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不紧不慢道:“是你先威胁的我!”
“你是早就知道我不敢杀你。”郑致宾的面部开始微微颤抖。
江烈拿起筷子,挑中了一块鳕鱼肉,蘸了蘸那黑乎乎的不知是如何调制而成的酱汁,小心翼翼地放入了口中,微笑道:“在这里杀我并不能对你带来任何好处,甚至只有坏处,可以说是稳赔不赚了。好说歹说,你也是个堂堂的荡寇大元帅,岂能做赔本的买卖?你埋伏着的弓箭手只不过是吓唬吓唬我,你只想以此恐吓我,用我的生命安全威胁我,让我同意你们那耍流氓般的停战要求。”
郑致宾坐回原位,眼神恍惚,又卷起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大口,喘了几口气,颤抖着笑道:“真不愧是狮炎军大帅,艺高人胆大呀。靠这种手段吓唬你,还真吓唬不住呢。”
江烈点了点头:“没错,郑大元帅的这一套还是留着吓唬小孩子吧,想吓唬我是异想天开了。”
“既然如此。”郑致宾掸了掸烟灰,吞云吐雾道:“那我就只能翻脸不认人了。”
江烈微微一笑:“江某人也不指望郑大元帅能认人。”
郑致宾猛地一口吸完整根烟,将烟头用力甩到了地上:“即刻开始,你就是我们的敌人了。”
江烈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笑道:“错了,你说错了!大错特错!自从我狮炎军接到抗象援虬的军令,你们那个什么荡寇什么碗糕军就是我们狮炎军的敌人了,曾经是,现在是,以后依然是,只要你们没有放下兵器乖乖地交出所有地盘,乖乖地签字投降,那咱们就将会是永远的敌人。而且,虽然是敌人,你现在却杀不得我!”
郑致宾紧紧攥着酒杯,咬牙切齿道:“今晚的商议非常不愉快。简大将军,送客!”
“免了!”江烈摆了摆手,起身戴好了头盔,纵身一跃,便向楼下跳去,“多谢郑大元帅好意,烈先行一步了!”
猝不及防之下,江烈已经稳稳地跳到了自己一整天所骑乘的白马背上。
“放他走!”郑致宾怒吼一声,瘫倒在座椅上,直喘粗气。
这匹白马的脚力虽略逊于骐墨,但也算得上是一匹宝马了,跟寻常的马匹比起来,随风奔跑起来就是风驰电掣。
虽然郑致宾下令让他的麾下放江烈走,但江烈担心别的象军将士不一定知晓郑致宾的意思,毕竟来的路上都是有简诗财带领,才能畅通无阻地通过敌占区的重重关卡。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江烈边策马边将一身披挂卸下收进了鳞玉镯,外观上浑然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装束。
不一会儿,江烈便策马奔出了冠声县。
一路上,江烈都是按照原路返回,走的全是城镇官道,倘若绕野外的小路虽也未尝不可,但唯恐迷了路,耽误了行程,耽搁了时日,让狮炎军的将士们徒增烦扰。
所有能证明江烈身份的物件都被他收进了鳞玉镯之中,所以在敌占区,他都是光明正大地一路前行。
赶了数日的路,江烈终于到达了敌占区最西的一座县城。
也就是在此地,江烈遇到了难关。
刚过中午,西城门,只有江烈一人一马是向城门赶去。
“停停停停停!”守门的一名象军士兵拦住了江烈的白马,问道,“往哪儿去啊?”蜀南文学
江烈指了指城门,应道:“当然是要往西边去啊。”
那士兵蹙起了眉头:“你可晓得西边过去是谁的地盘?”
江烈微微一笑:“那自然是我们虬誓国的地盘呐。往西一千里,往东一千里,往北一千里,往南一千里,都是虬誓国的领土。军爷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啊。”
“你小子是真不晓得天高地厚啊。”那士兵冷笑一声,“你以为那是你虬誓国的地盘?那是历史啦!这会儿西边都让神狮人给占了,那都是神狮人的地盘!”
江烈思忖道:“正合我意,我就是要去神狮人的地盘,只可惜我不敢轻易跟你暴露我是神狮人的身份。瞧你这样子怪滑稽的,我倒要看看你好不好欺负,好欺负的话就戏弄戏弄你。”
于是江烈笑道:“神狮人的地盘又怎么了?我虬誓人就去不得神狮人的地盘了吗?有这种规矩吗?”
那士兵眨巴两下眼睛,摇了摇头:“你小子是真不怕死还是真的比较傻啊?往西边去几里路,原本是个象湄帝国西征荡寇军的据点,但去年让神狮人给攻占了,我们荡寇大元帅就派了潇洒飞烟大将军率领数万大军去讨伐那个据点的神狮人。”
江烈强忍住笑意,问道:“那打赢了吗?”
那士兵左右张望一阵,压低了声线:“赢个屁!血本无归!数万荡寇军输得屁滚尿流,死得只剩下了一个潇洒飞烟大将军简诗财,那个简大将军还是主动缴械,跟神狮人投降的。数万荡寇军都不是神狮人的对手,你去神狮人的地盘,你就是要给人家做饺子馅,人家都不稀罕。你说,那么多人,那么多马,那么多大象,相当于是全军覆没了,那些尸体要是让神狮人包饺子,从初一包到十五都吃不完噢!”
江烈真想坦白地告诉那守门的士兵,守卫那个据点的虽然是神狮国的军队,但大部分人都是土生土长的虬誓玳山人。
“军爷,你这意思是说,神狮人打仗很厉害喽?”江烈挑着眉头问道。
“那可不!”那士兵叹着气摇了摇头,“我们象湄帝国西征荡寇军把你们虬誓的那些官军杀得节节败退,可谓所向披靡,虬誓的地方官员们,老百姓们也都心悦诚服地听从我们的治理。不过自从神狮人来搅局,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在神狮人来之前,我们几时尝过败果?神狮人来之后,我们不说屡战屡败,却也多了不少败绩。以前是虬誓军节节败退,如今都是我们荡寇军在节节败退啊!”
江烈故作沉思地点了点头:“那看来神狮人打仗确实厉害,有本事让你们体会到了失败的滋味儿。你是不是特别害怕神狮人啊?”
那士兵连连摇头:“要说害怕倒也不至于,象湄帝国的军人,死都不怕,还能害怕什么呢?反正我的职责就是守住这座城,神狮人要是打过来,我们就跟他们打,打不过的话,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呗!我们是象湄帝国的军人,自然不怕,你个平头小老百姓,应该要感到害怕才对。”
江烈使劲摇头:“我凭什么要害怕?神狮人是来打你们象湄人的,又不是要打虬誓人,我怕他们干什么?我不管,我就非要去神狮人的地盘见见世面!”
那士兵正色道:“你非要去,我偏不让你去!我不放行,你还能硬闯不成?”
“对付你们几个小杂兵倒是易如反掌,绰绰有余。”江烈低声喃喃道。
“你嘀咕啥?”那士兵喝道。
江烈摆了摆手:“没没没,没嘀咕啥,我是说,我哪有本事硬闯啊?”
那士兵咧嘴笑道:“那就别闯,既然来了,爷给你条头路,来修城墙。这边城墙不太坚固,已经给它拆掉了一块,你去帮忙把被拆出来的那个缺口补上,给它补结实点。”
江烈咧着嘴问道:“军爷,修城墙有工钱吗?”
“给你吃给你喝,还能给你的马喂草,这可是一份好差使,你干不干吧?”那士兵指了指城门旁数丈处的城墙上的一个大洞,“你干就干,不干也得干,下马,过去!你的马不会被亏待的,去吧!”
江烈思忖道:“这样倒也可以更直观地了解到敌占区被强征的民夫的心理了。不如就顺着他,来去一探究竟!”
来到那个破洞边,江烈便一个手持长鞭的监工的象湄士兵叫住。
“你,新来的,有人推车搬石砖过来的时候,你就把车上的石砖卸下来,堆在一边,堆整齐了,明白吗?”那监工的士兵严厉地介绍道。
“明白,明白!”江烈连连点头,正好看见了一只堆满了石砖的三轮木板车。
搬砖对江烈而言着实是轻而易举,不一会儿他便把一车的石砖卸得干干净净。
那监工的士兵称赞道:“好小子,手脚挺麻利的。你们几个都跟他学着点!爷去出个恭,好好干活!”
江烈在四下里环视了一圈,发现正在修补城墙的有二十左右人,都是看起来年轻力壮的壮汉。
见那监工的士兵走远,江烈一边卸石砖,一边低声问道:“哥们儿,你们都是本地人吗?”
推着木板车的那个壮汉应道:“是的,我们都是这里附近的人。兄弟,你看着面生,不是本地人吧?”
江烈点了点头:“我是神狮人,我是神狮军团皇家狮炎军大帅,我姓江,叫江烈。”
在场的所有壮汉都齐刷刷地将目光凝聚到了江烈身上。
“你是神狮的大帅?真的假的?”推车的那壮汉瞪大了双眼问道。
江烈向身后瞥了一眼,又扭过头来:“如假包换。我先问你们,你们是为什么来这里修城墙?”
适才问话的那壮汉叹了口气,应道:“哪有为什么啊?就是平白无故,就是稀里糊涂,上街买菜的时候就被抓过来了,想跑都跑不掉。我们这边所有人都是这样子,莫名其妙就被抓过来干活了,都没来得及跟家里人打声招呼。是象湄人抓咱过来的,咱也不敢怨言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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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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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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