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剑,周眦以前怎么没用过?hΤTpS://WWω.sndswx.com/
解春秋心里疑惑重重。
再次开口,却无关剑,声音依旧无力,“你刚才……为什么可以……恢复灵力?”
周眦依旧面色不变,伸向蓝瞅松鼠的手却收了回来,紧紧握成拳头,“因为要救你啊。”
两人相顾无言,一直对视着对方,眼睛都不眨。
蒸腾的热气向上升腾,将他们凌乱的发丝带着向上飘动,鸿沟底部的火苗越来越壮大,他们周围的温度渐渐升高。
他俩盘腿坐着对视了好一会儿,周眦率先打破了宁静,“眼下要紧地,是要怎么自救?”
他的眼睛从解春秋的身上离开,看向通红的峭壁。
峭壁十分光滑,根本没有借力抓握的地方,只有一道细细的笔直痕迹,那是刚才短刃划过的痕迹。靠着这条痕迹,他们是绝对没办法爬上去的。
解春秋双手撑在宽剑上,感觉后背的伤口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流血,丝毫没有停止的痕迹。
热气熏地他又渴又累,再怎么咽口水,嗓子依旧干得疼痛。
他极为艰难地抬起头,看着周眦笑了,“老周,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不用告诉我你的秘密。反正我都快要死了,听了也没用。”
周眦被他气得直摇头,“这种时候你就别用苦肉计套我的话了,快想想怎么上去吧。”
解春秋苦笑了一下,心道这回我可没有骗你。
若是在冰水里,他的伤反而容易止血,或许能有一丝生机,可现在,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热气蒸腾中翻滚,后背伤口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血。
“咚,咚——”
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仿若擂鼓,解春秋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血液流尽而死。
这次不会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吧?他眼皮渐渐无力,每次眨眼睁开时都要费好大的力气。
要不睡会儿?
他正这样想着,却听到了蓝瞅松鼠的哭声。
他努力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的宠物蓝瞅松鼠一只右脚血流不止,一根淡黄发光的仿佛筋脉一样的东西从后脚伸出来,另一端被蓝瞅松鼠的小爪子抓着。
蓝瞅松鼠两只爪子捧着从后脚心抽出来的筋脉,眼泪汪汪地左看看解春秋,右看看周眦。
表情凝重地仿佛面临着此生最极为艰难地抉择。
“周眦,我……我……”
蓝瞅松鼠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中坠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决然地转身,爬向自己的主人,将手中的筋脉系在了他的手腕上,打了一个结。
几息过后,淡黄色的筋脉从解春秋的手腕表皮消失,深入血肉中消失不见。
蓝瞅松鼠爬到主人头顶,回头看了周眦一眼,心虚地不敢跟他直视,连忙将头扭回来。
她纵身一跃,趴在峭壁上,四只爪子的指甲深深地扣进通红的峭壁,热量灼烧着手心脚心的肉垫,她强忍着克制自己没有将爪子从峭壁上拿下。
深深吸了一口气,右爪和左脚同时用力,她往上面爬了一步,然后左爪跟上,使劲儿提起右脚往上爬。
淡黄色的筋脉连接着蓝瞅松鼠的右脚和解春秋的右臂,这下用力,直接将解春秋弯曲的右臂抓直。
一次成功,蓝瞅松鼠有了信心,她继续往上爬了一步,再次使劲儿提上右脚,却没有想象中的用力。
她赶紧往下一看,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周眦站在宽剑上,抱着解春秋的身体往上送,为她省力。
“周眦,我……”
蓝瞅松鼠哽咽着说不出话,周眦却微微扬起嘴角,轻声说道:“小鼠鼠,加油。”
解春秋已经几乎昏迷了,他被周眦扶着踩在周眦膝盖上,肩膀上,撑起的两只手上。
周眦使劲儿掂着双脚,感觉到解春秋的鞋子脱离自己的手掌,才重新站稳,放下双臂。
“这是我能送的最后一程,再见。”
他抬头看着一人一鼠,艰难上行,心中默念。
降落只用了不到半刻钟,上行却用了整整一个时辰。
蓝瞅松鼠全身毛发被汗水沾湿,变成一缕一缕的,提着峭壁的肚皮和四肢毛发全部被烫没了,皮肤被灼烫地血流模糊。
最严重的是爪子,在一次一次抓爬中指甲被磨到根部,疼地钻心难忍。
她的脑袋终于探出鸿沟,看向地面,却十分失望。
迷雾重重,只有两三里范围内可以视物,她却没见到冷双易的身影。
她咬紧牙关,拖着解春秋的身体爬到地面上,将其拖到远离鸿沟一米远,才咬断右脚和主人手腕相连的筋脉,艰难地爬向解春秋的脑袋旁。
“主人,主人!,你快醒醒,主人……”
她使劲儿拍解春秋的脸,哭喊道。
解春秋的身体终于获得灵力,浑身灵力运转,背后的伤口终于有了好转的痕迹。
听到蓝瞅松鼠的声音,他努力微微睁开眼睛,却又瞬间合拢,晕了过去。
“主人,周眦还在下面,快救他,快去救他啊。”
蓝瞅松鼠哭喊了好一会儿,解春秋却没有丝毫醒来的痕迹。
“冷叔叔!冷叔叔!”
蓝瞅松鼠拖着丝毫露出半截筋脉的右脚,在四周爬了一圈,却没有呼唤到人。
她哭着走到悬崖旁边,看到下方的火焰依旧比之前升高了不少,擦擦眼泪,毅然决然地跳了下去。
周眦单手背在身后,站在宽剑上,看着下方逐渐上升的火苗,不悲不喜,“小易,其实我和你一模一样,不怕死,却怕孤独。”
如今,他却要孤独赴死了。
“不过没关系,小蓝还活着,就够了。”他微微扬起嘴角,看着晃动的火舌即将烧到他的衣摆,却一动不动。
“周眦!”
往日里他最爱听的这道脆生生的声音,此刻听来却如此心惊肉跳。
他抬头一看,发现自己不是幻听,而是蓝瞅松鼠真的张开双爪朝他降落。
周眦两手张开抱住蓝瞅松鼠,弯腰跪在宽剑上稳住身体,瞬间勃然大怒,凶狠地抬头看向上方,“是谁让你下来的?是谁把你打下来的吗?是谁!”
蓝瞅松鼠一下子搂住狂叫的周眦的脖子,脆生生地回答道:“是我自己要下来的。”
“为什么?你好不容易爬上去的,为什么要下来?”周眦抱着蓝瞅松鼠,急得直跺脚。
蓝瞅松鼠无奈地叹口气,“主人上去就晕倒了,我怎么都叫不醒,冷叔叔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眼看下面的火越来越大,我就下来陪你了。”
周眦一脸无奈,平时蓝瞅松鼠挺靠谱的,怎么关键时候跟解春秋一样脑袋发懵。
他把抱着自己脖子的蓝瞅松鼠摘下来,往峭壁上放,“乖,你快走!再不走会死的。”
“好烫。”蓝瞅松鼠抗拒地远离峭壁,然后将爪子深给他看,“我没有指甲了,怕不上去的。”
周眦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哭得不能自已,“可是,你会死的。”
他自己死也就死了,反正贱命一条,可是他最喜欢的蓝瞅松鼠不能死。
他焦急地看着周围,身体忍不住急得颤抖,可这里禁灵,他没有任何办法把蓝瞅松鼠送出去。
“要不这样,我用力把你往上扔,然后剩下的路程,你自己爬上去好不好?”
周眦颤抖着声音跟她商量,却被后者坚定拒绝。
蓝瞅松鼠两只爪子捧着周眦的下巴,非常正经地说道:“周眦,我下来的时候,就知道我会死了。”
周眦猛然一征,呆呆地看着她。
“主人当初救了我一命,我刚才也救了他一命,我不欠他什么了,我可以自由地决定自己的生死。”
蓝瞅松鼠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周眦,我愿意陪你一起死。”
周眦突然觉得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孤独了。
热气升腾,火舌缭乱,在这一刻,周眦和蓝瞅松鼠的形象都说不上好。
“小蓝,我喜欢你。”周眦将蓝瞅松鼠抱在怀里,让她的耳朵听自己的心跳。
蓝瞅松鼠嘴角弯弯,轻声答道:“我也喜欢你,周眦。”
突然,她猛地抬头看向周眦,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我是小蓝?”
原来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当初露出多少破绽。
每次解春秋在外面喊“小松松”,她就火急火燎地告辞,跑到另一个房间变成蓝瞅松鼠再跑出来,一口气都不带停地。
要不是周眦帮她各种解释,她都露馅成百上千次了。
周眦扬起嘴角,抱着蓝瞅松鼠一脸说不出的满足,心疼地用手握着她的右脚,“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离化形还为时尚早。”
蓝瞅松鼠立马得意洋洋地昂起头,“当初你们金兵试炼第二关不是学了一个变幻术?我当时也学了。后来跟你们一次次上高重天,我的修为突飞猛进,顺利将变幻术融合进了我的天赋中。”
“天赋?”周眦点点头,妖族果然构造奇特,竟然能将法术融合进天赋中,“小蓝天赋异禀,真厉害。”
蓝瞅松鼠笑了笑,神念一动,变成小蓝的模样站在宽剑上,笑盈盈地看着周眦,长长地睫毛弯弯,仿佛一轮弯月。
周眦笑得合不拢嘴,两只手拉着小蓝的两只手,紧张地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
“周眦,你不要怪我刚才没有选择你,主人救过我的命,我不能不还。”
小蓝歉意地在周眦耳旁小声说道。
周眦摇摇头,抱着她的腰,将她的双脚放到自己的双脚上踩上,“我怎么可能会怪你?你是神给我的最大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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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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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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