的时间是要用百年为单位来计算的。说投降就投降,肯定不会是西海龙族的作风的。虽然让他们投降滚回老家是咱们的目的,但不会这么简单。对付龙族,没什么别的招,就是跟他们打,打到他们服,打到他们无力回天,他们撑不住了,自然而然就会投降了。”
佳节,寒夜,圆月。这几项元素堆砌在一起是极其容易引发在外游子的思乡之情的。
诗仙青莲居士李太白就有一首家喻户晓的《静夜思》,最著名的那句便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江烈举头望了明月,甚至还不知好歹地用手指了明月,但他低头的时候却没有思念故乡,满脑子都是打仗的事。
这是人性与神性的博弈,显而易见,如今在这惑山最高峰的江烈,没有因望月而产生思乡之情,没有因此想起家里的妻儿。这一波,是江烈的神性略胜一筹了。
或许也是得在这特定的场合,江烈才能保证头脑完全冷静下来,不受外界干扰。倘若江烈与麾下的将士们一同庆祝上元佳节,那也难免会被感染到,而让人性打败神性,占了上风,以致于自己的头脑不够冷静且不够理性。
“具体的作战方略,你心里有数了吗?”雾飒飒问道。
江烈果断点了点头道:“有数,完全有数。第一波进攻,我不敢保证直接消灭龙族在鲤迹国的根基,但我必须做到,不……是咱们整个破冰联军,包括鸾鹰,都必须做到,大挫龙军元气!打不死他们,也不能让他们好受!说得土一点,就是虎口拔牙,拔不掉牙也得扯几根胡子下来!明天我会再开个会,把具体的作战方案布置下去。后天,说干就干!”
次日,神狮历无忌二年正月十六卯时。
破冰联军照例点卯。
经过前一夜的狂欢放松,破冰联军的将士们的精神状态都极为亢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汹涌的斗志。
江烈对此倍感满意,也倍感欣慰,可见让将士们放松下来过个节是完全正确的选择。一支军队的军纪军风和基础作战素养能够决定一支军队的下限,而一支军队的精神状态和士气却能提高一支军队的上限,而且这个上限是难以估量的,可以趋近于无穷大的,甚至会有几分唯心主义的味道。
将士们的表情告诉了江烈,明日之战,破冰联军必胜。退一万步讲,即便破冰联军战败了,凭借着这股士气,重整旗鼓之后照样可以像那句诗一样——“破冰联军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此时破冰联军的整体状态明显是不愁打败仗的。
点卯之后,江烈召开了备战会议,详细安排了各部的具体作战任务。
会议结束之后,江烈便让各部将任务吩咐到位,然后以逸待劳,好生休息。
当晚,江烈又带着两位侍从仙子飞到了惑山最高峰,仰望着“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潇潇飒飒,你们怕不怕?”江烈躺在地上,面对着月光,翻阅着《北伐日志》。
“怕?怕什么?”雾飒飒感觉江烈的这个问题有点莫名其妙,令她摸不着头脑。
江烈不紧不慢地翻着页,应道:“明天就要出征了,要正式打仗了。不晓得打仗是什么概念是吧?打仗是危险的,敌人不是吃素的,我军是会有伤亡的,伤亡就有可能出现在你我之间。怕不怕?有死翘翘的风险的。”
霓潇潇毫不犹豫地应道:“主帅,你这个问题问得可就太没有意思了。我跟雾飒飒的作战经验可不比你来得少。我们当年跟着祝融大人南征北战的时候,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还不晓得在哪儿呢。我们也没有打过别的敌人,被封印在蚀骨山之前就是一个劲地打龙族,被你放出来之后还是打龙族。当年是这样打,如今是这样打,以后还是这样打。你都不怕,我们凭什么怕?真的没什么可怕的。”
雾飒飒点头道:“确实没什么可怕的。而且我们都对死亡的概念感到很模糊,好像不太能理解凡人为什么一个个的都那么怕死。死亡不就是睡了一个不会醒来的梦吗?醒来了叫复活,醒不来就是真死了。自从我们被封印在蚀骨山后,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了,倒也不会少块肉。要不是你解除了蚀骨山的封印,我们不晓得何时才能重见天日,那也就算是死了。可以说,所有火部草头神都经历过死亡的感觉,所以不足为惧。”hτTΡδ://WωW.sndswx.com/
说到生死的问题,江烈可是具有发言权了,毕竟曾经在燎原境末期就是因为死了一回,才得以浴火重生,突破到涅槃境。
准确严谨来说,在他的记忆里,体验过两次死亡的感觉,第一次是在那公司大楼的火海之中逐渐失去意识。第二次则是在虬誓国的悬崖之下在重伤状态下被象军的残兵败将用匕首活活捅死。
第一次死亡的记忆较为模糊,几乎回忆不起来,他只能记得一醒来就在一个山洞里,一出山洞便遇见了老龟。第二次死亡的印象着实刻骨铭心,他的意识就在一片黑暗的奇异空间里,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却能够听得到祝融的声音,也能够出声与祝融对话,浴火重生之后,蓦然苏醒,那是一种奇特的感觉,犹如圆弧底部的过山车突然飞到了圆弧的顶端,犹如反响的蹦极,一口气收获了大量的重力势能。
所以同样经历过死亡的江烈也并不会畏惧死亡。许多事情让人感觉到可怕,主要原因是未知。未知的事情一旦亲身经历过,往往也就觉得不过如此了。
江烈微微一笑道:“我不像你们被封印过那么多年,但我也是死过的。你们说的没错,无非就是睡一个觉,做一个梦。造化好就可能死而复生,没造化就永远不再醒来。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只要一辈子不留下遗憾,生生死死什么的也无所谓了。”
“不过……”江烈话锋急转道,“咱们不怕死,不代表别人就不怕死。凡人的贪生怕死是正常的,并不是什么值得嘲讽的事。不怕死是对咱们要打仗的军队而言是好事,但怕死对于凡人而言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怕死的话,就会对生命持有敬畏之心,能够尊重自己和他人的生命。而咱们破冰联军的最终目的,就是守护他们的生命,守护他们的笑容。西海龙族穷兵黩武,觊觎蚀骨大陆,妄想征服蚀骨大陆,是要把蚀骨大陆的生灵变成奴隶,变成冤魂。他们……就是不敬畏生命,所以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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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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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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