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出现这种盛况,还是三国六部公主挑战吕序的时候。
吕序跟九位公主拼智拼勇,梵行以一敌九还碾压性胜利,大家仍然历历在目,如今又要看到一场精彩的大战。
当大家纷纷涌进演开场时,就看到吕序悬浮了半空中,宽大的衣袖在来在风中飞舞,一把剑在她身周游走,不时发出一阵阵说不上来的声音,就像是在鸣叫。
“吕序,你的剑是什么来头?”
古骄龙先前并没有留意过吕序的剑,如今才发现这把剑非同凡响。
若不是梵行和太子殿下都说过,吕序没有学过剑法招式,古骄龙一点也不相信是吕序才初学剑。
吕序抚一下剑道:“没什么来头,是我娘亲用过的剑,前两天接受您的挑战后,我开始学剑就拿过来用用,应该没有你的束衣剑有名吧。”
“古大人,别问那么多了,赶紧打吧。”吕序不耐烦地催促道:“我都快困死了,打完了我好回去睡觉。”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困成这副模样。”
古骄龙举起剑,原本软柔的剑,因为注满真气而笔直。
“练剑。”
吕序简单回答。
抓住剑柄,出手便是一招织女投梭。
古骄龙挥剑挡下剑气,也不慌不忙地出招,底下众人莫名感到窒息。
跟吕序的轻灵飘逸剑法比,古骄龙的剑气杀伐之气极重,剑气强到似乎能撕破天地,众人不由为吕序担忧。
吕序一挥衣袖,把袭来的剑气打撒,连人剑合一快如流星般冲过去,观战的人只能看到一道残影,以及听到兵器相撞的声音,还有那股无形的压迫感。
那些没有内力的人,渐渐地连残影都看不清,只能看到两股轻烟在不断变换位置,只能请武功高强的人描述。
梵行站在高台上,平静地看着交战中的两道身影,眼里满是惊艳。
古骄龙确实是很强大,应战经验也很丰富,但她偏偏压制不住吕序,小丫头从不按常理出招。
大部分人用剑法对敌时,都习惯按顺序一招一式往下打,如不然就会打得十分不流畅,除非是经过长时间练习,对剑法熟练到能意到剑到,否则没有人敢轻易打破顺序出招。
吕序却是个例外的,明明前天晚上才练的剑法,如今却被她发挥到了极致。
打破顺序出招不算什么,连一招内的招式也能乱,还能倒过来出招,以及换一个手握剑出招,让对手根本无法摸透她的招式套路。
古骄龙本来十分熟悉《飞仙剑》法,但吕序打出来的招式,却让她一度怀疑自己判断有误。
这套剑法在天域之城家喻户晓,几乎每个世家大族的女子都学过,但到了吕序手上却打出了新花样,与其说是吕序使用剑法,不如说是在玩剑法,威力却常规使用的数倍。
纵然自己的实力非常强大,短时间内在还是讨不到半点便宜,看来她又一次低估了吕序的实力。
怪不得梵行说她会嬴,但是会嬴得非常困难,吕序根本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典型,平时一副懒洋洋、没精神的模样,以为她弱到风吹吹就能倒,结果一出手就能把人一逼疯。
古骄龙再也不敢托大,旋即拿出全部本事对付吕序,习武的人马上被强大的力量压得头都不抬起。
普通人不受影响,但两人的速度太快了,他们看不到交手的画面,只能看到演武场的上空风起云涌,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要把天空撕裂,地面上狂疯肆虐。
叮……
忽然一声不同寻常的声音响起。
天上的云散了,地上的风停了,吕序缓缓从天下降落。
依然是广袖飞舞,神情从容淡然,唯一不同的是她原来盘起的长发,已经散开在风中飞扬。
观看席上众人一脸茫然,不知道谁输谁嬴,直到古骄龙也落在演武场上。
“承让。”
古骄龙收起剑,朝吕序拱手道。
众人才知道是吕序输了,不过看吕序漫不经心的神情,明显不在乎输赢。
吕序未说话先打呵欠,古骄龙看到后笑笑道:“本使必须得承认,本使十五岁时的修为,绝对嬴不了你。”
“古大人不必自谦,吕序输得起。”吕序又打了个呵欠:“打完了,终于可以回去睡觉,大人您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记得挡挡薄家的人,别让他们来打扰我休息。”
“你吸了薄息的内力,真的没问题吗?”
古骄龙细细打量吕序一眼,看出方才出手,似乎完全不受外来力量的影响。
吕序忘记了是公共场合,举起双臂伸一下懒腰道:“除了困我没有任何不适感……真的不行了,我得赶紧回去补眠,天大的事情也等我睡饱了再说。”
声音一落人也消失在原地,留下一脸无语的古骄龙。
观众席上不少人,还沉浸在吕序伸懒腰的曼妙诱人的画面里,吕序离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遗憾地离开演武场。
古骄龙明明嬴了,却丝毫没有胜利者的喜悦,来到梵行身边:“凭吕序如今的实力,就算在天域之城,也能过得像在离都一样自在,真不打算带她回去见见城主。”
“母亲身边有大哥他们就够了,有我在她反倒不得安生。”
梵行双手负在身后道:“若将来你回去,代我告诉母亲大人,我在这边很好,请她不必担忧。”
古骄龙没有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当年很多人都觉得你走了,天域之城就会恢复平静,事实证明有没有你,天域之城也不会太平,有空回去看看也无妨,有些人还是会想念你。”
“天域之城的一切,离开时我就已经放下,没有必要再拿起。”
梵行说完也消失在原地,吕序估计一回去就爬上床睡觉,比赛的结果他得过去跟吕家人说明白。
望着远去的背影,古骄龙叹气道:“你是放下了,不代表别人也能放下,希望天域之城纷争不要蔓延到南离,更不希望吕序也被卷进是非里面。”
吕序径直回房间,钻进朱雀铺好的被窝里,一沾枕头便睡熟。
除了朱雀外神鬼不知,直到梵行来到吕府,众人才知道比武已经结束。
得知结果后,老夫人担忧地问:“景泽,序儿输了,她不会不开心吧?”
“祖母放心,序儿不在乎输赢。”因没看到吕颐,梵行好奇地问一句:“怎么不见吕相,他还没有回来吗?”
“他去看序儿的母亲了。”老夫人叹气道:“每当碰上跟序儿母亲有关的人和事,总会勾起他的伤痛,只有看到序儿母亲才渐渐恢复平静,有时候会在那待一会儿,有时候会待上一整天。”
“序儿母亲没有下葬!”
梵行很是惊讶,以京都的环境,似乎没有条件保证尸身不腐。
老夫人淡淡道:“因为怎么看寒儿都像睡着了,连身体也是柔软的,直到现在仍旧如初。”
这点梵行倒是知道原因,凡是修炼过《焚月功》,且达到第五重的女子,尸身都永远不会腐烂,唯有烈火能将之烧毁。
“薄家血脉自来神奇,祖母不必讶异。”
梵行不能说出真相,一旦说出来就断绝了吕颐唯一的希望。
吕老夫人想一下道:“老身看书中记载,说天域之城的薄家方为正统,难不成南离国薄家也是正统?”
“回祖母,薄家的传承与别家不同。”梵行想到古骄龙的话,解释道:“他们的传承无法书面记载,都是通过血脉来传承,跟所谓的正统没有太大的有关系,谁得到机遇觉醒了血脉力量,谁就能得到先辈们的传承。”
“天域之城薄家这一代的佼佼者我也识得。”梵行淡然道:“无论容貌、才智,还是武功品行都比不上序儿。”
“照你这么说,序儿就算去了天域之城,也没人敢欺负她。”
吕老夫人的话题忽然一转,就拐着弯来问梵行,将来会不会离开南离国,回到天城之城。
梵行心领意会,面带笑容道:“以序儿的性子无论在哪都不会吃亏,加上武功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再说有我在谁敢欺负她呀。”
“祖母就不拐弯后解除,坦白一点说吧。”
吕老夫人神情郑重道:“祖母知道城主之位的争夺,堪比是皇族争夺皇位,实在不愿意序儿被卷进纷争里。”
想不到老夫人会如此坦诚,梵行起身回话道:“回祖母,景泽自离开天域之城那天,就已决定放弃那个位置,就算是回去也是看望母亲,终究还是要回南离国,我的父亲来自南离国。”
知道他父亲是南离国人,吕老夫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先前的顾虑顿时消散殆尽。
“祖母还有一事不明白。”
“祖母但说无妨,景泽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
吕老夫人想一下:“薄家的二小姐为何取直序儿身上,属于薄家的血脉,如何取走。”
梵行没想到吕老夫人会关心这个问题,理一下思路道:“薄家不知历经了多少代,每代都掺杂父亲的血统,属于薄家血脉早就十分稀薄,但在薄家流传着一个古老的秘法。”
“什么秘法?”
老夫人顿时来了兴趣,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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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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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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