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墨烬离和吕序会打起来,恒帝赶紧出声制止。
望着站在下面的柳三千,以及握在他手上的家主剑,恒帝道:“此剑是否能择主,当场验证一下便知道。”
“大小姐、二小姐,你们要不要先试一下?”柳三千把剑送到薄奕和薄息面前道:“从你们开始比较有说服力,免得到时拔不出来,有人说是因为剑上的机关。”
墨烬离不咸不淡道:“此剑有没有机关,请陆国公一看便知晓。”
“陆国公,你上前来瞧瞧。”
“臣遵旨!”
陆国公拱手走上前。
柳三千把剑递过去道:“有劳陆国公鉴定此剑。”
“柳副阁主客气了。”
陆国公双手接过剑,他没有急着拔剑,而是先掂了掂剑的重量。
敲了敲剑鞘、剑柄,听听发出的声音,再把剑放到鼻前闻了闻:“回皇上,此剑没有机关,是薄家历代家主配剑。”
“此剑跟皇上的配剑皆由天铁铸成,两者在重量上相差甚远。”陆国公不紧不慢道:“皇上配剑重逾十斤,而薄家家主的配剑,算上剑鞘也不过一斤九两九钱重。”
“此剑的剑柄重一斤,为周山玄玉打磨而成。”
陆国公淡淡道:“众所周知,周山玄玉之坚,无利器可凿,剑柄内部不可能挖空设机关。”
接着又指着剑鞘道:“剑鞘为千年蛇蜕所制,重量是二两九钱,即便是化蛇那种级别的蛇蜕,也没厚到可以设机关,剑鞘上也不可能设有机关。”
“剩余七两为剑身重量,剑身比蝉翼还薄,在这么薄的剑上设机关,即便公输大师再生也不敢打包票。”
陆国公像是怕别人听不懂补充道:“皇上的配剑重逾十斤,剑身重量九两九钱,其厚度、宽度跟寻常剑无异,诸位便能想象到此剑的剑身有多薄。”
陆国公一的席话,就算没有人试着拔剑,大家也相信吕夫人是薄家的天选者。
吕序脑子里却有些懵,在她眼里游夕比束衣剑还要厚,怎么可能比蝉翼还薄,难道是我的眼睛有问题。
忽然就听到陆国公道:“臣方才还掂了一下重量,发现此剑似乎变重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曾经的剑主,为掩饰此剑的真面目在剑身上抹上东西。”
目光缓缓落在吕序身上,意思由她来说一下,她看到的剑跟描述有何差别。
吕序会意地点一下头道:“回皇上,臣女看到剑身并没有比蝉翼薄,而是跟寻常剑无异,要不臣女先把剑给拔出来,再呈给皇上瞧瞧一眼。”
“胡闹。”
吕颐冷声斥道:“御前拔剑,你想干嘛。”
闻言吕序犹豫一下收回手,不敢再碰那把剑,生怕会带来什么可怕后果。
恒帝看到吕序小心翼翼的模样:“你凶她干嘛,是孤让她把剑带进宫,难道没有想到会要当场拔剑吗?”
“回皇上,臣是不想让她碰薄家的事情。”吕颐转头看一眼女儿:“此剑是薄家历代家主的配剑,寒儿也去世多年,再留在吕家不合适,眼下正好物归原主,以后都不会再碰此剑。”
最后一句话是对女儿说,个中原由,以女儿的聪明一听就明白。
“吕颐,你是不是脑子坏掉?”
柳三千急得真呼其名道:“黯然阁供你女儿驱使,于你而言是天大的好事,为何要拒绝。”
吕颐淡然道:“黯然阁是薄家的产业,吕家不会沾染分毫;序儿她是吕家的女儿,跟薄家没有关系,自然也不会接管薄家的黯然阁,你们的事情还是自己处理吧。”
“至于薄家主对寒儿的伤害……”
吕颐顿一下道:“查出来是真的又能如何,寒儿也不会再活过来;
若是为了改变出身的问题,我想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选择,寒儿一定也不愿意再投生薄家。”
“吕颐,寒儿是不能再活过来,但你得为女儿考虑考虑吧。”
萧国公没想到吕颐如此决绝,宁可让心爱的人无名无份,让女儿比别人低一等,也不愿意跟薄家扯上关系。
“序儿已经及笄,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庶女的出身会让她在夫君受委屈。”萧国公这番话,乍一听是为吕序着想,细想想又觉得他的话很可笑。
“序儿的事情不劳萧国公操心。”吕颐淡然道:“南离国没有人敢委屈我的女儿,他们也没有哪个本事。”
“至于您在乎的出身问题。”对萧国公的话,吕颐不置可否道:“我吕颐年轻是什么样的人物,在场没有人不知道,京都那么多家族上门提亲,而我只愿意跟寒儿做了夫妻。”
“世间能有几个你这样的男人,寒儿能遇到你,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序儿她……”
“我已经遇到了像爹爹一样好的男子,在我身中寒毒年命不保时,他就许诺明年春闱后会上门提亲。”
吕序打断萧国公的话,望着对方淡然道:“再说寻常女子的遭遇,岂能用在我吕序身上,他们嫁人是为了有所依傍,而我吕序是别人的依傍。”
“……”萧国公目瞪口呆看着吕序。
“您也不打听打听,京都跟我一辈的年轻公子,哪个没有被我揍过。”
吕序一脸不屑道:“除非他们有单独打败化蛇的本事,否则给他们个天做胆,也不敢让我受委屈。”
墨烬离咳嗽两声提醒道:“同窗一场又都在京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给大家留点面子日后好相见,怎么说你将来成亲的时候,大家都是有机会喝喜酒的人,你也不想新郎官被特殊照顾吧。”
“臣女还小,成亲的事情不急,倒是太子妃的人选定了没有。”
吕序笑意盈盈道:“若是定下了哪家小姐,我可以教她如何把一个人捅得全身窟窿,依然还是会被判无罪。“
墨烬离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悻悻道:“府上四小姐、五小姐要是为这个事情嫁不出,他们的母亲一定会跟你拼命,做人不能太自私光顾着自己啊。”
“你们俩够了啊。”
恒帝十分头痛道:“如今都长大了,吵架也不看看场合。”
吕序和墨烬离默默闭嘴,恒帝才淡淡道:“息夫人控诉的这些事情,孤会让大理寺查办,界时还得烦请息夫人、柳副阁配合,一旦查出这些事情是真的……”
目光锁定在薄奕向上:“京都以后没有薄家的位置,直到你们培养出新一任合格的家主为止。”
薄奕闻言深深吸气,调节好情绪道:“清者自清,相信大理寺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本院主一个清白。”
“你们没有异议,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退朝吧。”
“恭送皇上!”
吕颐拉着女儿匆匆往外走,让对方没有机会接近女儿。
薄奕也是匆匆离开,刚走出宫门耳边响起一阵轻笑声:“清者自清,还你清白,真是个大笑话。”
薄息追睐,盯着她冷冷挖苦道:“别以为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你做过的那些事情会死无对证,母亲的遗体也是证据,找有经验的人一瞧便知道,当年她难产的原因。”
“还有贺礼被调包的事情,姐姐从一开始就已经露出破绽,只是姐姐一直都没有发现。”
薄息似笑非笑道:“大理寺只要随便一查,就会查到此事与我无关,而送礼的人……他没有也不会害三妹妹,大理寺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证据,证明姐姐才是谋害三妹妹的元凶。”
“证明一切都是我做又如何?”
“你别忘记了,我若被逐出京都,你们的好日子也会到头。”
“我……”
薄息一听,顿时有些纠结。
初衷是让薄奕栽一回跟头,阻止她把自己赶出薄家,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
盯着妹妹纠结的神情,吕奕满脸鄙夷道:“从未见过你这样没脑子的人,如今你把所有的路都堵死,我看你拿什么来培养下一任合格的家主。”
“你从前杀了人不也没事,大不了再花些钱收买官府呗。”
“收买官府,你说得倒轻巧。”薄奕冷冷道:“你以为如今的官府,还是从前的官府吗?”
“自皇上登基后行雷厉手段,早把京都的府衙整顿过,如今大理寺、顺天府全是皇上的人,与其浪费时间收买他们,还不如想办法拔出家主剑,把黯然阁控制在手上。“
薄息离开京都近二十年,委实不知道京都的变化,自然也不知道京都官场贪污渎职风气不再。
想到此十分无奈道:“除了吕序没人能拔出家主剑,我们也没有能力支持吕序,强迫她拔剑,不过……好在吕颐已经把家主剑还给薄家,我们控制不了吕序,还控制不了一个男人吗?”
“你是指……”
薄奕心里有了答案,却没有说出口。
大理寺一旦查明真相,皇上就会下旨贬薄家离开京都。
说什么直到培养出下一任家主,可是十几二十年后,京都又是另一番天地,哪还有地方给薄家立足。
薄奕找到父亲把利害关系言明,希望父亲能帮他们斡旋一二,跪在地上静静地等等答案,过了良久才听到一个苦涩的声音:
“老实告诉我,你没有害过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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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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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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