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消息传出后,人们就像期待一场盛会,期待着能观看整个仪程。
吕老夫人想给孙女一个隆重、低调的及笄礼,皇上却换成下旨在相国寺举办及笄礼。
就算临时更换了举办及笄礼的地点,还是被吕序的狂热粉们找到蛛丝马迹,早早就来到相国寺山门外面,只为在吕序走出相国寺一睹芳容。
当然为免有人鱼目混珠,持有吕府亲自派发的请柬者才能进相国寺观礼。
纵是古寺肃穆,仍然挡不住众人的热情。
有很多人托关系、找借口进相国寺观礼。
以致观礼席上人满为患,就连旁边的空地都坐无虚席。
吕序一早起来沐浴后,换上采衣采履坐在东房。
燕于飞、陈兮、吕宜、吕婕一大早赶来,围在她身边,陪她说话解闷放松心情。
“你们听说没有。”陈兮压低声音道:“老主持知道吕序小姐在要相国寺办及笄礼,气得他差点疯掉。”
“几年前吕序去相国寺烧香,结果一大堆年轻和尚还俗了,后来老主持防了好几年吕序,没想到……”
燕于飞一把搂着吕序的肩膀道:“皇上一道圣旨,逼着他亲自迎吕序进相国寺,疯掉算什么,没有就地圆寂就不错,你猜这回又得有多少个和尚为了还俗。”
吕序一大早就被拖下床,此时正昏昏欲睡,燕于飞那一拍把她惊醒。
打着呵欠懒洋洋道:“让他们还俗的不是我,是他们六根未净,勉强留下不过侮辱佛门圣地。”
昨天再见到主持大师,本以为老头子会气得吹鼻子瞪眼睛,结果人家和和气气出来相迎,半点不计较当年的的事情,说他气得快疯掉不过是在夸大她的影响。
吕序一想到主持大师那张红润,笑容慈祥的老就昏昏欲睡。
加上昨晚偷偷练剑没有睡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呵欠,趴在小几闭上眼睛小憩。
“序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睡觉。”
吕宜看到她又要睡觉,顿时便急了,抓住吕序的肩膀猛摇晃,尽量让她保持清醒。
燕于飞忍不住道:“你昨晚是去做贼,还是偷偷私会梵先生。”
“练剑。”
吕序无奈地道出实情。
昨天原是要练剑,结果要提前来相国寺,只好把练剑时间放到晚上。
知道她一会儿要跟新任龙雀使比武,燕于飞震惊道:“你这副没睡够的模样,跟古家那个天骄比武,不会被人家压在地上爆揍吧。”
“所以要练剑啊。”
吕序甩开吕宜双手,继续趴在小几上补眠。
燕于飞想一下道:“我记得习武的人,打座一个时辰顶人家睡一晚上。”
“大冷天的,我比较喜欢在被窝里打座。”
“你又不小心睡着吧。”
这种反常操作,燕于飞不是没大吕序身上见识过。
吕序嗯了一声,忽然听到一阵细细嗦嗦的脚步声,赶紧把身体坐直。
门从外面打开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外面,里面所有人统统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礼:
“见过薄院主!”
宣院院主薄奕,算是京都大部分女子共同的先生。
薄院主仍是一袭大红衣裳,脸上还仍然戴着凤凰造型半脸面具,露出鲜红欲滴的红唇。
进来目光就锁定吕序。
吕序面上没有波澜,心里却是十分抗拒。
薄院主已经走过来,淡然道:“本院主是今天的赞者。”
“明明我才是。”燕于飞马上小声地反驳。
“皇后娘娘当正宾,你能当个有司便不错。”
薄院主冷冷扫一眼,燕于飞马上闭嘴,悄悄看向吕序,希望她能说句话。
吕序回过神,上前行礼道:“吕序区区及笄礼,既得薄院主为赞者,实是吕序的荣幸,请受吕序一拜。”
无论对方有何目的,宣院院主为她当赞者,怎么看都是在抬高她的身份,吕序既要感谢对方,同时也小心戒备,以确保及笄礼不被对方破坏。
薄院主淡然道:“吕序小姐客气了,本院主不过是想沾沾喜气吧。”
吕序没有接话只是笑着请她坐下,女孩们也都的拘束起来,倒是薄院主十分主动地跟吕序闲聊:
“本院主观吕序小姐的气色,看起来比初回京都是好很多,看来梵先生没少花心思。”
“先生为了医治我的身体,确实是花了不少心血。”
薄院主没想到吕序会大方承认,淡淡然道:“本院主初见梵行也是惊为天人,如今他肯为你做这许多事情,足见他对你是动了真情,吕相可知道你们的事情。”
“回院主,吕序是经过父亲首肯,才跟梵先生交往。”
“吕老夫人知道吗?”薄院主继续打探。
“祖母对先生很满意。”
每个问题,吕序都平淡又耐心地回答,并没有房间回避。
薄院主似乎还想问什么,外面就传来吕老夫人的声音:“序儿,外头宾客都到齐了,你准备得如何?”
吕序马上起身开门,亲自扶老夫人进来道:“回祖母,孙女已经准备好了,礼仪流程孙女也温习过一遍,方才四姐姐五姐姐,还有燕家姐姐、陈兮也跟孙女说了他们及笄礼的事情,保证不会出错。”
“这位是……”
老夫人看到有陌生人在,惊讶地看着吕序。
吕序马上介绍道:“祖母,这位宣院的薄院主,皇后娘娘请她来给孙女做赞者。”
“薄奕见过吕老夫人。”薄院主起身向老夫人问好:“许久未见吕老夫人,您还是像当年一样身体康健。”
“原来是薄家大小姐。”老夫人坐下寒暄道:“我这小孙女区区及笄礼,竟劳动了皇后娘娘,还有薄家大小姐,岂不是折煞这小丫头。”
“吕老夫人言重。”
薄院主淡淡笑道:“吕薄两家代代世交,帮这点忙是应该的。”
这话有些意味深长,只见吕老夫人含笑道:“自你母亲去世后,许久没有见父亲,不知他最近可好。”
骤然提起薄院主的父亲,几个女孩也来了兴趣。
薄家在众世家大族是个特例,他们一直是女强于男,是女子当家作主的家族。
通常不是招上门女婿,就是嫁人后生女孩都随母姓,生男孩则随父姓,自然也好奇薄院主的父亲是什么人物。
“当年薄家出事,是父亲竭力斡旋才保住我姐妹俩。”薄院主回想往事道:“本院主是吃了些苦,二妹妹薄息却没有那么幸运,身心都遭到了极大的伤害,父亲只好留在老宅照顾,他身体也十分康健。”
吕序曾经在大理寺看到过相关的卷宗:薄家被陷害以经商为名叛国,薄家重要的人物都被收监关押。
此案足足调查审问了近一年才水落石出,证明薄家是被人诬陷,至于诬陷他们的人是谁,后来又如何处置,这部内容的卷宗上却被封在皇宫。
倒是坊间有传闻,二小姐薄息在薄家出事后,被定亲王强掳入王府。
进了定亲王府是什么下场,不用想也能猜到,后来虽然被接回薄家,却再也没有人见过薄二小姐。
隐约有传闻说她疯了,是真是假无从考究,不过从方才薄院主那句“身心都遭到极大伤害”,传闻倒也未必是假的,能在定亲王手下捡回一条命,薄息也算是个有城府的人物。
“老夫人,礼仪开始了,让小姐准备着吧。”
纪妈妈从门外进来回话,老夫人拉过吕序的手道:“只是一个仪式,你不必太过紧张。”
吕宜和吕婕起身过来,扶起老夫人道:“祖母,序儿胆子大得很,这种小场面吓不到她,我们陪您到外面观礼吧。”
“陈家妹妹,你也到外头观礼吧。”
燕于飞招呼陈兮,赞者被抢了,她只能抢陈兮的有司。
陈兮笑笑没有说什么,默默跟在吕宜和吕婕后面,一起离开东室不提。
吕老夫人离开前又交待四个丫头一回,让他们再仔细一遍,仪式要用到的东西,以免有什么纰漏。
青鸾他们一一应下,分头检查一会儿要用到的衣物首饰,如今东室内又只有薄院主、吕序、燕于飞,还有礼乐声从外面传来,没过多久就听到吕颐致词:
“今天,小女吕序行成人笄礼,感谢诸位百忙中过来观礼,下小女吕序笄礼正式开始。”
吕颐今天很激动,连声音都没有些发抖,女儿好不容易长大成人,总算没有辜负寒儿的托付,顿了一下才道:“下面请小女吕序出来拜见各位宾客。”
薄院主起身道:“本院主先出去,你稍后一会儿再出来。”
吕序微微点一下头,看着薄院主走出房间,外面观礼的人先是一怔,没想到吕相的千金笄礼竟得薄院主为赞者。
薄院主净过手走到相应的置上,吕序才缓缓走出房间,瞬间夺走所有人的目光,从前见吕序都是蒙着面纱,如今露出真容一时间天上太阳也黯然。
知道吕序生得不很美,但她的美已经超出他们的认知。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此女只应天上有何以落凡间,这般风姿绝世莫说是男子,就连女子看了都怦然心动
吕序早习惯了众人的惊艳羡,走到场地正中间向观礼的宾客行礼,随后面向西跪坐在地上,静静等待下一个流程。
正宾终于出场,在场的人差点没看跪了。
吕序面子太大了,竟然得当今皇后娘娘做笄礼的正宾。
怪不得能在相国寺办这场成人及笄礼,怪不得连薄院主也只能是赞者。
皇后娘娘起身,吕颐也起身相随。
皇后娘娘东阶净手拭干,两人相互揖让才各自归位。
燕于飞奉上梳子。
薄院主起身过来为吕序梳头。
每一下都十分讲究,直到把她的长发细细绾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吕序调转方向面东而坐,燕于飞也奉上罗帕和发笄,皇后娘娘起身走到吕序面前,高声颂读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安祺,介尔景福。”
皇后娘娘颂读完,跪坐下来为了梳头戴上发笄,薄院主过来象征性地正了正发笄。
吕序起身接受宾客们的祝贺,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梵行,他脸上的笑意不深却让人陶醉,眼里全是温柔深情。
回到东房。
薄院主从燕于飞手上接过衣裙,进房内帮吕序换上。
至此总算是完成了仪式的第一步。
吕序再次走出房间向宾客们展示过,面向父亲行正规礼,报答养育之恩。
随后才又转身向东正坐,皇后娘娘再次净手后复位。
燕于飞奉上的发钗,皇后娘娘过来接过发钗后,高声颂读祝辞:“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薄院主上来去掉吕序头上的发笄。
皇后娘娘为吕序带上发钗,待她退下后薄院主也象征性正了正发钗。
接受过宾客的祝贺,吕序回到东房还没来及得松口气,薄院主就进来帮她换上曲裾深衣,她的动作很细很温柔,仿佛是在为自己的女儿换衣服。
吕序并没有放松警惕,细细留意着她的每个动作,以防薄院主在她身上动手脚。
薄院主似乎察觉到吕序的防范,抬起头淡然一笑:“吕序小姐不必防在本院主,本院主今天只想做些补偿,没有别的意思。”
补偿?
吕序淡淡道:“薄院主并没有欠吕序,无须补偿。”
薄院主没有说话,细细整理衣裳道:“欠了她的,还在你身上也是一样。”
吕序不知道薄院主口的“她”是谁,道过谢后再次走出房间,面向皇后娘娘行正礼,以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再次转身面向东坐,相同的步骤只是祝辞有所不同,去了发钗后换上了钗冠,回房换上相配套的大袖衣裙礼服,再次出来行礼是表示对天地的敬畏。
接下来也是及笄礼的常规流程,吕序也是一丝不苟地完成,并没有出任何差错。
最后在一声“礼成”中,吕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吕颐起身观礼者自豪地宣布:“小女品序笄礼已成,感谢诸位的盛情参与。”
他的声音才落,就听到一个利落的声音道:“吕序小姐,笄礼结束,是不是该履行我们的约定。”
------题外话------
关于及笄礼部分,搜了百度,看了好几个视频稍作改编写的,有误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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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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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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