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一个失误。您这样设想,如果石博是被人杀害,而那把刀插进他体内后,凶手为什么会让他的左手握着刀柄呢?那是因为石博躺在床铺上,而凶手站在他的尸体前,凶手是右撇子的话,他自然而然就会伸出右手,然后拿起被害人的左手,让石博的左手握紧刀柄。这是人下意识的动作。”
陈警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你这样一说,的确有几分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这说法未免有些片面。”
名叫徐聪的年轻警员得意洋洋地冷哼了一声。蜀南文学
“不过让你参与到调查这件事情我同意。”
“什么?!”徐聪张大了嘴巴,“陈队,您说什么?凭什么让他参与调查?我不能理解!为什么啊?这起案件必须由我们来处理。他也是嫌疑人之一,凭什么——”
“好了,别说了,就这样办。通过方才那番对话,我愿意相信黄粱先生不是凶手,没有凶手会这样行凶杀人,在警方确定是自杀事件的时候还据理力争,强调死者可能是被谋杀。单凭这一点,我就觉得有必要让他参与调查。不过相应的,”陈警官看向黄粱,眼神严肃冷冽,“在你调查的过程中,必须有人全程跟随监督你的行为。”
黄粱点点头:“当然,您这样的安排很合理。”
“既然如此,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陈警官对徐聪说。
徐聪一双鹰眼瞪得老大,莫名的有种喜感。他仿佛不认识自己的上司了。“交给我了,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凭什么要浪费时间在这个人身上?”
“这是命令。执行。”
徐聪双手握拳,身体由于气愤和不甘微微颤抖着,他脸色异常难看。不过他没说什么,只是僵硬的点了一下头,说了声‘我明白了’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如果你要进行任何调查行动的话,就先去找到徐聪,让他跟着你一起。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您拘留我。”
陈警官满意的点点头,冲着房门挥了下手。黄粱站起身说了一声‘告辞’,推开门走出了这间逼仄的房间。
“可以啊。嘴皮子功夫很厉害吗?”徐聪抱臂胸前,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他看向黄粱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憎恶。“一名被开除出警队的丧家之犬——”
黄粱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已经解释过几百遍了,我不是被开除,而是主动辞职。”
“——那都不重要,你没有资格穿这身制服!同样的你也就没有资格参与到案件调查中!”
“有没有资格不是那身衣服说了算的。凡事都得看结果,不是吗?”黄粱耐心地说道,“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找出真相,抓捕凶手。你可以讨厌我这个人,但没有必要处处与我针锋相对。说到底,案件侦破的功劳还是会落到你们头上。”
“庸俗。”徐聪冷哼了一声,转身向楼梯走去,“赶紧的吧,”他头也不回的说,“别浪费时间,现在就去案发现场看看。我倒是想听听你究竟有什么高见!”
黄粱苦笑着摇摇头,快步跟上去。跟在徐聪的身后,黄粱走进了石博的这间卧室,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算是他第一次走进这间卧室。发现尸体的时候,他站在门口拦住了所有人,自己也没有进入到卧室中。
和几个小时前相比,卧室内的东西少了不少。或许是已经被拿走去做痕迹鉴定。在那张靠窗的单人床上是被标记出来的死者的位置。黄粱大致的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后,径直的走向窗户。
这间卧室的面积并不大,20多平方米,谈不上多么豪华,毕竟起初这是给佣人准备的房间,不过倒还算干净整洁。房门对面的墙壁上有着一扇对开的窗户。窗下就是单人床,床和窗台之间只隔了不到一只手掌的距离。房间的角落中摆放着衣柜和书桌,书桌上有一盆打蔫的‘一帆风顺’,绿色的叶子已经蜷缩起来。
隔着单人床,黄粱身体前倾,仔细的打量着这扇已经有些年头的窗户。这扇老式窗户只能像房间内侧打开。窗户上使用的是老式的上下插销锁,金属插销向下插入到金属钩中,就可以阻止窗户被人从外边向内侧推开。两扇窗扇上各有一个插销锁。
“这两个插销锁都是锁上的状态?”黄粱出声问道。
站在他身后的年轻警员冷哼了一声:“不然呢,除非在我们进入到现场之前,有人动过手脚。”
“不可能。”黄粱摇摇头,“门是我和其他人合力撞开的,第一时间,我把所有人都拦在了门口,没有人冲入房间。这我可以保证。”
“所以才说这是一个密室。两扇窗户都锁得好好的,外人从屋外很难通过窗户进入到房间内。在窗户上也没有发现被破坏的痕迹。”
“原来如此...这房间连个通风口都没有。昨天晚上那样闷热的天气,窗户关上的话,屋内的温度起码得有三十五六度吧。”
“谁知道呢?你只能问那个死人了。”
注视着眼前的窗户,黄粱突然‘嗯’了一声,他的视线集中在那两个金属插销上。金属插销上有个小小的把手,方便上下拖动,金属插销插进金属钩后,把手却没有被旋转进放置的凹槽中。
黄粱问:“你确定这个锁没有人动过吗?”
“肯定没有人动过。案发现场的一切除了必要的挪动之外,其他的都和发现时的一样。检查痕迹和拍摄照片都不会碰到那个窗户上的锁。”
“那就有些奇怪了。”黄粱不禁自言自语了一句。
“有什么可奇怪的。”徐聪探头看了一眼窗上的插销锁,“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黄粱伸手指向金属插销:“你看,正常人锁好窗户后,会顺手转动插销上的小把手,让它贴合进凹槽里——”
徐聪冷哼了一声:“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发现呢。这又说明不了什么。一个寻死之人还会管什么插销有没有放好?窗户锁上就得了呗。”
黄粱不置可否地注视着那两个金属插销,陷入了沉思。
在案发现场中,黄粱逗留了大概半个小时。倒不是说黄粱不想继续进行调查,只不过他的确也没什么发现,而且有一个臭着脸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紧紧的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这种感觉还是比较别扭的。
忙活了整整一天,黄粱的肚子也饿得咕咕叫了。当女佣找来说是食物已经准备好的时候,黄粱松了口气,走向餐厅。
走进到餐厅后,黄粱才发现原来除了自己之外,其余的人已经都坐在了餐桌旁。徐聪站在餐厅的门口没有走进来,他冷冷的瞥了众人一眼,转身径直走开了。
入座后,黄粱和张芷晴简单聊了几句。由于知之不多,她被讯问的时间并不长,短短十几分钟就结束了,张芷晴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事实上如果不是她一直在向陈警官提问题的话,或许她能够更早离开。
其他的案件相关者就没有张芷晴这么运气好了,他们都承受了高强度的问询。尤其是陈建州、陈建山和张佳怡这几人。如果石博的死不是自杀的话,这三人身上的杀人动机最为明显。在无法对死者的死亡性质做出定论前,他们当然会受到警方的重点关注。
从三人疲惫不堪的倦容上就不难看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他们都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不过从这三人依然能坐在餐桌旁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不难推断出至少现阶段警方没有在他们身上找到明显的破绽。否则的话,应该会有人无法享用美餐。
或许是由于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承受了太多的刺激,用餐途中众人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交流,都只是专心致志地吃着桌上的食物。看得出来每个人都饿坏了。即便是平时胃口很少的张佳怡这一次也是胃口大开。
众人享受完这顿不知该算是中餐还是晚餐的食物后,一个个默不作声地坐在椅子上。或是吃着饭后甜点,或是喝着咖啡。陈建州和陈建山兄弟俩举杯对饮,两人喝着闷酒,表情略显凝重。
王家驹一直在和张佳怡窃窃私语,两人凑得很近,似乎是在争吵着什么,从他们的零星话语中黄粱似乎听到了陈启华伯父的名字和石博的名字,看样子两人应该是在商讨该不该把石博的死告知陈启华。
一想到这一点,黄粱不仅有些心痛。已经病入膏肓的陈伯父究竟能不能承受住这次打击。即便石博是私生子,与陈伯父之间几乎没什么感情,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就这样在自己的家中遇害,任谁也无法做到心中毫无波澜。
餐厅之内最镇定的那个人反到是应该最失魂落魄的王招娣,她一脸的平静的津津有味的吃着面前的巧克力蛋糕,对众人时不时投向自己的目光毫不在意。即便是死了一条宠物狗,也不会像她此刻这样心平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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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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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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