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朝阳跃上高空之时,一个名叫东河村的偏僻之地,有一位许姓少年正坐在院子里的方桌旁吃着母亲做的早饭。少年身着灰色衣衫,头上顶着孩童特有的总角端正地坐在一木制长凳上。
此时,少年左手握着一个白膜,右手拿着一个汤勺。少年的面前放着一碗白米粥,粥的侧前方放着一碟自家腌制的咸菜,有白菜、胡萝卜等等,咸菜碟子的右面倚靠着一颗水煮蛋。许姓少年正在缓缓的吃着,围着灰色围裙的妇人也在忙活着灶台旁的事情。
随着轻轻的敲击声,一颗白嫩的水煮蛋已然进了少年的肚子。
许姓少年伸了伸腰杆,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一起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并长长呼出一口气。
“阿娘,我吃好了。”少年转头瞧着那个妇人,声音谦和恭顺。
“小树,快去收拾背包,今天可别迟到了!”妇人转身满眼宠溺的叮嘱道。
许小树闻言欢快的从木凳上跳下来,跑到屋子里取背包。
进了屋子的少年快速地把散乱的文具以及一竹简塞到那个灰扑扑的单肩包,顺带还朝着水果盘里拿了两个红彤彤的果子一起塞了进去,少年可不管干不干净。
许小树迅速斜挎好背包,走出屋门。
“阿娘,我走了。”少年朝着妇人微微躬身道。
妇人正在收拾着方桌上的碗碟,头也没有抬,摆了摆手。“放学,早些回来,你父亲今天去了镇上。”
将要出院门的许小树,听着母亲的提醒,心里不由一喜。
“希望阿爹能做一次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许小树在心里暗暗想到。
随后,少年顶着早时的太阳,兴高采烈地朝着私塾方向进发,时不时有三两个小孩子加入进来,不一会儿队伍渐渐壮大了起来。
同是少年人,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唧唧咋咋一路嬉戏打闹。
路上的大人见状都是莞尔一笑,也并不觉得他们调皮吵闹。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
不多时一个宽敞的私塾里响起了洪亮的读书声,私塾的正前方是一位身着白净衣衫的老者。
老者头发花白,坐在案牍前的身形却是笔直端正。
此时右手持着一卷竹简,脑袋摇摇晃晃的领读着。
“许小树!你给我坐端正了!”突然一道略显闷沉的声音响起,白发老者正朝着那灰衣少年吹胡子瞪眼睛。
被指名道姓的灰衣少年闻言当即调整身形,脸上笑嘻嘻道:“先生,莫要生气。”
私塾里其他的小孩子看着这一幕面上噤若寒蝉,心里却是偷笑不已。
随即课堂上又恢复了正常的朗读声,好似刚才的插曲并没有发生一样。
当然,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面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只因为这事每天都要上演上几次。
“下课!”白发老人用手重重拍在案牍上,声音较与刚才提高了数个分贝。
少年人齐齐向着老人躬身作揖道:“谢,先生教我。先生再见。”
当老者握着一盏青色茶壶边喝边走向后屋,私塾里的声音也是由小变大。
当老者彻底迈入后屋,私塾里已经是沸反盈天了。
“树哥,树哥,接着昨天的继续讲啊!”一个大胖小子趁着下课的间隙迅速朝着许小树这里跑来。
“孙小胖,你他娘的慢点!搞得整个私塾都山摇地动的!”一个瘦小青年朝着那个奔过来的胖子怒声呵斥。
“嘿嘿,还不是着急听咱树哥的故事么,原谅则个。”名叫孙小胖的少年脸上嘿嘿一笑,顿时将本就不远的五官硬是挤到了一起。
“德性!”瘦小少年看着那胖胖的一大坨,心里暗暗骂道:“这死胖子!”。
许小树抬头左右环顾一圈,看着身边的人围的差不多了,顿时清了清嗓子。
围在身边的少年见状都停止了交谈,静等那少年开口。
“话说那谢家青衣右手持枪静静立在那城墙之上,一身青衣随着战意拔高越发鼓荡不止。”
“对面那右手提剑的中年汉子,左手伸出,五指并拢向后抹了抹那油光可鉴的黑发,戏谑的笑道:谢青郎,今天你若输了,城里的醉花楼给爷包上一个月!”
“你们猜那谢家青衣怎么说?”许小树抬头四下敲了敲。
聚拢在少年身边的众人立马将手里备好的吃食给许小树分了一些,然后催促道:“那谢家青衣说了什么?小树快讲快讲!”
少年呵呵一笑,抱着满怀的吃食声音顿时也拔高了数分。
“只见那谢青郎眉头微微皱起,先是鄙夷的瞧了那中年汉子一眼,当即学着那中年汉子朗声道:今天我若是输了,醉花楼一年爷包了!说着左手猛烈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霸气!中年汉子冲着对面的青衣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然后额头低下,瞧了瞧右手上的剑。紧接着眉头猛然抬起,后手之剑由提变持,发带当即崩断,满头黑发随风飞舞,状若神魔。”
“谢青郎,一招‘剑荡乾坤’看你接不接的下!中年汉子大声喝道。”
“只见中年汉子整个人如同是一柄出鞘的宝剑,剑意瞬间暴涨到了极致,身边先是泛起了一丝丝剑气,继而形成了一层层剑罡,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将城下观战之人震撼的头皮发麻。”
“只见那剑罡陡然暴涨数倍不止,如同大潮一般一浪一浪朝着那谢家青衣郎扑了过去。”
“再观那青衣郎虽然没有使出中年汉子那样的唬人招式,但也将手中的枪舞的密不透风,向他扑过来的剑气并没有给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上课!”白发老者右手用力拍了一下案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许小树的身边,面色温和声音却是出奇的大,俨然不像老年人该有的样子。
众少年闻言连忙朝着自己的位置跑了过去,片刻之间只剩下那愣愣出神的许小树。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下午,少年们拜别了先生。
随后三两好友扎堆朝着家里走去,路上有人央求许小树继续讲故事。
许小树眼睛一转自然回绝了,先讲了可就没有那么多好吃的了,这可是大忌啊!
值得一讲的是下午上课时候,许小树频频打岔,惹得先生拿着戒尺追着他满屋子跑,最后在许小树的央求和讨好声下,先生只是打了他手心两戒尺。
反观那许小树像是被欺负了的大姑娘,身形颤抖,言语抽泣,惹得这群少年郎大骂不止。
“阿娘,我回来了。”少年推开院门朝着院内喊道。
“小树,回来了!”只听一粗犷的声音响起。
当即少年心中一喜,连忙朝着院子中那个男子跑了过去。
男子身高七尺,胳膊上的肌肉鼓鼓囊囊,看着那小小一只朝着他迅速扑来,男子嘿嘿一笑,两手一夹将那许小树举起在半空中。
“阿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少年笑嘻嘻的问道。
“早就回来了,你猜阿爹给你带回来什么?”男子将许小树抱在胳膊弯处,神秘一笑。
“毛笔买回来了?”许小树心中愈发开心。
男子摇摇头。
“阿爹,你现在已经被我列为失信人员了,你快把我放下,我要去找阿娘!”许小树不停地在男子怀里扑腾,一幅泫然欲泣的表情。
男子看着小崽子这个模样当即哈哈大笑。
“不止,阿爹给你带回来不只是毛笔!”
许小树闻言后,先是嘴角上扬,接着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当即抱着壮汉“啵啵”亲了两口,嘴里念念道:“老爹,你真给力!”,眼里的喜悦像是河水一般止都止不住,从眼眶里蔓延了出来。
“嚯哈哈。”男子张口大笑不止,声音震的许小树耳朵隆隆作响。
随即男子张口提醒道:“闭上眼,不许偷看!”声音温和敦厚,给人一种很心安的感觉。
许小树闻言照做。
男子将自己的一小只轻轻放在长凳上,转身进屋拿出来两样东西摆放在许小树的面前。
“睁眼!”
许小树早已等的迫不及待了,听父亲的话语,立即睁开眼睛。
看着面前的两件物品分别用不同颜色的布包裹着,其中一个是长方体的盒子,用一块明黄色的布包着。还有一个书本一样大小的物品,上面包裹着灰褐色的布。
许小树心里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少年没有立即上前拆开,先是在院子里的水池旁洗了洗手,然后用干净的布擦拭双手,随后又正了正衣冠。
这一切都做好后,少年平心静气坐到长凳上。
旁边的男子看着少年的做派心里顿时升起了喜悦之情,微微颔首。
许小树先是将那个用明黄色布包裹的长方体盒子取到面前,然后缓缓取掉包裹着的布,接着又打开那个褐色木制的长方体盒子,一支通体褐色的毛笔静静的躺在盒子之内。随即少年双手齐上将毛笔取了出来,右手持笔,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感觉用着很是顺手,最后又将笔放入盒子内,动作依然轻缓。
第一件物品看罢,下面这一件物品才是重头戏。
少年的心中不由生出了忐忑之感,之前在私塾内少年对着伙伴们可以侃侃而谈,毕竟所有的故事都是自己随意杜撰的。但是一旦涉及自身之事,淡淡的紧张之感充斥在周身之内。
第二件物品如许小树所想,就是一本书籍。刚入私塾之时,见到大家都是用竹简读写,所以就认为读书写字应该就竹简这么一种材料。但是有一次瞧见老先生拿着一本四四方方的东西正在摇头晃脑的看,许小树就和其他伙伴讨论那个是什么,当然有见识之人,自然认得那是何物。
从那以后少年就心心念念惦记着老先生的那本书,心里还生出了偷盗的想法,哪天趁老先生不在的时候,去偷偷借过来打量一番,对是借,少年可不懂什么偷不偷的!
只是老先生对待那本书那是无比的金贵,感觉比对自己父母妻女还要小心,竟然丝毫不给少年下手的机会,因此少年就越发对书籍产生了各种遐想。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瞧得面前的书籍边角都有些微微卷皱,许小树用小手一顿摩挲,心疼的紧。
书籍并不是少年私塾里教学的类型,看着那皱皱巴巴的扉页上写着三个古朴的大字,‘方寸拳’。少年先是疑惑的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心中疑惑化作了大喜。
许小树编纂的故事可不就和这有关!
许小树常常听村里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给他讲那些云里雾里的神仙故事,老头所讲故事中的主人公往往都是可以上天入地移山填海的存在。少年听惯了这样的故事,自然是对那御剑飞行,凌空而立的行为心驰神往,每每做梦必定能梦见他许下树成为了一代劫富济贫的大侠,或者是御剑凌空的神仙人物。
“‘方寸拳’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来看就是一本拳谱,虽然与那飞天遁地的神通相去甚远,但是万丈高楼也得平地起!”少年嘴里喃喃自语。
心思电转间也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少年压下心里的宠宠欲动,左手翻开了卖相不太好的扉页,看着整张纸上只有寥寥的几句话。心里倒不是失望,只是感觉奇怪,这么珍贵的纸张应该是铺满了字才行的啊!
定睛一看,原来是著书的人给后来观书之人的寄语:修拳既是修身,修身既是修心,拳名方寸取周身方寸之内无敌之意。后辈修此拳法之人切记,修我方寸拳,应生无敌意!
少年听过那怪脾气老头讲过不少的故事,当然也就听过很多无敌的修者。但是故事里无敌的主人公往往都修行的是什么霸气侧漏的功法,往俗了说就是听起来牛皮哄哄的功法,有什么天功、什么剑典,什么造化之法类似的功法。
许小树虽然怀疑这个拳法的威力,但是挡不住少年对它的喜爱。
其一这是一本书!
其二这还是一本拳谱!
这就足够了,已经满足了少年所有的幻想!
看着自家小小只盯着这本书傻笑的模样,男子心中的愉悦自然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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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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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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