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间,皇后的六十大寿悄然而至。这皇后是袁辽宸的结发之妻,便是第一位被袁辽宸娶进门的女人,大名唤作呼延婉婵,也是太子袁国采的生母。
从清早开始,皇宫里便热闹非凡,不少嫁出门的公主乃至于长公主都特意回宫。毕竟这种时代的平均寿命并不长,六十岁的大寿是必须得热烈庆祝的。
皇宫里人流量一多,更需要防范刺客的渗入,侍卫们的巡视更加森严,所以江烈在袁辽宸身边寸步不离。
巳时时分,袁辽宸来到晚上寿宴的场所——狮台飞歌——一个十分宽阔的大舞台加上一个能容纳上千人的石砖地。
现场的布置非常迅速,石砖地上的桌椅都已排列整齐,舞台上的地毯与背景板也基本铺设完毕。虽然整体尚未完工,但依然可见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见到此景,袁辽宸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随着夜幕降临,最为重头的晚宴即将开始。
皇宫之中人流涌动,到处都洋溢着喜庆的声音。待到袁辽宸更换上盛装,江烈一路护送他来到了狮台飞歌。随后,皇后呼延婉婵也在众人的陪护下盛装出席。
呼延婉婵虽然已是花甲之年,但除了些许华发以外,白皙的面庞上毫无半点老态,或许这也是她能够稳居皇后之位数十年的一大原因。
袁辽宸走到呼延婉婵跟前,爽朗笑道:“皇后今晚这样一打扮,不知道的说不定还以为你是个二十岁的妙龄少女呢!”
呼延婉婵莞尔道:“陛下这油嘴滑舌的,不知道的说不定还以为你是个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呢!”
说罢,两人一同大笑。
众宾相继入席,袁辽宸与呼延婉婵自然是坐在正中的主位,江烈与众御前侍卫便坐于主位左右的两桌。趁他人没注意,江烈悄悄从兜里掏出老龟扔到了脚边。原来江洛听说晚上有宴席,无论如何都要跟来,就为了能够啃上几块山珍,饮上几滴琼浆。
眼看着诸位亲王陆续入座,江烈开始东张西望,在人群中寻找袁辽宏的身影,当然,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看看袁南儿。
这般重要的场合,袁南儿必然身着盛装,打扮得花枝招展,所以江烈万般期待。之前只见袁南儿穿过便装,虽然便装就已难掩横溢的高贵气质,但想必盛装更能拥有非同寻常的翩然风采。
张望得江烈眼花缭乱之际,终于,袁辽宏伟岸的身影出现了,袁南儿不出所料的紧随其后。
这时,江烈的双瞳直接怔住了。若说之前印象中的袁南儿是人间绝色,今夜所见的便只能是天上灵仙。真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袁南儿一来,在江烈眼中,袁辽宸的那些年轻嫔妃都如萝卜白菜般毫无生气。
同桌的侍卫也都注意到了江烈的眼神,因为都知晓江烈与袁南儿的渊源,所以也就都只是在心中偷偷笑。
可惜这些侍卫都不能随意走动,不然江烈真想起身去跟袁南儿招呼一声。
转眼之间,整个现场已是座无虚席。
令江烈不解的是,每人碗筷边上都还有一套文房四宝,不知是何用途。
且略去那些应有的繁文缛节与祝福语云云,舞台上开始表演,舞台下开始上菜。江烈实在欣赏不来台上表演的歌舞,便只好专心致志地享用桌上的佳肴,趁无人发觉之时再扔下小块嫩肉到脚边。
见脚边的老龟啃得津津有味,满面春风,江烈只得尽量憋住笑,举起酒杯,轻轻嘬上两口,让几滴酒液自然而然地滴到下面翘舌以盼的老龟口中。
侍卫们随时要保持警觉,所以喝酒之时不能觥筹交错、酣畅淋漓,一个个的只得斯斯文文地浅酌。
美酒佳肴品了好些时候,突然,全场寂静了下来。呼延婉婵朗声道:“万分感谢诸位今夜能来为我捧场!在此我有一套精美的珠宝,希望能送给诸位。然而可惜数量有限,不能人人有份,所以我准备了一个吟诗作对的比赛,将这套珠宝作为奖励送给优胜者,诸位意下如何?”
“好!”全场顿时又沸腾了起来。
这引起了江烈浓厚的兴趣,毕竟这又是一个绝佳的能在袁南儿面前展现自我的机会。
呼延婉婵咳嗽两声,又道:“今夜的皇宫热闹非凡,那首先来个相反的意象……孤独……以‘孤独’为主题写绝句一首,题材不限,只要能够突出‘孤独’这个主题。一曲歌的时间之内,在座的任何人都可以用桌上的纸笔写诗,完成之后再交到我手中。”
这下江烈终于明白了为何吃饭的桌上要摆着笔墨纸砚。至于“孤独”这个主题,江烈脑中应该是有库存的。经过一番头脑风暴之后,江烈选定了《江雪》这首诗。只要这个世界没有柳宗元的存在,这诗便能算是江烈的原创。
江烈嘴角微微上扬,在同桌其他侍卫都还不知所措之际,洋洋洒洒地在纸上写了一首行楷的《江雪》,随后马上拿着纸恭恭敬敬地走到呼延婉婵跟前。
呼延婉婵只觉讶异无比,毕竟江烈这诗写得实在太快了。
细细品读完全诗后,呼延婉婵更是感到不可思议——她原本寻思着,认为这么短的时间内写出来的诗定然质量不佳,而且江烈虽然武功了得,却不似肚子里有多少墨水的角色。
然而这首诗着实触动了呼延婉婵的心弦。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千万孤独……孤独……”呼延婉婵反复喃喃品读,然后抬头端详了一番江烈的五官,暗忖道,“之前竟然没发现这位‘江少侠’还有此等本事……”
一曲歌唱完,呼延婉婵手中已有上百首诗。每首诗都细品完之后,呼延婉婵朗声笑道:“不知诸位是否能猜出谁是优胜者?”
现场又是一片嘈杂,随着呼延婉婵给了个手势,才肃静下来。
呼延婉婵抽出其中一张,举到头顶:“优胜者是——侍卫江烈!”
满座哗然。
袁南儿立马怔住,不自觉地小鹿乱撞起来。
谁能想到,作诗的比赛,优胜者不是任何一位文官,而是一位侍卫。
呼延婉婵并不意外各位的反应,笑道:“我知道诸位都很惊讶,我也惊讶,我实在想不到江侍卫的文采是如此之卓绝!我将此诗念与诸位听听,诸位便能理解,为何江侍卫能够成为优胜者。”
听到这首江烈“原创”的《江雪》,听不懂的都不明觉厉,听得懂的都五体投地。
江烈自觉地起身与大伙示意,眼神瞟向袁南儿,四目相对了一瞬,脸上不禁泛起桃花红晕。
袁辽宸欣慰地点点头,不禁为江烈又寄予了更深切的厚望。
呼延婉婵为江烈竖起了大拇指:“江烈,你向大家讲讲自己如何想到写这首诗的吧?”
扯淡是江烈最为轻车熟路的技能之一,酝酿了一小会儿,江烈便张口就来:“我曾在江家庄见到过一幅画,那幅画上是一个老头在大雪纷飞的江上,独自一人坐船钓鱼。一提到‘孤独’这个词,我就想到了那幅画,其实这首诗就是对那幅画的描摹。”
“江家庄”这三个字是真的好用,毕竟江家庄早已成为一片灰烬,只剩下江烈与江洛两个活口,再如何天马行空地胡编乱造,也无人能够甄别真伪。
而“江家庄”这三个字又恰恰特能令他人动容且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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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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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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