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三角头’女士平静的说,“至于是今天还是明天,只取决于我。”
“我能问问理由吗?”黄粱忍不住问道,他知道有太多的问题更值得去探究,但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弄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面临死亡了。
‘三角头’女士平静的回答:“大致上因为两个因素吧。”ΗtτPS://Www.sndswx.com/
“两个因素?”
“主观因素和客观因素。”
黄粱冷哼了一声:“客观因素我管不着,我主观上肯定不想死!”
“不是你的主观因素,是牧羊人的。”
黄粱“啊”了一声:“一点都不意外,我就知道那个长发藏狐男是个小肚鸡肠的废物,TM的...”
“长发藏狐男?”‘三角头’女士忍俊不禁的笑了笑,“还真是贴切的比喻啊——”她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你刚刚说的‘三角头’指代的就是我吧?”
“呃...不是,你想多了。”黄粱连连摇头。
“原来如此,你给我起的外号是三角头啊。”‘三角头’女士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鼻梁两侧的法令纹,与其说是在向黄粱讲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她说:“这两道法令纹一直跟着我,让我吃尽了苦头。我有过无数个外号,包括你这个‘三角头’在内,没有一个是我能认同的...”
“呃...抱歉?”
‘三角头’女士冷漠的一笑:“不需要道歉,我本身也不喜欢它们。”
黄粱弱弱的说:“我不是有意对你进行人身攻击的...”
“这么说,你是有意对徐子墨进行人身攻击的?”
“......”
“就不能开诚布公点吗?”‘三角头’女士落寞的一笑,“我已经把实话对你说了,你就快死了,最慢也不过是明天,这是牧羊人给出的最后期限。我听够了也说够了太多的谎言,只有面对你这种将死之人,我才能说上几句实话。你无法想象,当说谎成为习惯的时候,人会感到多么的空虚、厌恶。”
黄粱没有吭声。吐露出了淤积在心中的话之后,‘三角头’女士有些尴尬的挪开了视线,不大的房间内陷入了安静中,只能听到挂钟的秒针转动时发出的咯哒咯哒的机械声响。
“牧羊人叫什么?”
“什么?”‘三角头’女士看向黄粱。
黄粱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三角头’女士若有所思的说,“我们差不多是同一时间进入到这里的,四年多了啊...但我从来没有向他询问过私人方面的问题,反之也依然。”
“你们不好奇吗?”
“对彼此吗?”‘三角头’女士摇摇头,“丝毫不好奇。我知道他是个职业骗子,他知道我可以维持这里的正常运转,这些就足够了。”
“行吧...牧羊人是因为我破坏了他的一次饕餮盛宴,所以他恼羞成怒,打算弄死我?”
“你可以这样理解。”
黄粱指责道:“你不应该放任他肆意妄为。给你们钱还不够吗?连精神都被你们搞的不正常了,你们却还不知满足!妄图占有这些被绑架、被囚禁的人的全部,这样做简直太下作了!”
“我说过他。不止一次。”‘三角头’女士平淡的说,“但是他不听。你说的没错,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下作的人,他是这里最疯的一个人。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换一个更理智、或则说更加专业的人,对待工作有起码的职业操守。但遗憾的是,就像这里离不开我的管理一样,这里也离不开他。”
“你这是找寻找借口!”
‘三角头’女士干脆的承认:“没错。”
“......”
“如果下定决心要换人的话,是可以办到的。这里就像是一台能把人逼疯的机器,包括你我他在内的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个零部件,有些零件更加重要,但不意味着它就一定无可替换。只不过替换这些核心零件的时候,需要让机器暂时停止运转。对制造这台机器的人而言,这是无法承受的。”
黄粱冷哼了一声:“停产就没钱赚了?”
“对,就是因为这个。”‘三角头’女士认真的点了点头,“钱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关系。”
“关系?”
“没错。钱这个东西对于某些人而言很好赚,即便什么都不做,每天也会有真金白银主动找上门来。他们更加看重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黄粱嗤之以鼻的笑了笑:“我懂你的意思,通过绑架其家人的方式让他们分享自己的关系网,进而达成自己的目的。说到底还是为了钱,你说呢?”
“不完全贴切。”
“有些人拿不出多少的幸福金,但是因为他们的家人认识某些对你们而言极为关键的人物,所以也就被关进了羊圈?你们还真是会做生意啊。”
“想出这一套逻辑的人不是我,说白了我只是被选中来看场子的。”‘三角头’女士平静的说,“大头不是我拿的,也不是牧羊人拿的,我们都是为别人打工。”
“你们也是打工人?冒昧的问一句,你是拿月工资还是拿年薪的啊?”
“年薪。”‘三角头’女士坦然的回答,“一年两千万。”
“呵!”黄粱吹了声口哨,“怪不得你的工作态度如此积极。”
“我讨厌这里。但我也没有更想去的地方。”
“浑浑噩噩的活着?”
“你难道不是吗?”
黄粱迟疑了一下:“我之前是,但现在好多了。”
“行吧,你能说服自己就好。”
莫名涌上来一股烦躁,黄粱强压抑住大声反驳的冲动,沉默了片刻后,他接着问道:“主观因素是我搅黄了牧羊人的‘好事’,所以他想要弄死我,那客观因素是什么?”
“客观因素是我。”
“是你?”
‘三角头’女士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说道:“你让我感觉到了危险。”
黄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听起来还是像‘主观因素’。”
“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是我主观上并不想让你死,的确是客观因素在起作用。”
认真的打量着‘三角头’女士脸上的无奈表情,黄粱只能得出‘她不是在说谎’的结论,面前这个老女人眼神中的无奈和悲哀毫无疑问是真情流露。
我靠...黄粱不禁起了嘀咕,姚傲君之前提过一嘴,说‘三角头’女士对我的态度很不一般,难不成真的被她说中了?这个中年大姐总不能是看上我了吧...
似乎没有察觉在黄粱心中翻江倒海的胡思乱想,‘三角头’女士自顾自的说:“我的职责就是维持这里的正常运转,把任何可能带来风险的威胁彻底扼杀。在我看来,你就是巨大的威胁。”
“你真是抬举我了。”黄粱讪讪的一笑。扣在他手腕上的金属手铐相当的结实,对付起来很不容易。由于担心会被‘三角头’女士察觉,黄粱始终没敢轻举妄动,
“只是一种直觉吧。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升起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恐惧。之后发生的一切,更加深了这份恐惧。”
黄粱半是调侃半是委屈的说:“不是吧...算上今天,我来到贵宝地才四天啊,你至于吗?看到我就害怕?我长得有这么凶神恶煞吗?你要是看到我朋友大王的话,那就得直接吓哭了。”
“谁?”‘三角头’女士愣了一下,落寞的笑了笑,“直觉只是一方面,我调查不到你的个人情况。”
“个人情况?”黄粱强装镇定的反问。
“简而言之,你是个不存在的人。”
黄粱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说道:“这么说我就不是个人了?我被你单方面的开除出人籍?你们非要说我是‘迷途羔羊’,我自己可没承认过——”
“别再笨拙的掩饰了,李牧之,你的身份是伪造的。”‘三角头’女士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轻轻按压着一侧的太阳穴,“你不叫这个名字,也不是在海外长大的富家公子。”
黄粱佯装愤怒的嚷嚷道:“你、你凭什么这样说?你们调查不出来就污蔑我的清白?还有没有道理可讲了!我人是在国外长大的,你们再厉害,总不能把手伸到世界各处吧?一群绑匪真把自己当无所不能的神了?真是搞笑...”
“是手表啊。”‘三角头’女士用怜悯的眼神注视着黄粱。
黄粱茫然的问道:“手表?什么意思...”
“名贵手表都是有各自的编号,能够根据编号查到购买者的信息。”‘三角头’女士耐心的说,“你戴着的那块手表的拥有者是徐大东。那块表不是你的,是他的。”
听到这话,黄粱一时间瞠目结舌、瞪眼张嘴,大脑完全宕机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过这一点,用来衬托身份的名贵手表竟然会要了自己的命?!这真的是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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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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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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